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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容肯定地摇摇头,决然道:“没有。不过,太后曾经给过我一个你所形容的石头,只是如今不在我身上了。”
“太后?不可能……”林冰冰摇摇头,“那纸镇不可能在皇宫里的,我记得当年便是有无数真假的纸镇,那个肯定是假的。”
闻言,席容蓦地意识到那石头的重要性,记得李美凤说那石头是什么钥匙,“那石头究竟是用来打开什么的钥匙?”
“你知道它是钥匙?”林冰冰微讶,随即道:“不错,那确实是钥匙,而且是打开天明国皇室陵寝的钥匙。”
席容闻言大惊,脑中一下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原自以为多情地认为有些人是为寻她而来,如今想来,众人纷纷聚在此处,却原来都是心怀图谋而来的。如此说来,或许就连李美凤的接近都可能是伪装的?真是没想到,避了那么久,还是避不开……
当下,她必须问清的事情是,“那陵寝里有什么?”
林冰冰却是不说,“总之,不能让真纸镇落在别人手上。”
……
转而,席容便去了安置李美凤之处,听闻照顾她的人说她一直没有离开过这个园子,寻常时候倒也安静,只是一旦疯病发作,便照顾的辛苦。
席容心底未定,再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心底又弥漫起抽搐一般的疼痛,似乎随着那个纸镇的浮现,身边又云遮雾绕起来,那个男人……此刻回来又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为何会放弃娘亲不管不顾?又或许,只是利用自己的娘亲接近自己?只是他如今想要的又是什么?那纸镇吗?若是,那么他是真的要失望了,若说当初李美凤的纸镇为假的话,那么她还真根本没有看到过真的……
心下有所决定,她宁愿相信李美凤的出现不是偶然,于是不管她是否听懂,对她道:“这里终究不是你长留之地,今晚我就会将你送走,我想……该是会有人来接你的。”说完,便转身走了。
当晚。
席容先一步到了渡口,很快的,那一侧轿子徐徐行来,她的唇瓣莫名扬起一弯弧度,在这凄迷夜色里显得有些迷离,更添了几分诡色。
李美凤在丫环搀扶下下了轿子,推推搡搡地到了席容跟前,面色有些可怜:“她们说要送我走……我不要走……不要走……我不要一个人……”
席容淡淡一笑,一手轻轻抚了抚她的云鬓道:“不怕,你不是一个人。”
李美凤一把抓住了席容,面色变得犹如小孩子一般的雀跃:“你要和我一起走吗?我们要一起去湖上吗?我很喜欢到湖上飘……”
席容唇边扬起一抹讥讽:“不,不是我陪你,而是你的儿子来接你了……”
闻言,但见李美凤面色一凛,眸光寒芒一闪而逝,只是那一刻的僵直来得极快也去得极快,下一瞬,她也是迷茫不解表情:“你在说什么?我的儿子?儿子是什么……”
席容深吸一口气,眸光撇过还弥漫着薄暮的晨空,声音骤然变冷:“尾随了一路,此刻是否也该出来了?”
但见四周静寂无声,空气都像是停滞了一般,蓦地,轻微的破空声音传来,已经有人凌空腾来,双脚轻声稳稳地落地。
席容转身,果不其然看到了他,乍然迎上了他的双眸,心底一震,他的深邃如海一般的眸子此刻涌动的尽是无缘的焦虑和忧心忡忡:“容儿你快过来!”话说着,身子已经迅速越前,只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席容只觉得喉间一疼,身子已遭禁锢,她怎么都没想到此刻李美凤竟然以如此凌厉之势将她挟制!这个女人果然还是装疯的!可是,眼前的景象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男人眼中那么惶恐,那么恐惧?莫非李美凤意在杀她?可是,不可能的,若是如此,她早该下手了!
