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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身弃妃-第3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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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又再度向后缩了一下。

没想到他们风流倜然的君王,在床上竟这般矜持,傅蓉暗笑,指尖却自他要侧徐徐下滑,想要去挑逗他的脆弱之处。

而他察觉到她的意图,眼神一凝,将她推到在床褥之上。

“皇上,你方才还说臣妾急,你现在可不是比臣妾更急么?”她故意以手撑额,胸脯前挺,做出撩人的姿势。

可只过了一会儿,她就觉得胳膊虚软,支撑不住,但她在身体下滑的那一刻,却用尽最后的力气,伸手拽住眼中,和她一起躺倒……

此人清晨,傅蓉醒来,彦祖已不在身边,全身无力,头脑昏沉,昨晚的一切,已记不他分明,而他起身,低头看见自己满身的吻痕,还有推剪床褥那一滩暗红的血迹,心中十分得意。

将小兰叫进来,她也不避讳,就这样摊开双手。

小兰笑嘻嘻是为她穿衣 ;  Y 。 T,神秘地眨着眼睛:“皇上一直留到今日早朝时分才走呢,还特意嘱咐我们不要吵醒你。”

“呵。”傅蓉更是愉悦,抿唇轻笑:“给我换件清爽的衣裳,今儿心情好,看我皇后姐姐去。”

小兰会意,为她摘来一件可以露出脖颈的外衫换上,特意未佩戴任何珠玉项链,作业的吻痕,一目了然。

主仆二人施施然往席容宫中走去,路上遇到那些趋炎附势的宫人,对他们都比以前更恭维几分,傅蓉也太高了下巴,虚荣心无比满足。

当席容听人通报是哦傅蓉来,微怔之后吐出一个字:“传。”

傅蓉款款进来,身着大红绣金丝蝶的夹袄襦裙,颈间围着一条雪狐毛围脖,显得贵气十足。

一进来她就笑:“外面寒气袭人,姐姐这屋里倒是温暖如春,真有些热了。”随即便慢慢将那围脖取下,紫红色的吻痕,直刺进席容的眼睛,心中猛地抽痛。

昨晚,彦祖一宿未回,甚至到今日早朝之前,都不曾回来更衣。

傅蓉假装转身将围巾交给小兰,眼角的余光确在偷瞟席容的表情。她真想看到席容在自己面前,失魂落魄的模样。希望这个曾经独占宠爱的女人,也尝到嫉妒的滋味。然而,她失望了。

席容既已洞悉她的为人,又怎么会在她面前失态。低垂的睫毛再抬起来时,眸中已只剩淡定,她平静地微笑:“妹妹今日怎么有空前来了?”

傅蓉干笑了两声:“原本早就说要来看姐姐,无奈我前段时间身子不好,殿下让我不要轻易外出,怕受了寒,所以一直也未曾出秋玉殿,还请姐姐见谅。”

一番话吗,刻意点出了严重对自己的宠爱,时时刻刻不忘刺激席容。可她依旧只是淡淡地一点头:“哦,那妹妹现在可曾好些了?”

“拖姐姐的福。”傅蓉故意微微顿了顿:“现在已痊愈,只是昨夜劳累,此刻仍有些发虚。”

她是想告诉自己,作业初承恩泽,所以今日娇躯无力?席容在心中微微一晒,转头吩咐下人:“给昭仪沏茶,切记,跟本宫用一样的茶叶,一样的水。”

傅蓉顿时有些尴尬,席容此举,分明是告诉自己,再不想落口实,以免遭陷害。

但席容又随即笑着为她解围:“妹妹,我存了今年的初雪,再切上今年的的新茶,尤其清香,特意想让你也不例外尝尝。”

傅蓉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还得赔笑:“多谢姐姐一番美意,我也为姐姐松了些糕点过来,是我亲手做的,请姐姐品尝。”

说着便让小兰将带来的食盒呈上,席容看了一眼,笑道:“妹妹真是心灵手巧,连做出的糕点模样都如此喜人。”

