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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刘仁的话在他耳中响起:“她中毒了”,再想到刘仁说话时凝重的口气,体内的欲望蓦地消退了下来。肃了肃神情,将眼底的那抹渴望压下,安中磊不禁觉得有些尴尬,再望向刘仁,只见他一脸的沉思,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亲妮。
不着痕迹拉出席容的手臂,整整自己身上的衣服,随即将嘴巴压在她的耳朵旁边压低了声音说道:“有人在,再等等。”
暖昧的话语带着炽烈的热气喷撒在她的耳边,席容的身体不禁打了个哆嗦。有人在?谁在?不禁苦笑,原来做春梦也会被人打扰呀?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呀?侧脸贴着他的胸膛往外望去,却看不清立在不远处的人到底是谁。
他是谁?可是现在,她好像一点都不关心那个。她好想要。。。。。。要什么?或许只想要他。。。。。。只是他。。。。。。只是一场梦不是吗?
这时,刘仁凝眉看他,刻意忽略了那份暖昧,随即转身说道:“小子,你先随我出来。”话音刚落,便走了出去。
“是!”安中磊恭敬地点头,随即转首对席容说道:“容儿,你先好好躺着,我去去就来。”随即搂过她的腰身,将她压倒在床榻上,拉过薄被严实地盖住她她的身体。
席容一愣,愣愣地看着他温柔溢彩的双眸,刹那间,真的忘记了一切。只是心中更加觉得这是在做梦,不然不会看到那般温柔的光芒,深情款款的,柔得几乎要滴出水来。记忆中,他从不会如此,难道,自己真的是寂寞了吗?
。。。。。。
夜色苍茫一片,夜风微微吹皱了一池清水,漾开的涟漪散去,揉碎了微微的红灯烛光。安中磊走出之时,刘仁正背对着他,挺直的背影好似正若有所思。
安中磊问道:“刘伯,容儿她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刘仁脊背微微一凛,随即沉默了一会,不答反问道:“小子,小姐嫁给你已经有不少时日了吧?”
安中磊一愣,不懂他为何忽然间问这个,但还是恭敬地回道:“是,恰好有三个年头了。”
刘仁微微侧首问道:“那么这一年,你觉得自己待她好吗?”
安中磊微微一顿,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最初的淡然注定了后来的相敬如宾,渐渐地成了一种习惯,然后各自遵循着那份默契,眨眼间,三年的时光飘逝。若是没有这次的变故,向来他和她之间还是会继续相敬如宾下去吧!
他待她好吗?他有些迷茫。现在想想,好是该不上的吧?至少他对她有太多隐晦的秘密,时常漂泊在外,给他的温暖依靠也是少之又少的。那么,刘仁这次的询问,又带着怎么样的心意?是他自己想要知道,还只是替席容问出?顿了顿,他还是如实回答道:“是我的疏忽,常年不在家中,以至于冷落了容儿。”
闻言,刘仁转身看他:“那你知道小姐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吗?”
安中磊摇摇头,这也是他困惑的地方,于是洗耳恭听。
刘仁又转过身去,看着粼粼的湖面:“小姐两个月前,便只身出走到南越国,你知道她为什么要千里迢迢里离开你吗?”
安中磊一顿:“是因为我纳了小妾? ”
失身弃妃 第一百八十九章 一夜柔情
刘仁猛地转身看他:“你纳妾了?”随即又幽幽地叹了口气,“难怪!原来你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她。”
“您的意思是?”安中磊蹙眉,“容儿之所以离开我是另有别的缘由?那她是为了什么才要离开的?”
“这一点,应该让你自己去发现。”刘仁斜睨了他一眼,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小姐可知道戴面具的人是你?”若不是看在他刚才舍身相护的模样,他才懒得理他呢!
安中磊摇摇头:“她被下了药,现在神智不清,应该不会确定是我。”
“那你又打算怎么办?”刘仁神色凝重,眸底满是思索,“小姐当初可是主动离弃你的,若是发现你又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你觉得她肯接受你吗?”
