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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还是放宽心吧!大哥不是没分寸的人,您现下身子不方便,万一怠慢了客人,可怎么好?”
作为女儿,楚芙瑶还是不能将手伸到父亲后宅去,她的身份使然,况且,秦氏也根本不配,只要在林玉娆身上动些手脚,还怕整治不了这二人?
一听到客人二字,秦氏眼中便闪过一丝寒意,秦婉那个贱人,真当她是什么都不知晓的吗?还有那林玉娆,不过就是楚恒的种,有什么了不起的?
从锦岚居离开之后,楚芙瑶便回了漪澜园,她现在可真是很忙,书法还没有练到让黄苑满意的程度,这就代表着,她的画艺,尚未入门。
湖笔、徽墨、宣纸、端砚,这类文房四宝虽说珍贵,但在京里,也不是难得的物什,有秦氏长着中馈,定是不能短着亲女儿的用度。
正当楚芙瑶刚拓完一片兰亭序时,便有一位不速之客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林小姐,你不能进来啊!奴婢还没通报主子一声呢!”
“闪开!”
这一片嘈杂的声音,让楚芙瑶不由皱眉,示意青涯将笔墨纸砚都收下去,她则坐在八仙椅上,捏着茭白玫瑰糕,秀气的送入口中。
林玉娆一进来,看到的便是楚芙瑶这幅闲适模样,心中的怒气喷涌,却不得不压抑着。她觉得自己最近一定是倒了大霉,要不然为何会诸事不顺?母亲没有当上舅舅的媵,而她也未在老太太寿宴压过楚芙瑶。
“玉娆,你来找我何事?”
楚芙瑶倒是淡定的很,她一直看不上林玉娆这幅毛毛躁躁的样子,还没有她母亲秦婉能忍,一个不成事的东西罢了。
闻言,林玉娆气怒的情绪一顿,对啊,她来漪澜园能做什么?质问楚芙瑶为何不送绣图?还是埋怨秦氏不该那时报出有孕的消息?
定睛一看,楚芙瑶身边伺候的便是红冉青涯和蓝羽,至于那绿篱,早便被她打发走了,也不知现在在哪儿当差,反正秦婉倒没告诉她。
秦婉自是不能告诉林玉娆,绿篱现下已经同另一个齐整的丫鬟一起,教楚青宋通人事了,外人家的事情,毕竟不怎么好听。
“也没什么事?便是想着,你这先前不是有个叫绿篱的丫鬟,怎生不见了?”
林玉娆一副好奇的表情,她也不知绿篱到底是因着什么由头,被楚芙瑶发落的,所以这么一问,顶多算得上失礼,别的她倒是没想太多。
见到林玉娆眼底的不忿,楚芙瑶倒是觉得有些好笑,本来近日有些忙,还没倒出功夫去处理林玉娆的事,她居然自己撞上来了,真是天意不可违啊!
“这你不知吗?我倒以为全侯府都晓得嘞!”
楚芙瑶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脸上挂着少女娇俏的嘲讽,像是在炫耀一般。
“好妹妹,快告诉我吧!”
林玉娆倒是有些急了,绿篱也算是秦婉的人,要是出了什么事,不就代表着以后要小心这个楚芙瑶?
好妹妹?
楚芙瑶被这三个字给噎着了,林玉娆还真不嫌害臊,她一堂堂侯府嫡小姐,哪里是林玉娆能以姐妹相称的,要不是看在秦婉还没收拾的份上,她必然给斥回去。
“就是去给我大哥当通房了,你都不知道吗?”
林玉娆对楚青宋的那点心思,相信秦婉不是看不出,这才瞒着自己女儿,生怕她闹出什么幺蛾子,让二人在这侯府待不下去。
闻言,林玉娆瞪大眼,似是有些不敢相信一般,给小侯爷当通房,这绿篱的运势也太好了吧?她心中不免有些酸涩,怎么说,楚青宋都是第一个略有动心的男人,怎么不上心呢?
