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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也上前一步,轻柔得道:“祤儿!
婉姨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一直不能释怀的就是我们放过了凌秋霜!
因为她,你失去了母亲!
可是这些年来,我们一直把你当做亲生儿子一样看待,都希望你过得好才能告慰在天之灵的如烟姐!
父子没有隔夜仇,二十年了,就算你有再大的怨再大的仇,二十年的惩罚对于你的父亲已经足够了吧?
人生能有几个二十年可以浪费和虚度?
他还能剩下多少个二十年等待你的回心转意?”
保镖1
费扬古私下里,从不称我为娘娘,而是称我为姐姐,如同称呼乌云珠一般用那种亲昵的口气。
费扬古还说我若是生下宝宝,不管男孩还是女孩,他都是宝宝的舅舅。
他会教宝宝写字,教宝宝武功。
我每每制止费扬古谈论宝宝的话题,费扬古都说道:“你以为我不提,我姐姐就不会想宝宝吗?
就你每日挺着大肚子在我姐姐面前晃来晃去,她不油然地就会想起那个夭折的宝宝。”
我一脸尴尬地看向乌云珠,乌云珠却笑骂费扬古道:“你个小泼猴,就知道给妹妹添乱。那都是陈年往事了,还提它作甚!
皇上的孩子就是姐姐的孩子,自然妹妹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孩子了。只要妹妹能顺顺利利诞下宝宝,我能抱抱就知足了。”
我笑道:“姐姐,我会让宝宝称你为额娘的。”
乌云珠拒绝道:“这可使不得!我怎么能夺妹妹的宝宝呢?”
我笑道:“谁说姐姐夺了妹妹的宝宝?宝宝会向玄烨一样称我为妈妈。我喜欢宝宝叫我妈妈。”
费扬古却无赖道:“姐姐是宝宝的额娘了。我想认宝宝为干女儿都不成了!”
我笑道:“怎么?你要是有胆量和皇上称兄道弟,我就做主让你当宝宝的干爹。”
费扬古嬉笑道:“把你的胆子借给我,我就敢了。”
我挖苦道:“没想到名扬天下的费扬古也是胆小如鼠的人!”
费扬古呵呵笑道:“我不上你激将法的当!你能奈我何?”
我说道:“那就就别再我面前发牢骚。知道不?牢骚太盛防肠断!”
我若是到什么地方去,费扬古就像跟屁虫一样跟着我的后面。
他说他这是在履行舅舅的职责保护宝宝。
俺这个孕妇就大言不惭地拿威武的费扬古当保镖了。
他常常在我的身边发牢骚说这简直是大材小用,他堂堂的将军竟然沦落为一个小保镖了。
保镖2
他常常在我的身边发牢骚说这简直是大材小用,他堂堂的将军竟然沦落为一个小保镖了。
我挖苦道:“你自己上杆子赖在我的身边不愿意走,不是我赖着你不让你走。”
费扬古每每在我说出这样的话后,他故意仰天长叹:“可怜呀!我好心保护姐姐,姐姐还狠心的地挖苦我!
我就是一个命苦的人!我就是自找苦吃的一个傻子!”
他每每说到他就是一个自找苦吃的一个傻子时,还故意把落寞和失落挂在脸上。
我取笑他:“你这是故意装深沉。”
顺治最开始看到费扬古陪我到外面散步时,他面色不悦地对小红说:“把你家主子侍奉好了,要不然仔细你的皮!”
