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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好好侍奉你父亲,他身子不好,不是吗?”
说道‘身子不好’四个字时,秦氏眼中有幽光闪过。她自然是不预备让楚恒身死的,毕竟芙姐儿现下十四,明年就要及笄,楚恒要是去了,恐怕孩子还要耽搁了花期,倒不如当他苟延残喘,再多活上一阵子!
楚芙瑶自然是明白秦氏的意思,因着掌管中馈,她自然清楚,楚恒现下这间屋子里,放了几株夜来香。夜来香的香气会让人心绪烦躁,身子虚弱,楚恒现下本就是怒极攻心,外加夜来香的气味儿,恐怕也是很难好转了。
过来诊治的大夫,早年受过秦氏的救命之恩,自然不会多嘴。
这般将养一段时日,楚恒的身子不禁没有好转,反而生了病榻缠绵之势,让老太太忧心不已。
正在此时,顾衍的母亲齐氏由媒婆儿领路,亲自到永平侯府提亲来了。
听到齐氏亲自上门,秦氏眸子一亮。芙姐儿既然觉得顾衍不错,其母又亲自上门提亲,可见齐氏对这门婚事的重视。
且现下楚恒身子不好,秦氏日日伺候着也是厌烦至极,倒不若先把芙姐儿的婚姻大事给解决了,然后等芙姐儿有孕,再将楚恒给解决了,倒也不耽搁正事。
老太太因着楚恒的病症,也是忧虑成疾,自是不能下床待客。秦氏将齐氏迎进门内,对着媒婆儿也是有了丝笑意。
见她这幅模样,齐氏心下也是有底,笑的秦氏是赞同这么婚事的。
要说这楚芙瑶还未及笄,齐氏便带着媒人上门了。也是因着听说了楚恒身子越发不好,万一去了的话,自己儿子看上的小娘子可要守孝三年,万一再生了什么变数,阿衍歇了成婚的心思,那便不妙了。
所以,齐氏这才有些着急,找了媒人便上门提亲。
现下永平侯府,楚恒与老太太都病着,能做主的自然是秦氏了。
“阿秦,我看你家芙姐儿当真是极好的,可否割爱给我做个儿媳?”
齐氏也不拐弯抹角,淡笑着,直接说明来意。
闻言,秦氏面上未露出什么表情道。
“你家阿衍年少有为,我看着也是欢喜的很,只是现下侯爷与婆婆都病着,我不好一个人做了决定,待到问明,再给阿齐答复,可好?”
秦氏虽说没有直接应了,但齐氏见状,就明白了秦氏的心思,知晓她是同意这门亲事的,之所以要问明永平侯与老太太,不过是走个过场,怕外人嚼舌根罢了。
“婚姻大事,自然是要侯爷与老夫人做主,我可等着阿秦给我好消息呢!”
齐氏倒也不急,与秦氏相视一笑,这才带着没派上什么用场的媒人离开了永平侯府。
送走齐氏之后,秦氏便直接去了福寿堂,将齐氏上门提亲的消息告知了老太太。
老太太此刻身子不爽利,听得有人向芙姐儿提亲,心下不悦,想着自己与恒儿都病成这般,秦氏还有心思想着芙姐儿的婚事,当真可气!
☆、第六十章
见老太太面色不愉,秦氏也能猜出来她这婆婆心中到底是何想法,毕竟老而不死是为贼,年纪大了,总是想着折腾小辈,要不然心里不痛快。看着有人向芙姐儿提亲,要是不闹腾一番,都不算完。
秦氏既然猜到老太太的想法,自然是不可能让其想法付诸实践,便笑着道。
“婆婆,现下有人向芙姐儿提亲,自然是天大的好事,侯爷近来身子不爽,要是冲喜的话,将晦气驱散,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一听到‘冲喜’二字,老太太心下便有了别的计较。需知,楚恒今日的身子越来越差,大夫只说是怒气攻心,伤了心脉,需要好好调养。但心病还须心药医,他的心病是秦婉那个贱妇,但秦婉现下已经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要是冲喜的话,说不定会有效果。
“也是,既然是冲喜的话,那不妨将宋哥儿的亲事也给定下来,他年纪也不小了。”
见老太太眼中隐隐闪过的期许之色,秦氏心中暗喜,知道老太太这是信了。子不语怪力乱神,既然老太太相信冲喜一事,那她顺水推舟也不碍事。
“自然是好的,前些日子我听嫂嫂说,兵部尚书嫡次女是个极灵秀的人儿,也是明年及笄,要不我去相看相看?”
