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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两个宫女急忙站出来叩首请罪,“回娘娘,是奴婢伺侯的。”
皇后看了她们一眼,认得是太子妃的贴身宫女流云和飞雨。这两人是太子妃从白家自已带过来的,因此极得白依婷的信任。
“说说,今儿个太子妃都吃了些什么?做了什么?去了哪儿?说得好了,自然免罚,要是让本宫听出有一句假话,你们自个儿看着办吧。”皇后声色俱厉地道。
流云和飞雨不敢隐瞒,自是一五一十地说了太子妃今天的一举一动,当流云说到太子妃在午后去过翡翠湖的时候,伊姝明显地看到,沈淑妃的面色忽地变得古怪起来,那神情有些慌乱有些心虚又有些彷徨。
难道是她害的?
伊姝禁不住胡思乱想起来。可是下一秒又立马又反对了自己的想法。淑母妃一向与人为善,不喜争斗,平素对太子哥哥也不错,有什么理由去害太子哥哥的孩子呢?没理由啊?可是她的表情为何那样奇怪,好象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
想到这里,伊姝忽然心里一动,随即道:“母后,姝儿倒是有个想法,不知母后愿不愿意听听?”
“说来听听。”
“白依凡最近不是闲着没事嘛,又老是在宫里晃来晃去的。不如将这件事交给他去查,查出来了是本事,查不出来就该罚,母后,您说好不好?”
不待皇后说话,白贤妃马上反对道:“公主,这怕是不好吧。依凡是男子,哪能随便进出**,这要是传到那帮言官们的耳里,又不知要说出多少难听的话来。”
她这话倒是说的公正。一边是侄儿,一边是侄女,其身后都是白家,再怎么都是要为白家着想的。
“是啊,公主。再说,皇后娘娘娘刚刚不都问明白了嘛,太子妃这事儿纯粹是个意外,谁也不想的。”沈淑这通说词,看着像是赞同了白贤妃的说法,但落在伊姝的眼里,却是作贼虚的表现。
她很想再问问:“淑母妃,你凭什么就一口断定太子妃小产是个意外?难道你亲眼所见还是怎的?又或者说,你急于想平息这件事情?”
可是,她嘴巴动了几下,却是跑到皇后身边附耳低声道:“母后,就算是个意外,但也得让人查啊,起码要给嫂嫂一个交待吧。再说,这白依凡也不是外人,咱们正好趁此机会考考他,看他是否有真才实学。母后,您总不希望让姝儿以后嫁给一个浪得虚名的家伙吧。”
最后这句话一说完,伊姝急忙低了头,害羞地绞着衣角。
皇后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用食指点了下伊姝的额头道:“就你这丫头心思多。好!就依你吧。”
随后又对着众人大声道:“依凡,那就给本宫好好查吧。”
第二十五章 勉强答应
白依凡带着满肚子的疑问,跟着伊姝回了凤舞殿。当大殿里只剩下两人的时候,白依凡终于忍不住了,“说吧,又想要我干什么?”
“查案呗。”伊姝坐着喝了口茶,眉宇间皆是苦恼之色,“我刚刚都看到了,当母后问话的时候,淑母妃的表情很是奇怪。凭直觉,我觉得嫂嫂的事儿有些蹊跷。”
听了她的话,白依凡努力回想了一下,发现确有不对劲的地方。只是因为当时太担心太子妃了,所以根本没有余力去关注在场人的反应。
“按说,淑母妃平素一般都在小佛堂礼佛,甚少在宫里走动。怎么会第一时间就得了消息,跟母后同时出现在启辰殿呢?还有,当我提出要彻查的时候,她马上就断定说嫂嫂这个是意外,她都不清楚事情的来胧去脉,又为什么要轻易地下判断呢?以往宫里有事的时候,她可从不在母后面前妄言的。”
白依凡身在世家,这些妇人之间的戏码,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了。经伊姝这一通解说,他很快就想到了关键,不由得眼睛一亮,跟伊姝讨论起具体来。
接触久了,他越来越发现这个景佑公主的身上,有着非寻常人可比的智慧和灵性,看似调皮任性,然其思想和见解早已比同龄的孩子更加成熟,几乎可以与他比肩了。
他,真是越来越喜欢她了。
两人正说得起劲,皇后娘娘忽然派人过来,请她去昭阳宫晚膳。
白依凡随即告退,刘嬷嬷和喜春陪着伊姝往昭阳宫去了。
伊姝到的时候,晚膳已经摆上了桌,什么八宝烤鸭、四喜丸子、脆皮虾、狮子头等等,那是应有尽有,色香味齐全,惹得伊姝垂涎三尺。
皇后急忙招手叫她坐到身边去,刘嬷嬷赶紧给她布菜。
皇家规矩,讲究食不言寝不语。
一顿饭吃完,伊姝用手绢抹了抹嘴角的油渍,又喝了漱口水,便再也忍不住了,“母后,叫姝儿过来什么事儿啊?”
