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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疑惑不解的转头看她,心头有些纳闷,不禁问道:“三娘何事?”
“我可以叫你木槿吗?总是姑娘姑娘的叫,我还真是有些不习惯!”三娘掩唇笑道。
木槿顾盼眸转,语笑淡然:“我还想你何时会去掉姑娘二字呢,你难道都没有发现我刚才一路上都在叫你三娘吗?”
“倒是三娘疏忽了!”三娘笑意浮上眉眼,说道:“姑娘不知是否有兴趣出宫到西陵四处看看!”
“自然很想。”木槿意外三娘会说出这番话,淡声应道。
三娘心念一动,说道:“后天我要出宫采办些东西,不知你可否陪同,顺便一起去荣兰酒楼尝尝那里的招牌菜?”
木槿意味不明的看着花三弄,猜测三娘在打什么主意,薄笑失了三分,说道:“如果到时没事的话,能够出宫前往荣兰酒楼自是很好!”
“既然这样,我们就说定了!”三娘喜色尽显,看着木槿说道。
木槿点了点头,三娘还在为了她的身份而困扰吗?哎……这又是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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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最后一更,另外亲们,母亲节到了,别忘了对妈妈说一声节日快乐!
正文 海棠花下谁伤情
海棠花下谁伤情
木槿回到庭院,就看到韩佑站在外面,心有感触,穿过鹅卵石铺就的花径,随之果然看到安昊翼也站在那里。 。
庭院中只有一两株的海棠花树,此刻海棠花的花瓣伴随着清风飘扬而下,落在了树下的男子身上。
他退掉了今晨穿着的明黄龙袍,换上了洁净而明亮的白色锦服,内松外紧十分合身,发丝用上好的无瑕白玉冠了起来。漆黑的深邃眼眸,俊美非凡的脸庞,举手投足都在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看了叫人难以抗拒他的魅力
安昊翼今晨和木槿一番长谈后,听闻几位大臣为了抗洪之事在御书房觐见,就先行离开了椒华殿。待办完事情,也到了午后。
这些日子,太后疾病缠身,闹得他着实头痛,批完了折子,按耐不住想要见到木槿的焦急心情,便带着韩佑、庞泉等人来到了椒华殿,谁知来到这里却不见木槿的踪影!安昊翼也没有着人去找,就那么纡尊降贵的留在这里等她回来。
西陵虽然已经到了深秋时节,但是仍然柳絮飘飞,海棠花开的正欢,站在树下,白色的绸袍上亦沾了几朵,随手拂去。
木槿刚踏进庭院,安昊翼仿佛知道她回来一般,转身望去,自是一番心弦拨动。
木槿负手走了过来,一袭朴素的白袍,倒也衬得她整个人很有诗意。
他等待她走过来,看着她的眼神温柔如昔,无意间看到她发丝上沾染上了几片九重樱的花瓣,心思一转,她刚才是去了御花园吗?
他伸手温柔的取下她发丝上的花瓣,眼睛里有了一片难得的笑意,“回来了!”
木槿看到他的举动,心思茫然,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她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院中的韩佑和庞泉,脸上已有疲惫之意,想来他们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不禁看着安昊翼,脱口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安昊翼低低的笑道:“正午过后。”
木槿听罢,蹙起了眉头,说道:“皇上要见我,传唤一声便是,何必如此等待?”
安昊翼看着她,心里的感情在复苏,她是在心疼他在外面等的太久了吗?
安昊翼眼神中有了一丝迷茫和深邃,叹息的说道:“颜儿,不管你承不承认,西陵都是你的家,你这辈子最亲近的人也是朕,十二年的感情不是任何人一时间便可以取代得了的,你总会回到这里,朕该做的不是把你一味的逼得很紧,而是站在原地等你回来!”
木槿怔怔的看着他,她能够感受到安昊翼的变化,原来的他虽然不尽快乐,但是脸上却可以瞬间变幻成假想的高兴,可是现在他的表情、他的一切都在宣示着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孤寂和萧瑟。
他变了,可是她又何尝不是变了!
为爱受过伤害的人,再见到爱情,便会远远的避开。
三年前的她已经死了,连带的也葬了她的感情。如今再谈感情,是不是已经很迟了!
站在一旁的韩佑和庞泉均是一惊,惊颤的面面相耽。
刚才皇上叫木槿什么?分明就是颜儿!那是少主的名字,皇上怎会当着木槿的面喊出颜儿的名字。更奇怪的是木槿也没有反驳,难道&;#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韩佑初见木槿时,也心藏疑惑,不单他就连琅琊也是,但是却没人敢当面发出质疑之声。
少主当年掉下万丈深渊,本来就是生还无望!更何况当时还受着重伤!但是皇上如今都开口直言少主的名讳,此事看来并不像他们当初想的那么简单。
木槿唇瓣动了动,又沉默了一会,说道:“太后的病已经并无大碍,再过几天待太后痊愈,我和师父就要离开了!”
安昊翼心思一痛,艰涩的开口说道:“我早晨说了那么多,你难道都心无所触吗?”
“皇上,在我很小的时候,因为我家后院地处潮湿,到了夜间就会有很多的老鼠出没,我就养了一只猫,专门捕鼠,刚开始的时候,我每天都会喂猫吃很美味的食物,它很会撒娇,每天都在我的脚旁来回轻蹭,我很喜欢它。可是到了夜间它却不愿意捕鼠吃,我便想出了法子,又买了几只猫回来,对那几只猫极好,却故意疏远它,每天更是什么东西都不喂它,它忍受不了饥饿,自然会去抓老鼠吃,果然我家后院的老鼠明显少了很多,这个时候,当我再想喂它好吃的东西时,它却逃的远远地,于是那个时候,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皇上想知道是什么吗?”
