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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便是你的家。”彦祖仿佛,真的会读心术。
席容心中有些暖,靠他靠得更紧了些。她现在,好像真的开始接受身边的人,是自己的夫君。
他们或许会,过一辈子。
“今儿晚些时候,我带你去见我父皇。”彦祖的声音,让席容仰起脸,眼中有丝犹疑:“这么快?”
“当然,我要让给你尽快真正册封为太子妃,给你名分。”他蜻蜓点水地一吻。
席容又低下头去,其实她并不想要太子妃的名头,想起皇宫里那些复杂纷繁的心思斗争,她就觉得累。
“以后,并不需要你做什么。”他玩着她纤细洁白的手指,温柔安慰:“一切有我。”
她略微安心了些,点了点头。
用过午膳,彦祖又抱着她,又有悠悠长长地睡了个下午觉,才动身进宫。天楚的皇宫,比天明国的更壮观宏大,带着种霸气。未进宫门,他们的马车便被拦住。
这里的规矩是除了皇帝,谁都不能坐车出入,只许步行。然而从宫门到内殿,是极远的一段路。
才走到一半,席容便有些乏力。
“我背你。”彦祖笑嘻嘻地摇着她的手。
她撇了一眼跟着身后不远处的宫人,低斥:“别胡闹。”
他却真的在她面前蹲下身来。
“哎,快站起??????”她尴尬地推他的肩膀,可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扯到了背上,站起一阵疯跑。
皇宫内院,规矩严格,这如何使得?她着急地拍他的背:“快放我下来。”
他却不听,竟就这样一路跑到金王殿。在殿门扣,他将她放下,拉着她一起仰望上房的镶金匾额,悄声问:“你看,像不像凤御宫?”
她想起以前在那虚无的高位之上,俯瞰众生的岁月,只笑了笑。却看见他的眼中,有某种流动的冷光。男人的野心。她轻叹。
停留了片刻,彦祖又牵着她的手,往内宫走去,到了一处叫春暖殿的门口停住。
席容有些奇怪,却被他拉着直往里闯。门口的宫人也不敢拦,急匆匆地进殿禀报。
彦祖却是一路未停,和席容直接进了内殿。当看清里面的情形,席容在心里暗呼了一声老天,直恨不得将自己的眼睛遮起来:一个中年男人正半敞着衣袍,怀中还坐着一个同样赤裸的女子。
“参见父皇。”彦祖的陈虎,更是让席容惊愕无比。
这就是天楚的皇帝?大白天的上演春宫戏,而他的儿子,竟带着自己的妻子,亲临现场。
这究竟是怎样的父子,怎样的宫廷?
这时,她的手被捏了捏,彦祖转头望她:“琴雅,你怎么还不拜见父皇?”
琴雅便是彦祖为她新取的名字,身份是某个富商的千金。
席容只好低眉敛目,尽量将视线从那对男女身上避开,行了个礼:“民女拜见皇上。”
那皇帝倒根本不以为意,似乎对此等情形,已习以为常,手还环在那女子纤腰之上,语气随意慵懒地问彦祖:“为何带她来见朕?”
“儿臣想娶琴雅为妻。”彦祖回答。
“哦?”皇帝瞟了席容一眼,目光中淡淡的不屑。
“是,恳请父皇下诏封妃。”彦祖言语简洁,明明话中有个“恳请”,却感觉不出来丝毫敬意。
“你爱娶谁便娶谁。”皇帝挥挥手:“退下吧,旨意你自己拟好,朕盖印便行,反正这种事,你已不是第一次做。”
“那多谢父皇了。”彦祖笑笑,丝毫无推辞之意。
而在他们转身离开的一刹那,席容看见一只偎在皇帝怀中的女子,忽然扬起脸来。
不知为何,席容那一刻,觉得有种莫民的熟悉感。然而来不及细想,便被彦祖拉走。
出了春暖殿,彦祖的唇角似乎一只挂着抹笑容,眸子深邃如潭,叫人看不清深处,究竟藏着什么。
他并未急着带席容出宫,反而是在亭台楼阁之间,四处游走。最后,他带她上了最高的殿阁顶端,俯瞰这一片宫阙层楼,悠悠然地吐出一句:“不久的将来,这就是我们的。”
席容心里一惊。
他转过脸来,望着她笑:“席容,待我睥睨天下之时,惟愿身边是你。”
下一刻,便是霸道之极的吻,高处的风,在耳畔猎猎作响,似欲载入一同归去??????
