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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拼命想抵御体内的热潮,却无济于事。
闭上眼,她在心里羞耻地狠骂自己,却听见他的声音:“你我本就是夫妻,做这些事,天经地义。”
夫妻,这个词让她一愣。
而他竟抓准了这个机会,猛挺腰身,一举……。
她整个人愣住,随即疯了般地捶打他的胸膛,泪在不知不觉间,便流了下来。
他任她捶打,直到她最后没了力气,才握住了她的双手,吻去她的泪,自眼角一路吻到鬓边,在她耳畔温柔低语:“席容,我会给你幸福。”
她身体一震,含着泪低吼:“我不信。”
“要信的,我是你的夫君,过一辈子的人。”又是这句话,无论她怎么抗拒怀疑,他都霸道地说,要和她过一辈子。他爱极了此刻她咬着唇绯红了脸的娇喘,邪恶地用舌尖去勾画她唇的轮廓,当她忍无可忍想要咬他,他却趁机滑入了她的檀口,与她纠缠。
那一夜,直到她累得在他身下晕阙,他才暂时放过她。
手在她光滑的雪背上贪婪地游移,他不由得感慨,自己居然也会这般需索无度。
不过,人生中能遇到个值得为之失控的人,也是种幸运。
微笑着抱紧了她,直到雕花窗外天光渐亮,他才悄悄起身离去,临走之前,又在她唇上眷恋地落下一吻……
席容那天一直睡到中午,于嬷嬷敲门叫她用膳,才勉强醒转过来。睁开眼的一刹那,只觉得身体如被巨石碾过似的,四肢百骸都酸痛异常。
枕边已空,昨晚那个掠夺她的人,不知去了哪儿,而裸身上,却到处留着他的痕迹。
脸红耳赤地穿衣服,手臂都似乎还在抖,她咬着唇在心里大骂彦祖混蛋。去开门时,她垂着睫毛,眼神朝下,羞得不敢跟于嬷嬷对视。
于嬷嬷看着她颈间的斑斑紫痕,心中了然,问她:“要不要先沐浴?”
席容的脸更是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于嬷嬷强忍着笑,拍了拍她的头顶,转身下楼去让人准备热水。
昨晚她不是没听见动静,但当她发现时彦祖,便没去“打扰”。
不多时,浴桶上来了,于嬷嬷为她撒好花瓣便主动退下。
席容脸红了一阵,终于还是褪尽了衣衫,跨进了浴桶,在温暖的水雾中闭上眼睛,长长叹了口气。
她明白,这一天迟早会来。
她与彦祖早已拜堂成亲,而以他的手段,若是强要,她根本逃不过,能捱到今日,已是他留情。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他昨晚说的话:“席容,我会给你幸福。”
想自己这短暂的半生,命运凄苦如浮萍,辗转由人不由己。
幸福,别人未必真的给得起,自己也未必要的起。
不如不信许诺,以免他日失望。
洗净了身体,她出来换上干净的衣裳,表情又淡然如初。
于嬷嬷进来,为她梳头,看着镜中她寂静的眼神,手中的梳子停了停,轻声开口:“嬷嬷有句忠告,莫太纠结于过去,要珍惜当下。”
席容一怔。
于嬷嬷再未多说话,为她结好头发,便陪她用膳食,直到退下。
她一个坐在房中,反复回味着嬷嬷刚才所说的话,久久又是一叹……
而那晚,彦祖并没有回来,第二天,还是未归。席容不觉得有些隐隐的担心,却又不好去询问其他人。
第三日深夜,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听见窗户轻微一响,猛地坐起身来,却发现只是风。
再次躺下去,她不由得叹气,却听见黑暗中响起一声低笑:“在等我?”
她的呼吸瞬间抽紧,随即翻个身背对外面,轻嗔:“谁等你?”
