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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左先子下了一枚棋子,懊恼的说道:“太后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真不知道建文帝什么时候放我们离开?”
白草看着左先子,打趣道:“怎么了?这西陵皇宫敬您如上宾,每天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你还不满意啊?”
左先子有气无力的摆摆手道:“这里再好,也没有外面自在!我老早就想出去了!”
三娘在一旁伸出手,挡着唇边泛滥的笑意,平了平情绪,戏谑的插话道:“素来听闻鬼医生平最爱吃喝,想必是酒瘾又犯了吧?”
左先子看着三娘,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花三弄莞尔一笑,侧过脸,一脸的狡黠,说道:“晚辈看前辈下棋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不时的伸手摸摸腰间别着的空酒壶,如此不是酒瘾犯了,还能是什么?”
左先子听罢,手又下意识的摸向空酒壶,不禁怔了一下,随即开朗的称赞道:“好一个聪明的女娃!”
“三娘谢前辈夸奖!只是三娘也有自知之明,我的小聪明在令徒面前,恐怕就要汗颜了!”状似无意的,花三弄缓声说道。
左先子忍不住笑出声,吟声道:“那倒不全是!木槿的确聪慧过人,凡是看过的书,几乎都会过目不忘,反应也很灵敏,但是为人交际方面却是不如你!”那个一心只有药草的女娃,除了对她的药草热衷,对人就大大相反了!
花三弄低头笑了笑,忽而想起什么似地,开口问道:“晚辈听说前辈从不收徒,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间收木槿姑娘入门呢?”
听罢此言,左先子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笑道:“呵呵……说了不怕你们笑话,三年前我之所以收木槿为徒,主要是看那女娃天资奇高,是一块学医的宝玉,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木槿本性尚且善良,很适合将来给我养老送终!”
三娘身子震了一下!三年前!颜儿出事也是在三年前!是巧合还是……
白草白了左先子一眼,意味不明的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未雨绸缪的人!”
左先子反唇说道:“这没什么不好的,总好过到时候无人送终!”
他的意思是人到中年的白草至今没有娶妻,百年之后自是没有孩子相送!谁让他刚才冷嘲他未雨绸缪!
果然,白草听罢,脸都绿了!更是连续冷哼了好几声!
花三弄看两人情形不对,不禁试图缓和凝僵的气氛,说道:“白叔和前辈谈这个话题是否太过于沉重了!”
三娘话刚说完,就听到一道清扬的声音在亭子里响起。
“什么话题沉重了?”木槿还没走近阁楼,就隐隐约约的听到他们的谈话,由于没有听清楚,不禁顺口问道。
三娘转身,就看到木槿依然带着青铜面具静静的走了过来,今日的她穿了一袭白衣,长发披散,虽然看不见她的脸庞,但是别有一番风情。
“木槿姑娘!”三娘轻轻的打着招呼!
木槿朝她点了点头,算是回礼!
见木槿不吭声,花三弄淡笑:“还记得我吗?”
“恩。”这次木槿发出了一个单音节。
一旁的左先子朝白草撇了撇嘴,意思说自己刚才没有说错吧!他刚才说木槿不善言辞还真是说的太轻了!
而白草还因为刚才左先子的话而有些懊恼,见他如此,不禁瞪了过去。
两人看起来,还颇像两个闹了情绪的孩子。
三娘如花的笑颜展开,喜意浮现,极致的艳丽中显露出魅惑:“我还以为姑娘已经将我忘了呢?”
似是感受到三娘的喜悦,木槿的声音松了松,唇瓣微勾道:“怎么会?”
木槿眼神转而望向对弈的两人,感受到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不免有些好笑,不禁露出些微笑颜,说道:“师父、白先生,太后的病虽然治愈,但是身体还很虚弱,这两天还要麻烦两位多费些心思!”
白草淡声说道:“这是应该的!”
