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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牧轻声呢喃,似乎是在说服自己一样:“颜儿不会那么容易死的!不会……”
注视着萧牧眼中的迷离和痛苦,三娘停了停,勾起一抹苦笑,说道:“主子,颜儿不管生与死,她都活在我们的心中不是吗?”
萧牧浅浅一笑:“如果是今天以前,你告诉我颜儿永远都活不过来了,我还勉强自己可以接受,可是今夜见到青面医仙,我就不得不往更深的一面去考虑了,或许颜儿还活着!”
萧牧清淡的声音里带着神伤的哀叹。
“主子您……”三娘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不知出于何种考虑,最终选择没有说下去。
主子对颜儿的感情,她这个旁观者又怎会不清楚!
“你难道就不觉得看到木槿,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吗?”静静地,萧牧开口问道。
三娘愣住,说实话木槿的眼神和声音的确很像颜儿,但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出现声音相似的人也很正常,况且让她猛然间接受一个在他们心中,已经死去三年的人,很有可能还活着,说出去有谁会相信。
“主子,我们甚至不知道木槿姑娘的容貌,似曾相识说起来似乎有些欠缺考虑!”
萧牧淡声反问道:“那她的声音和眼神呢?”
“这……”三娘犹豫了一下,原来有同感的人不是只有她还有皇上,三娘神色间颇显为难,声音也加了几分暮色:“属下不否认,木槿姑娘的眼神和声音很像颜儿,但是颜儿跟木槿根本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萧牧转过脸,定定的看着三娘,淡然道:“从何说起!”
三娘把眼转开,看着前方的宫门,徐徐的说道:“颜儿生性冷淡,对人的生死更是十分冷漠,要不然西陵太子的惨剧根本就不会发生,可是青面医仙跟颜儿相比,却是截然相反的一个人,刚才她如何对待贫民的态度,主子也看在眼里,颜儿阴狠无情,可是木槿善良博爱,她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两人之间有片刻的沉静,萧牧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应,脸上显出深思的表情,说道:“一个人的性情是可以改变的!”
三娘心里一阵苦涩,状似轻松的问道:“皇上还是放不开吗?”
“朕是在责怪自己,在她遇难,最孤苦无助的时候,没有在她身边,她那时候该有多痛苦!”萧牧的声音里夹杂着说不清的悔恨情绪。
三娘犹豫了一下,彷徨之色尽显,幽然道:“主子当时的日子也不好过,颜儿会谅解的!”
“如果颜儿谅解的话,为何她死去三年,却都不曾到我梦中。”哪怕一次都没有啊!
“主子……”三娘闻言,禁不住心里一颤,感到阵阵酸涩,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解主子。
“三娘!”萧牧启口,轻轻的唤了一声花三弄的名字,温润低沉的说道:“很早以前,我就知道安博文是颜儿心中的一根刺,一道伤疤,而安昊翼则深深地住进她的心里,那段沉重无望的爱,即使是生长在阴暗的角落里,也会被她细心呵护的开出耀眼的花朵!因为在颜儿的心中,她是将安博文当成兄长,却是把安昊翼当成她的空气来爱!南越皇子之争,我将她留在西陵,原本是为她好,却没想到好心办坏事!早知道我就该带着她来到南越,也好过如今的阴阳相隔!”
三娘叹声道:“主子,这怎么能怨您呢!当时即使您带颜儿离开,先不说颜儿同不同意,建文帝那一关您就过不去!”
“建文帝……哼!”萧牧的眼睛危险地眯了眯,狰狞的冷哼道。
“主子,他这几年亦是不好过!建文帝对颜儿不管怎么说都是有情的!”主子对建文帝的结,本身就存在已久,表面两人谈笑风生,实则都是暗藏杀机,尤其是颜儿出事,两人的表兄弟情分早就消失不见!
萧牧深沉的眼眸看不出情绪:“有情有爱还会如此伤她吗?说到底他对颜儿的爱,不及爱他自己深!”
