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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的一切周绪记忆犹新,他要去找言色。
他要去找言色。
周绪有些吃力地掀开被子,拔掉手背上插着的输液管。躺了好多天,双。腿都麻着以至于他一迈脚就摔倒在地。
“医生,我儿子他……儿子!”陆雯刚带着医生过来,结果推开门就看到周绪跪倒在地,她跑过去扶起他,“小绪,你刚醒,怎么能立马下床呢。”
“妈,言色有危险,我要去找她。”周绪焦急地说道。
“傻儿子,你胡说什么呢,言色怎么会有危险呢,肯定是你做梦了,来,妈扶你上床,让医生好好给你检查检查。”
陆雯将周绪重新扶至床。上,医生走到床边,“周先生你现在刚醒还不能下床活动。让我先给你做个检查。”
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周绪只能躺在病床。上干着急。
“周先生情况一切正常,没什么问题的话明天就可以出院了。”陆雯眼眶含泪,嘴里说着好好好,将医生送出去。
周绪抓过床头柜子上的钱包,趁陆雯不备,往走廊的另一头跑去。
“儿子你去哪啊!”陆雯一转头就发现自家儿子穿着住院服跑了,急忙追过去。
电梯门缓缓关上的刹那,周绪看到陆雯急切的眼神。
妈,对不起,我去找言色,她没事,我就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肥肥的,男女主的感情即将飞升。
☆、告白
周绪来到酒吧的时候,里头早已不见那群人的踪影,他慌忙去问酒保,那一身病服让酒吧里的人纷纷退让。
“后来保安来了,那群人就散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酒保一边拿抹布擦着吧台一边说道。
“你还记不记得里面有个女生,她绑了一个丸子头。”周绪比划着。
酒保低头思考了一会儿,“我只记得其中有一个美女手臂上全是血,她怀里还抱了一只浑身是血的猫。”
“那你知道那个女的后来去哪了吗?”周绪抓着酒吧的肩膀急切地问道。
“不……不知道。”酒保迷茫地摇了摇头,周绪的双手慢慢地滑落,酒保轻声嘟囔了一句,转身继续去给人调酒。
周绪失魂落魄地走出酒吧。
言色会去哪里?
偌大的世界,空荡的街头,残留着暴雨过后的痕迹,周绪呆呆地看着每个走过面前的人,却都不是他想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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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路边摆起了夜宵的摊子,但店铺已经陆续熄灯闭门。
丁栗开着车在街头转着,温如歆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一脸歉疚。
“口口,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看着后座抱着懒懒的言色,温如歆红着眼眶说道。
如果不是她,今天晚上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温如歆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如果不是言色,她会怎么样。
言色一脸呆滞地摇摇头,她抱着浑身是血的懒懒,身上的白T恤已经被血染红,手臂上的伤口血迹凝固,那片暗红色还是让人触目惊心。
“言色,我们还是先带你去医院做包扎吧。”丁栗看了眼中央后视镜里的言色说道。
刚刚从酒吧出来,言色就要求先去宠物医院。而从刚刚到现在,他们找了一路,由于时间太晚,那些宠物医院都黑着灯,紧闭着大门。
“口口,丁栗说得对。我们先去医院好吗?”温如歆看着言色略有异样的手臂,心里又焦急又愧疚。
言色还是摇摇头,此刻怀里的懒懒身上的毛已经因为血迹而打结,呼吸微弱。这让她想起那天晚上在公园里看到的浑身是血的猫。
她很怕,怕怀里的懒懒就这么死了。
而其实她害怕的是周绪,她不知道如果这只猫死了,是不是周绪的灵魂也跟着死了。
那个笨蛋,明明知道他的身躯其实保护不了她什么,却还是奋不顾身地扑向那些人,一次又一次。
对,徐系邮。她拿过包,胡乱地翻起来,当看到那张名片的时候眼睛一亮,那是徐系邮的电话。
颤颤巍巍地将那串号码输进去。等待那头接通的过程中,言色的心跳从没有一次跳得这么快过,就连指尖也在微微发抖。
接通了。
“你好,哪位。”那头传来徐系邮略带清冷的嗓音。
“徐……徐医生,我是言色。”听到徐系邮声音的那刻,言色激动得差点落泪,她的懒懒有救了。
“言小姐,有什么事吗?”