说实话,这次如果不是因为木槿,他们现在还在惆怅太后的病情呢!他对左先子横竖都看不顺眼,但是惟独他收的这个徒弟,还真是收对了!简直就是捡到了一块上好的璞玉!真是又羡慕又嫉妒……
左先子转头看着木槿,忽然问道:“准备什么时候走?”
“等太后痊愈再走不迟!”木槿的声音里似乎还夹杂着一丝不确定。
“就怕你到时候走不了!”微不可闻的,左先子摇头呢喃道。
木槿没有听清楚,不禁问道:“师父说什么?”
左先子暗叹一声,转移话题道:“我说我们两个老家伙在这里下棋,你们两个女娃没事的话就别站在这里碍眼了!瞧瞧!就你们出现这一会,我都连输了好几把!”
话落,亭子里的三人都看向左先子,奈何当事人还厚脸皮的坐在那里,像模像样的研究着棋局。
白草和三娘对视一眼,这左先子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出口。
木槿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师父下棋从来就没赢过,却每次都会找出一大堆理由牵罪于别人。
木槿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三娘退下了!”花三弄看着左先子被木槿气的胡子乱颤,不禁忍着笑,有礼的对两人说道。
左先子的脸色这才缓和一点,看着花三弄的背影,感叹道:“哎,还是三娘懂事啊!”不像他那个徒弟,真是不敢比啊!
白草忽然觉得他答应左先子下棋这个决定,似乎有些错了!
正文 昔日姐妹逛花园
昔日姐妹逛花园
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花三弄和木槿并肩而行。 。
花三弄扬起恬淡的笑容,目光看向木槿问道:“木槿姑娘可有空闲?”
木槿轻淡以对:“还好!”
花三弄掀起红艳的唇瓣,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西陵最出名的便是九重樱,今日听宫女说御花园的九重樱开的正欢,如果姑娘有兴趣,不妨陪三娘一同前去欣赏,不知木槿姑娘意下如何?”
木槿看了三娘一眼,雅笑如菊道:“反正闲来无事,如此甚好!”
三娘听了,心里暗松一口气,两人缓慢的走着。
“刚才我和左先子前辈闲聊时,听说姑娘三年前才拜入鬼医门下,才短短三年,木槿姑娘就医名远播,三娘听了,实为唏嘘不已!”三娘边说边看木槿的神色,但是木槿脸上有青铜面具挡着,又能看出来多少真实的情绪来!
木槿淡声应道:“我也只是运气罢了!”
花三弄低头笑道,“姑娘说笑了!九个月前金国边境突遭瘟疫,群医无策,可是姑娘到了那里之后,情势瞬间逆转,瘟疫尽散,难道那也只是光靠运气吗?”
木槿吟然一笑:“你还别说,那次还真的靠的就是运气。”
花三弄笑颜不改,说道:“就算那次是运气,可是这次太后身染重疾,也多亏了姑娘,难道这也是运气吗?”
“不管是不是运气,人能活着总归是好的!”木槿以笑待之,但却透着一丝淡漠。
静静地,花三弄说道:“姑娘果真是医者菩萨心肠!”话语褒贬不明,另人一时也听不出来她究竟是何意思?
木槿不置可否的笑笑,没有吭声。
沉寂了一会,一路上九重樱果然如同宫女说的那般开得正欢,一片片的在微风吹拂下飘落,美丽异常。
花三弄看着身旁沉默的女子,不禁笑道:“姑娘来过西陵国吗?”
木槿对于三娘两次三番的试探,不是没有察觉,她的身份既然安昊翼已经知道,相信萧牧也有所行动,只要他派人到灵山查探,就一定会发现木辰的墓,到时候一定会猜想她还活着。
她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不是怕被别人认出,而是不想以安琉颜的身份活着,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很难。
毕竟木槿是个没有过去的人!因为她的过去是属于安琉颜的!
木槿清冷的双眸中带着柔和:“自是来过!”
花三弄眉眼一闪,问道:“那姑娘可曾去过西陵大大有名的荣兰酒楼?”