听出萧牧话中藏匿的痛和恨,三娘不禁有些忧心:“主子……”
“三娘,有些爱一旦错过,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再说出口,你懂吗?”萧牧惨然一笑,没有任何言语,转身离去。
三娘站在那里,看着萧牧进入宫门的身影,神情怔忡,脑海中一直都在回响皇上犹言在耳的那句话。
三娘,有些爱一旦错过,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再说出口,你懂吗?
是啊!她懂吗?她怎会不懂!只是就像皇上刚才说的,有些爱一旦错过,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再说出口!
她的爱,错过了花期,错过了时间,错过了身份,也错过了勇气,于是她只能恪守自己的职责,扮演好自己该扮演的角色,一辈子默默的陪在“他”的身边,辅助他,守护他……
正文 主仆重逢已不识
气氛很不寻常!
木槿还没有走进师父的房间,便感到一种危险地气息在逼近,她的唇边掀起一抹嘲弄的冷笑!
打开房门,屋内果真有打斗的痕迹,桌椅翻倒在地,有些甚至是支离破碎!看得出来战况激烈,但是房中早已没有师父的踪迹,
木槿脸色沉凝,师父除了医术高明,武功更是高深莫测,这世间能够带走他的人也在少数,为何……
木槿无意中看到屋内床棱上的飞镖时,脸色僵了僵,虽然离得有点远,但是她还是一眼就看出来飞镖的来历,那是暗门玄水研制的毒镖,中镖者不会有性命之忧,但却会全身在瞬间麻痹,然后毫无知觉,一直到三天后才会清醒过来。 。
木槿注意到师父的药箱还在,但是打开后却不见锁青的踪影,木槿在这个时候好像也明白了什么!
在这莫名诡异的气氛中,门口边忽然出现了一个人,木槿没有回头,就听到一道熟悉又很遥远的声音,冰冷无情的说道:“敢问姑娘可是青面医仙木槿?”
木槿浑身一震,这道声音是琅琊的,她又怎能忘记!只是事隔三年,琅琊的性情似乎又冷酷了许多。
木槿的眼睛缓缓闭上,她已经猜到师父被人带到了哪里?如此劳师动众,只怕也是为了医治太后的病情!
难道带走了鬼医,他们还要带她一同前往西陵国!
木槿缓缓转身,淡漠的眼神扫了眼门口站着的琅琊,而琅琊在她的视线里,竟然感到了一种熟悉又陌生的压迫感,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我如果说我不是青面医仙,你会相信吗?”
就在琅琊惊诧间,琅琊如遭雷击的站在那里,令他震惊的是她的声音,竟然是和死去的少主一模一样!怎么可能?
“你……”琅琊怔怔的看着木槿,一时间竟然有些语塞!
木槿微微一笑,不予置评,但是眼中的冷意更甚。
似乎是被这样的目光灼伤,琅琊的声音有了一丝颤抖,失了往常的镇定,迟疑的问道:“你是谁?”
木槿淡淡的笑道:“青面医仙木槿!你要找的人不正是我吗?”
琅琊一怔之下,神情复杂,沉默了一下,平静的问道:“你是木槿?”是啊!他究竟在乱想些什么,少主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眼前的女子即使声音和感觉很像少主,可也毕竟不是少主!不是!
木槿又怎会不明白琅琊的疑惑不解,但是她现在是木槿,安琉颜的一切她都不想再忆起,一点也不想!可是为何他们要逼她如此……原来很多事情,并不是她想遗忘,就能够遗忘的了的!
听到琅琊的质疑,木槿微微一笑,不予置评,侧过身子面向琅琊:“我师父呢?”
琅琊淡声道:“家师现在正在前往西陵的途中!”
木槿走到外面,看着天上的月亮,蹙起眉,淡淡道:“可否安全?”
琅琊怔了一下,意识到木槿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虽然对她的聪慧刮目相看,还是忍不住问道:“姑娘已经知道前因后果了吗?”
