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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的,就消失了!”看她焦急的模样,她不禁好笑。
席容要的就是她这句话,脸上惊痛:“公主,还请你高抬贵手放了她吧!好歹是一条人命。。”
看她较真了,韩金露蓦地想到若是真的被误解,关键是被某人误解,她是真的不想,“我不知道你的丫环在哪儿,我也没见过她!就算她不见了,也不干我的事情!”
席容不罢休:“公主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不是很奇怪吗?”
“你——”韩金露恨恨道:“不过逗弄一下而已。”
“公主。。。。。。”席容纠缠不休。
“够了!你再污蔑本公主,本公主要生气了!”韩金露有些恼怒道:“难得母后和我都愿意放你离去,再不走,小心我真的不客气了!”
“公主。。。。。。”
又僵持了一会儿,万般无奈之下,席容孤身一人出了宫。
幸亏月桂没有随着跟来,她说的对,只是一个丫环,不会惹得太多人注意的。
看着背后华丽的宫殿,但愿如此一来,以后即使被问起了,也有个交代。
。。。。。。
新帝登基后,第一次大清血,升官的升官,降职的降职,外调的外调,更是寻了借口罢免了不少官员,旧案重翻,处置了一波人,可谓雷厉风行,乃至宫中闲散的皇子都委命外调出去了。
如此下来,朝中便多出来很多新秀,安中磊便是其中之一。
皇帝的拨擢重任,几乎能让人红了眼,众人也知他是金露公主心头所爱,是未来的驸马爷,便无可置喙。
席容看着偌大的新府宅,有趣的是,宅后还有在建的偌大圆林府邸,据说是皇帝赐给金露公主,以来建造公主府的,用意显而易见。
有时候,席容会想,若是当皇帝的是五皇子,或许她的苦恼就没那么多了,再者对于天下苍生而言,五皇子更胜二皇子。
有时候很是怀疑,在这重重压制的皇权之下,她的未来可真的会有幸福,至少一定不安稳。
有时候夜半睡醒,迷茫地瞪着床顶,看看身边的人,他可知道她的怅惘,她的担忧?
他选择了二皇子,如今得到了想要的一切,是他太波澜不惊,还是他渴望的更多,所以得到的这些东西无法让他心生波澜?
今日,席容心底有点空荡荡的,这个久违的地方,于是想去拜祭一下她的娘亲。
席容有陵园,这里安息着席家的祖辈,且世代都有人守护着。
守陵人看到她,自也是认识的,嘱咐他几句,顺利地进去了。
到了她娘亲的陵墓前,上面挂着一幅画像,栩栩如生,席容跪了下去,记忆翩然而至,眼泪不禁落了下来,“娘,容儿来看你了。。。。。。”
空荡荡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空间里回响,却更显得这里的寂察落寞。
“娘一个人在这里,是不是很寂寞?”曾经她以为父母是恩爱不渝的,看到别人家中三妻四妾,波澜不断,总是庆幸看着自己的幸运。只是没想到世事变迁,落了个今日的寂寞,孤独尸骨锁深馆。
“你生前,总是说容儿脾性执拗倔强,自从你走后,我真的无法释怀爹爹的负心薄幸,于是我离家出走了,原以为寻到了一个良人,无奈。。。。。。”擦了擦眼睛,她笑了笑 “至少我现在觉得很幸福。娘。你放心吧,容儿也会继续幸福下去的。。。。。。娘。你在九泉之下就好好安息吧。。。。。。”
三叩头,悲戚之情萦绕心头挥之不去,往事的美好就如同水中月镜中花,好似看得到,却再也难以触碰了。
。。。。。。
祭奠好了之后,席容出了陵国,却不想再遇到了刘松。
但见他迎面走来:“我知道:你一定会来这里的。”
“你在这里等我?”席容心底有些无奈,他的执念,她何尝不懂,只是如今。。。。。。
人和人之间,总是在不停地错过,刘松错过了自己,自己错过了安中杰,爱或许有天意,走到如今这一步,若能求个淡然幸福,那便也是人生完美的收场了。
只是一路走来,是她看得太开,还是他们太执念,追追逐逐之间,望而却步,爱与不爱都不对。
“我一直在等你。”他道,又或许,他一直希望她等着他,无奈错过,一生懊恼。
席容默然,两人并肩走着,脑海里偶尔会滑过小时候的嬉闹,如今再面对,却也说不出话来了。这样的沉默,带了一种淡淡的忧伤。
到了山下,席容道:“我要回家了。”
“回家。。。。。。”每次听到她说家这个字,刘松便觉得抑郁欲狂。
“。。。。。。我走了。”席容越过他,头也不回。
刘松看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直到消失不见,这山野的烂漫,花团锦簇,一如他美好的幻想,而她刚渐渐地走出了他的梦,头也不回。没了她,即使这美景再优雅迷人,那又如何?不过只是空洞寂寞。。。。。。
不禁抽出长剑,有些疯狂地折断了这些郊野鲜花,一地的凌乱。
而此刻,心底浮沉的他,甚至没有发现身后尾随的人,探得了消息离去。
。。。。。。
“你说什么?”韩金露眼中冒出一簇光芒,“她真的与外面的男人有染?”
探子回道:“两人行为倒像是没有芶且,显然是男方有些一厢情愿。”
“这点不重要,只要男方有意,这就够了。”韩金露仍是笑,“你可查清楚那男人的身份?”