他走到床边,脱下身上的夜行衣,在褪袖子时,眉头微微拧了一下,却依旧若无其事地躺下,将她强行扳过来,拥进怀里。
“这两天有点其他事要办,所以没有回来。”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向她交代行踪。
她心中有些微的暖,但没有做声。
而他正经不了多久,手便又钻入了她的衣襟,不怀好意地游移。
“哎,你怎么就知道……”她伸手去推他的肩膀,忽然一愣,因为指尖感到了温热的粘稠。
“没事。”他迅速握住她的手:“只是受了点小伤。”
“怎么受的伤?”她脱口问道。
他笑了,眼睛眯成月牙儿状:“娘子心疼我了?”
“我才没有。”她冷哼。
“心疼便是心疼嘛,何必这么害羞?”他调笑着去吻她,她动了一下,却终究没有再剧烈挣扎,怕碰着他的伤口。
自然又是被他磨着硬要了一回才肯罢休,但今晚,他似乎比她还累,把脸埋在她柔软的胸口,很快便沉沉入睡。
她却久久不能成眠,就这么躺了一个多时辰,感觉到怀中的他醒了。
她推开他翻过身去,他自背后环住她,手仍旧不甘心地四处滑动。
“都受伤了还不老实?”她拍开他的手。
“接下来几天可能又回来不了,所以想多温存一下嘛。”他吻着她的后颈,语气里带了些撒娇的意味。
她心里恍惚想起以前的某些事,身体微僵。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半阖着的眼中,闪过一抹暗色。他知道,她心里,那个人并未走远。但是,自己应该也已挤进了她的心,占据了一方角落。
总有一天,他会让她的心,全部变成自己的领地。晚就晚点吧,他有耐心等。
“再过几天,等我把事情办完,就带你回天楚。”他的话让她愣了愣,转过头来反问:“回天楚?”
“当然。”他挑眉:“做我的太子妃。”
还真是要当太子妃了,她无语。
“我会先替你换个身份。”他说,语气极为认真:“但你记住,无论换成谁,你在我眼里,都只是独一无二的席容。”
现在,每次听他叫自己席容,心中都会有种异样的柔软。
有一个,只把你当做是独一无二的你,来宠爱。这样的感觉,难以言喻。尤其是对曾经被当成别人替身的她而言。她的身体,也渐渐柔软下来,轻靠在他的怀里。
他立刻得寸进尺:“再要一次,好不好?”话音未落,便又从背后……
第四百五十九章困兽
一番缱绻下来,天又快亮了,他终于恋恋不舍地起身。
借着晨光,她看见他的肩头,撕裂了一条两寸 ; ? 余长的口子,尽管不再流血,入眼却依旧狰狞。
“在外面小心一点。”她将脸半掩在被子里,低声嘟哝。
可他仍掉听得分明,眼中浮起温暖,又俯下身吻了吻她:“好,为了你,我会更小心。”
他闪身出门,她发了一会儿怔,才闭上眼睛补眠……
而那天,彦祖又闹了一次凤御宫。
在早朝时分,他大摇大摆地进了殿,再次质问冯耀威,为何没有找到女皇。这一次,冯绍和冯野都在场。
冯耀威尽管心中已经怒火冲天,但还是不得不强压住,把目光投向冯绍。
他沉冷了一下,站了出来,语气极为恳切:“殿下怒罪,我已亲率御林军找遍整个帝都,无奈并未发现陛下的踪迹,但是并未放弃,现在周边的城镇,也在着力寻找,一定会给殿下一个交待。”
“交待?像你们这样推脱磨蹭下去,即便找到,只怕也已是尸体,到时候,要如何向天下子民交待?”彦租冷笑着反问。
“那么,依殿下的意思呢?”冯绍反问。
彦祖像是被反问住了,一时之间无话。
冯耀威立刻抓住时机开口:“找寻陛下一事,冯绍的确已经尽了力;现在只能静候消息,希望陛下吉人天相,能逃过此劫。”
此言一出,将责任尽数推给冯绍,找不到,也是他的过失,找到么……不可能。
而自始自终,冯野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彦祖转过脸来,看着冯野:“二王爷不用回冯城守边关了么?”