没过多久,便是中秋。这一天彦祖却早早便出了门,直到傍晚还没回来。等到月如玉盘,高悬夜空,他仍未归,她便一个人坐到院中赏月。
韵儿给她端来了月饼,她吃着其间软糯的莲蓉,却怎么都觉得,比不上于嬷嬷做的味道,不禁又抚着腕上的玉镯,思念神伤。
想起前几日,彦祖还说,这里已是她的家,然而在这个家中过的第一个中秋,却这般孤独。
韵儿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伤感的神情半晌,转身出了院门,去找宋侍官,问主子可曾回来。
他有些诧异,调侃:“你这是为女主子来找的么?”韵儿语气僵硬:“我不过尽自己改尽的本分,没回来算了。”说完便走,再不理人。
他沉吟了会儿,去了密室,不多时,彦祖出来了,去往席容所在的院子。
“今日忙,我特意先赶回来陪你赏会儿月,再出去办事。”彦祖笑得温文尔雅。
“哦,你且忙你的去吧,不用管我。”她并非不明事理之人,他体贴,她也谦让。
“无妨。”彦祖坐下,和她一起吃月饼喝茶,却始终话不多。过了大半个时辰,又匆匆离去,临走之前还说今晚未必能回得来。
看见他的背影消失在远处黑暗里,席容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总觉得他和平时不同。
失身弃妃 第四百六十九章 旖旎
那一夜,他果然没回来,直到第二天早上时分才见到他,神色间似乎有疲倦。
“昨晚熬久了么?”她问。
“嗯,有点重要的事,几乎通宵未睡。”彦祖笑笑。
“那你去睡会儿吧。”席容见他无神的样子,有些担心。
“好。”他答应,却拉她一同上床。
〃我不困。”刚起床不久又睡下,外人看着多么暧昧。
“我想抱着你睡。”他咕嘟,像孩子一样耍赖地硬将她拖上床,头枕在她的怀里,牢牢环紧她的腰。
她无法,只得依了他,给他盖好补子。
可今日的他,似乎睡得极不安稳。不知何时起,身体时不时轻颤,似乎在梦中看到了什么惊悸的场景。
到了后来,他似乎还在喊什么,侧耳去听。
“娘……不要……求求你……”断断续续的,带着哽咽,听得人心里发疼。
席容轻轻拍着他的背,低柔安抚:“没事了,乖,没事。”
他终于渐渐平静下来,手却紧紧撰着她的衣襟,一直不放。
席容看着他紧蹙的眉头,叹息一声,伸出指尖为他抚平。他仿佛极为留恋这种**,脸靠了过来,在她手心里轻蹭,之大概,她是个缺爱的孩子,席容叹息着抱紧了他,给他温暖……。
当彦祖醒来,发现自己被她拥在怀里,而她的胳膊环抱着他,像是想要保护他,似有温暖的潮,渐渐泛开,席卷了整个心房。
从此不再寂寞。再黑暗的夜,只要心中有盏明亮的灯火,不会迷路。席容,你就是我的灯火。吻印上她柔软的唇,那样轻,她却还是醒了,睁开眼便微笑问:“你好些了吗?”
