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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阙的鼻端闻到一股药香,眼中几乎看不见的瞳孔,似乎又张开了一些,但是瞬间便化为空洞,他将脸庞埋在木槿的脖颈处,细细的闻着,似乎是找到了新鲜美味的猎物,天阙狰狞的一笑,张嘴就朝木槿的肩膀上咬去。
木槿一声闷哼,生生的忍住,趁他防备松懈,木槿连忙取出一直攥在指间,刚才匆忙拿起的银针,快速的扎进天阙的昏睡穴。
银针刚一刺入,果然天阙咬住木槿肩膀的牙齿骤松,整个人瘫软般的倒了下去,被一旁的青溪连忙接住。
木槿看了眼肩膀上的血痕,皱了下眉,还真是够折腾的!
同一个地方,竟然被三个人都咬过!哎……
青溪扶天阙上床,为他盖好被子,看着默立不动的木槿,眼中闪过一丝感激,看到她肩膀上的伤,似是很严重,不禁开口担忧的说道:“姑娘,还是赶紧处理一下您的伤口吧!以防恶化!”
“不碍事!”木槿扫了一眼榻边死去的女子,叹息道:“你还是先派人把这里处理干净吧!”
“也好!”青溪轻轻击掌,室内瞬间出现几名黑衣人,不用青溪指示,这种事情好似已经轻车熟路一般,将女子带走,瞬间消失不见!
木槿回房简单的在肩膀上上了点药,在看到肩膀上面鲜血粼粼的伤口时,不禁眼神恍惚了一下,微不可闻的,她轻轻的笑了一声!有些干涩,又有些释然!
伤口可以覆盖,但是人的心呢?应该也是可以的吧!这三年来,她既然在江湖上行走,自是也听到了很多关于几国皇帝的传闻。
安昊翼的消息,有时候传进她的耳中,她都会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有时候甚至会觉得根本就是做了一场繁琐冗长的梦境,华丽凄楚的不真实!
这些年来,盛传西陵建文帝换女人如同换衣服,西陵皇宫嫔妃更是由原来的三十余人扩展到现在的一千余人,后宫生活糜烂,但是朝廷和民间却是一派祥荣平和安定,三年间,建文帝将整个西陵推向了历代君王临朝的繁荣最高峰。西陵一时间国力、财力、民力、军队跻身于三国之首。
木槿站起身来,将药箱合上,推开门,走了出去。将那个人和他的一切都关在了黑暗里!曾经那么鲜明爱着的男人,为什么现在偶尔想起,都会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今夜没有月色,空气略显烦躁和潮湿,木槿觉得燥热不堪,在金国就是这样,气候总是变幻无常,此刻的湿热只是预示着即将而来的暴风雨。
六月天,娃娃雨!用来形容金国的天气,还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正文 喜忧参半看真相
木槿睡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第二日早早的起了床,知道昨夜的人已经回来,到了天阙面前复命,不禁去了那里!
天阙经过一夜休息,脸色好了一些,夏弦等人都站在床榻两侧,向他复命。 。
见到进屋的木槿,都怔了一下,止了话语。
木槿心想她的到来定是打断了些什么,正在犹豫要不要退出去,就听到天阙温淡的声音传来:“木槿,你也过来坐下吧!”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木槿,他们几时见过主子对人如此,他们要说的事情,是关于金国皇家,让外人知道总归是不好的!
似是看到了众人的疑惑,天阙淡声道:“木槿不是外人!”
无疑这句话,更让他们吃惊!不是外人,那是什么?
天阙似是不愿说太多,示意木槿坐下,木槿想想也罢!既来之则安之,再加上这件事情她真的想赶快结束后离开,也就没有多说些什么,寻了一处不起眼的位置坐下,默默的听起来!
夏弦看着天阙,义愤填膺道:“后主,请您下达指示!”