事关楚青宋的婚姻大事,老太太也不想太过随便了,那毕竟是侯府的长子,虽说庶出,但身份也不是一般人家能配得上的,兵部尚书,倒也是般配。
见老太太面上露出些许满意之色,秦氏便将顾衍来提亲的事情提了提,需知,老太太是个极势力之人,方才听到秦国公府的名头,心头微微有些不舒服,但现下想着孙女嫁入高门,又能给恒儿冲喜,当真是极好的事情,便笑着道。
“顾衍那孩子年纪轻轻,便坐上了副将的位置,想来不出几年,必然平步青云。”
秦氏听老太太对顾衍还算满意,知道她这是心情好起来了,不由又想起另一人。
“婆婆,芙姐儿现下都定亲了,那在庄子里的林玉娆该当如何?她母亲已经去了,家中无长辈照拂,来了咱们侯府,总不能让人家小姐真配一个奴才吧?”
一听到林玉娆的名字,老太太心中更是不舒服,想着自己的恒儿就是因为林玉娆的母亲秦婉才病榻缠绵的,现下还要给那个丧门星的女儿解决终身大事,老太太是当真不情不愿。
“她已经失了身子,要不给宋哥儿做一个妾室也是可以的,既是有了白芷绿篱,多个林玉娆也不碍事,你看如何?”
没想到老太太还想把林玉娆弄回家里,看着林玉娆那张肖似秦婉的脸,秦氏便生不出什么喜爱之意,天天看着让自己不舒坦,自然不是什么好事。
“婆婆,这怎么成?要是给宋哥儿定亲,家中有通房还好说,那妾室万万是有些过了的,人家兵部尚书的女儿虽说不是长女,但也是嫡出,宝贝儿捧在手心的人儿,要是纳一个妾室的消息传了出去,那恐怕就不好了。”
秦氏这一席话也是有理,但林玉娆的身子怎么说都是楚青宋破的,这女子还是侯府的亲戚,要是处理不好,也少不了为人谈资。
秦氏虽说不想将林玉娆弄进府里,可转念一想,把她弄进来,若是只当个通房的话,以宋哥儿的性子,必然是不喜这个通房,也省的林玉娆在外生事。
“婆婆,你看不若这般处理,先让玉娆给宋哥儿做个通房,等生了孩子之后,在扶为妾室如何?这样也不会抢了您正经孙媳妇儿的风头,又解决了林玉娆的终身大事,岂不是两全其美之法?”
闻言,老太太也觉得秦氏言之有理,便道。
“那事情便交给你了,先把林玉娆给宋哥儿送过去,不过是一通房,也不必摆酒了,再使人上兵部尚书府提亲,最好是你亲去,这样还显得有些诚意。至于芙姐儿的亲事,你要是同意的话,便也一道答应,毕竟秦国公府真是个顶不错的人家!”
听着老太太这是同意了芙姐儿的亲事,秦氏的目的也算达到了,便不想再在福寿堂多留,与老太太继续虚与委蛇。
等秦氏离开之后,便去了楚芙瑶的漪澜园,看着自己女儿终于安分的做起女工来,这实在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芙姐儿,你的亲事已经定下来了。”
秦氏此言一出,楚芙瑶便有些惊着了,手上的针没拿好,直接刺入了肉中,流出了一滴血珠儿。
秦氏见了,忙拿帕子将血珠儿拭去,再让蓝羽取了药来,给楚芙瑶涂着药膏。
“你呀,怎的这般不小心,不就是定亲了吗?”