安中磊一顿:“您说的是,或许我们都不曾彼此了解过。至少我现在不想放弃,请刘伯再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
刘仁看着他诚挚的模样,心中微微一动,“机会不是我给的,而是要你自己去把握的。我只希望小姐以后身边有个真心爱她关心她的男人。若是你给不起,我决不会拿小姐的幸福开玩笑。”
“我知道。”安中磊点头,“我和容儿虽然夫妻三年,却还是不了解对方,若是可以,还请刘伯暂时不要告诉容儿我就是我,我也会将容儿当做全新的容儿看待。然后重新开始。”
刘仁睇了他一眼,不再反斥什么,只是,“你。。。。。。可还有其他的身份?”不然也不会与他想象中的判若两人,虽然有着高深莫测的功力可以保护小姐安全,但是这或许也正是麻烦的来源。
“我有苦衷,暂时不能相告,还请刘伯见谅!但是我保证这点无关我待容儿之心,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拼命护她安全的!”安中磊恳挚道。
看他恳切的模样,刘仁点点头,又忽然问道:“你刚才说你已纳妾?你纳妾是否因为小姐三年而无所出?”不禁又有些担心,这个男人真的可靠吗?既是如此,那么孩子在他心中的位置肯定是很重要的,若是让他知道小姐此刻有孕,却又身中奇毒,那么孩子和妻子之间,他的选择又是什么?
安中磊闻言,神色有些无奈,“是,但也并非全然如此。”
“此话怎讲?”刘仁眯了眯眼睛。
“就算没有孩子,容儿依然是我的妻子,这一点我不会改变。”安中磊截断他的话,信誓旦旦!
刘仁摇摇头,眼底的凝重又深厚了一点:“我的意思是说,一旦有了孩子,却又会危及母体的安危,你又如何打算?”
“孩子?”安中磊一愣,随即蓦地意识到了什么,心情一下高昂了起来,“您的意思是说,容儿已经有孕了?多久了?”说话间,一脸的欣喜期待和害怕希望落空的亟亟焦躁。
孩子!他和她的孩子!这个孩子是他一直在等、一等再等的,前后足足三年了!从不断希望到失望,再重新希翼,又是淡淡的失望,如此反复着, 当那份热情渐渐地消退,当他已经不再去奢望的时候,老天编偏给了他这个天大的惊喜!是老天终于怜见了?!
忽然发现此刻的心情远远比以前想象中要溺动得多得多,因为那是他和她的孩子!来之不易的孩子!此刻,她此刻正怀着他的孩子!这个喜悦不断地冲刷着他的神经,让他欣悦得就要忘乎所以了!
或许,自从知道心中那份暗然而生的浓情 ,自从重新对她有了期待,这突如其来的喜悦才变得如此意义重大,这喜悦让他完全忘记了妻子中毒的身体,或许无限狂喜之后就是无垠的痛苦,因为老天总是喜欢捉弄人,给予的希望,下一刻便没收得毫无痕迹可循。
相比他的异常喜悦和兴奋,刘仁的心情凝重多了,只是淡淡地点点头:“是,两个月多了。亟不过孩子和小姐之于他,是没法比的,这个小姐他向来疼爱到了骨子里,而那个孩子有固然是锦上添花,可一旦他的存在势必会牵系到小姐的生命,那么他就宁愿舍弃了他!
安中磊希冀的神色在看到他眸底一闪而逝的狠绝,不禁一僵,欣喜瞬间退色,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焦躁和不甘:“容儿刚才之所以胸口疼痛,是不是就是因为中毒的缘故?那毒会影响到孩子的存在?您曾经修读医书多年,难道就没有解毒的方法吗?”
