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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碰撞的轻微之声……
那一天,女皇再末对席客说过一句话。但是席容对她的习惯,已径太了解,知道什么时候该磨墨,什么时候该奉茶。
到了晚上,席容照例端了水进来,服侍女皇沐足。她半蹲在地上,用手掬了温热的水,为女皇轻柔细致地抚摸揉搓脚背脚底。
“你对朕,真的没有怨言么?”女皇忽然问。
席容抬起头来,望着她笑了笑:“陛下于我,有救命之恩,我能为陛下做的事,却不多。”
女皇的眼中有光芒一闪 “那倒也未必。”
“若是还有能为陛下做的,奴碑自会尽力。”席容恭敬地回答。
她说这句话,是真心的。当初若不是女皇,她大约免不了一死,而现在,她还夺了女皇的心中之人,如果真能对女皇有所补偿,她会倾力而为。
失身弃妃第四百三十章用江山换男人
可女皇再不多说,只是淡淡地说她累了,让席容退下。
而那夜深更时分,有人潜入女皇房中,是白天那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她跪在床前:‘陛下,您要的东西找到了。”
女皇摆了摆手:“很好,碧薇,这几天,你先在暗处,再不要出来,到时候,还有大事交给你做。”
“是,陛下。”碧薇应声告退,如暗夜的幽灵,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二日清晨,席容来到女皇房中时,见她已径戴好凤冠,珠帘掩面。而自那一日起,女皇在她面前,似于又恢复了最初的神秘,再也未让她进过内室。
席容只以为,是因为冯野,女皇对她刻意疏远,便也恪守激励。但除此之外,一切依然如平时一样,再无异常。她并不知道,每天深夜,女皇都会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中的那张脸,冷冷地笑……
这些天,席容再未在宫中见过冯野,但她只是安心等待。他答应过,不会丢下她。她相信他。每天晚上,她回到自己房中,躺在床上,都会将脸埋在枕中深嗅,仿佛他的气息还在。他给的温暖,萦绕心间,总是让人觉得甜蜜。
而这种甜蜜,有时候会让她不自觉地发怔,或者唇边带上一丝浅淡的微笑。她并未察觉,这样的自己,在另一个人看来,有多么可恨。就这样到了第六日,她照旧识服侍女皇洗漱完,便打算告退,可奇怪的是,女皇却叫住了她:“待朕安寝你再走,今天头有些痛。”
“奴婢去传御医。”席容忙说。
“不必了,你扶朕去床上躺下吧。”女皇缓缓伸出手,席容赶紧扶住她,进了内室。
扶着女皇躺好,盖上被子,她站在床边,一直到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才悄然转身,想退出去。可就在此时,突然刮过一阵强风,烛光瞬间熄灭。席容还以为是窗户没关好,过去察看,可刚走到窗边,一道黑群迎面袭来,她甚至还采不及出声,便往后倒下。
昏沉中,似于有什么东西刺进了她嘴角边的**中,蜂蜇似地痛……
她一直到感觉周围有异常的灼热,才悠悠醒转。当她挣扎着睁开眼睛,顿时被周围的景象骇住:她正处在一片火光之中,门窗已经被浓烟封住,再无出路。她惊慌地想喊,却发现嗓子撕裂般的疼,根本叫不出声。
跌跌撞撞地下床,脚却踢到个东西,她低头一看,居然是个宫女打扮的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她蹲下身试探地触碰那个人的躯体,仍旧是温热的,应该还活着。席容叫不出来,只能拼命摇晃那个宫女,想提醒她一起逃出去,可她却一动不动。
而这时,已经有烧毁的屋梁,直直向着那宫女的头砸了下来,席容慌忙将那宫女往旁边拖,才使她逃过一劫。可火势越来越大,甚至连身后的帐幔,也已经着了。眼看着火舌步步紧逼,再无可以退避之所,她逐渐绝望。
莫非,就在她无限接近幸福的时候,却将命绝于此?