失身弃妃 第三百七十四章 谁知女人心
这时,只听得李美凤问她道:“你是怎么知道他跟踪你的?”落轿的时候她便仔细查探了周遭境况,以她的功力都没发现有人,而席容根本就没有什么武功底子。
席容心底迷惑,可还是忍不住冷冷嗤笑道:“那是因为我知道,他来天明国定是为了某些目的而来,虽说早已两不纠缠,可是偶尔间,我还是能够感觉得到他的气息一直萦绕不去,或许都是我的错觉,可是我更愿意相信,他一直跟踪着我的一举一动。你们同时找到我,总不是为了那些单纯的关系,你既一直蛰伏在我身边,那么他定然也不会松懈了对我的关注。不过真是抱歉,我身上确实没有所谓真的纸镇,甚至我根本就没见过真的,你们要失望了……”只是为何还是觉得眼前的对峙有些奇怪……
闻言,李美凤竟是笑了:“不,我一点都不曾失望,一切都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为何要失望?哈哈——”
她的笑让席容很不舒服:“你是什么意思?”
然而,李美凤却只是直直地看着儿子,出言让人甚至是意外,“因为真的纸镇就在他的身上,磊儿,若是你想要她活命,就把那石头交给我吧,以后全了你们夫妻恩爱,其他的事你便都不要再管了。”
席容一愣,这是什么意思?李美凤竟是潜伏在她身边,目的就是为了引出安中磊!
要是,为什么呢?他们是母子不是吗?蓦地又想到如今的皇帝易主,莫非他背叛了自己的母亲,改投了五皇子吗?可是这样也说不通,毕竟那么多年了,安中磊自小到大的目的就是帮助母亲复仇,然后夺位为帝,即便五皇子适合做皇帝,可是他自己亦不差,定不会为了那些而辜负了母亲这一辈子的期盼的!当年,是否还发生了别的事情?
“你放了她。”安中磊面容冷峻,眼睛光芒犀利,想也未想便从胸中掏出一块石头:“你要的东西在这里,你先放了她,我就将东西给你。”
席容眸光沉静如水,这一刻,她忽然变得镇定了,虽然身受挟制,反倒显得跟路人看客一般,心底苍凉。这是否又是另一场戏?若说他们当年在夺位之争中输给了五皇子,那么此刻定然是想夺了纸镇,开启陵墓,抢里面什么重要的东西的,然后再抢回皇位吗?
想着,眼底不禁流泻了浓浓的哀伤,就这样定定地看着他,她都已经避的那么远了,为什么还不放过她呢?她真的一点都不相信真的纸镇会在他身上!
娘说那真的纸镇在爹手上,那么这个男人许是想乘机再接近她,然后迂回地取到真的纸镇吗?傻一次是年少轻狂,傻第二次便真的是傻了!只是,即使心里还痛,她真的都不想再傻了,傻可以是幸福,结局却太累了……
深吸了一口气,席容冷冷道:“你们不必如此做戏,我本不欲再介入那些纷争,你们如此,也不过只是徒劳罢了,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南柯一梦终须醒,我对他已经缘尽,如今更没有半点情愫,想得到真的纸镇,你们诚不该耗费心力在我身上。”
闻言,安中磊的面色一僵,眼中透出无边的凄冷,只是瞬即又被那份浓重的担心所掩盖,整个人变得阴戾……
席容对着他的双眸,原本的好整以暇也不禁崩裂,这个男人,说熟悉却陌生的紧,说陌生却又有那么多日夜的纠缠依偎,只是那么些日子,她从未看到过从他身上散发的这般暴戾之气,乃至冉冉积聚了浓厚的杀气,半点都无法掩盖……
他……
为什么?为什么她越来越是不懂?这杀气分明不是对她而来,可是这里除了她便只有……不,不会的,而且,没有什么懂与不懂,这是做戏,只是做戏,如此而已。
只是,安中磊似乎选择性地忽略了她的嘲讽和疑惑,眸中满满的暴戾之气丝毫未减,言语寡淡:“放了她。”
“好,那便一手交人,一手交货吧。”安中磊随意将玉石胡乱抛出,眸光犀锐。
李美凤看到玉石飞出,随即一掌将席容推开,迅疾有力地抓住了玉石,检验伪真,喜不自胜。
席容身后受了一掌,虽然她只用了不到三成的功力,可不知道为什么,后背之处那一瞬间传来犹如针刺的锦密疼痛,一时忍不住皱眉。身形踉跄之间,腰身已经被人扶住了!
