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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五皇子伊琰来了昭阳宫。
瞧他走路蹒跚的样子,白色长衫上还沾有污迹,脸色也是憔悴不堪,一边走路一边揉眼,,这形象哪还有一点皇子的样子。
韦贵妃一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沉着脸将他拉到近前数落道:“琰儿,你昨晚为什么要逼公主喝酒?公主还那么小,你还说那些混账话?”
伊琰一头雾水,茫然地道:“母妃,您说什么呢?”
韦贵妃还待细问,却以被皇后抢了先,皇后这会儿已经平静多了,面上看不出喜怒,只听她淡淡地道:“琰儿,到母后这里来,母后有话要问你!”
韦贵妃虽是不舍,但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多说什么。
伊琰挠挠头,疑惑地往皇后面前走去。走在半道看到伊姝坐在沈淑妃身边,不由笑道:“噫,皇妹,你也在这儿?”
伊姝撅着嘴巴道:“怎么了,五皇兄,就许你欺负我,还不许我来告状啊!”
“我怎么欺负你了?”伊琰愕然道。
“难道不是你逼我喝酒的嘛,你不记得了。太子哥哥本来是不许的,听了你的话才让我喝的。”伊姝用话堵住了他。
“我是说过——”
“看嘛,看嘛,他都承认了……唔唔……”伊姝急忙截了他的话道,一边说一边趴在沈淑妃身上哭了起来。
皇后当下就黑了脸,沉声道:“琰儿,她是你妹妹,你怎么能这样对她?唉,本宫真是白疼你了!”
“母后,我没有!”伊琰急了,忍不住大声争辩道。
伊姝也豁出去了,当下从沈淑妃身上跳起来,抹着眼泪道:“你就说了,你就说了!先前你还**沈家的小姐来着!”
“啊!”这下沈淑妃更意外了,“姝儿,这又怎么回事?”
“不信,问问韦母妃吧。她当时也在场的。”
果然,众人的目光再一次聚焦到韦贵妃身上。
韦贵妃再次羞得无地自容。当时那么多人看见了,她想抵赖也抵不了。只得点头承认了,却又急急地解释道:“不过,我当时就已经骂过他了。其实琰儿也没什么坏心思,就是想跟沈家小姐交个朋友而已。”
“好了,其他都不说了。但他这样对姝儿,你们说,本宫该怎么办?”皇后很轻易地将这个难题抛了出去。
这下可把这些女人们难住了。
如果说惩罚五皇子吧,肯定会得罪贵妃;但如果为五皇子说好话吧,那势必就得罪了皇后。从昨天的情形来看,皇上明显是偏向皇后娘娘的,但平时对贵妃娘娘也是很宠爱的。
皇后看着众人的表情,再一次逼问道“怎么?都不说话了?”
这一次,是白贤妃首先站了出来。白贤妃因为太子妃的关系,向来跟皇后走得近些,只听她淡淡道:“五皇子作为兄长,的确不该这样子对自己的妹妹。但五皇子年纪还小,还不懂事,也情有可原。若依臣妾的意思,小惩一下就可以了。相信五皇子以后会改好的。”
众人听了她的话,都觉得合情合理,便也附和道:“贤妃娘娘所言甚是。”
只有沈淑妃犹觉不甘,正要说话,却被伊姝拉着不放手,只得罢了。
皇后不置可否,却是看向韦贵妃道:“贵妃,你怎么说?”
韦贵妃只得硬着头皮道:“琰儿有错,但请皇后娘娘责罚!”说着便拉了伊琰跪倒在地。
皇后挥挥手道:“那好。琰儿既是陛下的孩子,也就是本宫的孩子,这是家事,那本宫就用家法处理吧。来人,请家法!”
不一会儿,便见昭阳宫的太监抬着一条两尺宽的长凳出来了,后面的首领太监查公公手里还拿着一条竹鞭。
皇后这时又道:“依众位妹妹的意思,对五皇子予以薄惩,就赏十鞭子吧,然后面壁思过半个月。贵妃,你有意见没?”