“好。”他只回答了这一个字,便又去啄她的唇。
现在对他的吻,好像也习惯了,她没有躲。
而心中溢满温情的他,又怎肯只满足于这一个浅吻,很快唇舌便加深攻势,似乎要将她所有的甘甜全部吮尽,才能稍稍解渴。
她任他掠夺,心底却有怜惜,越霸道的孩子,其实越自卑,正是因为生命中缺乏,才会去抢。
又是一场梦般的旖旎,高高低低的喘息中,两颗孤寂的心,仿佛也随着**的呼吸,逐渐相融……
再过了几日,便到了太子妃的册封大典。
一大早房中便进来两三个嬷嬷,为她梳妆打扮,换上华贵的礼服。只是再美,镜中的那张脸,也不是自己的,席容有几分怅然,不知道以后,是不是就要一直这样,戴着面具过一辈子。
彦祖并不在府中,按照天楚的礼仪,太子应该在祭台之上,等待太子妃一步步走上云梯,来到他身边,再由皇后亲自将凤冠戴好,牵着她的手,交到他手中,才算典礼圆满。
然而今日的天楚,没有皇后。据说皇帝自即位之后,封了无数妃嫔,却永不许他人,提立后之事。
但今日的典礼,必须得有人主持,皇帝指派代替皇后身份的人,竟是他的新宠——胡昭仪,也就是当日在春暖殿见到的那个女子。
而她的年纪,只怕和席容相当。
朝中诸人,皆在暗中嘲讽,彦祖自己反倒看起来不以为意,甚至在席容尚未到来之时,与等待在祭台上的胡照仪调笑,说看他们二人的年纪,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今天要封的太子妃,是她。
胡昭仪对此玩笑,也表现得很是受用,美目含春,秋波频送。
当看见席容已经踏着云梯,慢慢走近,他们才又恢复了正经,但胡昭仪的一双眼睛中,却含着挑剔,上下扫视席容。
她身上透出的不善,席容感觉到了,在行礼之后,微微抬起眼,仔细端详了一回这个年轻的昭仪。
而这一看之下,却有些诧异。
她终于明白上次自己? ?N那种莫名的熟悉感,来源哪里,这胡昭仪的五官,竟和自己及凤歌有四五分相像。
这空究竟是巧合,还是别有缘故?此时,礼钟已敲响。胡昭仪款款走到她面前,将手中拿着的凤冠戴到她头上,却绞了一缕发丝,到凤冠上镶嵌的宝石罅隙里,扯得头皮生疼。
胡昭仪却视若无睹,只将那凤冠使劲下压。
“慢点。”那边的彦祖忽然出声,走过来,细致地将那缕头发解下,为席容顺到耳后,眼中的温柔,浓得仿佛快要溢出来。
胡昭仪的眼中露出些许不悦,语气中有股酸味:“既然太子殿下自己走过来了,妾身就不用送太子妃过去了,便算完礼了吧。”
语毕便轻甩广袖,转身欲下云梯,然而才刚踏出脚,竟忽然“啊呀”叫了一声,身体一歪,就这么自高处滚了下去。
所有人都被这突发的变故惊呆,只有彦祖,嘴角有丝冷酷的笑。
那云梯上所幸铺着厚毯,胡昭仪跌下去,倒是没摔死,只是可惜了那张脸,五官塌陷,容貌尽毁。
而没了那张脸,皇帝连多看她一眼的心情都没有,当日便将她打入了冷宫。帝王无情,席容经由这一次,算是深刻体会过。不知道将来当彦祖后宫三千之时,对自己,还会不会如同今日般情重。
那晚在内室,魍魉又在,议及今日之事,说夜坦回府之后就痛骂不止,可见这胡昭仪果真是他布在皇帝身边的一颗棋子。
彦祖冷笑:“本不想这么早收拾她的,只怪她不知轻重,敢欺负我的女人,简直是找死。”
魑魅和魍魉暗中相互对视一眼,更加明了太子妃在主子心中的位置。
“最近天明国那边有没有什么动向?”彦祖又问。
“据传摄政王最近卧病在床,已数日没有上朝。”魑魅回禀。
“哦?”彦祖眸光闪动,晒然一笑:“这病倒是生得真及时,只但愿他莫要随便找大夫,小心把自己活活治死了。”
彦祖语中的冯耀威,现在真的已命如膏盲。
他正抱着头,疼得在闲上打滚,拼命地喊:“蛇,我脑子里有蛇。”
刘管家满头大汗地跑进来,语无伦次地叫着:“神……神医到了……”
随后进来的神医,果真看起来仙风道骨,捋着雪白的长胡子给冯耀威把脉,最后竟得出了个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