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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颜乱-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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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火焰吞没,只有辰哥哥,想都没想,第一时间冲过来,抱起她,飞身跃入冬日冰冷的湖水里。

这个在八岁那年抱着她跃进冰湖的男人,这个为她在雪地里跪了一整夜的男人,是她这一生的至爱啊……

脑子里不断掠过与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奇迹般的,剧烈的痛楚渐渐离她远去。

“辰哥哥……辰哥哥……辰哥哥……”

唇齿间不断轻呼着这个心爱的名字,她的手终于触到冰冷的殿门。

然而,她的力气也在这一瞬间用尽了,无论如何,都拉不开门。

可是她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啊,她想要喊,却痛得发不出一点声音。

刚才她一路爬过来,撞翻过几案、花瓶,却都没有将宫人引来,看来是睡得太熟了,自己就算是喊也未见得有人听见。

该怎么办?

我不能死……不能死……辰哥哥,我爱你,我那么爱你,请你给我力量吧,每次在我最危急的时候,都是你来救我,请你再救我一次吧。你听见我在呼唤你吗?辰哥哥,你是我的神啊,你会保佑我的,对吗?

一定要再见到辰哥哥,这样的念头,让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她体内涌出,她一用劲,竟将寝殿的门缓缓掰开了……

☆、第十一章 复仇公主(1)

玉蝉跑到淑景宫时,缪筠已经睡下了,从梦乡被吵醒,莺娇燕懒,鬓乱钗横,语气烦躁,“这么晚了,什么事啊。”

“娘娘,那药粉给皇后服用了,好像情况不大好,像是……像是血崩了……”

缪筠细长凤眼微微一睁,然后,一片兴奋的红光笼罩了她的媚脸:

“太好了,这正是慈航道长所预言的血光之灾,果然灵验了。看来皇上今夜也要遭灾了。慈航道长……果然是活神仙……”

缪筠兴奋得觉也不要睡了,披着玫瑰色丝绸抹胸长裙,从床榻上下来,“玉蝉,你就呆在本宫寝殿,现在不要出去。咱们等着祸乱大起吧,嘻嘻嘻……”

玉蝉呆住了,惶恐地问,“娘娘,你的意思,不管皇后了?”

“管她有何用?慈航道长预言的灾厄,谁能逃过?”缪筠凤目斜挑,嘴角扬起得意的弧度。

玉蝉咬着下唇,细眉紧蹙,突然一跃而起,“不行,我要救皇后!”

“你敢!”缪筠厉声喝道,“来人,把她给我看押住!”

玉蝉是从正门拍打宫门进来的,所以淑景宫的人都起来了,几个内监就在殿外侯着,立刻听命进来拦住了欲往外冲的玉蝉。

玉蝉大叫,“娘娘,人命关天啊!”

却立刻被丝巾堵住了嘴。

淑景宫里闹这一出的时候,未央宫里仍是死寂沉沉的一片黑暗。

月色隐隐,树影参差。

就睡在沁水寝殿东厢的一个贴身伺候的侍女,穿过庭院去如厕,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地走着。

忽然,她的脚步定住。

皇后的寝殿门开了一人宽的缝,有微弱的烛光透出,一大滩暗色的水泊一直流淌到廊檐下的台阶,再顺着台阶滴滴答答地流淌。

台阶下,竟仿佛躺着一个人。

侍女捂着嘴几乎大叫出声。

双腿筛糠般抖着,慢慢走过去,俯身一瞧,一声高亢尖利的惨呼霎时迸发:

“来人啊!来人啊!快来人啊!”

这一切变乱发生的时候,皇帝仍在他的含元殿东堂批阅奏章。

殿内寂静无风,烛光明亮,在年轻的帝王俊美的脸上,晕染了一层浅红的光晕。

这张脸虽然俊美无双,但眼角眉梢、唇际腮边,都透着说不出的阴鸷。

突然有人推门而入,一阵风吹得烛光缭乱摇曳。

“皇,皇,上,不,不好了,皇,皇后娘娘,她……”

高君琰慢慢地抬起剑眉,“你慢慢说好不好,就是皇后娘娘薨了,你也得把话说清楚不是?”