看着他如此焦急的模样,刘仁却还是淡淡清冷模样:“解毒自是不难,但若想彻底清除体内之毒,那必然是要伤及到孩子。”他只是淡然地陈述事实,其实也在等他的选择。只是这个小姐向来坚持,若是想要守护在乎的东西,定然不会轻易放弃,哪怕会因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沉默蔓延,只有夜风拂过的 声。
许久。
“非要流掉不可?”安中磊用暗哑的声音问道,他们曾经失去过一个孩子,现在还要在失去吗?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刚才心情雀跃高昂着,好似翻翔在凌云九霄般不可置信,可是下一瞬便落入冰冷的地狱,心情转眼封冻。
不!他不要放弃!应该还有希望的,不是吗?那是他们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呀。。。。。。
或许自己真的是觉得寂寞了,才会春梦如潮。。。。。。可是此刻眼前的他又是那么的真实,好似身临其境一般。其实,在自己知道有孕的那一刻,她是害怕彷徨,且是手足无措的,毕竟她也只是一个弱女子,且还要面对不可知的未来。
可是渐渐地,她的坚强远远地胜过软弱。慢慢地,等到自己接受孩子的存在,再到决定不惜一切地生下他,她的心是义无反顾的。可是,坚决之后,又想到以后还要独自去经历那么多痛苦,她也并非是无动于衷的。一个人的坚强一个人的软弱,因为只是一个人而更显得寂寞,那种孤立无援的感觉让她时常彷徨不已,更加在午夜梦回的惊醒中觉得寂寥丛生。
春梦无痕。可是,为什么如梦而来的人会是他呢?或许只是因为和别的男人欢爱是超出她的想象的。对于男女之情,或许她还是陌生的,让她芳心砰然的或许只是那一晚的温存,一夜柔情让她贪恋不已,那份缱绻旖旎让她讶然,却又有好奇探究之心萌生。或许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在这种时候梦到他吧?
此刻,他的目光更加柔和了,而她觉得自己此时正沉溺在那一份绵绵的温情中,不仅难以自拔,且几乎就要溺毙其中了!她淡定地回望着他,抛弃了一切世俗,不管不顾,这只是梦境不是吗?一梦醒来,一切就会烟消云散的。思及此,心头涌上一阵怅然若失,咬唇,一滴泪珠却不由自主地滑了下来,恰好像落在他停在她嫣然红唇的手上。
安中磊一愣,那手一僵,“怎么了?”迷乱的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伸手想去拂去她脸上的泪痕,她却脑袋微微往旁侧一偏,随即依偎进了他的肩窝处,也避开他想要探究劝慰的目光。她的主动投怀,安中磊自是顺手抱住了她的腰身,另一手轻抚着她如瀑的长发,脸颊不禁蹭了踏她的,“容儿,是不是真的是我让你受了很多很多委屈?”
回答他的却只是一阵静默。随之,只觉得脖颈间开始湿漉,一滴又一滴顺着他的颈项,滑进他的衣领间。安中磊的身体僵直着,只觉得那泪珠好似会烫人一般,泪珠所经之处的皮肤都开始发烫,焦灼之后,留下挥之不去的烙痕。
席容啜泣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并不伤心,可是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停地像落,喉头难以抑制的紧绷着,她分明想要克制的,可是下一瞬,微微的哽咽之声已经溢出了喉咙。
“容儿?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胸口疼?还是肚子不舒服?”安中磊有些手忙脚乱的,一手改捧着她的脸颊,想要看清楚她的容颜,可是她却倔强地只肯躲着哭泣,不要面对他的抚慰。
他不问还好,他一问,她的抑制力瞬间摧枯拉朽,荡然无存。一声放纵的哭泣声已经从她的口中溢出,眼泪更像是暴雨一般滂沱,如此肆无忌惮,好似天崩地裂一般。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可是眼泪就是压抑不住,就像是久久一来的寂寞无依,都在忽然在此刻找到了一个突破口,没有伤心,没有痛楚,更没有绝望,只是想要一种宣泄。
“容儿。。。。。。”安中磊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