冯野依旧沉默,冯绍代为答话:“因为陛下失踪,大哥忧心如焚,所以暂且留在帝都。”
彦祖玩味地笑了笑:“好一个忧心如焚,不过现在局势可不容乐观,虽说我上次回去,缓和了父王的失子之痛,天楚国内,可仍有人叫嚣,要为我二哥报仇呢,还是不要太掉轻心为好。”
“多谢殿下提醒。”冯野低沉地丢出一句,眼底有些讥嘲。
彦祖却似全然未察,向高台之上的冯耀威拱了拱手:“我且再等三日,若还是无消息,我也只好回天楚了。”
态度变化如此之快,让其他不知情的人,都在心中暗嘲,原来这三殿下寻妻,也不过是演场苦情戏罢了,并无多少真心。
而某些明了的人,却是心中发涩,又言说不得。
彦祖出了宫,并未回驿馆,而是去了那日与冯绍相见的酒馆。
依旧是天字一号房,到了中午时分,又多了一人,白衣胜雪,冷眸如冰。
“怕是再过些时日,你大哥就要被立为太子了。”彦祖转动着手中的酒杯,眼神中透着邪念。
冯绍悠悠抿了一口酒,抬起眼望向窗外:“老爷子自己的江山,都未必坐得稳,还立太子。”
“怎么,你已有计划?”彦祖挑眉。
冯绍淡知以应,并不作答。
“凤歌在哪?”彦祖又问。
“宫中。”冯绍动了动嘴唇,吐出两个字。
彦祖眼神一闪:“这倒藏得巧妙。”
冯绍弯了弯唇:“老爷大大概永远未曾想到,明宫之下,还有地宫。”
彦祖大笑,与冯绍碰杯:“他对你,实在过于放心。”
“太自负的人,永远死亡得最惨。”冯绍轻描淡写地说,眼角的余风,掠过彦祖。
彦祖眸光流动,半趴在桌上,凑近冯绍,声音低而阴柔:“你错了;我不自负,我是天下最谨慎之人。”
冯绍深深看了他片刻,一笑:“你我的确是同一类人。”
“所以你可以做我,我可以做你。”彦租也笑了笑。
再次碰杯,一干而尽,两人俩转酒樽,点滴未剩。世间再不可能有,比他们更默契的盟友。
他可以做“他”,“他”亦可以做他。
酒过几巡,冯绍终究还是犹豫着,将心中想问的话,问出了口:“她还好吧?”
彦祖原本深邃诡谲的眸子,顿时泛开一抹柔和的光:“好。”
冯绍怔然地看了他一眼,便转开视残,又狠抿了一口酒。
彦祖没有再说话,只是继续喝酒。
过了半晌,冯留沉沉一叹:“你带她走吧,好好对她。”
“当然,她是我娘子。”彦祖的笑容虽然看起来玩世不恭,口气却不容置疑。
冯绍苦笑,其实她和他,也同样拜过堂,成过亲。只是终究,没有做夫妻的缘分。
喝完酒,已是慕色深垂,二人本该就此分道扬镳,彦祖却说:“我也想去地宫。”
冯绍微征,最后点了点头。一前一后地走,又各自乔装改扮,无人看出他们是同路人。
地宫的入口,亦在东华山,借由狭窄得只能容一人通行的地道,穿过半个帝都,便到了真正的皇宫下方。
谁也想不到,在这幽深的地底,居然有如此宏大精致的建筑。
站在空荡荡的大厅中央,冯绍第一次,展现了和在外面截然不同的样子:他摊开双手,如真正君临天下的王,豪迈骄傲的笑声,在整个宫中回荡。
这里,是真正属于他的地方,而且,只属于他。
彦祖负手站在一边,也幽然微笑。
他知道,任何人的成就,都需要有人分享,即便是冯绍,即便是他自己。“凤歌呢?”彦祖随后问道。
冯绍深深看了看他,转身先行。
彦祖跟在他身的一,到了一间寝殿之外,里面有夜明珠的白光,透过窗模上的薄纱,可以看见其中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