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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他的心腹内侍龚如海终于担心起来,不等召唤便趋步入殿,见皇上坐在地砖上,头埋在膝盖里一动不动。更加忧急,跪地膝行靠近,恭谨地低唤,“圣上……”
萧辰抬起头,冰寒的眸子呈现出一片空濛。
“圣上,今夜驾幸何宫?”龚如海堆起一脸殷勤。
萧辰怔怔地,半晌才漠然宣旨,“摆驾,去昭阳宫。”
舒雅以前住的昭阳宫,现在住的是萧辰以前的王妃何琦君。自萧辰称帝,便将以前晋王府的王妃和侧妃们接进宫。何琦君封为淑妃。
很明显,皇后之位是要为吴越国的南康公主保留的。此次萧辰兴师入境,从吴越国借了不少兵力。
萧辰已经派人到吴越国去接南康公主。往返大约要一两个月,所以,最先住进萧辰后宫的,是何琦君以及几个侧妃。
萧辰与以前晋王府的妻妾多年未见。自从她们进宫,一一册封为妃之后,他一连多日,将她们全部临幸了一轮。算是表达了一下对这批苦等自己的女人们的安抚。
如今,龚如海再来问他临幸何宫,他就有些兴味索然了,尤其刚刚结束与紫瞳那番来势汹汹的云雨。
似乎好多年都没有过这么痛快、这么迷醉、这么激狂的云雨了。眼前仍旧浮动着她浑圆上翘的洁白美臀,像两朵不断颤动的雪莲花。
“启禀皇上,御辇备好了,您请吧。”龚如海去殿外安排了銮驾才进来,跪地恭谨地禀告。
萧辰却半晌未动,许久,才慢慢站起。
就在这时,外面有喊声一路传递进来:
“前线战报!”
“前线战报!”
扶日可汗攻破鹿头关之后,朝臣们分为两派,一派主张议和,一派主张御驾亲征。萧辰采纳了议和派的主张,写信给扶日,表明如果议和,就毫发无伤奉还他女儿。如果扶日继续进攻,那么就斩他女儿祭旗,然后御驾亲征。
这封手书送出后,萧辰每日都在等回书,并且下了命令给身边内侍,不管什么时候,凡是来自前线的奏报,必须立刻送到他手里。
所以,送战报的小黄门直接进入德阳殿东堂,交给龚如海,再由龚如海膝行上前,呈给萧辰。
在听到前线战报时,萧辰的眉峰就紧紧地凝聚。拿过看了半晌,沉冷的脸色虽未有任何变化,但眼眸深处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去紫澜宫宣文襄夫人来此晋见。”看完手中那张青纸,萧辰不动声色地吩咐龚如海。
文襄夫人是舒雅现在的封号,紫澜宫就是她现在住的宫室。
龚如海眼神微有一怔,下意识地念了一句,“文襄夫人刚走……”
萧辰严厉的目光一扫过来,龚如海浑身发抖,惶恐地连声应命:“是,是,奴才这就去!”脚下不敢有丝毫耽搁地飞跑出去了。
去了好一会儿,龚如海回来了,后面还一瘸一拐跟着几个内侍,一进殿就“扑通、扑通”跪倒一片,以龚如海为首,不断磕头请罪,“请皇上恕罪!奴才无能,不仅未能请来文襄夫人,还被文襄夫人一顿拳脚,赶出了紫澜宫。”
“都抬起头来。”萧辰声冷如冰,面无表情。
龚如海和几个内监惶惶不安地抬起头,但眉睫依然低垂,不敢正视皇帝。
萧辰一看,连同龚如海在内的几个内侍,全都鼻青脸肿。有两个口鼻还在不断流血,另外有一个肩膀脱了臼、手臂软软松垂、痛得冷汗涔涔。
萧辰那坚冰般的面容,出现了一丝似乎是笑意的裂痕,两道紧紧拧在一起的剑眉,也微微舒展开。
“算了,你们都下去吧。龚如海,你替朕备辇,朕亲自去紫澜宫。”
☆、第三章 得到她
夜色已深,紫澜宫是一间格局很小、规制很低的宫室。不像昭阳宫,即便到了深夜也是宫灯高挂,明亮如昼。
不过,今夜月色很好,前庭有一方小小的荷塘。正是初夏,白荷凉月,风露浩然,吹香薄人。
她高挑修长的身影玉立于池边,在银纱般的月华笼罩下,那一身藕色轻纱、雪白六幅裙,柔软清逸,薄透飘渺,几乎融化在月光里。
刹那间,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从他心间漫过。那感觉,既陌生又浓烈,带有极其细微的锐痛。
她竟然还穿着被他撕碎的那身衣物,丝丝缕缕的碎绢断纱在夜风中飘拂,沾染了月光荡起惨淡凄凉的烟波。
看见这样的情景,他脑海里不觉又浮现她一。丝。不。挂跪在他面前,一件件拾起这些撕烂的衣物,自己慢慢地穿上。
她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赶紧飞快地低头抹去满面泪水。等他走近到面前时,她已经将表情调整得跟平时一样冷傲,下巴微扬,目光冷彻,“真难得啊,劳动皇帝陛下亲自过来。”
他声音平静地说,“没办法,一般人打不过你,只好亲自来。是不是准备再跟朕打一架?”
