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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家众人一是因为不解老人为何会出院,二是因为老人出院自己居然不在场,而且,现在回头想来,老人在医院抢救,他们却去吃饭,以至于错过了老人出院,实在有点不孝。
没有谁人是愿意承认自己不孝的,既然自己没有错,那错的自然是别人了,于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错,自然要找个错的人,而这个人,自然非葛寒松莫属了。
但葛寒松不在啊,于是,所有人都用愤怒的或是谴责的眼光看向葛寒松的父亲葛守成。
葛守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心中非常委屈,我跟大家一样出去吃饭了,哪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只得说:“我也不知道,不如,先回去看看再说?”
于是,葛家众人又打了车,气势汹汹地赶往葛家那栋一梯两户的两层小楼。
葛家人二十八个人挤满了葛家小楼,只是,他们并没有见到葛太公,还好,葛寒松在。只要见到了葛寒松这个“罪魁祸首”,他们就觉得松了一口气。
其实,寒松也是刚到家。只是他是搭公共汽车,而葛家众人是坐出租车,因此,他们差不多是前后脚回到葛家。
“寒松,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祖太公呢?他怎么样了?”葛寒松的父亲葛守成急切地问。
而四爷爷却是恶狠狠朝葛寒松大声问道:“葛寒松,你安的什么心思?为什么要帮祖太公办出院手续?你把祖太公藏到了哪里?”
葛寒松原本见葛家众人气势汹汹而来,而且人人脸上都是带着不平、谴责、甚至愤怒的神色,特别是四爷爷还一幅兴师问罪的样子,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待听父亲问到祖太公,这才轻松下来:“祖太公的身体已经好了,他让我留下来处理医院的事,就跟小龙一起上车走了。”
“你祖太公真的好了?”众葛家人都是一愣,表情有惊愕,有欣喜,有阴沉,但更多的是不信。
葛家老四葛存壮第一个不信,他猛地抓住葛寒松的衣领,恶狠狠地说:“你骗谁呢?我们去吃饭之前,你祖太公还睡在床上垂死,就过了这么一个多小时,他就好了?还跟小龙一起走了?你家小龙不是跟你妹妹去吃饭了吗?他怎么又跟你祖太公走了?”
葛寒松这下说不清楚了,因为,他刚到医院时,因为不见小龙,还撒慌说路上妹妹葛品爱将他带去吃饭了。
葛母见葛存壮为难自己的儿子,非常不满,她看了丈夫一眼,见他只是阴沉着脸,并不插手,只得自己上前一步,对葛寒松说:“儿子,你知道什么就快说吧,你放心,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说着瞪了葛存壮一眼。让葛存壮知道,若是他葛存壮敢对葛寒松怎么样,她绝对不放过他!
葛存壮只是凶神恶煞般看着葛寒松,根本没理她,当她是空气。
撒谎真不是人干的活,有什么人说个才什么来着,撒过一个谎,就要靠一千个谎言来支持。葛寒松急得直冒汗,小心翼翼地组织着语言:“我说的是真的,我也不知道小龙什么时候来的,我在这抢救室外坐着,恩,打了个盹,恩,我听到小龙叫我,就醒了过来,然后就看到祖太公牵着小龙的手,走出来了,祖太公还让我帮他办理出院的事,然后就走出去,叫了司机开车走了。”
其实葛太公并没有叫他办理出院,只是他当时猜测葛太公的意思,就那么办理出院了。此时,为免被葛家众人指责,只得说是太公交代他办理出院的。
葛存壮似乎更加愤怒:“你祖太公刚刚从抢救室出来,你就让他自己走了?”
