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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承认自己跟一般人一样,先是被她的美貌吸引。而后每见一次印象就更加深刻,不只为她的容貌,同时也是为她这个人。既世俗又天真,既工于心计又尚有良心……所以他看得既清楚又模糊,他很想知道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她是他的弟妇,是不能接近的人。在他这些年的继续走南闯北中也仍旧会遇见不少可怜需要帮助的人,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记挂着她的景况。想她是不是又被人追杀陷入险境了,若这一次再遇不见个他又会怎么样?
一听说伏家父子被调离王城他就赶回来了,果然一回来就又救了她。他简直不敢想若他没有回来又或是回来得晚了几天,那么她是不是已经香消玉殒?
他越发的怀疑那江湖郎中的话是确有其事,因为就她这般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处境,为什么伏家的保护这么疏漏,反而对老六却更加周全?莫非她真的不是伏家的女儿,只是个替身?
等待中追去的三个人已经返回,每个人手上都提着一个穿粉色衣服的人,看来真的已经是‘不留活口’。夕颜沉吟片刻对贺术碹说道:“二哥,你能帮我一个忙吗?”本来打定主意不想让他牵扯在内的,可是……
☆、第七十九章 已经是我的人
贺术碹:“无妨,你说。”
夕颜看了茱萸一眼再对贺术碹道:“我想二哥替我保密今天的事,然后让茱萸借二哥的地方审讯一下此女子,可以吗?”
茱萸接到夕颜视线本察觉有事,这时听了此话便是一愣,看了夕颜一眼又迅速收回。
贺术碹也是一愣,虽然感到奇怪,但也答应道:“自然可以,就让老葛他们协同茱萸姑娘先将这三人的尸体处理了,然后茱萸姑娘将那人带去我处自行问讯就是……这事交予他们去处理,我先送你回六王子殿吧。”
两个人默默往六王子殿方向前行,贺术碹总在左侧稍落后夕颜半步距离,夕颜不说起刺客之事他也就不问。到了六王子殿,夕颜正想说请二哥进去坐坐吧,忽然一串女子的娇笑传来。夕颜一愣,就忘了说话。贺术碹也是听见,还未说话就见夕颜脸色一变转身往殿后疾步走去。贺术碹稍一犹豫,也跟了上去。快步绕到殿后穿过一条小径,就见温泉池中一男一女两条赤 裸的人影。
宫殿的温泉不准下人使用,所以在那池子里的男人不会有别人。而另一个女人,贺术碹没见过,但是长相也十分的美丽……老六的侍妾吗?可是他记得此次的碧泉宫之行各王子都只能带嫡妻的,那么是婢女吗?只见二人亲昵的搂在一起,水下部分的姿势暧昧而模糊,老六尚还在亲吻着女子的锁骨……
便是男俊女娇,此刻行此事也稍显荒淫了些。
贺术碹发觉夕颜只是瞪着池中,然后池中的女子发现了他们,美目中便浮起讥讽来:“你回来了?还带了个男人回来……真不知我们俩究竟是谁比较不知廉耻?”