其实她心里早就有谱了,不就是为了查案的事么?
可是皇后接下来叫她去做的事,让她心里特别不爽。
皇后居然叫她明儿个一早王家探望王淑宁,听说这王淑宁已经醒过来,恢复记忆了。
那女人,上辈子可是害她不浅,上一回没在昭阳宫里撞死算她命大,凭什么要我堂堂天家公主去探望她一介臣女?哼,她不是想勾搭秦铎么?去嘛,他现在就在“金醉楼”,方便的很,哼!真是一对狗男女,贱货色……
伊姝心里恨恨地骂着,将她在市井里听来的所有的骂人话全都翻出来骂了一遍,犹不解气,又不知觉地将手里刚吃了一半的玫瑰饼捏了个粉碎。
“姝儿,你怎么了?”皇后这时才瞧出不对劲来。
“哦,没什么。”伊姝回过神来,撇撇嘴,撒着娇道:“母后,您真要收她当义女啊,您已经有了我一个女儿了,要是想,再和父皇生一个呗,凭什么要去认一个外臣的女儿?”
皇后拍拍她的手道:“还说呢,自己惹了祸,却要我这个做母后的替你去圆场。你还别不高兴,那女孩必竟是因为你才受了伤的,本宫要是不表示点什么,那王夫人岂会会善罢干休?还有王将军,他可是很疼这个侄女儿的。”
“就算是这样,我们也可以用其他的方式补偿啊,非要认她这个姐姐嘛,姝儿是真的不喜欢嘛。”其实伊姝也知道这事已成定局,皇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了那个话,那是肯定要兑现的,她就算再撒娇卖乖,也改变不了什么。可是心里就是不舒服嘛。
果然,皇后只当她是小孩儿心性,不喜欢有人来分宠,便宠溺地笑道:“你放心啦,这只是一个形式而已。你是母后的心肝宝贝,母后永远都是最疼你最爱你的!”
“哦。”伊姝仍然撅着嘴,不高兴地道:“那好吧,等明儿个白依凡来了,让他陪我去一趟吧。”
皇后忍不住夸道:“这才是个好孩子嘛。”
母女俩又接着说了好一会儿的体已话,快到戌时时,伊姝才辞了皇后,回了自己的寝宫,然而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毕竟旧怨难消啊!
一大早,伊姝顶着两黑眼圈无精打采地起床,喜春看得吓了一跳,“公主,您这是怎么了?昨夜没睡好吗?”