小红双肩一哆嗦,战战兢兢地回道:“是。”
费扬古给顺治请安后,坦然地对顺治说:“贤妃姐姐是宝宝的额娘,那奴才就是宝宝的舅舅了。
奴才也是见静妃姐姐的身子越来越笨重了,尽舅舅本分,从旁保护宝宝。”
顺治略微停顿下来,踌躇半天。
他才对费扬古说道:“你把军中的差事卸了吧,有时间就进宫多陪陪你的二位姐姐。朕分身无术,你尽好自己的本分,朕也稍稍安心……”
顺治把‘本分’二字特意加强了语气。
七月份,我已是怀孕八个多月的大肚婆了。
宝宝的小鞋、小帽、小衣服都准备好了。
有一身小衣服还是我亲手缝制的,虽然做得不是太好,可那也是我缝了拆,拆了缝,折腾几遍才像那么回事了。
宝宝经常在我的肚子里与我玩捉迷藏。
他一会儿他在我的腹部的左上方踢一脚。
一会儿他又在我的右下腹伸一拳。
保镖3
那种身为人母的幸福感让我很满足。
有宝宝陪我,知足了。
孙太医叮嘱我多走动,以利生产。
古时候,女人生孩子就是过鬼门关。
可我有信心把宝宝平平安安地生下来。
每天,我都要到御花园转两圈。
我在为生产的那一刻准备。
顺治尽可能地抽出时间陪我出去散步。
可南方的战事虽说是清朝占了优势,南明还未消灭,顺治不敢掉以轻心。
他在百忙之中的空闲时间毕竟有限,大多数还是小红和费扬古陪我遛弯去。
这一天,我吃饱喝足,就带着他们二人去御花园走动走动。
已是傍晚,太阳斜坠西方。
西方的天空渲染出梦幻般的彩色世界。
费扬古一个铁血小男儿也不禁感慨道:“我从没有注意到夕阳也有这么绚丽壮观的景象。”
他转过头,看向我,笑道:“姐姐,我和你在一起时心特别静,这种美好的画面才能看进眼里。”
我问道:“往日这个时候你都在干什么呢?”
费扬古说:“若是在家中,这个时候是读书时间。若是在军中,这个时候是巡查时间,哪有心思注意今天的太阳难看还是好看。”
忽然,狂风大作,吹起漫天风沙。
小红紧紧抱住我,费扬古转身移到我的身前,替我遮挡风沙。
这风沙倏地来了,打个旋,倏地又消停了。
这阵讨厌的狂风过后,除却空中还有一些土腥味,仿佛这阵风从没有来过。
小红问道:“主子,你没事吧?”
我说道:“没事。”
费扬古依旧挡在我的身前不动,我问道:“费扬古,知道有个俗语叫什么什么不挡道吗?”
保镖4
费扬古依旧挡在我的身前不动,我问道:“费扬古,知道有个俗语叫什么什么不挡道吗?”
费扬古挺拔的身材还是往旁边挪了一步,说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他的身形侧过来,我才注意到他的两只眼睛都眯在一起了。
我问道:“这是怎么了?想扮瞎子来蒙骗我?我才不上当呢!”
“姐姐,我替你挡风沙,风沙迷了我的眼,你还在这儿说风凉话。姐姐你好意思吗?”
平日里他和我玩笑多的去了,我还当他蒙我呢!
我说道:“怎么我们就没有被迷眼?留着这话去对贤妃姐姐说去吧,她会相信你的话!”
费扬古面色一变,生气地说道:“是啊,我若是像你们那样等风沙来了就闭眼,等风沙过去了再睁眼,自然是不会被迷眼的。
你上次摔倒就是因为右腿遭人暗算才……
我这不是为你的安危担心才没有闭眼的,你倒是好,不但不过来帮我吹吹,还骂我是狗!”
我从未见过费扬古如此生气的样子。
我说道:“好好,我们俩都是小狗了,咱们扯平了。——小红,你去给费扬古吹吹去。”
费扬古倔强地说道:“我不要小红吹,我要姐姐帮我吹!”
我笑道:“我这个大肚婆手脚不灵便,你就不怕我一不小心弄坏了你的眼睛?”
我的话虽然这么说,我的人已经走到他的跟前了。
费扬古抿着嘴,掩起倔强,扯出笑容,说道:“姐姐想我当瞎子,我就当瞎子呗!”
我命令道:“蹲下,我够不着你的眼睛。”
费扬古身子一降,真蹲在地上了。
我试着弯腰,可我这个大肚婆怎么能弯得下去呢?