“确定是硕王爷指使的吗?”天阙把玩着手腕系着的红绳,淡声问道,话语间竟然有丝沉重。
“确定!”昨夜在硕王爷的一处别院里,的确发现了大量的画符,因为别院偏僻,如果不是因为事先便埋伏在那里,只怕没有人会看到那一幕!
天阙眼中闪过暗芒,开口道:“此事先不要打草惊蛇!”手握成拳,放在唇边,沉吟了一下,天阙问道:“降头师住在那里吗?”
夏弦沉声道:“还在那里!”
天阙的双眸复杂变幻,倚着帷帐,很久都没有说话,木槿看到他脸上的疲惫,不禁若有所思。
似是感受到了木槿的注视,天却忽然睁开眼睛,撞上木槿来不及闪躲的眼神,心思一动,笑着问道:“木槿,你有什么感想?”
众人的眼光看向被后主点名的青面女,心里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是明显的察觉出后主似乎对这个女子是有些不同的!
被点到名字的木槿,怔了一下,蹙眉说道:“我现在一头雾水,硕王爷是谁?”
此话一出,屋子里的人除了天阙之外,都是一脸的不敢置信!要知道在金国硕王爷是和后主一样的存在,硕王爷是位马上将军,更是后主的胞弟,在金国没有人不知道硕王爷的存在。
天阙的眼里有着浓浓的笑意,不禁对部下斥道:“木槿姑娘自幼生活在灵山里面,很少出来,不知道硕王爷的存在也不足为奇!”
众人不禁都沉默不语,心里仍是接受不了,有人生活在金国的国土上竟然不知道硕王爷的存在!
天阙看出木槿眼中的尴尬,不禁对属下们说道:“你们先退下!此事切忌不可张扬出去!”
“是。”以夏弦为首的人,抱拳缓缓退了出去。
“我是不是惹了什么笑话?”木槿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不禁转头问天阙道。
“没有。”天阙收敛眼中的笑意,又接了一句话道:“是他们太大惊小怪了!”岂止是大惊小怪,完全是受到了莫大的打击!
木槿怀疑的看着他,但看到他认真的表情,不禁化为无奈!天阙糊弄人的本事可是一件都没有落下。
天阙看着她,眼中多了一抹莫名的神采,看着她道:“过来这边!”木槿坐的地方离他还真是远啊!单是说话都有些不方便!
木槿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在他榻边旁的椅上坐下。
天阙看着木槿,沉默了片刻,问道:“昨晚朕咬伤你了,对不对?”
“青溪告诉你的?”木槿眉梢抬起,静静的说道。她早就知道青溪一定会将这件事情告诉天阙,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天阙的语气有些不满:“她如果不说,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朕?”
木槿淡然一笑:“只是小伤,后主无需介怀!”
天阙眼神闪烁了一下,最终化为平寂,是不是小伤,他又怎会不清楚,但是眼前的女子嘴硬不说,他又不好逼问,只得说道:“上过药了吗?”
“已经上过了!”
不放心,天阙又叮嘱道:“这几天洗澡的时候,避开伤口,以防感染!”
木槿心里软了一下,看着他,雅然而笑:“谢后主!”
“是朕该谢你才对!如果不是你及时刺向朕的昏睡穴,朕还不能睡个踏实觉呢!”天阙意味不明的看着木槿,不知道是说真的还是假的!
木槿知道当时自己下手有些重,不禁有丝晒然,“情势所逼,我也是没有办法!”
天阙静静的笑了,其实他笑的时候很好看,只是很难得笑的时候没有加入太多的压力和霸气:“谢谢你!”
“啊……”木槿没有想到天阙会向人道谢,当即不禁有些怔忡!外界不是传言天阙冷酷无情,霸道阴狠吗?
可是为什么最近几日她接触的天阙完全好似是另外一个人,完全与他们描述的不一样!
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天阙看到木槿怔怔的表情,轻笑道:“怎么了?听到朕说谢谢很惊讶吗?”
木槿承认道:“是有些惊讶!”