“大概了解!”木槿无意说太多。
琅琊猜想木槿是担心左先子的安危,不禁解释道:“姑娘放心,令师前往西陵是为治病,我主并不会伤害他!”
木槿听他说下去,嘴角勾起一抹嫣然的笑容,说道:“既然我师父已经去了西陵皇宫,为何你还在这里?”
其实木槿又怎会不知道琅琊的目的,他至今还留在这里等她回来,只怕她也在计划之内!
琅琊眼睛闪烁了一下,沉声说道:“我主希望木槿姑娘也能前往西陵做客!”
“不是做客,是治病吧?”悲伤的感觉浮上心头,木槿轻声叹息道。
琅琊听出木槿声音里隐藏不住的伤感,不禁有些诧异,淡声道:“姑娘既然已经知道我主的意思,在下也不便说些什么!”
面色不变,木槿依然用那种让人舒心温和的声音说道:“建文帝是想集齐名医来为文姝太后治病吗?”
琅琊蹙眉道:“姑娘何处此言?”
木槿声音略略扬高,笑语盈盈道:“鬼医一个人不够,还要拉上我,那么你们是否下一个要‘请’的人该是南越国的白草呢?”
“姑娘又怎知我主没有请白草呢?”平淡的一句话,却像是雷声一般,落地有声。
木槿闻言,心里震动了一下,皱起眉,深思一会,终于还是紧抿双唇,没有说话。
看来文姝太后的病果真是很严重,玄水虽然精通的是毒术,但是自古以来医者都是两面刃,能救人的同时也能杀人于无形。
玄水的名号和她还有师父、白草都并列在一起,可见玄水的医术之精湛,奈何已经两个多月了,西陵那里每次听闻都是召进名医进宫,可是每次结果都是不尽人意。
琅琊的话只怕也不是空穴来风,她和师父前往西陵,想来“那个人”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既然暗门的人已经来了南越国,那么这个时候请白草前往西陵,似乎也不为过!
而萧牧即使和“那个人”不和,但是太后毕竟是他的姑姑,再加上还有太后赠虎符一说!萧牧一定会让白草前去西陵的!
“看来我不随你去西陵是不行的了!”木槿的脸上泛起苦涩。她虽然一直都在告诫自己她是木槿,可是太后她却不能不救!再说能救自然很好,倘若真的医不好,看她一面也总是好的!再加上师父还在那里,即使她不想去,也不是她说了算的!
她现在等于是个废人,别说武功,就是逃跑都跑不了多远,琅琊的武功高浅,她比谁都要清楚。
前往西陵,似乎已经成了定局!
果然,琅琊冷酷的说道:“姑娘没有拒绝的权利!”
“好,很好!”木槿连说了两个好,寓意很深。她一手调教出来的暗门手下,她自然明白他们的性情,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正是因为这样,才在见到琅琊后,意识到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前往西陵国。
进宫是无可避免的事情!见到那个人,更是避无可避!兜了一圈,她没有想到自己还会进到那个充满噩梦的皇宫里!原来上天真的很会捉弄人。
木槿笑笑,没有表现出异议,眼底的落寞和茫然一闪而逝,她淡漠的看向琅琊:“走吧!”
琅琊看到木槿那么合作,不禁有丝怔忡,他原本以为还要颇费周折呢?当下不禁浓眉舒展,声音也松了几分,有礼的说道:“姑娘请,马车就在客站外面!”
言罢!琅琊率先带木槿走了出去。
客站外面,果然有一辆古朴大方的马车在外等着。
木槿的眼神有了丝恍惚,犹记得她第一次和安昊翼相识,也是在深夜,坐上马车,从此奔赴到西陵的算计、报复仇杀之中;而今日,此情此景又是何其的相似!只是当年她乘坐的马车,抵达的是平王府,而如今却是西陵皇宫……
正文 白草三娘赴西陵
南越皇宫,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