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冷笑,“哼,每次跟你打架,最后的结果都是被你干。干完了还要给我心窝里捅一刀。”
这话听得他再次坚硬如铁,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到了那个地方。
两人不约而同想起五年前,他试探她的武功,数招之后,他手肘一拐,将她带入臂弯,右膝一顶,使她跪地而伏。正欲从后面进。入,沁水突然撩开帐门,朝外面故意高喊,“打架了,快来看打架!好好看哦,大伙快来看哦!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记忆的温柔与灼热,像一股热泉汩汩地融化了两人之间僵冷如冰的气氛。
“你宣我有什么事?”月光下,她看见他眼里渐渐腾起的**,不由退后两步,岔开话题问道。
怎么回事?他是如此地想要这个女人,想得难以遏制。他从来没对任何女人有过这样泛滥到无法自控的情。欲。
她退,他就进,一步步逼近。
“萧辰,你……”
“再打一架,如何?”
关上殿门。这一架打得她的寝殿几案翻倒、花瓶跌碎、屏风歪斜、锦帐罗幕满殿飘飞。
幸而没点蜡烛,不然烛台翻倒必起火灾。
没有灯烛的寝殿,月光如水般涌满一殿。
皎洁如玉的月色映照着世上最完美的龙凤交合。
那龙,宽肩、细腰、长腿,浅麦色的皮肤粗糙而有韧性,两块薄薄的胸大肌,八块精瘦坚实的腹肌,月光照耀下如千锤百炼的金砖。
与他紧紧交缠的女人,肌肤晶莹透明得仿佛已被月光浸透。因为前胸有酷刑的疤痕,她最美的其实是背部。莹澈的月华沿着清瘦的肩胛流淌到背臀处,那里有一道极其性感的凹陷,像浅浅的池塘盛满了月光。
他的手一直在这道迷人至极的曲线处轻抚,“这身体,不少人碰过吧?”
声音里带着欲。望刚刚退潮时的慵懒。
此刻,他就像是一条蛰伏的龙,在下一次的蓄势待发之前,懒洋洋地养精蓄锐。但这慵懒中深藏着随时可能爆发的雷霆,仿佛暴风雨来袭之前可怕的寂静。
“记住……”他抬起她尖尖的下巴,一直看到紫色的眸子深处,“朕是最后一个。”
深沉如黑夜的眸底,酝酿着隐藏得极深,但却极具爆发力的威慑和霸道。
然而,她这样玩世不恭、桀骜不驯的女子,是不会被吓到的。尤其刚才他说了那样伤人的话之后,她就开始筑起了心理防线,抵制着这个男人带给她的前所未有的冲击和征服。
她直视他,柔媚的唇线轻盈地绽开,娇艳中带着一抹邪恶的笑容,如野风中怒放的罂粟。
“废话,你当然是最后一个,我不是马上就要被你斩头祭旗了么?”
冷冽如他,得到这样的回答,沉着的眉宇也涌起了薄怒,用手掐住她的脖颈。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干嘛要这么漂亮!”