而夕颜却没有回答,一双美目看着池中的贺术础。贺术础慢慢飘上眼来:“回来啦,二哥也来啦……那么颜儿你陪二哥坐坐,我这里……就不来了……”
贺术础在夕颜的盯视下敛了目,却是无事人一般又朝身边女子的脸颊上亲去。女子的娇笑声如银铃:“你真坏,六王子……”“哪里坏?苓儿刚才不是还说我好?”“你弄痒苓儿了……嘻……”
夕颜猛然转身而走,贺术碹忙跟上,二人踏回殿中的时候分明听见身后女子一声呻吟。夕颜快步穿过殿内又从殿前出去,脚下不停,便是离了宫殿。贺术碹在后看夕颜不分方向的越走越快,越走越急,想出声唤她又不知道唤了之后要说什么。他只是想她此刻该是伤心的,毕竟光天化日之下看见自己的丈夫和另一个女子这么荒淫……
夕颜忽然脚下一绊差点儿摔倒,贺术碹忙伸臂拉住她胳膊。夕颜停了步,垂头原地站着。
贺术碹不由上前了一步到她面前,轻声问:“还好吧?别太伤心,男人都是这样……”梨花带雨的脸,立时让他忘记了下面要说的话。贺术碹愣在当场,看着夕颜哭泣的脸,忽然连自己都忘了。
一双纤细颤抖的小手轻轻抓住了他的衣衫,仿佛是怕惊了他,只敢轻轻的、抓那么一点点儿。然后再次低了头,无声的哭泣,又像是怕惊了周围的宁静。
他的手,就那么不由他控制的搂了她。将她搂近胸前,让她埋首在他胸前哭泣。她没有挣扎,他感觉到她收紧的手和颤抖的身体,抽泣声轻轻的自他胸前传出。
发香从鼻端传入,他轻轻的吻了她的发,她没有发觉。一手摸上她低垂的脸颊,她愣愣的抬起头,于是他就吻了她。
短暂的惊愣之后,她猛然推开他,看着他的脸又呆了半刻,忽然返身往来路奔去。
他忙追去,欲拉住她:“夕颜……”
夕颜提着裙摆头也不回的快跑,就好像身后的他是洪水猛兽。他不敢硬去拉她,怕让她更惊吓,却也不敢就这么放她奔去,若是这时的她出事,那就是他的过错。“夕颜,等等,你听我说……”
前方突然出现的人影让他不由慢下了脚步,夕颜想绕过那人,却被那人伸臂拦住。然后那人将她搂了身侧,再抬眼向他看来:“二哥也想要她?可此女,已经是我的人了。”
…………
……
三王子 宫殿。
贺术砥从婢女手上接过温热的软布,示意人都退下,然后就用软布替夕颜擦脸。
夕颜抬头看贺术砥:“你为什么会出现?”
“你走一会儿,我就接到消息说你遇刺,我不放心,来看看。”
“不放心?”
“你该不会以为是我吧?”
“……”
“你以为,你说我已经离不开你,我受了刺激,所以决定杀了你以绝后患吗?”
“是有这种猜想。”
“那我说不是我你信吗?”
“信。”
“也不是王后和封家,你信吗?”
夕颜点头:“我知道,你已经在王后那里说了话。”
“所以你叫茱萸把人带去二王子 宫殿偷偷问话吗?你不想让伏家知道,是怀疑与伏家相关的人还是怀疑伏家?”
“有你不知道的事吗?”
“我不知道的是,伏家的什么举动让你怀疑?”
“想必你已经知道我为什么哭了吧,那么你知道,贺术础浴池里的那个女人是谁吗?”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不用查了,那个女人叫伏苓,伏公最小的女儿。在我出现之前,原本是计定由她来勾引你父王。”
贺术砥眯眼:“就是说,现在伏家想再用她代替你了?”
夕颜冷笑:“若我死了,再送一个伏家贵女来做六王子妃应该不难吧?既然他们已经怀疑我有倒向你的趋势,尽早除去总比万一真的背叛要好。反正我的死谁也不会怀疑伏家,正好还可以嫁祸到封家头上。”就算是伏家贵女,可这里是贺术敦遥的行宫,任何人无诏不能擅入,若非有伏家在背后帮助伏苓又怎么可能进得来?便是茱萸替她有所隐瞒,但六王子 宫殿内的冬儿、娜塔都不是瞎子,她近来每夜与贺术砥幽会,若她是伏家也会心生怀疑!
☆、第八十章 红色的意义
但她哭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贺术础。
他明知道伏苓是伏家的人,也知道他若是接受了伏苓伏家便很可能会用伏苓代替她,可是他还是接受了……他就这么恨她?还让她亲眼看到那一幕,是为了报复她吗?他不要她了?他对她的爱已经因她的背叛而烟消云散了?
