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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吟就在这样的矛盾中一直煎熬着。当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是那么的义无反顾,而现在她则被自己的善良所折磨,一直在对与错之间徘徊着,但并不能够给自己一个答案。
“皇上说,”她看着德侦,眸子里有些迷茫,“赵吟是不是做错了?”她终究忍不住和他说了,他需要他的帮助,在她感觉自己最无助的时候,她需要他的帮助。
德侦淡笑,他的赵吟,终究还是善良的,并没有因为这一段时间发生的这些事情而改变自己的本质,这却是让他有些欣慰的,却也是让他有些担忧的,她可以善良,但是长期处于宫中的话,她的善良并不适合她的沈村“居然做过的事情,无论是对是错,你都应该认为它是对的。永远都应该肯定自己。”这向来是他的格言,做自己要做的事情,相信自己做的事情,不后悔自己做的事情。
赵吟皱着眉头,“若是赵吟认为是对的话,赵吟为何还要这么矛盾呢?”她并不太明白他的话,却又是理解的。因为他向来做事如此。
“你还是太善良了。”德侦笑了笑,却是喜欢她这样的善良。和颜颜一样。
赵吟却是并不能十分理解德侦此举的含义,“皇上不怪赵吟吗?”那是他从小做亲娘的人,他为何从来看起来都是如此呢?她并不相信他在亲情上也是如此的冷淡的。可是此次他确实在两个女人的斗争中没有说过一句话的。
德侦看她一眼,却也是愣了以下的。“太后是朕的亲人,但是其他人并不是。”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最敬爱的人也是会伤心的。大意了她。怎么可以忽略掉这个事情呢?他的心很很疼了一下。
是不是确定一个人终会原谅自己的时候就可以任意的去伤害她?
赵吟分明也是看到他眸子了闪过的那一刹心疼,这让他更是确定自己所做的事情的过分,也让她更是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对太后的愧疚。那么的愧疚“赵吟当时太冲动了,本来事情不应该发展到这种地步的。”她这也算是在道歉吧却不知道自己是在为了他而道歉还是为了自己而道歉。总之她的心里是对太后有诸多的愧疚的。
“不”德侦却是回绝了她的话,“你并没有错,在宫中本就是这样,如是想让自己活得更好,就该让自己更强大,只是朕没有料到竟然是和太后对手。”她做的并没有错,只是这样的情况却是连他自己也没有料到的。更何况是赵吟呢,她心里应该是很矛盾的吧?
第一百四十八章
他这是在变相的说是自己的错吗?这让赵吟心里更是有些过意不去,这个时候的她,孩子的小产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她的善良仍然主宰着她的灵魂的。“赵吟会适时的补偿太后的,太后是赵吟的长辈,赵吟本也不该如此的。”她说着句话的时候是真心真意的,却是并没有料到还有一件更让她吃惊的事情在后面。
德侦沉默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不用,”是不用,在这个事情中,他自己多少也是有些意气用事的,因为流掉的是自己最憧憬的孩子,伤害到的是自己最在乎的人,在这个事情中,他承认自己有点迷失自己。过后,却也是对自己最敬爱的人有些抱歉的。“全当是抵掉我们孩子的债。”
赵吟的嘴唇颤抖了一下,心有开始疼了,愧疚还在,对孩子的心疼却是更深了一层的,他们的孩子,已经是多么遥远的事情了啊,“皇上,”她的声音中充满着难过,“会不会对这个孩子有憧憬?或者曾经对孩子有憧憬?”她还是想知道,纵使孩子已经不在了。对这个孩子,德侦是从来没有提过一个字的,却是在她怀孕之后每日都来看她的,她亦是知道他对她的,还有对孩子的关心。她后悔当时没有问他这样的问题,这个时候问,却又显的那么的难过,让自己难过,也让他难过。
德侦转过头去,并是不愿意她看见自己的真实心情的,怕她会为此而更难过,但是他声音中的难过已经出卖了他,“有,但那只是短暂存在的东西,并没有相处过一天,所以并不能痛彻心扉。”他是这么说的,却是并不能完全的表达自己,在对情感深切的东西,原来并不完全是能够用语言或者行动表达。
赵吟深深的闭上眼睛,并不愿意再去想这个事情,事情既然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她的善良并不允许她再做的更多。
但是事情往往不如想像中那么顺利的,本是认为事情可以如此结束的,本是认为自己仍然可以善良的活着,但是事实不让,所有的事情把她的善良逼上了绝路。
听着海天报告上来的事情,赵吟的心再次愤怒。就犹如知道太后传的假圣旨流产掉她的孩子时候的愤怒。
她收到去宣腾里格寝处的那封信,竟然是太后的另外一个侄女儿贺妃的笔迹。
太后的侄女,似乎很多。
赵吟嘴角有温和的笑,眸子里却是一片冰冷。
她并不是不计后果的女子,但是也绝对不是让人欺负而毫不还手的女子。若不是那封信的话,太子,她当做儿子的孩子就不会死,若是当初没有那封信的话,也许宣腾里格就不会死,至少不会死的那么快,若不是这封信的话,不会让德侦到现在还心存芥蒂,若不是这封信的话,她就不用这么长的时间还会记得宣腾里格死在她面前的情景,不用一直对他有愧疚感,不用亲手去杀死他唯一的后代了。
有些事情是机缘因果,有些事情却是连她都不能原谅的。
长期压抑在自己心中的痛苦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
她不能,不能让这一切都不明不白,不能让自己都不明不白。既然太后有那么多侄女儿,那么多死两个也是无所谓了。
当她派去抓贺妃的人到达自己面前的时候,她甚至是转过身子去看她一眼都没有的。“你可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她的声音轻描淡写,却是让跪在地上的贺妃颤抖了一下,这明明是长明宫的佛堂,为什么她感觉那么阴森呢?