“是啊,一直没睡着。”伊姝不停地打着呵欠,眼睛半睁半闭的,精神状态特别不好。任由喜春给她洗漱、穿戴、梳妆、打扮。然后草草地用了一碗瘦肉粥,外加一个核桃酥,便再也不想吃东西了。只是歪在榻上打盹儿。
本来依皇后的意思,是要摆上全副公主仪仗去王家的,却被伊姝拒绝了。伊姝想着要是摆明了身份,那就太不自由了。她之所以答应去王家,除了皇后的劝说以外,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想出去好好玩玩的。至于皇后要赏赐给王家的东西,有聂宇在呢,还怕搬不走么。
聂宇这小子,伊姝使唤得越来越顺手了。他就像伊姝的影子,伊姝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不需要的时候,他不知藏在哪个角落里蹲着,需要他的时候,立马就钻出来了。
但他就是个闷葫芦,不爱说话,有时候一整天都听不到他说一句话。而且他这人吧,现在也就只听伊姝和白依凡的使唤,其他人概不理会。
出宫带上他,既是保镖也是车夫还是侍从,一人顶三,省事儿。
白依凡来的时候,伊姝已经万事俱备、整装待发了。知道又要出宫,心里便“咯噔”了一下,上一次可把他吓坏了,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呢。不过这次是奉皇后娘娘的懿旨出宫,虽然还是微服,但皇后娘娘应该会有所安排吧。
白依凡只得这样安慰自己,跟伊姝一同上了马车。
聂宇轻车熟路地跃上前座,驾着马车直奔得胜门。
这回出宫,自然用不着偷偷摸摸的了,聂宇上前将昭阳宫的令牌一亮,又说是公主驾到,守门的侍卫急忙跪下行礼,嘴里高呼:“公主千岁千千岁”。
“罢了,好好当差吧。”伊姝丢下这句场面话,极其萧洒地出宫而去。
王家座落在淮阳路上,周围皆是高门府第。王家也是名门望族,其先祖曾随圣祖皇帝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并几次救圣祖皇帝于危难之中。可以说,没有王家的先祖,就没有现在的萧氏王朝。圣祖感念他的忠心,于是赐其“丹书铁卷”,言明:只要王家子孙不犯谋逆叛乱之罪,其他皆可赦免。
然而王家子孙却不争气,除了先祖那一辈之外,这两百年来,居然没出过什么像样的人才,因此日渐衰落。然而天佑王家,上代当家人王武鹤本人虽然没什么出息,但他生养了两个好儿子,便是王棠棣和王恺之。一个当了大将军,一个升了吏部尚书。
王淑宁,便是吏部尚书王恺之的女儿。
第二十六章 探望
聂宇将马车停在边上,正要上前去敲门。
大门却突然打开,从里面冲出一个满脸怒气的男人,只见他跺着脚,嘴里骂骂咧咧地道:“疯了,我看你是疯了!”
“王大人?”白依凡一眼就认出,这个男人正是吏部尚书王恺之。
王恺之哪里会料到屋外有人,惊愣中转过头来,见是白家的三公子,不由得更加尴尬了。
这时伊姝已经跳下了马车,径自朝王恺之走去,“王大人好!”
“公主!”王恺之惊呼出声,再也顾不得多想,急忙跪下行礼,“微臣不知公主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公主恕罪!”
伊姝拍拍手,满脸的笑,“免礼!王大人请起!”
“谢公主!”王恺之依言站起,带着讨好的笑容道:“公主光临寒舍,乃是微臣之幸,公主请!”
伊姝边走边道:“本公主是奉皇后娘娘之命,特来看望淑宁姐姐的。”末了又故作惊讶地问:“王大人,看你刚才急匆匆的样子,要去哪里呀?”
王恺之面色忽地一变,随即恢复正常,含糊地应道:“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儿,前几天忙坏了,今儿个好不容易闲下来,就想找几个老友一起聊聊,轻松轻松。”
“噫,这是谁呀?怎么跪在院子里了?”伊姝眼尖,一眼就看到院子正中跪了一个瘦瘦弱弱的少年。少年长得很黑,十二三岁的样子,穿一件粗布褂子,褂子上还打了补丁,脚上的布鞋也已经烂了,露出通红的脚指头来。
这一问,顿时又将王大人问得不知所措,幸得这时里面的人听到动静,俱都迎了出来。
当先一人正是王耿氏,她似乎刚哭过,眼圈红红的,见到伊姝不免吃了一惊,急忙领着众人一起跪下请安。
说起这王耿氏来,实在是个标准的女汉子。她本人长得珠圆玉润、腰粗体胖的也就不说了,偏偏还善妒。
只要稍微在官场中混过的人都知道:**倜傥、玉树临风的吏部尚书王恺之王大人,特别的惧内,不但不敢纳妾,连**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