韦贵妃纵使有意见,也不敢再在这里说啊,只得点头道:“一切但凭姐姐做主!”
伊琰还想为自己争辩几句,韦贵妃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亲自把他拉到长凳处,对查公公道:“公公莫要留情,给本宫狠狠地打,让他长长记性!”
查公公是宫里的老人了,自然听得出这话里的意思,韦贵妃明着是让他狠打,但要真打得重了韦贵妃还饶得了他,于是干笑着道:“请娘娘放心,奴才会的!”
一边说着,一边吩咐底下的太监将伊琰拖到长凳上趴下,开始实施家法。
不得不说,查公公对打人的分寸掌所握得非常好。前几下都是轻的,伊琰哼都没哼一声,到了第五下的时候,却猛然加重了力道,伊琰立马痛得叫了起来,随之就是接二连三的惨叫,叫得韦贵妃的心啊,都跟着疼了起来,银牙几乎都要被咬碎了。
当然,这笔账,又算在了皇后的头上。
第十七章 出宫
伊姝一回到寝宫,就瘫倒在榻上,半天不想动,仿佛打了一场大仗似的。可不就是场没有硝烟的战斗嘛。敌人自然是韦贵妃母子,使用了离间计,却没有成功,被她将计就计,让韦贵妃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尽管这事儿让伊琰背了黑锅,免了鞭子之苦,但伊姝也受到了皇后娘娘的训斥,被罚禁闭凤舞殿半月。
伊姝自然不想乖乖地呆在凤舞殿,更何况又约好了明天跟白依凡出宫的。所以,这会儿的伊姝苦恼得不得了,午饭也不想吃。
喜春自是明白她的心思,想了想便道:“公主,要不这样吧,明天您只管跟着白公子出宫去,宫里就由奴婢来应付吧。”
伊姝皱着眉道:“这能行吗?”
“奴婢觉得可行。公主,您想嘛,皇后娘娘今天不是当众下令让您思过半个月嘛,那意思就是说,在这期间,公主您可以谁也不见。当然,也不会有人那么没眼色啦,敢公然违抗皇后娘娘的懿旨来凤舞殿找您的碴。”
伊姝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下可比不受罚还要方便许多。接着又沉思了一会儿,方道:“那这样吧,明天你就扮成我的样子,一直呆在书房里。我不回来,你不准出去。而且,千万要保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喜春听得连连点头道:“奴婢明白。”
“还有,这事儿可以让刘嬷嬷知道,并把外殿的一应事务都交给她。至于临夏和离冬,就算了;至于晚秋嘛,年龄虽小,但比这两个丫头要稳重得多,必要的时候,可以让她顶顶。”
喜春忍不住抬头,以全新的目光看向她的小主子。这还是原来那个懵懂无知、事事需要别人拿意见的景佑公主吗?
伊姝自然知道她在疑惑些什么,但她也无从解释。只得装作不知,但她相信喜春是个聪明人,不该问和不该说的她一定不会多嘴的。
等到时间长了,大家都接受了,就一切都好了。
第二天一早,白依凡就依约前来,等在外殿了。随他一起进殿的,还有一个看起来跟伊姝差不多身材的小厮。
伊姝这会儿刚刚睡醒,草草梳洗过后,就将殿里的其他人支开了去,独独留了喜春。
不用多言,喜春就麻利地动起手来,将伊姝装扮成那个小厮的样子,并将帽沿压得低低地,随后将小厮带下去安顿好,又将聂宇带了上来。
也许是营养好的缘故。这聂宇,才多少日子没见,个头比先前来的时候高出了整整一头,面色也变得红润多了,穿一身酱紫色长袍,腰间系了白玉带,原本蓬乱的头发也被他用丝带高高束起。他的面貌本来就清秀,这一番打扮下来,倒不失一位风度翩翩的美少年。
伊姝忍不住调侃道:“哟,几日不见,长高了,也变帅了!”那老气横秋的语调,像极了多年不见的长辈对小辈说话的语气。