她拼了命,想叫“冯野,救救我。”可是发出的声音,只是暗哑到几乎听不见的呜咽……
烟越来越浓,席容渐渐窒息,就在她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滑向地面之时,忽然有一道人影穿越火光而来。是冯野,她欣喜若狂,艰难地向他伸出手,泪已经流了下来。
他奔到她身边,紧紧抱住:“凤歌,对不起,我来晚了。”
席容全身一震,顿时僵住。
凤歌?她惊诧地望向冯野,他叫的名字是……凤歌?
而冯野已经抱起她,向房屋外冲去。这时,又有烧毁的屋梁往下落,冯野将她整个裹进怀里,任凭那燃木砸在他背后,也未松开她半分。
就在这一刹那,席容忽然什么都明白了。他口中的“凤歌”,是女皇的名字。当初他中毒昏迷,叫的“哥……”,也是“歌”,凤歌,他的心上人。席容的心剧痛,抬眼望着他被火光映红的脸。
此刻,他以为他怀中的人,是谁?他舍命相救的人,是谁?
她蓦熬回望,看见那个伏倒在床角的宫女。整个过程中,冯野都没有看那宫女一眼,只顾了“凤歌”。他有否想过,或许那个宫女,是容忍?而当他们到了屋外,她才发现,她的这种纠结,有多么不值得——因为此刻的院中,正站着一个活生生的“容忍”。
那个“容忍”,正一脸焦灼地迎上来,握住她的手:‘陛下,陛下,您还好吗?”
那一刻,甚至就连她自己都迷惑了,她是谁,“她”又是谁?谁是陛下,谁是容忍?
“容忍,快去传御医。”冯野对另一个“她”说。
席容醒过神来,握紧冯野的衣襟,想要告诉他,他弄错了。可她说不出话来,冯野只以为她是害怕,不住安慰:“没事了,凤歌,已经安全了。”
“不是,不是。”她在心中嘶喊,使劲摇头。
冯野此时却顾不得这么多,一边拍抚她,一边转头,对身后的暗卫命令:“里面好像还有人,去拖出来,若还活着,就问出当时起火的情况。”
“御医来了。”那个“容忍”一路喊着跑回来,席容愣愣地看着她的脸———她的嘴角处,光洁如玉,没有那颗痣。席容犹疑而艰难地抬起手,去*自己脸上同样的位置,却摸到了一点小小的突起。该不会……她大骇,却见“客忍”的唇边,泛起一丝隐隐约约的笑……
“容忍”的手上,还拿着一块面纱,很体贴地覆上席容的脸:“陛下的面容,不能轻易示人。
“我都差点忘了这件事。”冯野也帮着她,将面纱给席客罩好:“你放心,刚才我挡着你的脸,并无外人看见。”
席容的双目内,沁出泪来。她忽然明白,现在的自己,已经处在解释不清的境况中。这时,林太医已到了跟前,冯野便将席容送至另一处情景的偏殿医诒。而“容忍“很体贴地让他去处理善后,这边由自己照料。
冯野不疑有他,放心地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逐渐远去,席容急着想叫住他,可只看得见面纱下的嘴唇,剧烈翕动,却无法发出声音。
“林大人,陛下无恙吧?”一边立着的“容忍”,脸上的担忧表情,十分逼真。
林太医把过脉,直摇头:“恐怕是吸入烟尘过多,陛下似乎暂时失声了。”
“失声?”“容忍”的脸色极惊诧:“那怎么办 。 Y ;?”
“先吃些药,慢慢调理吧,陛下万不可心急。”林太医安抚席容的情绪。
席容却将愤恨的目光,投向“容忍”。她醒来之时,就已失声,绝非烟尘之故,一定是被人所害。这一切,根本就是个策划好的阴谋。
而那个“容忍”,却镇定自若。当林太医回去开方取药,房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她慢慢在床边坐下,望着席容冷笑:“当女皇的感觉不错吧?”