“是什么?”安昊翼的声音像是从冰山里浸泡过一样,冷涩异常。
“小猫那时候很信任我,因为它相信我,依赖我!可是我为了让它成长,变得独立,伤害了它,虽然后来它达成了我的期望,可是却再也不愿意相信我,因为它觉得我既然可以舍弃它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木槿看着安昊翼惨白的脸色,苦笑道:“原来猫的心和人的心都一样小巧和薄弱,受过一次伤害,就会深深的记一辈子,甚至会远离这一切!”
安昊翼的身体竟然有了微不可闻的颤抖,他的拳头紧握,上面青筋暴露,他的唇瓣轻掀,僵硬的动了动,他想出口反驳木槿的话,却发现喉咙堵得难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木槿没有看他,转身看着树枝间盛开的海棠花,柔柔一笑道:“皇上,你看!这花开的多好啊!没有阳光和雨水的灌溉,它还能开的这般娇艳吗?只可惜了,深秋过后,它又能在枝头支撑几天呢?到头来还不是干涩的枯萎,掉在泥土里,连最后的一点的芳香都不留下。”
“可它毕竟盛开过!”安昊翼也看着海棠花树,苦涩的笑道:“它虽然到最后什么都不留下,可是它的美丽早已在我们的心间。”
“它能在我们的心间留多久呢?”木槿疲惫的笑了笑,说道:“我们的心都很小,小的只有拳头般大小,可是却有很多事都深深地埋在心里,时间久了,又有谁还会想起它&;#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人的心虽然很小,但是留下一朵花,甚至一个人的位置还是有的!只要它愿意,它甚至可以被人放在心中一辈子!”安昊翼将一朵飘落的海棠花放在指尖轻轻地揉碎,花汁流了一手,他神情间有了一丝冷峭。
木槿不知可否的笑了笑,静默了片刻,才抬头说道:“海棠花在明年还可以吐露芬芳,但是树上开出的海棠花已经今非昔比了!它早已不是您心中盛开的那一朵,更何况是人呢?”
安昊翼薄唇紧抿,喉结上下动了动,嘴边忽然扬起了一抹凄惨的笑花,怕被木槿看到他瞬间涌起的脆弱和无助,蓦然转过身子,沉声道:“虽然花早已不一样,甚至今年开的没有往年那么娇艳,但是它依然是海棠花!”
木槿身体震动了一下,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动,身后传来一阵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她清冷的目光爬上了一层薄薄的雾色,如月朦胧!如夜暗
正文 太后召见诉感激
太后召见诉感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天看到安昊翼萧瑟的背影,心生惆怅,木槿晚上几乎一夜没睡,到了清晨,便早早的起了床。 。随后去请师父一同吃饭,席间左先子又提了几次想趁早离开西陵的催促之语。
木槿淡笑应对,却没有了吃饭的心思,背影踌躇的回到了房间。
左先子看到她的背影,叹息一声,这个傻孩子!他催促她离开,也是为她好啊!这个孩子太苦,如果强留在这里,对她来说又焉能是幸事!
到了快正午时分,忽然咸福宫的人过来传话,说是太后召见几位名医。
木槿等人也不敢推辞,来到了咸福宫。
太后病情已经稳定,甚至可以下床,身边的宫女蓝沁小心的伺候着。
木槿、左先子、白草还有三娘缓缓地坐在席间,看到脸色逐渐开始变得红润的太后,心里都略感轻松。
三娘淑华一笑,说道:“太后娘娘,我家主子国事繁忙,但是一心惦记担忧您的身体,无奈之下便委托三娘前来西陵探望,如今三娘看到您身体慢慢的康复,心中实在欢喜,相信主子知道之后,也会很高兴的!”
太后已经从安昊翼嘴里听到了一些事情,听了三娘的话,不禁双眼里露出一丝牵挂,问道:“你家主子还好吗?”
“谢太后记挂,主子很好!”三娘淡笑回道。
“那就好!”牧儿现在是南越国的皇帝,国事繁忙,难得他还能记挂着他这个姑姑,文姝太后心中自是感动不已。
“主子时常牵挂太后,还请太后好好保重身体!”白草也笑着说道。
太后点头说道:“借白先生吉言,哀家会的!”
太后看向殿下的木槿,在接触到她脸上的青铜面具时,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说道:“你就是青面医仙木槿是吗?”
木槿笑着答话道:“正是。”
太后温和一笑,说道:“哀家听说是你治好了我的病!”
木槿淡声道:“太后的病能够治好,并不是民女一人的功劳,我师父和白草前辈也下了很多功夫!”
太后眉头皱了起来,她皱眉不是因为木槿的话,而是因为木槿的声音,让她有一种熟悉之感。
她们是不是曾经在哪里见过,还讲过话!
“太后&;#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蓝沁看到太后失神,不禁俯首轻声提醒道。
太后回过神来,收敛杂乱的思绪,但还是多看了木槿一眼,缓声称赞道:“居功而不自傲!很好,哀家很喜欢!”
木槿抿唇一笑,一时也没有说话。
静静地,太后说道:“你们治好了哀家的病,哀家定会让皇上重赏你们的!”
左先子看了沉默不语的木槿一眼,忽然离席走到大殿**,低声道:“回太后,赏赐就不用了,恕草民大胆直言,即使您不是当今太后,我们见到你身染重疾,也断然不会袖手旁观的!”
左先子话说完,深知他怪癖性情的木槿,不禁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师父今天是怎么了?
木槿知道,太后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