但尽管话说的好听,她却没有丝毫品尝的意思,只叫旁边的宫女先收起来。

傅蓉又做了一阵,闲话些家常,仍旧和以前一样,看起来无比亲呢。席容则自始自终只是淡然微笑,适时接过两句话,即不生分,也不热情。傅蓉说以后要来讨论刺绣,他边说最近懒散,不想拿针。傅蓉说过两天陪她去世赏梅,她便说现在天寒,不愿动弹。她根本不想给傅蓉机会,在三天两头的出现在自己的领地,没兴趣与之虚与委蛇。

最后傅蓉只得讪讪得笑着告辞离开,并未从昔日这里,占到丝毫便宜,多添半分得意。

等她走了,席容端起茶碗,慢慢地抿了半口,望着旁边的宫女:“将那糕点拿去扔了,谁也别吃。”

能给自己下砒霜的人,对别人自热更下的起很手。转身进了内室,她依然拿起岸上的书卷翻看,可脑海中,却终是若有若无地晃动着刚才看到吻痕。

心底隐隐作痛,她推开了半扇窗冷风扑面而来,她闭起眼,深深地呼吸一口,任这寒意入心,冻结这份愁绪……

“容儿。”背后传来彦祖的声音。

她并未即刻转身,而是收敛好表情眼神,才回头,对他微笑:“你回来啦?”

彦祖深深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解释什么,却又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走过来,为她关了窗,又将他揽进怀里。

他的身上,依旧穿着昨天早上出门时的衣裳,身上有淡淡地脂粉香。

席容轻轻推开了他,笑了笑:“去换身衣裳吧。”有别的女人味道的怀抱,让他不适。

彦祖立即听话去换了干净的衣裳。并嘱咐宫女,将换下来的这身,从里到外统统扔掉。

席容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微微苦笑。

彦祖过来,重新将她抱进怀里,说出的话,意味深长:“容儿,我还是属于你的,感觉得彦祖。”

席容愣了愣,笑了,环住他的腰:“我没怪你。”

他却低头来吻她:“我说真的。”

不知道为什么,席容觉得今日他的唇特别冰凉。她摸了摸他的手,也几乎没有温度。

“方才在外面呆的久了吗,怎么身上这么冷?”她关切的问。

“没有,只是太累。”他将脸埋进她颈间,低低呢喃:“我想要你抱着我睡会儿。”

有想起先前傅蓉所说,他们昨夜的欢悦,她的心中有些堵。可他的脸色,真的极为疲倦苍白,又让她有些心疼,最后还是扶着他躺下,任他钻进自己怀里。

“容儿。”不多时,他如同在梦呓:“我身上好疼,你帮我揉揉。”

席容愣了片刻,手还是轻轻落在他身上,为她细细。。关节。他的呼吸终于慢慢均匀,在她怀中睡去,手还紧紧揪着她的衣襟,像个需要人安慰地孩子……

这一觉,他足足睡了;两个时辰,醒来还赖在她怀里不肯起身。

“该用晚膳了。”她低声劝他。

“送到这里来,你喂我吃。”他的语气里有浓重的撒娇意味。

席容无奈:“别闹,你是皇上,别人会笑话你。”

“我不舒服。”他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她被他看得心软,最后没办法,只好让宫女将晚膳送过来。

她居然真的就那样半靠在她怀里,等她一口口喂饭菜,而且还任性地挑食,这个不吃,那个不碰。

旁边服侍的宫女,都忍不住低下头去偷笑,席容极度无语。好不容易喂他吃了饭,宫女退下,他满足的搂着她,打了个哈欠:“真好,生病的时候,终于有人照顾我了。”

席容听的心里一酸,想起当初进他母亲的宫殿时,他恐惧的样子,他小时候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样,缺少关爱。

“这会好些了么?”她问她,拿着帕子,仔细给他搽嘴。

他揉了揉眼睛,又往他怀抱深处钻:“容儿,你身上,有母亲的味道。”

可惜,她这辈子,或许做不成母亲了,席容心中,伤感地一叹,抱紧了他:“你要是困,就再睡会儿。”

他也烦人啊先自己无意中说错了话,抬起头,对她眨眼:“这辈子,你只爱我就好了,我也不喜欢和任何人分享你,哪怕是孩子。”

