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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宇明。”
“你是一个小兵。”尉迟将军骂道,“你别逞能!少给我丢脸!”
宇明面露尴尬。
“别这样,谁说小兵就不能成为日后的大将军!”幻生鼓励道。
百丈大漠埋碧血,一线薄云托红颜(3)
“匈奴人的弹天机带走了我最好的兄弟,请国师与将军赐予我这个作战的机会!”宇明踌躇满志请缨。
“真是勇士!”幻生努力拍着宇明的肩膀。“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宇明的肩膀蓬地一下撑开了来,他跨上了一头俊美的独角兕。
守城的士兵缓缓地放下了吊桥,城门也打开一个小缝,宇明带着一小队士兵勇敢地对阵匈奴人的先锋军队。
“哇哈哈!熙朝人出来啦!”匈奴人中又迸发出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
匈奴人的烈马列成整齐的数十排,兵刃霜亮。
为首叫阵的是一名超过两百斤,皮肤黧黑,肌肉虬结的千夫长,他使的是一柄狼牙棒,坐骑居然是一只牙齿森森,眼射绿光的白额狼!
“哈哈!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我逆风狼——哈里玻特棒下不杀无名小贼!”
宇明朗声道,“我乃大熙圣朝阳关城边防军翱天鹫偏前锋,”他顿了一下,“的小兵——宇明是也!”
“哇哈哈哈……”匈奴士兵暴笑。
哈里玻特笑得差点咽住了气,“小子,你真逗,大爷赐你一个全尸吧!”哈里玻特话音刚落,手中的狼牙棒已经暴风骤雨地摔了过来。
“震雷枪!”宇明双翼振飞,手中顿时多了一柄明晃晃的锋利长枪。
“呛啷啷!”哈里玻特的狼牙棒与宇明的震雷抢眼花缭乱地交错了数十个会合。
“好枪!”哈里玻特惊道,“此枪是昔日雷神雷震子用世外玄铁打造,枪柄为蓬莱岛万年赤松,再经瑶池的极寒之水萃造而成,想不到竟然沦落到你这鸟人手中!”
“废话少说!”宇明手中长枪抖动,长枪如雷电万丈,在空中划出无数刺眼光芒。
哈里玻特怒斥一声,手中的狼牙棒棒身又暴射无数骨刺,像无数只奇怪的刺猬朝宇明周身飞扑而去。
宇明挥舞长枪,滴水不落,一一把刺猬挑开来,只见空中雷电骤现,色彩绚烂,煞是好看。
“直捣黄龙!”宇明长枪笔直,气吞山河。
哈里玻特手中狼牙棒惊得打颤,急急出招划圆护住檀中。
“龙游于野!”宇明手腕一陡,那枪如游龙戏凤般弯曲起来,瞬间从中路攻击到上路打了哈里玻特脑门一个大包。
熙朝士兵们纷纷发出了发泄的痛快笑声。
“可恶!”哈里玻特怒目圆睁,青筋直暴。
宇明托起长枪一个空旋,正欲引雷电之威毙哈里玻特于一击,谁知胯下的独角兕却猛地跳将起来,发出了痛苦的嘶鸣。
未月照沧海
宇明勒住鞍头,却见哈里玻特的白额狼口中喷出一股绿烟,熏得独角兕两眼发眩。
“卑鄙!”宇明鼓动双翼,把那阵绿烟尽全挥散。
便在他分神之际,哈里玻特忽然手中狼牙棒兜头打来。
宇明调转坐骑,谁知独角兕依然两眼疼痛,蹦跳难控,宇明勉强横手提枪抵挡了几个会合。在城头的幻生和尉迟将军等人都看的心惊胆战。
“哈哈!熙贼败啦!”匈奴人发出了震天响地的呐喊。
只是远远的弦月旗下,那双比狼还要深邃的绿色眼眸却散发着不动声色的冰冷。
只见哈里玻特把狼牙棒高举过头,而宇明却调头疾奔,独角兕双眼吃痛,口中哧哧作声。
“追!”
“杀了他!”匈奴人发出了豪爽而残忍的狂笑。
熙朝士兵耻辱地看着眼前狼狈的一幕。
“国师……”尉迟将军面有苦色。
而幻生却冷静地挥了挥手,“别急,宇明还没输……”
白额狼电光般飞扑,哈里玻特狼牙棒迎头追上,眼看要砸宇明一个脑浆碎裂!