“所以我说,你回来吧。”贺术砥说,“既然贺术础已经决定不要你了,你回我身边,后位我一样留给你。”
“……”
“为什么犹豫?就算你爱着他,回去可有你的容身之处?”
“……”
“好,我答应你的仍然作数,我不会杀他。”
“你让我考虑一下……”
“嗯。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放心,伏家动不了你。至于贺术碹那边,别去招惹,过些时日等他走了,你就忘了他。”
夕颜一愣,差点儿忘了还有贺术碹的事。“你看见了?”
贺术砥挑眉:“看见什么?”
“没什么。”
“哼。这次就算了,别有下次。”
“你莫非是吃醋?”
“你是我认准的王后,不能勾搭除我之外的人。”
夕颜忍不住要笑:“你承认一句你爱我,我可以考虑你的提议。”
贺术砥瞥她一眼:“我说了你又不信。”
“那我说我爱你你信吗?”
“不信。”
“这不就结了。”
“那何必又要我说?”
“听听寻找心理安慰。”
“那谁安慰我?”
“你是三王子,不需安慰。”
“我是刚铸铁造?”
夕颜扑哧笑开:“你不是吗?”
贺术砥再扫夕颜一眼,丢了手上湿布在几上水盆中,起身往书桌走去。
夕颜难得遇贺术砥有这温柔一面,便也起身跟去:“喂……你王姐说,贺术家的男人虽滥情,但一辈子总会爱上那么一个女人,你评评这话到底是对不对?”
贺术砥提笔在案上写着什么,并未抬头看夕颜:“你今儿受了贺术础和贺术碹的刺激,到对这情字特别感兴趣起来,以前不是不稀罕与我提说的吗?便是我认了你也不信,又何必一直揪着问?”
“因为你也越来越反常了啊。”
“我反常?”
“四王子的事,你就这么算了?我原本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你便是不杀了我也会像上次一样让我脱层皮……真就这么算了?还是又要跟我慢慢算账?”
“你今儿,”贺术砥抬眉,“没有脱层皮吗?”嘴角便是勾着邪笑。
夕颜倒抽一口气——这厮,还有心情跟她说笑?!晌午的时候不是还那么生气吗?就跟他睡了一觉,然后她遇了个刺捉了个奸怀了个疑,哦,对,还被贺术碹非了个礼,他就好了?!且不说他拿个软布替她擦脸,就是先前闻说她遇刺便立即亲自前来,这一番温柔态度,可真的是他贺术砥?她倒是越发看不懂他了!
这般想过,却又暗暗摇头:这些年,她到底又是看懂了谁?赵成?甄蝶云?伏晟?十三爷?茱萸?贺术础?贺术碹?
只有她的自以为是。
且说人心易变,就是未曾变,她之凡眼又能看透什么?
便是对自己,只怕也是不懂。
扫眼见贺术砥在案上写的是她的保护手令,写毕,唤了人进来,将手上之物交予:“交给呼延复,立即执行。”
有些意外贺术砥当着她的面做此事,印象中他从不在妻妾面前办公或论事,女人面前他从来只谈风月。当着她面,便是如先前之随身大刀吗,真的是托了心给她?
这边贺术砥回头见她出神,伸手托了她腮:“又在想什么?”
她回眸:“为什么你的身边没有红色的东西?”
他一挑眉,似有些意外这个问题。随即唇角谑笑:“我予那血玉髓给你,你还没有猜到?”
“红色对你有特殊意义?”
“是对贺术家有特殊意义。你竟没有发觉吗,王室女眷身上少有正红与深红的东西,便是贺术家的人自身也鲜有穿正红的。那是贺术家的神明与先祖的颜色,非真正地位崇高与重大场合不能亵渎。血玉髓乃血之深红,我将你的名字镌刻其上,你竟还不懂我何意,我也不知你是真傻呢还是假糊涂。”
“可是,我父亲曾有一件深红色的袍服,我还见他穿过不止一次。”
“那是御赐。你不知你父与国主曾是幼年一起成长的好友,其情可比兄弟手足?”
其情可比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