报信的小太监没想到皇帝的态度如此轻松,甚至带着一丝玩世不恭,倒弄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高君琰最心腹的总管太监庆生最是了解皇上,在一旁提醒小太监,“不要着急,再大的事,能大过前线战报?你慢慢说。”

小太监从话音似乎琢磨出来,皇帝对那位幽禁的皇后,并不在意。所以,如果是小事,就不要拿来打扰皇帝了,除非是皇后死了。

所以小太监缓了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地说,“未央宫的宫人发现皇后流血不止,气息奄奄,已经着人去请太医了。”

高君琰几乎要笑喷,“血流不止?皇后好好地呆在未央宫,怎么会血流不止?爬树摔下来了?如厕掉粪坑了?”

未央宫的小太监偷眼看着皇帝,见皇帝不但不着急,反而笑得那么没心没肺,倒不知道该不该请皇帝过去了。

高君琰笑罢,似乎是随口问了一句,“太后到了么?”

小太监一愣,“呃?半夜三更的,奴才们不敢去打扰太后。”

“太后会去的。”高君琰冷冷一笑,振衣而起,“好吧,朕去看看。坐了一晚上,就当舒经活血吧。”

高君琰几乎与余太后同时到达。

母子俩在未央宫门口相遇,高君琰虽然恭恭敬敬地参见了太后,嘴角却掠起一丝阴冷的笑,“但凡涉及皇后,母后总是很及时。”

余太后半夜起身,穿得随意,一袭深碧色绣百合花的大袖连裳,搭配了一条金凤云纹月白披帛。面容仍是冷若冰霜,对于儿子的刻意讥讽,只是淡淡颔首,并未作出回应。

母子俩刚进入椒房殿外间,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太医从内室出来,在余太后的坐榻前躬身行了礼,又对侍立在榻边的皇帝恭施一礼,鬓边微渗冷汗,垂首不敢说话。

余太后柳眉轻拢,“吴卿,皇后的情况如何?”

“行针服药后,血已止住,暂无大碍。”吴太医引袖拭一拭额际冷汗,答道。

“皇后究竟是什么病?竟会引起大出血?”

吴太医胡须微颤,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余太后细瞧之下,心中疑云愈浓,清丽的眉目染上冰霜之色:

“哀家问你话。”

清冷的一句话,让吴太医浑身一抖,不得不硬着头皮说:

“是堕胎不尽,引起的大出血。”

“什么?!”余太后声音尖利,霍地从座位上站起,手紧紧摁住坐榻边的鎏金镂空凤纹凭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高君琰也愕然地扬了扬眉。

吴太医已是冷汗涔涔,声音发颤,“皇后已有五十日身孕,服用红花后,胎囊并未排尽,是以造成血崩……”

“五十日身孕!”余太后遍体战栗,脸色煞白,惊恐的目光移到儿子脸上,死死盯住,“琰儿……”

高君琰既震惊又无辜,愣愣半晌,眼中忽然闪过诡谲的光,心想,索性就认了,正好试探一下母亲,哼,什么血光之灾,朕才不信。

这样一想,高君琰故意呵斥吴太医,“你说什么?服用红花?何人如此大胆,竟敢谋害皇嗣!庆生——”

“在。”

“给朕彻查此事!”

庆生还未来得及应命,余太后身子摇晃了两下,高君琰连忙扶住,“母后!”

“琰儿,你跟皇后,已经……?”余太后紧紧盯着儿子,眼里布满惊骇、恐惧、自责、痛苦,“你和她……”

终于承受不住瞬间震荡在心内的诸多情绪,余太后白眼一翻,往后栽倒。

高君琰及时地一挽,让母亲倒在自己的臂弯里,慢慢将母亲扶到榻上,喝令太医,“还不快帮母后看看!”

吴太医给余太后行针的时候,高君琰让余太后身边的心腹侍女去内室照顾沁水,命令未央宫所有的宫人在庭院里集合。

廊下宫灯照耀下,高君琰目光沉沉,从未央宫诸人脸上一一扫过:

“未央宫所有的人都到齐了?有没有少了谁?”

“回禀皇上,少了玉蝉。”

“她去哪里了?”

大家面面相觑,都很纳闷,大半夜的,玉蝉能去哪?

