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闻言,席容笑了笑:“我知你是定然有办法的。”
“那是没错。”老头子丝毫不知谦虚,“不过我虽有办法,但是具体的东西还是需要你们自己去取。”
“什么东西?”
“与这嗜血盅虫相依而生的腥血花。”老头子道,“此花世上极其难寻,却据说在一个地方有大片大片的生长,那地方叫血魂罅,只是其主人是魔媚邪道,极其难缠。”
“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席容问道,既有大片的那种花,想必讨些来不是难事的。
老头子摇摇头:“不知,只知道多年来若有人妄图乱闯,没有人活着出来过。”
“。。。。。。。”就在席容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只觉得身后有些异动,转身,原来是他醒了,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唯一有沉默。
安中磊眸光一黯,其实自她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的时候,他就醒了,刚才的话他也全部听到了,欲言又止,很多话到了喉头却没有说出来的资格,最后道:“我会去那里取回那腥血花的,你不必担心。”原来她的毒并非无解,挣扎在水深火热之中的担心终于放下了,如今有希望便好,哪怕这个希望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危机。
席容淡淡道:“不必了,你身体状况如今很差,我自己会想办法的,不用担心。”
安中磊一时沉默无语。
老头子不禁也察觉到了几分尴尬,于是尝试着道:“都说两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瞧你们却生得好似陌生人一般。”
席容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遮去了水眸之中涌动的情愫,随即清冷道:“我们。。。。。。。不是陌生人,按照辈分,他是我的。。。。。。大伯。”
安中磊闻言,不禁压抑不住的咳嗽出声,气竭之时,似乎随时能吐出,却始终未得一语。
老头子闻言微微皱眉,打量两人,心底终是忍不住一叹,莫非这女娃儿已经和那安中杰如今在一起了?若是如此,那也真的是天意弄人。。。。。。。
席容微微皱眉,随即道:“你高烧刚退,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我去睡个觉。”说完,转身离去。
安中磊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苍白的脸色一如昨天刚从水中出来一般,话也不知道是跟谁说,“不论如何,终究是我害的她中毒,解药一事,于情于理,都非我去拿不可。”
老头子一声叹,真的只是 这样这么简单吗?“这些年,你可曾后悔过?”
回答他的只有长长的沉默。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是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不足为外人道。
。。。。。。
“什么?他走了?你怎么可以就这样让他走呢?!”席容怒道,不知道心底沸腾的是什么,只是没想到她一觉醒来,他便不见了。
“他又不是孩子,且不是卖身于我,他要走与否岂是我拦得住的?”老头子却只是微笔,“他害你如此,必是为你寻药去了,你本就恨他,寻到药救你那是他欠你的,若是寻不到药一命呜呼,于你而言也是大快人心才是,何因如今你又这番关心的模样?”
席容一时语塞,内心怒意却是澎湃,想说什么却觉得语塞:“我的伤不用他管!。。。。。。就像他落入湖中,我也可以放手!如今他又何必。。。。。。”
“可你终究还是救了他不是?你扪心自问,若是他真的沉入江底不起,你是否会回头去找?”老头子道。
席容摇摇头,有些倔强:“不会!我既然决定放手,就不会再回头的!”
“那你叨念却又为何恼羞成怒?”老头子云淡风轻道。
“我。。。。。。”席容自问,答案浮现,跃然纸上,却是真的足以让她自恨,乃至恼羞!她不想多想,只是恨恨问道:“他往哪个方向走了?!”
老头子蓦地便笑了,指了指方向,眼底有些了然。
席容不想看他的眼神,转身进了屋子收拾东西,收拾好之后:“麻烦你通知我娘和中杰,说我有要事要办,一切; ? 安然,三个月之内一定赶回去。”说完便跨上了良驹,马蹄踢踏,追了上去。
老头子看着越发渺小的影子,有些感叹这段孽缘,只但愿能够有个美满的结局。
立在风中许久,这才回了自己的炼药房,只是刚进去,便觉得屋内有些不对劲,似乎少了好多东西!
好家伙!他珍藏的各咱对内伤内功裨益的圣药和各种解百毒的珍药全部都不见了,这一刻,他忽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虽说这里不少良药本就是她帮着网罗的,可如今这一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
扬起马鞭,重重地抽打马腹,席容驾马疾驰,追逐了将近一天,却没追到他的踪迹。
看着夜色降临,她这才下马投了客栈,心底有些茫然,大路迢迢,这样追错过的可能性很大,不过转念一想,只要目的地相同,追不追他都一样,若是她能够早些时候赶到那个血魂罅,自己想办法取了解药,那也便是了。
虽然一天劳碌奔波,她却丝毫没有睡意,辗转反侧,说不出心底的滋味,是寂寞还是伤怀?
失身弃妃 第三百七十七章 一夜好眠
以往多少个夜,也是这样过来的,如今她拥有了很多,娘的复活,中杰的归来,若是遗忘了中间那一段,或许也是个美满的结局。可是即使拥有了完整,她的心还是那么得怅然若失。。。。。。
她究竟还在期盼什么,还在奢望什么?蓦地脑中又浮现了那人的俊颜,她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隔天,又是不断地疾驰,脑子里不断地想着一些事情,以那男人现在的体力,只怕是坚持不了像这样的奔波的,这是否意味着她很快就会赶上他,又或者已经落下了他?
思及此,不由地勒住了马缰,看着这空荡荡的林子,前后四顾,踟蹰难前。蓦地,只觉得周遭有异动,似乎是有埋伏!只是还未等席容想办法,只是一瞬之间的事情,但见那些黑衣人似乎被暗伤,纷纷从树上掉落了下来。
下一刻,只觉得身后有人飞身骑了上来,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我们快走!”