木槿唇如半月,微笑的弧度中吐出淡然的话语:“既然有名,当然去过!”
花三弄试探的问道:“那姑娘一定吃过那里的名菜万年雪了?”
相较于三娘的试探,木槿回答得倒很干脆:“吃过。”
木槿想起荣兰酒楼的名菜岂止是万年雪,还有白切鸡、明炉乳猪、挂炉烧鸭、油泡虾仁、红烧大裙翅、清蒸海鲜、虾籽扒婆参、东安子鸡、组庵鱼翅、麻辣子鸡、龟羊汤、吉首酸肉、五元神仙鸡、冰糖湘莲、干烧岩鲤、怪味鸡、粉蒸牛肉、干煽牛肉丝、灯影牛肉、担担面、赖汤圆、龙抄手、佛跳墙、荔枝肉、鸡汤川海蚌、淡糟炒竹蛏等数千种菜色。
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尝过这些了,如今想来还真是怀念不已!
三娘笑问:“味道如何?”
木槿淡笑,悠然吟声道:“初游唐安饭薏米,炊成不减雕胡美。大如苋实白如玉,滑**流匙香满屋”
几句诗词瞬间便将万年雪的形状味道,完美的展露无疑。
花三弄似在考虑什么,忽而一笑道:“姑娘可知那道菜的来历?”
木槿眼睛闪烁了一下,明知故问道:“不知,愿闻其详!”
三娘淡声说道:“当年荣兰酒楼幕后老板,原本是西陵首富,有一次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闯进了那位首富的庄园,首富救下她,少年养病,一住就是好几个月,由于伤势很重,少年每次吃东西都食不下咽,首富很急,每天吩咐荣兰酒楼更换菜色,少年后来伤势好转,在那么多名菜中,她最喜欢吃的,就是一道用薏米烹饪而成的简单菜色,万年雪的名字也是少年一时兴起随口叫的,如此一直沿用至今!”
木槿无声一笑,淡声道:“万年雪的背后想不到还有这样的故事存在,听三娘说完,还真是感慨万千!”
万年雪的确是她当初起得名字,萧牧后来觉得好听,就一直用它做了菜名,后来更是成为了荣兰酒楼的招牌菜色。
如今三娘提及,依她猜测,应该是想勾起她的回忆吧!
三娘复杂的看了木槿一眼,唇瓣动了动,终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说了这么多,她还是不肯承认吗?如果木槿真的不是颜儿,倒也罢了!可是单从安昊翼对待木槿的态度,她就不禁要怀疑木槿的身份来。
安昊翼是何许人!他表面温和善良,其实背后阴狠无情,高深莫测。他对女人好,不是因为对方有利用价值,就是抱着耍弄**,打发时间的心态。可是对待木槿,很明显是不同的!因为他的眼神和肢体是骗不了人的!
从昨日安昊翼抱着木槿走出咸福宫的那一刻,谣言就像雨后春笋般在后宫的每个角落滋长。
有人说,木槿会蛊术,不知道施了什么咒语,让皇上对她展露柔情!
有人说,皇上只是感念木槿治好了太后的恶疾,看她身体虚弱,这才放下君王的架子,抱着她在宫中行走。
也有人说,木槿青铜面具下是一张倾国倾城,和德妃娘娘不相上下的绝美脸庞,才会让皇上如此!
不管是什么传言,安昊翼不会不知道,但是那个君王竟然选择漠视,可见他对木槿总归是不同的!
三娘以前跟随主子,也见过安昊翼数次,更是见识过安昊翼和颜儿在一起的种种举动,看似无心无爱,实则相互关心,安昊翼对每一个女子态度几乎都是一样的,可是唯独在安琉颜面前会露出真性情。
如果安昊翼对颜儿不同是因为有十几年的感情,相互依靠做铺垫,那么木槿呢?她刚来到西陵皇宫还不过两天,就能让安昊翼待她如同安琉颜。单是这一点,就不得不让人感到讶异了!
可是木槿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她究竟该如何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