保镖5
我试着弯腰,可我这个大肚婆怎么能弯得下去呢?
我又命令道:“你慢慢起身,我说停你再停。”
费扬古依言缓缓起身,等他升到我肩膀的位置时,我说道:“停。”
费扬古的双腿曲着,腰也佝偻着。
我看着他上不上下不下的滑稽样子,扑哧笑了。
“费扬古,我这个大肚婆委屈你半蹲着就着我,你不难受吗?还是让小红来吧!”
“不难受。我就让姐姐来吹!”
我翻开费扬古的右眼,里面果然有沙土。我掏出手帕轻轻擦出里面的沙土。
我说道:“先看看右眼好没有?”
费扬古的右眼试着眨眼几下,最终还是闭上了。
他说道:“好像还是睁不开,你帮我吹吹。”
我再次翻开他的右眼,低头猛吹几下。
他揉揉右眼,试着睁眼,还好,能睁开了。
他闭着他的左眼,睁着他的右眼,说道:“还有一只眼睛呢!”
“知道。”
“怕你忘了。你若是忘了,我就成了独眼龙了。”
“独眼龙不错,要不我假装我忘了?”
“姐姐,你怎么这么狠心呢?”
说话间,我已经翻开了他的左眼,拿手帕干净的一角开始擦拭里面的沙土。
“姐姐,你的心肠就是好!你是全天下心肠最好的女人!”
“别动!你一动我的手就没准了!”
费扬古的头果然稳如泰山,一动不动了。可他的嘴巴依旧没有停下来。
他说道:“姐姐舍不得我变成独眼龙……”
我没有理他,专心致志与小沙粒做斗争。左眼的沙土较多,我轻拭了几遍才把看得见的沙粒移出来。
“姐姐,这次可别让我提醒要吹吹。”
我对准他的左眼猛吹几下,我松开手。
保镖6
他眨了几下眼。
然后,他又闭上,说道:“姐姐,你还得再吹吹!”
我只好再次翻开他的左眼,仔细查看,没见有里面有沙子呀!
我俯下头,让自己的嘴巴离他的左眼近一些。
我刚要猛吹,我就听见顺治的怒吼的声音:“你们这是干什么?”
说话间,顺治的身影已经飞奔在我们的身旁。
他两只手急切地一拽我,我被强迫猝然扭转身子,向他的那个方向倒去。
我的腰间猛然一痛,紧接着是小腹。。。。。。
我感到一种温热的液体正在从下体流出。。。。。。
那种天要塌下来的预感一下子把我击垮了。
我勉力维护的世界即将轰然毁灭。。。。。。
“宝宝——?”
我心中疾呼。
腹部那种剥离地疼痛让我万分焦虑,我害怕我的宝宝就此与我分开。
我越来越害怕。
我的意识开始涣散。
可我不愿就此放弃。
我想张口说话,可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听到费扬古惊呼道:“血!姐姐流血了!请皇上速传太医!”
然后,皇上急切地喊道:“传孙太医。”
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
可我还在尽最后一丝力量支撑着。
我要陪着宝宝度过这个危险时期。
我的肚脐处传来热流。
顺治焦急地说道““青青,你一定会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费扬古急切地说道:“姐姐,坚持住!孙太医马上就到!”
我的两个眼皮如同大山一样朝我压下来,可我依然在奋力挣扎着。
我的眼睛已经只剩下两条缝了。
疼痛不可怕,怕痛的我现在不怕疼痛。
我只怕宝宝就此远去,那是他和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联系了!
ps:今日两更了。头疼,偶要早些睡了!
是梦境吗?1
我终于等到孙太医来了。
他把脉。
他开口说话:“八月的胎儿已成型,情形危险,母子只能保其一。”
我的宝宝还有生机,我的心轻松起来。
在皇家,皇室的血脉比女人的命重要的多。
康妃生产时的他和太后的选择就是皇家普普通通的例子
我的宝宝会没事的!
宝宝,妈妈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