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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刚刚停稳,所有人都进入了待命状态,简宁一直都是处于昏迷状态,在进抢救室之前韩亦辰狠狠地望着简宁,身体自然紧绷,眼睛里充盈着一些东西,在她耳边大吼了一句:“简宁,如果你敢死,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推车被推入抢救室,韩亦辰的手还是舍不得地慢慢松开,抢救室的门缓缓关上,韩亦辰的心也缓缓关上。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我这辈子应该也看不到你这个样子吧!”女人拿捏着强调,强烈地掩饰自己平常的妖魅声音,像极了林志玲的腔调:“安森,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韩亦辰没有回头,用很简短的话询问着她:“胜算多大!”
“我又不是神仙,不过……这种情况是很危险的,我早就跟你说过,你的方法不行,其实你早就该……”女人一副运筹帷幄步步为赢的样子,一步一步地靠近韩亦辰。
私立医院的制*服比一般医院稍微随性一点,尤其是女性的,虽然还是白色的大褂,但有了腰身的设计,无论敞怀还是系上扣子两相宜。
女人的身材相当好,制服又是量身定做的那种,扣子系得一丝不苟,显得通体凹凸有致,深棕色的大波浪卷发,略施粉黛的妆容,引起了不少人的回头,就连刚刚推简宁进来的男护工都迟迟不肯离开。
韩亦辰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眉头蹙得越发的紧:“胜算到底多大!”
女人唇畔勾起了淡淡的笑容,不急不慌地看了一眼四周:“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来我办公室……”说完她潇洒地转身往前走了两步,发现身后没有声音,便给了他一个侧脸:“我跟你说说具体方案!”
韩亦辰望了一眼抢救室的灯,依旧亮着刺眼的红色,表情凝重地跟在女人的身后,一前一后上了电梯,到达四楼精神科走廊尽头的一间办公室,门口挂着牌子中英文对照写着“精神科主任赛琳娜”。
赛琳娜站在门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等韩亦辰走进去,才轻轻关上了门,且听见门发出了“啪嗒”的声音,屋里暗暗的,窗帘紧闭,只有桌子上的台灯发出微弱的光。
韩亦辰还没站稳,赛琳娜突然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他,身上的凸出的地方紧紧挤压着,贴合在他的健壮有型的后背,声音恢复的以往的娇媚:“安森,只有这样你才肯见我吗?为什么?我哪儿不如她!”
“我只想听方案!”韩亦辰毫不怜香惜玉地掰开了她白皙修长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上面留下了绝情的痕迹。
“她有什么好?!不就是个不入流的小明星吗?你要是搞个一线明星,也算正常的,现在算什么,简直是侮辱我!”赛琳娜生气地把桌上的病例夹子拿起来,又重重地摔在桌子上。
“我没衡量过!我只爱她一个!”韩亦辰像从前一样决绝,不给她任何幻想空间:“如果你不治疗,我就转院。”
“等等!”赛琳娜好容易抓住的一次机会,她绝不会就此放过,以前,她错过了太多太多。
尽管她的出身听起来很高贵,但是实际上,因为小时候争强好胜的性格在父母面前是不讨喜的,他们更加偏爱开朗活泼的姐姐,所以从那个时候起,她的性格中就注入了不可磨灭的邪恶基因。
而那个让她成为恶魔,她称之为家,那个地方,在她的记忆中不但建造得像宫殿,周围的环境也被营造得像宫殿一样,姐姐还有其他的朋友就是后宫的妃子,而她就是从后宫尸体里爬出来的佼佼者,踩踏着血迹斑驳的尸体,一步一步走向今天的胜利,所以……只要她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她永远知道如何戳中他的要害,就像他永远知道如何刺伤她一样。
灵活的双手轻轻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食指滑动着鼠标,眼睛灵活地随着屏幕的文字转动,“她的病叫做XXXX综合征,现在国内的医术还达不到……”
她望了一眼他紧张且专注的表情,眼角微微扬了扬:“但是我和我国外的导师查尔斯正好在做这个项目,且已经有了一个成功得案例,想必你应该知道这些,如果你还想转院,我可以把病人资料全部提供给你。”
韩亦辰当然知道她说的这一切,看来“关心”简宁的人不仅仅是自己,但是事到如今也没有其他方法……
☆、各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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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你……怎么?”韩亦辰回到抢救室门口的时候,简母已经站在门口,她小碎步轻轻地在地上跺来跺去,两只手抖得不行无处安放。
韩亦辰望了一眼搀扶她的秦爽微微蹙了蹙眉,对她这种“通风报信”显然很不满,快步上前试图搀扶她坐下,显然,简母没有这个心情,表情凝重地摇了摇头,又继续她的“忙碌”。
秦爽狠狠地咬着下唇,暂时也不方便解释,医院的走廊陷入了沉静,只剩下深沉的呼吸,和细细微微的脚步声,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刺眼的红上。
不知过了多久,韩亦辰才忍不住眨了一下眼,那刺眼的红突然消失了,因为盯得太久,眼前一片绿色的光晕,许久都没有消失,不过他顾不了那么多了,第一时间冲到了抢救室门口,其他人也拢了过来,简母哽咽得说不出话,秦爽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她的表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门开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尽显疲态,足以看出抢救过程的艰辛,还没有摘下口罩,一向淡定自若的韩BOSS激动地捏住了他的手臂,干涸的嗓子里发出沙哑的声音:“她怎么样?啊?!”