于是再次压上来,比刚才更残暴……
“你这个该死的男人,今晚要多少次才偃旗息鼓?”
又一次狂风暴雨之后,她咬牙切齿地问,然而凶狠而暴怒的神情里,却又不协调地闪动着妖艳迷乱的眼波,波光潋滟地勾着他的魂魄。让他燃起一次又一次的激情,“快要斩你祭旗了,以后世上就没有这么美的女人了,所以趁你没死,尽情享用个够。”
他们像两个仇人一样互相索取,在月华如水、遍地霜华的殿内,殊死搏斗。
两人仿佛都穷尽了此生全部的激情,到最后都浑身无力地躺在一地狼藉中,谁也不想动一下。
许久,许久,她最先开口。从身体最深处吐出真实彻骨的感受,“有这样一晚,被你杀了也值了……”
而他直到这时,才说出来找她的最初目的,“死女人,你自己去朕的袍袖里找,里面有你父汗的手书。”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她气急败坏,爬到那堆凌乱的衣物中,从他的宝蓝色云雷纹锦袍的广袖中,摸出那张青纸。
借着月光看了一眼,她蓦地掩上了面庞。
他也坐了起来,默默地看着她。冰寒的眸子在这默默的睇视中缓缓融化。
她放下手,露出满面清泪。然后将那张青纸又看了一遍,再次掩面而泣。
“舒雅……”他带着叹息,“何必把自己变得像个男人那样?其实你所有的坚硬,都是为了掩饰你的脆弱罢了。”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本名,而且说出这样的话语,顿时让她哭得更凶,肩膀急剧地抽动,浑身都在颤抖。
他之所以对她变了称呼,只因那封令人感动的书信,是这样写的:
舒雅,吾之至爱。北卫皇帝陛下,若毫发无伤还吾爱女。吾将立即回师返旆,永不犯境。
曾经号称比起一个挚爱女儿的慈父,她更想要一个雄才大略的父汗。她宁可父汗不顾及她的死活,也要助他得天下。
然而,在父亲这封手书面前,她心底所有的坚冰都在这一刻融化,化为滔滔的春水,涌满了整个身躯……
☆、第四章 扶日/逼婚(1)
绿野连空,天青垂水。
晖州城外的旷野,一朵朵营帐像巨大的蘑菇连绵不绝。
扶日正是在进攻晖州城的时候,收到了萧辰的手书,他当机立断停止进攻,并且写了回书求和。
很快他就收到萧辰的正式国书,表示愿意与他议和,并且将带着舒雅,御驾亲临晖州城外,与他举行会盟大宴。
快到约定的时辰,扶日将所有的部下都留在身后数丈远,独自一人骑着高大的白龙马,缓缓策马来到晖州城外官道边上遥望。
他穿着波斯金锻制成的袍子,胸前和腰间挂着一簇簇疏勒人的饰物,有银饰、金箔、铜镜、各种颜色的宝石。他的头顶剃光,无数根细小的麻花辫从头部,一直垂落到马背上。
他静静地凝望着城门,等待着心爱的女儿。
与舒雅这一别,已有三年多。
初夏的阳光照在这位英俊的父亲身上,他满身的饰品都在熠熠生辉。深目高鼻的相貌,衬以白得耀眼的皮肤,那张脸恍若冰雕雪塑,在阳光里流转着高贵、优雅、俊美的光华。
那双与舒雅一模一样的紫色眸子,此刻含满了期待、思念、挚爱,更加深邃明澈,美如梦幻。
终于,城楼上有人向下面摇旗。然后,城门开启,吊桥放下。
接着,两队骑兵组成的仪仗威风凛凛地驰出,戈甲曜日,斧钺生光。
然后,是彩羽宝幡装饰的仪仗五百副,罗盖如云,旌旗招展。
扶日上唇两撇精心修剪的胡髭,轻蔑地翘起,“中原皇帝就讲究这些个‘威仪棣棣,德容昭昭”。但凡出行,必仪仗浩荡。”
正在他嗤之以鼻的时候,所有仪仗都开出城外,噤若寒蝉、毕恭毕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