席容失笑,给他盖好被子,又顺手拿起案边的书卷,用另一只手拍拍他的头:“你先睡,我看会儿书。”

他的胳膊环过他的腰,乖乖地偎在她身边。真想,就这样永远单单纯纯,安安逸逸地呆在一起。再也不用去面对外界的腥风血雨,再也不用委曲求全。

将来,会有这么一天吧,他微笑,眼中充满憧憬……

……

傅蓉既然得宠,傅廷心里自然更有底气,在朝堂之上,也发嚣张。几乎别人的进谏稍有不合他的心意,他便会开口驳斥,如此几番下来,其他人自然不悦,尤其是蒋崇,眼神阴郁至极。

而彦祖却假装未曾察觉众人的不满,反而笑着听从傅廷的意见,看似对他极为偏宠倚重。

下了朝,蒋崇和另一两个大臣同行,语气愤然:“他傅廷不就是侄女做了个昭仪嘛,如今还真的得了势了,当自己是国丈,放肆得让人生厌。”

“什么国丈?”另一人窃笑:“最近听人说,他那侄女,跟他之间也不干不净的。”

“哦?”蒋崇眯起眼睛:“还有这等事?”

“那傅蓉,本事他弟弟的女儿,刚出生,父亲就死了,傅廷见了他弟媳美貌,便弄到府中霸占,据说就连这侄女儿,他都没打算放过,要不是这次选妃,只怕就成了他……”那人猥琐地挤眉弄眼。

“这么不干不净的女人,还敢送去给皇帝做昭仪,他还真是胆大妄为。”蒋崇恨得咬牙,当初若不是傅廷捏着自己的把柄,今日入宫的,应该是他蒋崇的女儿,容不得傅廷这个小人如此张狂。

“唉,这种事,若无铁证,耗子药他们叔侄不认账,说出去也没人相信啊。”右边的那人插嘴。

蒋崇也奄了下去,又恨恨地骂了几句作罢。他们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话,骡子啊了走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李玉的耳中。虽然他们的声音极低,可李玉听力极好,而且出于习惯,对各类。。特别敏锐,自然听了个一字不漏。

傅廷好色,他当然知道,不过竟到了连亲生的侄女都不放的地步,他到还是有几分讶然。心念一转,他回身去了御书房。

当彦祖听完他的话,眼中满是很厉之色:“傅廷的胆子的确不小,居然将自己用过的东西送给朕。”

随即,他却又转而一笑:“也好,以后出来起来,更为便利。”

李玉笑了笑:“只怕蒋崇会忍不住比陛下先动手。”

彦祖勾了勾嘴角:“我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借刀杀人,又可省力又不用脏手,何乐而不为?

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彦祖起身:“好久没去父皇那了,今日不如你陪我前去探望?”

“好。”李玉微笑:“他最近,倒是过的不错。”

“那是自然,多亏你照顾周到嘛。”彦祖大笑。

两人一同前行,走到半路,李玉摇头:“我还是先退避吧,他这个人,疑心很紧。”

“也好,你还是按计行事。”彦祖与他分别,独自前往春暖殿。

李玉往反方向而去,走了一段,又回过头,望了望彦祖的背影……

今日的春暖殿倒真是安静,在无人唱戏。进了殿,只见太上皇正坐在桌前,聚精会神的画画。

彦祖走上前去,他却似乎惊觉,一把将那画揉成团,揣进怀里,戒备地望着彦祖:“你不许偷看。”

“你画的是什么?”彦祖笑着,想她伸出手。

“不给你看。”他嘟着嘴,像个固执的孩童。

彦祖也不强求,而是在一侧的椅子上坐下,笑眯眯地问:“父皇今日可好?”

太上皇不理他,又去找宫女,重新要纸来作画。

彦祖就在旁边凉凉地看着他 。    ; 闹,知道发现,他画的,乃是一株兰花。

“还在想她么?”彦祖站在他身边,幽幽的问。

太上皇似没有听见般,只专心致志地画完,又在右下角,题上四个字——幽兰惜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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