“韩先生,您别激动。”医生因为手臂的疼痛,表情有点扭曲,韩亦辰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放开了双手。
“韩先生,您放心,简小姐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没有那么快醒过来,医护人员已经推她去了病房,你们人不要太多,她需要静养。”
“谢谢!”韩亦辰的一颗心终于落地了,他正准备搀扶简母去VIP专用病房,许久没有说话的简母忽然冲出去拦住了医生:“我女儿的病如果不治疗会有什么后果?”
医生有点诧异,眨了眨眼,又望了一眼韩亦辰,短暂眼神交流之后,韩亦辰拉住了简母的手臂:“伯母,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她的,其他事情您不用操心。”
他认为简母应该是担心治疗费用的事情,但他不知道,问题的症结根本不在于此,没有一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健康,简母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简宁的病情,之所以迟迟没有治疗,定是另有其因。
简母固执地抓住医生的手臂,用力摇了摇:“医生请你回答我!”
“从简小姐现在的情况上来看,不治疗会殃及生命。”
听了这句话,简母的神情微微发滞,抓住医生手臂的手也缓缓松开,身体自然往后踉跄了一步,还好被韩亦辰和秦爽扶住,医生礼貌地点了点头,走向医生休息室。
秦爽深深叹了一口气,抓住了简母的手:“伯母,有韩大哥在,你不要太担心了,保重身体才是。”
简母一副认命的样子,微微闭上眼睛点了点头,看来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该来的迟早会来。
去VIP专用病房看了一会儿简宁,看她没有醒来的意思,韩亦辰劝简母先回去休息,等她醒了第一时间会通知她,简母才不舍地离开,不过比简母更不舍的是秦爽,数次坚持要留下来,最后还是被“遣走”。
一脸不情愿地坐在韩家派来的车上,忍了半路才问道:“伯母……刚刚……在抢救室门口,你的意思是如果宁病情不严重,您是不是不打算给她做治疗了?”
简母并不作答,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望向了窗外快速倒退的路灯。
她其实早就看出简母一直避讳简宁的病,她们从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简宁这种病也不是天生的,她们中间分开了几年,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简宁再回来的时候好像完全不认识她一样,不过最后她们还是成了好朋友。
后来,秦爽一直在家里过得不如意,简宁就经常邀她来家里住,两个人好得跟一个人一样,友谊甚至比之前更加深厚了许多,也就是那段时间,秦爽发现简宁半夜会有梦呓的毛病,甚至会间歇性抽搐,场面很恐怖,每次经历都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
可是每次简母都会用很平淡的语言掩饰过去,而转天,简宁也确实跟没事人一样,那时候她还小也没有多想。
自从简宁来了S市工作,也随着她不少奢华生活的“曝光”,秦爽的父母无数次用这些来鞭策她,什么看看人家多出息,看看人家当了富婆,傍上大款之类,而自己还在啃老的此类言语,深深刺伤了她。
于是她开始不分昼夜地打工赚钱进修,原本是打算有朝一日出国留学,离开这个穷乡僻壤,谁知道,老天爷给了她另一条路,她在浏览国外网站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一个叫查理斯的医学教授研究的一个新课题xxxx精神疾病。
里面详细记载了一些发病的状况,实属罕见,恰恰和简宁的病情极为相似,而从可能导致此类病的原因中猜测出了几分,最可疑的就是分开的那几年,她这次来S市,就是为了查清楚其中的原因,现在……她更加好奇了。
…………
医院的病房,韩亦辰紧紧握着简宁的手,嘴里不停地喃呢这过去的种种,这是刚刚查房的医生教给他的一个方法,说不定可以刺激大脑,让她尽早醒来,也说不定还有其他的功效。
所以,尽管嗓子已经干涸,也很疲惫,但是他依旧“喋喋不休”一个从来说话简洁的人,竟然整整说了一个晚上!不!他也不确定他要说几个晚上,也许……直到她醒来。
时而勾起唇畔,时而又无可奈何,他嘴上没有闲着,手底下亦是如此,一会儿给简宁擦身,一会儿给简宁按摩,虽然他不是从医的,但是这类的电影也是拍过的,倒是学以致用了。
心电图上的走势很平稳,没有任何异动,回报他的仅仅是沉默。
但是他不知道,他默默地做了一个晚上,而另一双眼睛也默默地看了一个晚上,凌晨时分,门外的人终究忍不住,还是轻轻叩门了。
“进来!”韩亦辰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简宁,并且正在为她擦拭脸颊,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血色。
“你去休息一下吧,我给你找个护工?”赛琳娜真的败给他了。
“不需要!”依旧是干脆的拒绝。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也许可能一辈子呢!”至少赛琳娜心里是这么诅咒的。
韩亦辰却显得格外的平静,没有了暴躁,许是怕吵到熟睡的人:“也许……她太累了,也该好好休息了,我会一直陪着她。”像是一种决心,更像是一种誓言。
心电图上的趋势依旧很平稳,没有任何波动。
“不要再干了!”赛琳娜夺过他手里的毛巾,对于她来说,这种场景像是一种“极刑”,再看下去,她就要窒息了,一向波澜不惊的她,愤怒地把毛巾扔在旁边的盆里,溅起了不小的水花,“我们做个交易吧!我治好她,你跟我在一起,怎么样?!”
“不管她好不好,我都不会离开她!”韩亦辰一点余地都不给她留,不受任何威胁,她简直对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