席容心底一动,是他!“你——”还未等她说话,他已经抢过了御马的主动权,就连她手中的鞭子也到了他手中。
马儿再次仰蹄,她整个人跃然马上,再怎么刻意,也无法避免与他胸膛的接触,有一瞬只觉得胸口鼻尖萦绕的都是他的气息。。。。。。
安中磊只觉得胸前的女子有意无意地挣扎,似乎是想要避开他的接触,心底不由地有些瘀滞,却还是道:“腥血花花期就快要过了,我的马被陷害了,我们耽搁不起,共骑一马,到了下一站有马栈我们再换马。”
闻言,席容心底一凛,毕竟事关生死,那花花期一旦错过,那么她势必熬不过明年今日!便也安静下来,配合他驰骋,耳边的风很大很急。。。。。。
是夜。越走越偏僻,到了荒郊,能找到一家比较简陋的茶馆歇上一宿也算是幸运的了,不过人在旅途,也实在没得选择。
整个茶馆也比较简陋,后房间寥寥,两人简单地吃了些东西填肚子,就被安排在了一个偏房,桌椅粗陋,就连床也只是简单横木支着。
两天赶路,昨夜又睡得不好,席容此刻已经倦极,不想再争执同房的事情,只是看着他虽然极力掩饰,可偶尔还在压制不住的苍白,她心底多少有些不放心,便从包袱内匆忙之间扫来的丹药悉数都奉到了他的怀中,也未等他说些什么,便转身拉了被洗得单薄泛白的帘子然后翻身上床了。
透过泛白的帘子,隐约可以看到灯火下他僵楞了许久,然后着手查看各个药瓶,随即似乎在这些瓷瓶之中找到了好东西一般,一饮而尽的服下,随即便坐在角落里运功打坐起来。
看来她是找对了好东西吧?他既大喜过望,想必那东西对他甚好。。。。。。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倦累拉着她沉沉陷入了睡梦之中。。。。。。
莫名的,一夜好眠,也不知为什么,心底无端觉得踏实,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了。
而她掀开帘子,却看到床上准备了早点,虽然一点都不丰盛精致,只是她是真的饿了,食欲盎然。吃了早餐走出去,远远地看着那个男人正在喂马,虽然离得远,她却能够察觉到他精神甚好,当他看到自己,顺其自然间笑了笑,笑容似乎是抛掷了一切尘世沉压,澄澈透明。
席容不禁愣了愣,脚下也停住了脚步,以往,她觉得他深沉莫测,他的心底总是潜藏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容不得她碰触最心底,可是现在的他,却又莫名让她心慌。。。。。。
他已是主动跑了过来,看到她便道:“这马果然是№,我还担心它经受不住这奔波,没想到它休息了一夜,如今那么的精神矍铄。。。。。。”
他是没话找话说吧,席容低低嗯了一声,“那老头子细心照料着的都是宝贝。”近了才发现他的脸色真的好了许多,没有虚弱的苍白,没有孱弱的病态,连带着眸光都精神了许多。
知她在打量他,安中磊道:“那药服下之后,我的伤好多了,你不必担心这一路的奔波对我的影响。”
“如此便好。”席容知劝他回去也是无意义,“我们这就赶路去吧。”说着越过他去牵马。
安中磊跟上,他知她是刻意对他冷情,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不问问那些刺客是怎么回事吗?”
席容没有说话,她只是觉得累,她一点都不想知道那些刺客是来做什么,这些年,她孤身一人生活,也未见有谁对她不利,可是自从再次重逢,便有这样那样的危机,她再傻也知道对方目的是为了什么。
他知道,她只是单纯的不愿意理他罢了。就在他有些绝望的时候,听得她道:“我身上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信与不信,在于你们。”
闻言,他不由地苦笑,她终究还是将他归类于那些人一般,却也欣喜于她的理会,隐隐地想着,若是她果真决绝地相信他们是一伙,如今便定不会与他同程,他宁愿相信那只是气话,不,恨话吧,她终究还是恨他的,这一点,他深深的知道。
不论今天他的处境为何,当年,都是他欺了她,骗了她。。。。。。
又是连着好几天的赶路,等到了那血魂罅的时候,找到了地方,却也已经是断了去路。
只有一条深沟大罅,漆黑深不见底,别说轻功好的人纵越不过去,只怕真正的去路便是跳下这大罅才能够寻到那腥血花所在。难怪那是腥血花所在,这下面该是极其阴寒之地,甚至久不见阳光之地,只是,只要还珍惜一条命的人,谁又敢谁又愿意就这样跳下,一旦跳下,也是生死难知。
“没有别的去路了吗?”席容迷惑。
安中磊苦笑:“只怕是的,我们脚下虽有石头,但是只怕石头下面是往内倾斜的,两侧都是如此,所以这血魂谷地便是在这下面了。难怪有人说,想下这血魂罅,就必须先死一次,只怕指的就是这个吧!”
席容一愣:“你是说,若是我们想下去,便是要从这里跳下去吗?”
安中磊点点头:“你在上面等我,我下去之后会尽量想办法采到花就上来。”
闻言,席容心底一急,双手已经拉住了他的胳膊,坚定道:“不行!”看他回首而来,眸光里的缱缱,不由地一下子松开双手,面色淡冷道:“我自己下去好了,你没有必要如此。”
他却笑了,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或许他说再深情的话,她都是不要听的,只是深邃的眸子定定地看了她好久,似乎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