赵吟却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突然喜欢佛了,每日不见到德侦的时候就喜欢坐在佛堂里,却是什么都不想的。只是喜欢这样的环境。本是以为一切都是因果,但是这个事情却是来的太快,而这个因果也显的有些不明不白。她不能接受。
“那皇后说我是犯了什么罪呢。”她有太后撑腰,自然是要胆大一些的。前一段时间的事情她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她就是不相信皇后还能把太后给打倒了?
赵吟嘴角淡笑,却是依然并不转头去看她。她向来是不喜欢看那些将死之人的。“你没有罪,”叹了一口气,她又道,“有罪的,是那让你写信之人,而你,”她的声音沉了一些,“不过是代别人而死而已。”
贺妃颤抖了一下,“皇后此话是何意?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就让皇上的一个妃子死了,那怎么也不合常理的吧?”她起初是并不相信赵吟竟然真的敢杀她的,但是现在她相信了,若是一个人连最危险的时候还察觉不到危险,那么只能说是迟钝。但她并不是一个迟钝的人,最理智的办法就是让皇后自己意识到她办这样的事情的后果。
赵吟点上一炷香,却是并没有太多的礼节的,对这种东西她是信,亦是不信的。她只是突然喜欢这里的环境而已。“本宫怎么会让你死的不明不白呢。”她的口气轻松的仿佛是在告诉她今天的天气很好一般,也正是这样的口气让贺妃更是感觉寒冷,当时她只是写一封信而已,并没有料到竟然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的,当时她是太高估皇后的善良了,也太高估太后对自己的保护能力了,而今日,她又该如何脱身呢?“和柔然将军通信联合造反,这个罪名本宫感觉还是挺合适的。”这是老伎俩了,但是她却是喜欢用的,这是她的一个特殊的标志,和这个有关系的,都是她做的。她就是要做给太后看的。
贺妃心中一惊,“原来这段日子以来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是皇后策划的!”她是那么的惊讶,没有想到这个女子竟然对皇上有那么大的影响力,若是别人的话,皇上怎么可能会对太后的本家下手呢?
赵吟并没有吭声,但是她的沉默已经回答了她。
第一百四十九章
看来今日自己是凶多吉少了,“若是和皇后做单交易的话,不知道皇后有没有兴趣。”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这个时候若是出了状况,那自己就必死无疑了。看赵吟并没有说话,她知道她是在默许自己说出来,“皇后是想要太后难堪,而贺莲有一个弟弟从小就是由太后养大的,若是让他死了,太后必定会难过,那样皇后的目的既达到了,也不用背一个因为嫉妒而残害后妃的骂名,这样的话,贺莲以后还可以帮助皇后很多事情,在宫中皇后也总是需要一个帮手的,何不留下贺莲呢。”她说了很多,说的那么沉着那么冷静,这一点倒是赵吟欣赏的。
她欣赏这样临危不惧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但是她并不喜欢她这样为了自己连亲人都可以遗弃的人,就像是她的家人一般。这就像鸡肋一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但是她的话却也是吸引她的,她说的也对,自己在宫中,总是需要帮手的。
德侦到现在也没有明显的宠爱过某一个妃子,这样的效果却是明显的,到现在为止后宫也并没有出现为帮为派的情况。
留下她,这在赵吟心中犹豫了一下,这样冷情的女子留在身边早晚却也都是祸害,却是现在有用的,走着看看吧,“留下你,就犹如鸡肋一般,”她说的是那么的明显那么的不留情面,“就先做些事情给本宫看看吧。”屋子里沉默了一会儿,她又加了句,“你弟弟的事情,你就自己去处理。”
她这话却让贺妃深深的震惊了,本是她和太后联合整理皇后的,现在却变成皇后在一边观战,而她和太后成了水火不容,是她们太忽略了皇后的睿智啊,怎么可以去陷害这么一个聪明的女子呢,到最后却是自取其辱。皇后竟然可以这么绝情,竟然要她去杀自己的亲弟弟,这是换了任何人都要考虑一下的啊,而这个善良的皇后却……
“是。”但是她怎么能够不答应呢。人都是自私的,俗话说的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赵吟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贺妃转过了头就直接去找了德侦。
而德侦站在她面前的时候显然是带着一些怒气的。“朕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难道说那天你说的愧疚只是说出来让朕听的吗?无论如何,那是朕的母后,你做什么朕都可以容忍,朕一直认为你是一个懂得把握一个度的人,但是今日的事情,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他见到她就开始说,并没有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他说到这里,赵吟却也是不愿意解释了的,这个时候她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蒙蔽了,只是看到了德侦在生气,那么明显的生气,她的男人向来是把心情掩盖起来并不让别人看见的,但是今天他却是那么的生气,而贺莲却是又和他说了什么,她并不是不知道的。只是感觉自己被人背叛了。
赵吟背过身子,轻移莲步,“皇上听说什么了。”她是那么的安静,仿佛这个事情是事不关己一般,她的态度更是让德侦恼怒了一些。她是从来不这样的。
“跪下。”他的声音冷硬,这个时候他眼里的已经不是一个爱人了,而是一个不听命令的属下,却是依然不舍得用对待自己朝臣的方式对待她的。
赵吟心中一惊,转过身子对着他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