探子道:“不必查,男人我认识,但是曾经效力二皇子的客卿,如今也得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衔。”
“真是天助我也。”韩金露道 “他竟然是二哥的人,那么办起事情来就很容易了。”眼底有一抹狠毒,怪不得她,是她自己提醒了她,女子本就是飘萍,一旦男子心生了嫌隙,便可以休离。
这一点,让她想到了七出之罪,民间女子一旦触犯这七罪之一,便会遭到休弃。首先蹦入她脑海的是无子,只是这件事情太随缘,即便是她可以下药让她生不出儿子,但若是他们不死心,一拖再拖,她的青春经不起消耗。
那么最丑陋的便是淫荡之罪了,没有哪个男人会承受这样的屈辱,只要抓奸在床,那么她也就百口莫辩了。
于,她让人传唤来了刘松。
刘松听闻金露公主传唤,他心底不禁有些奇怪,却也没多,想许是派了事情下来让他去做。
参见了公主,怎么都没想到她竟然想让他去毁掉席容的名节,且要抓奸在床,丑闻公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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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身弃妃 第一百一十五章 清白被毁
这件事情,他知道,他做不来。即使失去了,他可以去恨那男人,但是绝对不要让她恨自己,“公主,我和她只是小时候认识,后来分开了,如今再遇,并无什么瓜葛牵系。”
“很好,你们还是青梅竹马!”韩金露更是信心满满,“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我并不关心我只要你做好我交代的事情。”
“。。。。。。公主,请三思。”刘松请求道。
“不必你来指点本公主怎么做。”韩金露道:“我知道你做了个不大不小的官,目前很是不满足,若是你帮我做好这件事情,我让皇兄封赐你为将军,进出兵部如何?”
“公主。。。。。。”这个诱惑,却是很诱人,他对二皇子一直心存了怨慧,他根本不是能够慧眼识人的人,乃至让他郁郁不得志。不,可是他不能。。。。。。
除此之外,他的心底更有些失衡,朝中流言纷纷,听得太多了,皇帝偏宠安中磊,让他在更替之中脱颖而出,前程不可限量,就连这个公,主都心心念念地想要将自己强硬塞出去,如今更是想用这个九流的办法。。。。。。
“你只需要回答我,你做还是不做?”韩金露逼道:“若是你做得好,以后可以官运亨通,若是你不做,只怕你现在的官衔都不住!”
“。。。。。。臣遵旨。”他无奈道。
韩金露闻言,这才淡淡笑道:“你下去吧!机会我会帮你安排好的。”诚如她所说的,她想要的,就一定没有得不到的。。。。。。
。。。。。。
今天也算是一年之中的大日子,窗外草长莺飞,有一种习俗,便是去庵堂庙宇许愿祈祷,祈祷这一年的家宅平安,富贵荣华。
那韩金露公主不知道兴致何来,诏令了一群命妇陪着一起要去观微庵上香。观微庵是个比较小的庵堂,却极富盛名,据说抽签祈福尤其灵验。
席容本不想去,却又不得不去,一群人跪在团子上停着两侧尼姑不断地诵经,并非是她不虔诚只是这样无疑是一种酷刑。或许是因为她不懂佛法,只懂人心难测。
夜晚,自然借宿在小庵里,不想半夜惊觉,小尼姑惊慌失措地跑着叫着:“不好了,不好啦,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群贼人将小庵围了个水泄不通,只怕是要攻进来了!”
席容闻言,赶忙从硬床上惊起,莫非这就是韩金露的把戏吗?也顾不及想多了,披了衣服赶忙跑出去看看。
外面散落着很多火焰,那是贼人手中的火把,正熊熊燃烧着。这时她也看到公主踉踉跄跄地跑了出来,披散的乱发,甚至连鞋了都有一只没有穿好。
她这模样不像是伪装的,莫非他们真的遇上了流寇?席容心下觉得不好,这一趟也不知道这个公主出于什么心思,只带了一群命妇,侍卫只有少许,一路低调而来。如今可好,一旦那此山贼杀过来,这里定然会成为一片悲惨炼狱!
“太平盛世的,怎么会有山贼?!这些山贼都是哪儿来的?”韩金露怒着咆哮道。
席容一声叹息,虽然离得远,但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这些人似乎进退有度,正等着人指挥一般。随手抓了一个小尼姑问道:“小师傅,这里后山可有被包围?”
小师傅摇摇头:“后山地势险峻,倒没看到匪徒 ,只是若我们强行攀爬,只怕等不及跑出去,就会被杀害!”
席容点点头,想来那些匪徒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要正面攻进来,只是不论如何攻法,他们如此人多势众,怎么都是没有招架能力的!“公主不若先找两个武功高强些的侍卫冲出去搬救兵,既然后山地势险要,想必有藏身之外,但愿援兵能够及时赶到!”
公主摇摇头:“不行,我便只带了几个侍卫,少了一个是一个,他们走了,谁来护我安全?”
“即使他们都留下来,也敌不过人多势众,一旦被牵制,公主的安危依然危险!不若孤注一掷等援兵,公主要做的事情只许是努力拖延时间。”席容道。
“好。。。。。。好吧。。。。。。”公主讷讷道:“我这就去吩咐人搬援兵去!”
席容心底也十分焦躁不安,这里的命妇,大都是一些出身闺阁的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到时候,只怕。。。。。。
那此流贼可知道今夜这里住宿的都是些官家夫人乃至公主?按照寻常道理来讲,断然不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发生,这一带从未听说过有流贼出现,尤其偏偏巧合出现在今夜!除非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公主命妇而来。若是事情果真如此,只怕事事早已是有人算计好了的,这里的情况他们定然也知晓,所以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不由地回头,看着一群命妇脸上满是恐慌惊惧,席容询问了离这里最后的府衙在哪儿,几个侍卫各自带了信物,绕道跑出去,幸而他们还有疏漏之处。
再看,已经找不到公主的人影了,师太说公主已经带着侍女先去后山躲避了。
席容不禁轻声一叹:“我们还等什么,我们也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