见她面上流露出些许怅惘,楚芙瑶心中暗喜,她倒是也没想着现在就能成事,林玉娆今年不过十三,就算她敢起歪心思,楚青宋也不敢要啊!大乾王朝的女子,多数都是在及笄之后才谈婚论嫁,十六七岁正是出嫁的年纪,林玉娆现下,还太小了。
“这绿篱还真是走运了,没伺候好我,倒能把上大哥,多少女子盼都盼不来。”
话说到这里,也就够了,见楚芙瑶没有再开口的意思,林玉娆也不自讨没趣,寻个由头便离去了。见到林玉娆的背影,娇弱纤细,颇有几分其母的味道,想必楚恒见了,也必定十分欢喜吧?
秦氏自然不是吃素的,楚芙瑶这边行动之前,她便已经从外又买了两个貌美如花的丫鬟,一唤莺歌,一唤燕舞。莺歌是标准的江南美人,柔柔弱弱的样子,倒是跟秦婉有些相像。燕舞则是妩媚之人,倒也知分寸。这二人完全是胜在年轻新鲜,将一调到锦岚居,楚恒的眼便移不开了。
都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男人嘛,都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天生的下贱坯子。
是了,秦氏买下这两个丫鬟,自然是打算让楚恒将她们抬为通房的,左右身契都握在自己手里,通房之流,不过是个物件儿。
楚恒近些日子里,便是宿在的垂柳居,也就是何氏跟李氏这两个姨娘的居所。在大乾王朝,主母怀着身孕,自然是不能霸占丈夫的,而秦婉现在是妾身未明,自然是不可能在侯府与楚恒发生点什么,所以何氏跟李氏便得了便宜。
但这二人毕竟是有些年纪,姿色也不如小姑娘动人,恐怕还拴不住楚恒的心,所以,便用得上这莺歌燕舞了。
这日,楚恒便来到了锦岚居,美其名曰是来探望秦氏,实际上,自打进了院子,那双眼便再也没离开过莺歌燕舞。
照理说,楚恒身为永平侯,什么姿色的美人儿没见过,但是自打成亲之后,他想要的女人在家里都能得着,也就不常去那秦楼楚馆之类的地方。莺歌燕舞是秦氏特地挑来的,那人牙子也说过,二人在青楼里被□□过一阵子,只不过现下还没破身,但那股子风情便也透了出来。
秦氏让秦嬷嬷给二人验身之后,证明确是完璧,这才买进府中。
“夫人,近日可好?”
楚恒还是很在意秦氏这一胎的,毕竟有可能是他的嫡子,哪个男人能不激动?所以,他眼中的关切也不是作假,只可惜,秦氏不稀罕罢了。
“有侯爷关心,自然是好的。”
见楚恒客气,秦氏也不介意跟他虚与委蛇几句。
“侯爷,不知何氏李氏伺候的可好?妾身子不便,只能将爷交给两位妹妹了。”
秦氏一边说着,面上还带着不放心的神色,美人这般表现,自然是让楚恒极舒心的,但是他的目的尚未达到,自是不可能放弃的。
只听他道:
“伺候的还算不错,就是有些不得我心,不知夫人这里可有些得力人儿?教教她们也好!”
☆、第十三章
秦氏闻言,心中暗笑,面上还是不显。秦婉那贱人,就算再得楚恒喜爱,也架不住一句话:色衰而爱弛。一个正当壮年的男人,成日对着一个不怎么年轻,也不怎么美貌的女人,还碰不得,哪里能守得住呢?
“侯爷这么说,就是见外了。我是您的妻,我手下的得力人儿,不也是侯爷的?单说这莺歌燕舞,就是个好的,侯爷可看的上眼?”
秦氏一提莺歌燕舞,楚恒的眼神便微微一动,自以为做的不大明显,但自己的枕边人哪里会看不出?
“那这样的话,就麻烦夫人了。”
楚恒也知道,这莺歌燕舞是给自己准备的,所以对于秦氏的知情趣,那是极为满意。由于两夫妻的默契,莺歌燕舞在这日直接抬成了通房。
秦婉得知此事后,差点儿咬碎了一口银牙,本想着表哥对自己情深意重,先也入了侯府,日子当是转好了,谁知转眼便多了两个年轻貌美的通房,而娶媵的事还没个着落,这该如何是好?