席容拼命撑起身体想抓住她,可只见她的手轻轻一拂,身体便在一股力道的迫使下,又跌回了床上。
她俯下身,和席容近距离对视,眼中的光芒诡异:“做我的替身,你不是觉得不公平么?好,以后,由我来做你的替身,这样就公平了吧?”
席容惊愕地瞪大了眼,无法体会她话里的意思。
“我会代替你,跟冯野相爱,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她的脸上,缓缓绽开一个笑容,至柔,却又至狠。
席容的瞳仁,随着她的笑容,慢慢放大,又骤然收紧,随后失去意识。
“容忍”收回按在她昏睡穴的手指时,在她眉旁的痣上,轻轻地触摸了一下,自言自语:
“用我的江山,换你的男人,我们谁更合算?”
待吗野回来时,“容忍”从席容床边站起来,长叹一声:“唉,陛下这次,真的是受苦了。”
“都怪我考虑不周,本以为万无一失,谁料到还是出了事。”冯野自责不已。
“容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俯身去给席容盖被子:“太医说,陛下可能吸入过多烟尘,导致短时间内会失声。”
“失声?”冯野诧异反问,更加内疚:“都是我不好……”
说到一半,又意识到在‘容忍”面前,表现得过于担心女皇有所不妥,打住了话头。
失身弃妃 第四百三十一章 傀儡
这个停顿,让假容忍,真女皇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眼风含着怨怒,扫过床上的席容,她轻按了按冯野的肩头,低声问:“我们……什么时候走?”
冯野一愣,转过脸望着她。
“发生了这次的事,我真觉得这宫里好可怕,我怕再发生些什么,我们就永远也走不了了。”她的神情,看起来极为脆弱。
冯野心疼地环住她:“容忍,不要多想,等这次的事告一段落,我就带你离开。”
“可是,要等到什么时候?”她垂下眼睑,语气忧伤。
“过不了几天的。”冯野安慰她:“刚才的那个宫女已经醒了,她说亲眼看见有人纵火,只要顺着查下去,应该很快会有结果。”
他再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顿了一会儿,才说:“而我们……只要等到一个表面的结果……就可以走了。”
“容忍”眼中精芒一闪,问道:“不用深究吗?”
“有些事,深究不得。”冯野无奈地笑,握紧她的手:“你也不需要知道得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嗯,我一切都听你的。”她状似乖巧地点头,眸子深处,却透着不易察觉的讥诮和冷酷……
席容就这样昏睡到第二天中午,“容忍”一直在旁“无微不至”地照顾,做足了样子,无人起疑。在这期间,冯野所要的结果,已经有了:那个叫碧薇的宫女,指证了某位公公,而在审问拷打之下,他招供,自己纵火的幕后主使,正是刘太医。
因此,席容醒来之时,等待她的,便是冯耀威的奏折,痛斥刘太医谋害圣上,意图篡位,请求立刻治此人死罪,诛灭九族。当席容躺在床上,听冯野为她读这封奏折之时,“容忍”的手,正掩在锦被下,握着她的手腕。
她感觉得到,有一根细而冰冷的针,顶在她的命门之上……
席容知道,那针只要刺入身体半分,自己就会再度昏迷,甚至,也许永远也无法再醒来。她现在无论怎样,都必须先活着,未来才有揭穿真相的机会。咬紧了牙,她对冯野点了点头,示意一切由他处置。冯野立刻传令拟旨,“容忍”则去拿了玉玺过来。
席容形同傀儡,眼看着人命如草芥,却别无他法。他们决定要牺牲的人,谁也救不了。
当冯野带着圣旨离开,“容忍”手臂撑在床边俯视她:“不错,你果然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席容的手,紧紧攥住床褥,即便目光中的恨意,尖锐如刃,却伤不了对方半分,她憎恶自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