“懒懒受伤了,懒懒它……徐医生,我求求你救救它。”
电话那头犹豫了几秒才传来徐系邮的声音,“你到宠物医院等我。”
“好……好,谢谢。”
言色麻木了很久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笑容,手轻轻地抚摸懒懒的背部,“丁栗,麻烦你掉头。”
懒懒,你一定会没事的。
#
徐系邮到达宠物医院的时候,言色已经抱着懒懒等了好一会儿。
看到那大片的血迹,徐系邮眼里划过一丝惊讶,但他没有询问事因,十分小心地抱过懒懒便走进了手术室。
夜色深沉,言色一个人在昏暗的走廊里焦急地等候。
丁栗和温如歆都已经离开。一个人的等待和三个人的等待有什么不同呢?所以她让丁栗先把温如歆送回去,即使温如歆反复要求要留下来陪她。
言色在外头等了很久很久,每过一分钟她的心便凉上一分。
“啪嗒”一声,手术室的门开了。徐系邮清冷的身影慢慢显现。
“徐医生。”言色立马站起来快步走过去,眼里满是担忧。
徐系邮注视着眼前这个女人颤动的眸子说:“手术很成功,懒懒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它伤得很重,还得留在这里观察几天。”
“好好……谢谢……谢谢你。”言色说到后面的时候,声音颤抖起来,刚刚拼命压制的不安与恐惧烟消云散。
“你先回去吧。”徐系邮拍了拍她的肩头,言色看了眼懒懒,点点头转身,眼眶里蓄满泪水。
“等一下。”
言色快要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却又被徐系邮叫住,她疑惑地回头。
“你受伤了。”
徐系邮这么一说,言色才发现自己的手臂耷拉着,上面满是凝固的血迹,此时正传来阵阵疼痛。
“你过来,我帮你检查一下。”言色听到乖乖地走过去。
“是骨折。”徐系邮先替她清洗了伤口,将血肉里的玻璃渣小心地拣出,然后给她做了复原,打上石膏。
安静的诊室里只有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呼吸声。
言色始终低头不说话,徐系邮一边给她包扎一边沉默看她。
柔顺乌黑的头发,小巧精致的五官,睫毛在白皙的肌肤上打下一小片扇形阴影,眉头微锁,透着一股倔强。
她是彩色的。不知道为什么,徐系邮脑子里冒出了这句话。
再看她的脸庞,徐系邮竟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紊乱。
包扎完毕,他把医疗用具收起来,故作平静,“一个月后过来拆石膏,期间不要碰水。有问题就过来。”
“谢谢你,徐医生。那我先回去了。医药费我回去支付宝给你好吗,我钱没带够。”
“嗯。”
走出宠物医院,街头十分冷清,言色的背影在路灯照射下拉得很长。快到家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
她低头掏手机的时候,余光瞟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瞬间呼吸一滞,她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手指不小心摁下了接听,那头传来陈忆甜欣喜若狂的声音。
“口口!我哥醒了!我哥醒了!”
而此刻,言色的眼里只有眼前那个略显单薄的身影。是他。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内心有欣喜有委屈,一瞬间全全涌上心头。
周绪一步步朝她走来,走得无比坚定。在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他一把伸手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圈住。
温热的气息萦绕在言色耳边,真实的触感让言色忍了一晚上的泪水刹那间涌了出来。
周绪淡淡地笑了,笑得温暖又宠溺,他一只手环住言色,另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像哄着孩子一般安慰她,“不哭了不哭了,我没事。”
言色在他怀里泣不成声。
真的吓死她了。她差点以为,她就要失去她的懒懒,失去这个拼了命也要保护她的人。
幸好,幸好他没事。
言色手里的电话还不断传来喂喂喂的响声,周绪默默地伸手拿过,摁下挂断。
这个夜晚,他体会了他二十八年来很多从未体会过的心情。
恐惧、慌乱、无措。
酒吧里没有她,他便打车去了她家。可她家里却也是漆黑一片。
他不知道去哪里找她,也不敢随意离开,于是就这么守在楼下,看着雨停了下,下了又停。
直到看到她瘦小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只有把她真实地揽进怀里,他悬着的心才得以落下。
“言色。”
“嗯?”带着哭腔的声音让周绪心里一软,他柔声问道,“你是喜欢我的,对吧?”
言色没有作答。
“做我女朋友吧,言色。”
周绪自以为他的告白无比完美,加上今晚言色的反应,让他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此刻正得意洋洋地等待着言色的答复。
面对他这个帅得惨绝人寰的大帅哥,这女人还有啥可犹豫的啊。
周绪拍拍言色的肩,“诶。”
然后他听到了一句,“我不。”
“你为什么不啊?”周绪猛地晃了下言色,让两人双目对视。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的力度也有些没掌控好。
言色皱眉,这臭男人是告白还是谋杀啊!
周绪看到急忙放轻力度,“我扶你上楼。”
哼!不答应,他等,他还就不信了!像他如此风流倜傥、气度非凡的俊朗少年,她拒绝得了!
一回到家,喋喋就跑了过来,看来是饿坏了。言色朝厨房走去,却被周绪拦住,“我来。”
你来就你来咯,言色也不拒绝,走到沙发坐好。她这才发现周绪穿着住院服。
“诶,你是刚醒就跑过来了啊。”她再一看,周绪的脸色也略有苍白,躺了几天肯定都没吃东西。
周绪没回应,径直过去给喋喋倒上猫粮,顺带换水,背影竟让言色莫名地感觉到一股小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
☆、喵喵喵
男子汉大丈夫,告白失败就委屈巴拉的,言色在心里偷笑,但一想到他刚醒过来就跑来找她,她心里涌过一股暖流,忍不住出声问道,“你饿不饿?要不要我煮点东西给你吃。”
“你这么关心我,干嘛嘴硬不答应我。”
言色不说话,还是饿死他好了。
“我躺了好几天都没吃东西……”见言色不理他,周绪服软,心里暗自骂着自己没用。
言色起身去厨房给他煮粥,这么多天没进食,只能吃点清淡的。
行动不便,她只能单身拿着勺子在锅里搅拌。心里想着,为什么这男人变过猫以后就变得这么油腔滑调……明明之前还各种高冷来着。
一转头发现厨房门口探出了一个脑袋,言色疑惑地看他。周绪摸摸头,“要帮忙吗?”
他一个人坐在客厅,让伤了手臂的她为他煮粥,他有些过意不去。
“不用。喝了粥,你就回医院吧。”
这平淡的语气让周绪有些发愣,刚刚还泪流满面的言色怎么突然就变了个样,这女人的脸怎么说变天就变天啊。
“喏。”
周绪回神,一碗热乎乎的粥就摆在自己眼前。
十分钟后。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