可现实是,伊姝是七岁的小姑娘,聂宇却是十二岁的少年。
两者之间,太明显的差距了。
可是伊姝却说得理所当然,且面不改色。
聂宇却是脸红得不行。
白依凡好半天才忍住笑,说道:“时候不早了,咱们走吧。”
喜春亲自将三人送出殿门,还故意大声说道:“真不好意思,让白公子白走了一趟,这几天公主都在禁闭期中,不能接见外人,还请白公子等公主解了禁再过来。”
白依凡点点道:“我知道了。好好照顾你家公主,白某改日再来。”说完便带着伊姝和聂宇二人,从容而去。
此时正是上朝的时间,大臣们都将车轿停在德胜门口,然后下轿,从得胜门步行入宫,去往皇极殿。
所以,这会儿的得胜门口,车水马龙地,拥挤得很,也热闹得很。
白依凡几乎天天都要出入这德胜门,侍卫们自然是认得的,巴结都还来不及呢,哪会认真检查,所以只粗略地看了他的腰牌,便通知放行。
顺利出了宫门以后,伊姝悬着的心才着实放了下来,忍不住长长出了口气。
白依凡将两人带到一个僻静处,那里早已停了一辆马车,上面刻有白府的标志。赶车的小厮一看到三人出现,急忙将马车靠近。
不待白依凡吩咐,伊姝就自行跳了上去,顺便将车帘放了下来。
随后,白依凡也坐了进来,聂宇却是坐到了车夫的位置上。赶车的小厮愣了一下,白依凡探出头来道:“阿木,你先回去。”
阿木得了吩咐,便自行回去了。
“公主,师傅,坐好了!”聂宇说着,拿了马鞭轻轻一挥,马儿就飞快地奔跑起来。
白依凡忍不住皱皱眉,他实在很不习惯听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少年叫他“师傅”,于是把话题岔开道:“公主,您想去哪里?”
伊姝想也不想地答道:“哪里好玩就去哪里!长这么大都还没出宫好好玩过呢。白依凡,今天你可得让本公主吃好玩好哇!”
白依凡想了想才道:“那就先去丰林碑吧。”
丰林碑,顾名思义,是一座碑。高达十丈,呈金字塔形,从底座到碑顶,皆用大理石堆砌而成,上面密密麻麻地刻了许多名字。据说是圣祖皇帝为了纪念当初跟随他打天下而牺牲的义士们而建,据今已有两百多年,可以说是南朝京都最具有意义的标志性建筑了。
现在的丰林碑,已不仅仅是一座碑,而是整个京城里最繁华的地段。那里有最豪华最美味的酒楼,最有名最出色的**,天下闻名的“雅韵”绣庄的总部设在那里;还有全国通行的“汇通钱庄”、“玉家商号”、龙威镖局,统统都设在那里。
外地人来了楚京,就不得不来丰林碑。当然,一为瞻仰这座碑,二嘛,自然是要吃喝玩乐耍开心了。
伊姝他们到的时候,正是一天里最热闹的阶段,处处人潮涌动,处处人声鼎沸,说话声、吆喝声、叫卖声,姑娘们为招揽生意而特意发出的娇媚声,还有客人**姑娘的大笑声,混成一片,充满了浓浓的生活气息。
伊姝一下子就被感染了,车帘一掀,就跳了下来。白依凡无奈,只得也跟着跳下来。
“哇——真有趣!”伊姝拍拍手,左看看,右看看,忍不住兴奋地道,“白依凡,你说,我们先干什么,再干什么?”
白依凡也被她的情绪感染了,笑着说道:“小姐要是喜欢,可以先到绣庄去选几身衣裳,这‘雅韵’绣庄的手艺,可不比那里面做的衣服差。”
“好!听你的!”伊姝说着,当先就往“雅韵”绣庄走去。聂宇将马车停在僻静处,也跟了过去。
第十八章 被劫
三人到得“雅韵”绣庄的时候,里面已经是人满为患。有的在挑选布料,有的在看款式,有的在与同伴商量,掌柜和伙计们堆满了笑,忙前忙后地跑得不亦乐乎。
有伙计眼尖,瞧见了他们,立马过来招呼。
白依凡挥挥手笑道:“你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