葛寒松声音更小了:“是跟小龙一起的。”
“你把一个病重的老人交给一个小孩子?”葛存壮吼了起来。
77。招蜂惹蝶
“祖太公已经好了。”葛寒松终于被吼得不满了,也吼了回去。
“前一刻还在抢救室等死,下一刻就好了?你骗谁呢?”葛存壮依然没有放开葛寒松的衣领,声音也一声比一声大。
葛守成虽然也不相信祖太公这一下就好了,但心中还是对葛存壮吼儿子不满。脸上神色也自然变得黑了。葛家老二葛存思见葛守成的脸上色变,又见葛寒松说得有板有眼,便说:“老四,寒松不象个爱撒谎的孩子,他好好跟他说,别动不动发气。”
葛母马上朝着葛家老二抛了一个感激的眼神,葛老二回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葛家老四葛存壮这才放开了葛寒松:“他们走哪啦?”
“我也不知道,他们没说!”葛寒松说。
葛存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没说,你不会问吗?你长个嘴巴干什么用的?”
葛寒松心中很是郁闷,我长嘴巴除了说话,还要吃饭呢。而且,太公把“后事”留给他办,他当时正为难呢,哪会想到问这个。
“祖太公身体好好的呢,他老人家拉着小龙的手高高兴兴地往外走,吩咐我办理出院手续,我哪好扫他老人家的兴。再说,我当时以为他回家,哪用得着问。”
葛家众人又一次面面相觑:从葛寒松说的话,老爷子是真的好起来了。
葛存壮气急败坏地骂葛寒松:“你祖太公突然变好,说不定就是回光返照,他只带了一个六岁的孩子一起走,到时会发生什么事,谁来负责?你明知你祖太公身体不好,怎么就任由他们一老一小走呢?”
葛家众人也都用责备的眼光看着葛寒松。
见众人都用责备的眼光看自己,葛寒松表示很冤枉:“祖太公要带小龙走,留下我处理留下来处理事情,我哪敢不听?再说,他现在身体好得很呢,哪点象回光返照的样子?他要走,我哪拦得着?”
葛存思咳了一声:“老四,你也知道老爷子的脾气,他说让寒松办出院手续,寒松哪能多嘴?我估计,老爷子只是睡久了,想出去走走,说不定不到天黑他就自己回来了。”
葛存壮却死死地盯着葛寒松:“你确定,你祖太公是真的好了?不是回光返照?”
葛寒松作无奈状:“我说过多少次,祖太公是真的好了,不是什么回光返照,回光返照有那么厉害吗?让一个卧床不起只能动眼珠的人起来走呢,而且,还精神十足?”
“精神十足?难道——他真的是好了?”葛存壮眼中闪过一丝阴霾,脸上却突然变得高兴起来:“父亲好了起来,这是好事啊,只是,寒松,你真不该让他老人乱走,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会走到哪里去?我们又该到哪去找他老人家呢?”
他的脸上,是真的出现了焦急不安的神色。
见葛存壮不再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葛寒松这才松了一口气:“祖太公要走,我哪里拦得住。”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我知道了,是欢乐山庄!”
“欢乐山庄?”众人都觉得奇怪。
“对,一定是小龙带他去了欢乐山庄!”这一次,葛寒松说的是肯定句。
问清楚欢乐山庄是怎么一回事之后,葛家众人马上赶往欢乐山庄而去。
当葛家老四找葛寒松龙麻烦的时候,葛太公已经在欢乐山庄睡觉了,原因是他发现房间里的床铺居然也是檀木的,有安神养气的作用。于是他便想试试看这床铺的效果,结果躺上去不久,心定下来,神安下来,就那样睡着了。
葛寒松带着众人下了车,走上通往欢乐山庄的小路。
一路上,因为有老辈们在,小辈们都鸦雀无声地走着。但在鸦雀无声,不包括老一辈。
葛家老五葛存敏是葛太公的老来女,她比葛寒松的父亲葛守成还小了那么十来岁。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了,她还是穿得很时尚。
因为脚下穿着高跟皮鞋不好走路,女儿想搀着她,但这里路太小,女儿也不方便扶她,她只好高一脚低一脚地走着,很是不满:“还没到吗?这是什么破地方,小龙怎么把老爷子带到这种地方?这路上,不会有蛇吧?”