一个侍女说,“启禀皇上,今晚皇后只留玉蝉一人在殿中伺候。”

“既然在皇后殿中伺候,怎么会凭空消失了?”

又一个侍女说,“启禀皇上,奴婢发现皇后的时候,皇后一个人从殿内爬出来,显然是想要求救。”

高君琰听着这诡异的一幕幕,凝眉深思。

首先,因为母亲禁止,自己就见过沁水一次,这孩子肯定不是自己的。

其次,这红花是从何而来的?是沁水害怕奸。情暴露,自己弄来的?还是有人害她?

再次,这个玉蝉是怎么回事?为何会突然消失?莫非这桩奸情她是知情者,甚至红花都是她找来的,所以出了事她就逃逸了?

不管怎样,现在的关键,是搜出这个玉蝉。

☆、第十二章 复仇公主(2)

这一夜,南楚的后宫鼎沸了。

前往六宫搜索的各路人马,最先回来的,便是淑景宫的那一拨,押送着缪筠和玉蝉。

玉蝉到淑景宫去求救时,拼命拍打正门,惊动了值夜的侍卫,当时玉蝉以皇后痛经、缪贤妃有专治此症的药为由,打发了侍卫。

现在六宫大搜索,这几个侍卫不敢隐瞒此事,所以,缪筠藏不住玉蝉了,被带到皇上面前。

缪筠扑通一下就跪在高君琰脚下,抓住龙袍一角,嘶声大哭:

“皇上饶命!臣妾不是故意要害你性命的!除夕那晚,皇后正好在臣妾殿中,皇上你还记得那晚吗?你喝多了,走错房间了,于是就跟皇后成了好事!臣妾真的不是故意要害你们的啊!”

高君琰居然听得笑起来,眼里全是嘲讽的光,“这么说,还真是朕的孩子?真是歪打正着。”

这时一个内侍从椒房殿走出来,说太后苏醒了,听说拿住了缪筠和玉蝉,要皇上带她们进去一起审问。

高君琰俯身扶起抱住自己大腿嚎哭的缪筠,撩开她被鼻涕眼泪粘湿的鬓发,用近乎耳语般的声音对她说:

“阿筠,朕会保你。一会儿进去,你先别说话。”

缪筠睁大了眼睛看着皇上,皇上朝她眨眨眼,眸中闪烁着诡秘和邪异。缪筠完全懵了,皇上到底要作甚?

高君琰进殿,看见母亲,心里便是一震。

余太后斜躺在坐榻上,背后垫了数个织锦靠枕,手支着额头,似乎已经冷静下来了。然而,不知为何,母后一向保养很好的容颜,竟在突然之间,让高君琰觉得有些苍老。

余太后平素清冷如冰的容颜,此刻笼罩着说不出的哀凉与凄怆,眼里蒙着一层欲落未落的泪水。

但她看见儿子的一瞬间,蓦地一咬牙,眸中淡淡的泪光敛去,闪射出一丝狠绝之意。

将母亲的神色变幻一一收入眼底,高君琰的薄唇抿起一丝阴戾的弧度。

缪筠和玉蝉刚跪下,高君琰也随之跪下,“母后,请不要责怪贤妃,儿臣才是罪魁祸首,儿臣不孝,一直隐瞒母后。今日儿臣便将一切都向母后坦白,该如何责罚,敬请母后裁决。”

缪筠和玉蝉都将头颈垂得极低,一动不敢动。

余太后露出悲凉的冷笑,刚刚忍下的泪水再次盈满,“好啊,琰儿,你难道忘了你我母子这些年是如何熬过来的……”

高君琰突然抬头,直视母亲,目光如剑,“正因为没有忘!母后,这些年你苦熬着,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我么?”

这话如一道闪电劈下来,余太后浑身震动,身子本能地往后一缩。她避开儿子尖锐的直视,往左右看看,做了手势,让所有人退出去。只留下缪筠和玉蝉。

从内心深处呼出一口深长的叹息,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余太后重新凝起一脸严肃森冷,“琰儿,你先跟母后说清楚,皇后这事究竟怎么回事?”

“启禀母后,因母后笃信慈航道长所谓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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