天阙叹气出声,无奈的说道:“木槿,别总是把朕抬得那么高,其实摘除朕身上的所有强加的殊荣,我也只是一个平凡人!”
天阙的话语里含着浓浓的疲惫和落寞,木槿眼睛闪烁了一下,不禁开口说道: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天阙挑眉问道:“明白什么?”
木槿看着他,说道:“你并不快乐,对不对?”
听闻木槿的话,天阙低低的笑出声来:“呵呵……很多人都很好奇朕究竟每天活得开不开心,但却没有人胆敢问出来,你是第一个不但想,而且直接问出口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他的目光空茫而又孤傲,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朕是皇帝,金国之主,朕心里即使再如何的不快,有时候也不能表现得那么明显!有时候想想做皇帝还不如做平民来的自在,洒脱!”
木槿出声道:“这张椅子是很难坐,很多人都争得头破血流,可是后主不是坐的好好的吗?”
天阙叹声道:“看似坐的很好,但是其中艰辛又有几人知?”
木槿犹豫了一下,抬头问道:“后主今日似乎有些心事重重!是为了刚才你口中的硕王爷吗?”
天阙轻轻的笑了:“你很聪慧,木槿!果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
“硕王爷对你很重要!”木槿问道。
天阙看着木槿,沉声说道:“很重要!至少是对朕而言!”
感受到天阙语气中夹杂的复杂感情,木槿迟疑的说道:“硕王爷是……”
天阙目光闪现一丝难得的柔和和肃杀,矛盾的可怕,良久才一字一字的说道:“硕王爷天放,是朕的胞弟,也是朕在这世间的最后一个亲人!”
木槿忽然间不说话了!她不久前虽然不知道他们口中的硕王爷是谁,但是却很明白一件事情,天阙身上的灵降和蛊毒很有可能都是天阙胞弟所为,看天阙对其胞弟的感情似乎很深,难怪会有些哀戚!
木槿叹息不已,兄弟相残的戏码似乎在皇宫这个地方,永远都不会停息!但愿天阙能够做出明智的选择!
一个是弟弟,一个是自己的生命和国家,孰重孰轻,又岂是那么容易衡量的!这种事情,选择谁,牺牲谁?却也只能是见仁见智了……
正文 风雨潇潇愁多少
硕王爷位于边城别院,西侧的厢房里门窗都被贴的死死的,四周甚至都贴满了奇形怪状的画符。 。一个眼含精光,身材削瘦的中年道士三清,在案台上点着了一束清香,烟雾飘绕。
他缓缓地坐在蒲扇上,嘴里念念有词,手中的拂尘在空中挥来挥去,过了一会,三清大概是觉得渴了,不禁对身后双手合十的弟子说道:“平儿,给为师端杯茶来!”
“是。”名唤平儿的小弟子,缓缓走出门,穿过走廊,转了个弯,来到一处房间,平儿倒了杯茶,腾出一只手关上房门,没有注意到,暗夜中有一滴药液从高处滴落在冒着热气的茶水里。
平儿关好门,将茶杯两手拿好,走到封闭的门前,推门走进,将茶递给三清:“师父,茶来了!”
“哦!”三清取过茶,大概是渴的很,一口气将茶喝了个精光,将茶杯递给平儿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问道:“平儿,为师前天洗澡的时候,将脖子上常带的红绳放在了屏风上,你见了吗?”
“师父,弟子没见!”平儿抓了抓脑袋,显然并不知道此事。
“你先出去吧!为师休息一下,一会就要做法了!”三清也没多想,挥手示意平儿离开,又打坐了一会,屋子里阴森可怕,只有清香在暗夜里发出微弱的光亮,影射在三清的脸上,可谓是恐怖怵人。
一阵清晰地念咒声从三清的唇瓣间缓缓溢出,过了片刻,只听到屋里传来一阵尖锐的恐怖叫声。
原本已经上床的平儿,连忙披衣赶了过去,敲了几下门,没有人应,平儿顾不上其他,使劲踹开门,触目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