又朝着葛寒松的父亲葛守成发牢骚:“守成你不是评反了吗?堂堂一个教授,难道连房子都没有处大一点的,让你儿媳妇住到这种地方来?”
葛守成不好说妻子因为嫌弃儿媳妇是乡下孤女,不承认这个儿媳妇,不许她进葛家的门,很是有些尴尬:“我那房子是太小了点。”
葛存壮却是见过他那房子的,两层小楼,虽然不大,但多住一个人应该不是个问题吧?不由多看了葛守成妻子一眼。
葛存敏的儿子周思才却是直接说了出来:“你们家只有四个人,可你们的房子有五个房间呢,而你们不是两夫妻住一间吗?怎么可能住不下?”
葛守成的妻子郭秀贞却撇了撇嘴:“不过一个不入流的乡下女人罢了,我们那里房子太小,住不下。”
葛守成见她说话不注意影响,瞪了她一眼,她马上瞪了回来:“我说错了吗?要不是她人丑还多怪,招蜂引碟去招惹那公社干部的儿子,那公社干部的儿子怎么会想去强暴她,若不是因此,我们家寒松怎么会去打伤那个公社干部的儿子?她害得寒松坐牢,毁了他的前程,现在连工作都难安排,难道我还要将她请到家里供起来?”
葛家众人都是知道葛寒松坐过牢的,虽然大家都避着这个问题,但她不知道众人会怎么看葛寒松,要知道,一个坐过牢的人,一般都被人归结为“坏人”一类。她正想趁这机会说个清楚,让众人知道,不是她儿子人品不好犯了罪,而是被儿媳妇连累的。
葛守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闭嘴!”
葛家众人听了,这才明白葛寒松坐牢的真实原因,心里很自然对这个没见过面的寒松媳妇,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女人,真是祸水啊。
78。绝色子英
跟在葛存敏后面的十六岁的女儿周思怡是个女权主义者,她最见不得这种把男人犯罪却将错归到女人身上的做法,她撇撇嘴,小声说了一句:“男人犯罪,居然能怪女人!”
她的声音虽然小,郭秀贞却是听清楚了,马上接口:“怎么能不怪她?要不是她招蜂引碟,我儿子怎么可能坐牢?”
若是葛家长辈这样说,周思怡自然不敢答话,但郭秀贞年纪虽然大,也不过跟她平辈,因此,她也提高了声音顶她:“那按你说的,女人就该整天关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还有,就算出门,也要用围巾遮面了,要么就是穿得破破烂烂,把脸涂黑了。否则,就是招峰惹碟,男人看见了女人产生**,就是女人的错?”
众人听周思怡这话,细想却是有些道理,郭秀贞已一时无法回答,只好哼了一声,表示不跟小孩子计较。
葛守成本就对媳妇的行为不满,听了周思怡的话,更认为妻子丢他的丑,黑着脸不说话,寒松对母亲的做法早就不满,此时也只当他走在最前面没听见母亲被周思怡抢白不接话。
周思怡又说:“女人总不能不出门吧?一出门若是引出男人的**就是女人的错,那这女人还用不用活了?我看您也长得蛮漂亮,打扮得也是漂漂亮亮的,你就不怕招蜂惹碟招来祸患?或者您的意思是想说,寒松表侄儿就应该看着别的男人强上自己的媳妇,不应该媳妇出手去救?”
郭秀贞忍不住了:“我说你怎么这么没教养,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周思怡脸上是无辜的表情:“哎呀大表嫂,你跟我是平辈吧?什么时候成长辈了?”
郭秀贞原本见周思怡年纪小,很自然地将她归结到小辈,听她这一说,才想起对方年纪虽小,跟自己却是平辈,一时说不出话来。
葛存敏见郭秀贞被自己女人问住,只得出来打圆场:“思怡也是就事论事,侄儿媳妇你别跟她一般见识。”说罢瞪了女儿一眼:“就你懂!”
周思怡皱了皱鼻子,不再说话。
郭秀贞哼了一声,也不再说话。众人心中,却是对郭秀贞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