安中磊脸上眼底挂着一抹焦虑:“你没事吧?”
席容摇摇头,默然不语。对光对进他的双眼,唇边不自觉又扬起弯弯的弧度,他眼中的关心那么诚挚,那么深邃幽幽,一如当初他追逐着她破掉了最后一道心防,让她沉溺于他给的似水柔情里无法自拔,梦醒方知寒冷。而此刻重温昨日之境地,今日的心情却是如此朗朗,回望过往,一切都显得那么可悲可笑。
安中磊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愫,欲言又止。
然而此时,李美凤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却没有马上离去,反而杀机陡盛,凌厉的剑锋出鞘,寒芒冷厉直直朝着席容而来。
席容猛然察觉,自也是要闪的,只是此刻身体被困在他的怀中,此刻已经不由自主地被他挪移了开来,堪堪避过了那一剑。
安中磊随即放手,转身运气迎上李美凤的锋芒。
席容无暇他想,只是觉得背后一处蓦地又火辣辣的疼痛了起来,那种戮刺的感觉越发的明显,忍不住额头已经沁出了薄薄的冷汗,怎么回事?
一个踉跄不稳,整个人跌落在地上,只觉得那样的疼痛很是异样,说不上钻心刺骨,却是别样的难熬,额头有汗,身子却起了微微的战栗……
安中磊余光扫过,脸色瞬时一变,对李美凤道:“你做了什么?”
“哼。”李美凤冷哼一声:“我养你那么久,传授你武功,没想到你为一个女人踟蹰不前,真是无用!如今虽时不与我,但是你也没有再活下去的必要了,我便杀了你,不过你放心,你喜欢的女人也会下去陪你,这也是**我唯一再能为你做的事情了。”
安中磊眼底眸色翻涌:“你下毒!”
“对,没有解药的毒,你便别想从我这里要到解药了,而且你的武功多半是我亲自所授,如今更是不值一提,受死吧!”说完,眼中狠绝光芒乍现,再一剑凌厉挥出,似乎挟了万钧迅雷之势,哪儿还有旧日里半点的情分?!
席容看得心惊,她努力告诉自己这只是做戏,可是到了这一刻,那一份凛冽的煞气不由得让她整颗心悬吊了起来:“小心——”从刚才他们之间的交手,她可以看得出安中磊一直专注于守,似乎未有想过进攻,而刚才李美凤的话,似乎也有一丝诡色……
安中磊见她杀气凛冽,眸色一沉,心底已然有了决定,骤然避开她的锋锐,一掌迎上她出其不意的偷袭。
交击之后,但见她被震得后退了几步,神色一慌,赶紧查看自己的手心。
安中磊的脸色也在瞬即变得有些苍白,然而他的动作迅疾,并未因此而有所迟滞。
席容微张着嘴,只见人朝着自己而来,抱起自己,丝毫没有防备地被他紧紧抱着跳入了江中。
席容是会水的,只是一落入水中,; 。T便无法说话,心底纵然有团团疑惑不解,也无法想问,或者,不相问最好,若是有戏,他会做,他会推动情节的发展,她最后总会知道他想要什么的。
蓦地,只觉得他的手**上了自己的脸颊,她厌恶地躲开,眼睛冷冷地瞪着他,干脆扭头不要看他。
两人随着江水漂游了好一会儿……
蓦地,她只觉得眼前一红,浓重的腥赤迷住了她的双眼,心底一惊,鼻间险些呛进水。他竟然吐血了!最重要的是,他抓住她的大手也似乎失去了力道,整个身子就要渐与她远远地脱开,她摇晃着脑袋,想要晃去眼前的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