秦婉心里急,竟生生憋出了火气,郁结于心,这几日都是卧病在床。林玉娆倒是个孝女,日日在榻上伺候。
听得消息,楚芙瑶倒是轻轻一笑,男人最是薄情,其中当以楚恒这种风流者为甚,处处留情,却不专情。秦婉要真认为,这个表哥能做到一往情深,那就是大错特错了。想到此处,楚芙瑶到觉得自己应当去看看秦婉,毕竟是她的表姑母,自己做小辈的也应该尽尽孝道。
“红冉,收拾一番,带上那颗长白山挖出来的老参,咱们去看看表姑母。”
红冉应了一声,便去将老参取了来。这东西虽说不是顶好的,但也不差,先前秦氏又命人搬了不少好东西来漪澜园,在那些东西里,不乏有些药材。
不过,楚芙瑶倒是觉得,就这老参,送给秦婉都是抬举她了。一个小门小户出身的女人,偏偏又不守妇道,且不提上一世她在侯府中做下的腌臜事儿,光凭着身份,也不是楚芙瑶能入眼的。
径直往似锦园走去,到了园子,楚芙瑶竟还遇见个熟人,那穿着翠绿莎纯裙,带着珍珠钗的娇俏女子,眉眼处带着几分高傲,一举一动之中,却透着股轻浮气,不是前日成了楚青宋通房的绿篱,还会有谁?
绿篱自也是看见了楚芙瑶,只见她今日并未同往日一般,着大红的颜色,而是苏绣月华锦衫,配着软银轻罗百合裙,头上倒没梳双丫髻,只把墨黑的发盘了起来,用根碧玉簪子绾起了。
本是浅淡的颜色,却硬生生被楚芙瑶穿出一股子贵气,高门高户的气派,自不是林玉娆那种小家子气能学得来的,虽说这类的衣服,林玉娆也是常穿,但毕竟在容貌气度上逊了楚芙瑶不止一筹,自然是比不上的。
说实话,楚芙瑶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今日收拾这么一出,就是为了给林玉娆添堵的,秦婉卧病在床,要说这永平侯府里谁最焦急,绝对不会是楚恒。自己的爹爹现下有美人相伴,红袖添香,好不快活,哪里还记得自己青梅竹马的表妹呢?
林玉娆急是急,但她也没有旁的办法,大夫给看过了,也开了方子,但秦婉这是心火郁结,岂是那么好解的?熟话说,心病还须心药医,秦婉的心病是楚恒,是莺歌燕舞,是秦氏,还是她楚芙瑶,只要秦婉没当上这永平侯府的主母,她心火是不会消散的。
看到绿篱这背主之人,楚芙瑶眉头微微一拧,面上直白的显露出不快来。到底这绿篱是有多大胆子,自己都站到她面前了,连个礼也不行,真当通房是个主子不成?
楚芙瑶尚未开口,蓝羽便出声了。
“前面那位姐姐,好生眼熟,怎么还不给大小姐行礼?”
蓝羽其实是没见过绿篱的,但也听到些风声,见眼前这女子不似正经主人,倒也没什么尊崇之心,瞥见楚芙瑶眼中的不愉,这便来了个先发制人。
见蓝羽发难,绿篱心中也是不快。她虽说只是个通房,但现下怎么说也是大少爷的人了,怎能让一个丫鬟教训,但见楚芙瑶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得憋着一口气,恭恭敬敬的福了福身子。
“大小姐安好。”
楚芙瑶倒没理她,不过是个小小通房而已,听得老太太院子里的动静,还是给断了子嗣的通房,能有多大出路。后宅中的女人,凭你生的如何貌美如花,没有家世,没有手段,没有子嗣,都是寸步难行,现在看来,绿篱还是不明白这个道理。
楚芙瑶没在意绿篱的脸色有多难看,径直走了过去,直进了秦婉的卧房。一入屋子,便是一股子浓郁的药味儿,其中还掺杂着脂粉的香气,更是怪异。楚芙瑶皱了皱眉,方才忍住转身离去的冲动。
这秦婉还真是个分不清深浅的,自己身子不好,不知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