“吼!”幻生坐下的火狻猊心有灵犀地怒咆了一声。
说时迟,那时快,宇明迅速跃起空中,双脚弹天,一手按住独角,另一手兜转长枪,头下脚上作了一个姿势奇妙诡美的姿势。“倒——天——枪!”
空中划出了一道霹雳的绝妙幻影。
“吭!”哈里玻特手中的狼牙棒坠落下地。
宇明舞动震雷枪,惨白的雷电在空中炸起,紫红色光焰从枪头迸出,当场轰杀千夫长哈里玻特!
而独角兕迎风流泪,洗清眼中毒垢,疾速掉头一角顶在白额狼额间,一股绿气嘶地喷了出来。
白额狼抽搐了几下,慢慢地瘫软下来。
哈里玻特沉重的身躯摔到了地上,死不瞑目。
在场的两军都看呆了。
过了许久,阳关城头才传来了欢欣鼓舞的呐喊。
“耶!我们赢了!”
轻敌的匈奴人面面相觑。
百丈大漠埋碧血,一线薄云托红颜(4)
“我上!”
“我杀了这鸟人!”
一个头上扎两个发辫的匈奴头目上前挑战宇明。
十个会合后,他只剩余一个发辫。
另一半,伴随着头颅埋入土里。
宇明手中的震雷枪在饮了鲜血,通了天雷后威力大振,又接连轰杀了数名匈奴大将,连挫匈奴锐气。
小兵宇明已然成为阳关城乃至熙朝历史上的一个传奇英雄!
这时天色已黑,天空隐约挂着一钩弦月。
弦月旗下的辟地将军也坐不住了。
“都给我退下去!”辟地将军下令驱赶开跃跃欲试的一般无能手下。
辟地将军跨着一头硕大丑陋的青纹蜥蜴,浑身血腥滑腻的蜥蜴吐出鲜红的长舌,仿佛一片吞没猎物的死亡之火。
宇明发现坐下的独角兕微微颤抖着。
“小明不行了吧。”尉迟羽纳道,“杀了这么多个,就是死也不算赔本了。”
幻生白了他一眼。“请你不要再说鸟语好不好。”
“猛龙出海!”宇明振作精神,震雷枪如昙花绽放,万道金光窜向辟地将军。
“月挂九天!”辟地将军手腕一颤,一道皎洁的白芒从宇明眼前掠过。
震雷枪的万年赤松枪柄竟然出现了裂纹。
高手!
宇明不敢轻敌,身上双翼翻飞,刮出卷风,飞沙走石。
“月照沧海!”辟地将军又是轻如鸿毛,飘若惊鸿却凶煞绝伦,险象环生的一招。
宇明咬牙,挺住,长枪划过一道彩虹截住沧月刀势,独角兕的足蹄已经被对手重如泰山的刀力压没到土地下,他握着枪的虎口鲜血涔涔。
太可怕了!他抬头,看见辟地将军面具后面的那双绿眼,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惧深入了他的骨髓。
“唰!”青纹蜥蜴忽然滑伏而攻,幸好独角兕拔腿暴退十步,泥沙四溅,险险避开了散发着恶臭的长着倒刺的舌头。
“可怜的羽人,回你的天山瑶池去吧。” 辟地将军冷冷道,“现在投降还来的及!”
“不!身为熙将,战死疆场是我的荣幸!”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啦!”辟地将军飞身而起,阴霾的空中顿时钩月陡生。
“天月钩魂!”一道倏忽无影的弧月从辟地将军的手中暴怒割出,直指宇明的喉咙!
申仇人相逢
宇明感觉到头颅失去了重量,像一片等待秋风掠过的羽毛。
但那只是恍惚的刹那,他感觉经脉里原本冰凝的血液又重新暖和了起来。
等他恢复意识,他早已经轻飘飘到腾在了半空,而地上的那只独角兕却凄惨地倒了下去,锋利的独角断成了两截,鲜血满地。
弥漫的尘埃腾起,大风起兮。
钩月婉转,追魂夺魄。
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男子玉树临风,跨下的火狻猊威猛雄健——
正是幻生国师!
身受重伤的宇明在关键时刻被幻生所救!
几个幸存的翱天鹫将士马上俯冲而下,搀扶着被重创的宇明飞回城中。城头的熙朝士兵围了上来,竖起大拇指关心宇明伤势,同时也为幻生国师的出手再次发出了欢呼声。
而匈奴人也不甘示弱地吵吵囔囔,互相对骂起来。
城郭下。
一钩残月。繁星满天。
两个绝代高手,渊停岳峙。
“你到底是谁!”幻生怒问。
辟地将军吃吃冷笑,“我是大匈奴帝国的征东大统帅碧血辟地神将!”