面对秦氏的打趣,楚芙瑶的脸陡然红了,这定亲对一个女子来说,可是最最重要之事,楚芙瑶能不在意吗?尤其她还想到,与她定亲之人,就是顾衍,那个一直戴着斯文面具的男子,让楚芙瑶心头一热。
“母亲快别笑话我了。”
母女两个有调笑一番,秦氏也没忘了正事,便跟楚芙瑶道。
“你马上便要及笄了,黄苑的课便停了罢!”
闻言,楚芙瑶点头,今日的事情确实是不少,她一直有些□□乏术之感,要是课业停了的话,倒能轻松不少。
“母亲决定便好。”
见楚芙瑶这幅乖巧的模样,秦氏倒有些舍不得给她这般早就定亲了,不过她舍不得也不作数,要是不让楚芙瑶先解决了婚姻大事,秦氏怎么能放心的让楚恒与秦婉团圆呢?
“我决定让宋哥儿收了林玉娆。”
闻言,楚芙瑶一震,怎么也没想到秦氏这连林玉娆的婚事都考虑上了,不过想着秦婉也去了,再加上林玉娆确实是老太太的亲戚,要是处理不好的话,恐怕侯府也得不着什么好名声,只是收了林玉娆,不知是给她什么位置?
“是让她当宋哥儿的妾室吗?”
反正林玉娆出身也不高,当侯府长子的妾室,也不算辱没了她。但楚芙瑶见秦氏摇摇头,又有些诧异,难道是要让林玉娆当媵,她婚前失贞,身份也不配啊?
“不是妾室,而是通房。林玉娆是什么身份,尚未及笄就能做出那等不要面皮的腌臜事,当个通房都算是抬举了她!且宋哥儿也要议亲了,要是家中有妾室的话,那传出去名声也不好。”
听得秦氏的话,楚芙瑶算是明白了,自己母亲正是不预备让林玉娆好过,才想着给她收进府中。凭着楚青宋的性子,对林玉娆当真厌恶极了,她成了个没有身份没有宠爱的通房,在正室手底下讨生活,可是不易啊!
不过想起林玉娆,楚芙瑶便跟着想起一人,现下已经十月了,明年春闱,多数考生应该已经入京,那牧恒之到底有没有跟林玉娆接触上呢?想到自己前世的夫君,楚芙瑶唇边不由溢出一丝冷笑,牧恒之要是没有圣人的助力,想把秦府也搞垮,他还不配!
看来,是时候派人出去找找了。想起前世里就是林玉娆与牧恒之先接触的,才让牧恒之瞄准了永平侯府这条线,也不知这一世,他们这对狗男女到底会不会有瓜葛。
果然不出楚芙瑶所料,当她派人去林玉娆那个庄子里打探的时候,倒发现林玉娆与一个男子交往甚密。此青年男子学识不俗,身长玉立,相貌不俗,虽说出身不好,但却称得上翩翩佳公子了。
牧恒之出身自然是不怎么样,父亲是个商户,要不是大乾王朝政策开明,允许商户子参与科举,那他当真是没什么出路了。要知道牧恒之的父亲偏宠姨娘,他虽说是个有手段的,但也受不住这频频而来的暗箭,幸好学问不俗,这才准备参与科举,摆脱之前的窘境。
身为商户子,牧恒之本来手上是不应该缺银钱的,但他那些姨娘可没少出力气,所以牧恒之日子过的甚是窘迫,等到他身无分文时,倒是遇上了一个美貌女子出手相助,这才解了燃眉之急。
这美貌女子自然是林玉娆了,林玉娆虽说被打发到庄子里,但怎么说也是老太太的亲戚,这身份确实是挺唬人的,外加秦婉为了让自己女儿过的舒坦点,没少让楚恒出力气,所以林玉娆这日子当真是不错。
加上秦婉假孕那一段时日,楚恒源源不断的往庄子里送好东西,林玉娆手上并不缺银钱,当她见到牧恒之那一刻起,便觉得这个男子便是她的出路,所以丝毫不吝惜外物的出手相助了。
林玉娆皮相生的不错,外加出手大方,林玉娆又有意隐瞒自己的出身,牧恒之还以为这是哪家的小姐出来庄子里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