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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赶紧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讪讪转移话题,“你快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大一个盒子。”
我紧紧盯着她心虚的脸,“马姨,你给我介绍的这个顾漠,你居然从头到尾都没有见过?”
马姨听我的语气有些质问的意思,她赶紧解释,“咳,这个顾漠是我朋友的朋友的儿子,加上中间人又是老熟人了,肯定没问题的……你倒是快些打开盒子看看啊,急死人了,到底送到什么东西?”
我微微叹口气,满脸苦笑,我这幅模样,只要对方没有生理和心理上的残疾,就没有什么可挑剔的吧?
无奈,我只得苦笑着打开了盒子的包装,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看清盒子里是什么东西后,我和马姨都瞪大了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意外和震惊。
盒子里的,居然是一套大红色的嫁衣!
大红色锦缎,宽袖窄腰,上面绣着金纹,裙子是彩缎,裙尾长摆曳地,边缘滚了金丝辍;金色凤冠上,镶了珍珠珊瑚流苏和碧玺坠角,流光溢彩。
“这,小顾送你的礼物,是,是嫁衣……”饶是马姨平时口齿伶俐,看到这嫁衣后也结结巴巴说话不利索了,“他,他是什么意思?”
是啊,我想知道,顾漠这是什么意思,第一次送我礼物,就送了我一件嫁衣!
难不成,他急着要跟我结婚?
“马姨,你跟我说说,你见到中间人时,他都说了什么?”事情已经完全超出我的预料了,我冷静了一下,坐下来打算详细问问情况,分析一下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姨看看我,皱皱眉说,“今天中间人忽然找到我,说这是小顾送给你的礼物,让你试穿一下……你别用那种眼神瞪我啊,我以为他送了你一套衣服而已,谁想到他会送这个,而且还是这么古老的东西!”
我们连面都没有见过,他居然就送了我一套嫁衣,还让我试穿?
居然还是试穿!
难不成他是靠这套嫁衣找老婆的,谁穿上合适就娶谁?
我越想越觉得不靠谱,眉毛都快拧成疙瘩了,又问,“马姨,中间人还说什么了没有?”
“还说什么……”马姨拍着自己脑袋,很努力回想了片刻,一拍大腿兴奋说,“对了,他还说,时间很紧,让你抓紧时间!”
时间很紧,让我抓紧时间?
让我抓紧干什么,抓紧时间试穿嫁衣还是抓紧时间嫁给他?
我忽然有些怀疑,马姨给我介绍的这个男人,不会精神不正常吧?
要不然我们连面都没有见,他就送来了嫁衣,居然还不是婚纱,是一套我只在电影电视里看到的大红嫁衣!
还有,马姨到现在都没有见过这个顾漠,他会不会……
我正胡乱想着,马姨又凑近我说,“中间人还说,其他的东西他会随后送来……他说的是不是首饰?小苏啊,你看这嫁衣的做工,布料,还有这纯金的凤冠,这个小顾家该多有钱啊,你算是掉到福窝里去了!”
“马姨,你说,他,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这句话说出了口。
我这么一说,马姨果然有些不高兴,“小苏啊,我都说过了,这是我朋友的朋友的儿子,中间人又很熟悉,怎么会有毛病?这样吧,等什么时候我安排你们见一面,或者要张照片什么的,省的你以为你马姨不靠谱!”
这语气,明显是有些不悦了。
我又赶紧说了一番好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加上这顾漠送来的东西确实“惊世骇俗”的,所以马姨倒也很快就体谅到我的心思了,反倒打定主意一定要让我见见顾漠。
马姨又笑嘻嘻逗我,“小苏啊,现在就等着见这个顾漠一面了,不过我看这事有谱,马姨现在可以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这次马姨的话里,带了十分的真诚。
我苦笑,顾漠都把嫁衣送上门了,也难怪马姨会确定我会嫁出去。
不过这个顾漠在我心里越发神秘诡异了,我甚至都有些怀疑,他如此接近我,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马姨又跟我唠了些家常,我感激她给我介绍了对象,所以总拣些好听的说,马姨被我哄的心花怒放的,又坐了一个多小时才离开。
将马姨送到门口的时候,她又顿了顿,折回身来低声对我说,“小苏啊,咱们小区最近不安全,你一个女孩子住,最好小心些。我听说,一号楼有家姑娘,昨天失踪了!”
又有人失踪!
“她多大了?”我下意识以为这失踪的女孩子跟明明差不多大小,就随口问了一句。
“今年应该有二十五六了吧,听说都要结婚了呢……她父母满世界的找,都快急疯了,她未婚夫家威胁,说要是再找不到她姑娘,他家就要退婚!”马姨摇摇头,一脸惋惜,“那姑娘我见过,除了下巴上有颗痣,其他都好,挺漂亮的!”
我猛然抓住了马姨的胳膊,着急问,“马姨,你说她,她下巴上有颗痣?”
马姨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和表情惊着了,愣愣点点头,“是啊,大概有绿豆那么大小吧,我还说这颗痣破了相了……”
下巴上有颗绿豆大小的痣!
那不是我在社区医院三楼西头病房看到的那个人吗?
在医院的那种古怪感觉又溢满了全身——那张玻璃上的人脸冲我急切求救,让我救她!