“我似曾见过你……”幻生琢磨道。
“哈哈,我久居大漠,匹马天涯,大师的慧眼恐怕蒙了风沙了!”话音甫落,辟地将军扬起长鞭,座下蜥蜴掉尾甩起一阵沙雾。
幻生定住心神,以为对方耍诈偷袭,谁知眯眼却见辟地将军掉头就跑。
“哪里走!”火狻猊咆哮着狂风般追了上去。
“和尚!别逼我!”
“我已经不是和尚了!”幻生喊道。
“一个人是改变不了他的过去的!”
“什么?”说话间,狻猊与蜥蜴已经饶城跑了三圈。
“既然你紧逼不舍,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辟地将军陡然刹住蜥蜴,回身一抡胳膊,一钩月光从手腕射出,映照得满场士兵的盔甲熠熠发亮。
幻生急忙勒住火狻猊,袍袖一舞,一式“袖里乾坤”!
一阵迅猛的罡风朝辟地将军迎面而去,飒然声中白练般的气浪与金黄的月钩交织在一起,强烈的气流飞逸如潮,端的好看,却是惊心动魄!
青纹蜥蜴张开血盆大口,长舌喷出一股万年沼泽毒瘴。
火狻猊嘶叫着喷出了一股至刚至阳的三昧真火,两大天地奇兽斗了个难解难分。
为什么?
我总觉得我见过这个人。幻生的脑海里一片波涛汹涌。
我总觉得他的身法恍然如昨。
百丈大漠埋碧血,一线薄云托红颜(5)
一个总是在对一件事念念不忘的过程中渐渐淡忘。
幻生国师很快意识到这一点。
“去死吧!” 辟地将军双手擎天,倏而探入怀中,取出了一件震古烁今的兵器,周围的空气渐渐扭曲成弯月的弧状。
“哧!”一股强烈的阴气迸发出来。
“龙象般若!”幻生使出了菩提心经的一门绝学。
刹那间飞沙走砾,天象大异,茫茫的沙漠像无数的地板被陡然掀起,大地坍塌,卷风龙行。
瞬间把辟地将军,青纹蜥蜴连同那道神秘莫测的阴气一起陷落在沙漠底下。
“天哪!这个和尚怎么如此厉害!”靠近的匈奴将士都被全部埋在了沙漠底下。
无数匈奴的将士们丢盔弃甲,狼狈而逃,沙漠在逃兵身后一个坑一个坑地沦陷下去,跑得慢的士兵就被大漠的血盆大口无情地吞没。地表也下沉了数丈。
静。
彻底的安静。
彻底绝望又让人心生不安的静。
阳关城面对着西边无边无际的荒漠中,仿佛在等待一场沙漠风暴的侵袭。
“国师千岁!”
“国师神功盖世!”熙朝的将士在黑夜中发出了光明的胜利呐喊。欢呼声震耳欲聋,响天彻地。
可幻生却面无表情。
火狻猊也静静地矗立着,宛如豪华宫廷前的石雕。
一柱香过去了。
两柱香过去了。
乌云渐渐地散开了。
天空恢复了一点淡定的气色。
三柱香,那钩残月忽然明亮了一下。
一粒沙子在寂静中蟋蟀般轻轻地跳了一下!
“倏影!”幻生国师突然惊悚地失声大叫。
他飞快地腾空跃起——他只是为了减轻火狻猊的升腾负担!
倏影心有灵犀地一起凌空跳起,它跳到了三丈那么高,但还是躲避不了那道致命的光环!
一钩月!
一钩地狱阎罗的催命夺魂月!
一钩锐利无双月气猝然从沙下冒出,以惊天霹雳之势划破长空!
要不是幻生早有察觉,倏影只怕与独角兕一样已经一命呜呼。饶是如此,倏影的右蹄仍然被气浪割破,鲜血汩汩流淌,在空中飘落成凄美的梅花。
那一道凛冽的白光——催醒了幻生隐忍了十年之久的恶梦!
“你是!”幻生像狮子一样咆哮了起来。
“不错!”轰然声中,一大片沙漠爆炸开来,迷眼的沙粒弥漫天空。
“簌,簌簌”,辟地将军悚然从沙漠底下鬼魅般地钻了出来。
她的头盔在沦陷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