怪不得她让我救她!
我瞬间就想到了,这个向我求救的女孩子,可能就是第二个牺牲品!
“马姨,你能找到一号楼哪家人吗,我要见他们!”我急切抓住马姨的胳膊,急吼吼对她说道。
我不能让她死,我必须想办法救她!
马姨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着急,却也没有怠慢,立刻带着我直奔到一号楼九楼西户,扬起手就要敲门。
门里,却忽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我仔细听了一下,立刻全身僵硬,呆在了他们家门口。
第9章 你们别碰我
马姨也听到屋子里的声音了,脸色猛然一变,拉着我扭身就要走。
身后的门却吱呀一声拉开了,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带着愤怒和疑惑响起,“你们给我站住!”
我和马姨浑身一颤,不约而同站住了脚步。
刚才叫住我们的,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头发花白,脸上带着浓浓的悲痛,看我们的眼神却充满了敌意和戒备。
马姨吸了一口气,扭过头讪讪赔笑,“那个,我们,哦,对了,是她要找你们,说,说有话要跟你们说。”
她居然直接就把我推到这男人前面了。
“你有什么事?”男人看着我,声音戒备中又多出来些阴森森的感觉。
“我,我……”我本来就是来找他们说我在医院见到过他闺女的,但现在的气氛和男人的表情把我给吓住了,结结巴巴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知道你闺女在哪儿,你们快去救她!”
男人一把就抓住了我的隔壁,死死瞪着我,“什么!”
他瞪着我的时候,就像是我刚才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一样,微微泛红的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的感觉。
我真的被吓着了,他又死死抓住我的胳膊,生疼,我想逃又甩不开他的手,差点就吓哭了。
我刚才说我知道他闺女的下落,他不是该兴奋激动吗,怎么会有这种要吃人的表情?
屋里适时响起一个声音来,苍老,带着无尽的沧桑,“柱子,让她进来!”
男人这才扭头看了看屋内,点点头,拽着我就往屋里走。
马姨刚才情急之下把我推到了他面前,很快就后悔了,见男人要拉着我进屋,她赶紧就拦,“喂,她也是好意,你这是要干什么?”
“走开!”男人老实不客气推了马姨一把,将她推到一边后,他直接拽着我进了屋,然后“砰”一声关上了房门!
我终于看清了屋内的情景,大大吃了一惊。
屋内的窗帘全部都拉上了,整个屋子都黑乎乎的,只在屋子客厅正中央点了好多白色的蜡烛,借着暧昧不清的烛光,可以看到屋子四个角落都摆了白色的招魂幡,还放着四个一模一样的纸人!
那四个纸人惨白无比的脸上,下巴处都有一颗绿豆大小的黑痣!
屋子正中央盘腿而坐的,是个苍老瘦小的老女人,正在闭目絮絮叨叨念着什么。
这种情景,阴森可怖,我只在乡下爷爷去世的时候见过。
我被拽进来之后,老女人倏地挣开双眼射向我,眼神犀利,刺的我心头一颤,飞快别过脸,小声抗议,“你,你们快去救她,不然就来不及了……”
“你说,你见过玉凤?”老女人沧桑的声音再次响起,衬得整个屋子更阴森恐怖。
我这才扭过头,去不敢直视她的双眼,飞快点点头,“是,我见过她,就在社区医院三楼病房里!”
老女人声音猛然提高,“聂家庄的那个社区医院?”
虽然我们这个区的社区医院只有这么一家,我还是点点头回答,“是。”
老女人下一句话却是对那叫柱子的男人说的,“柱子,把她弄到我跟前儿!”
“我不要,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一片好心……”我本来就够害怕了,自然抗议挣扎着不肯靠近这阴森的老女人。
可是男人的力气实在太大,几乎是拎小鸡一样就把我拎到了老女人跟前。
紧接着,老女人一把就拽住了我的右手,眼光扫了一下,倏地直视着我,“你右脚中指上是不是也有这东西了?”
她居然能猜到我右脚上中指上也有小孔!
我蓦然抬起头,眼里射出热切来,“对对对,我右脚中指上也有……您知道这是什么吗?不疼不痒的,忽然就有了。去医院检查,医生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
“你阳寿快尽了!”老女人不等我说完,直接就打断了我的话。
什么?
我猛然瞪了双眼,直勾勾看着老女人,她刚才的意思是,我快死了?
我才二十五岁而已,连个恋爱都还没有谈过,居然就快死了!
老女人眼里非但没有丝毫同情,反而闪出兴奋来,不停搓着双手,满是褶子的脸上带了激动,“凤儿有救了,凤儿有救了……”
我听的满头都是雾水,什么叫我快死了,凤儿就有救了?
站在旁边的男人声音里却闪过担忧和同情,“妈,她也是好意,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她也快死了,死了就没什么用了,正好让我用一下。你居然为她说话,难道你想让你凤儿真死?”老女人的情绪很明显激动了起来,声音提高了不少。
男人不敢再说话了。
我迷迷糊糊的,什么都没听懂,什么让她用一下,我一个大活人,又不是什么工具,她怎么用?
我还没想明白呢,就感觉头上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醒来之后,头还是疼的厉害,像是被什么重物狠狠重击过一样。
迷迷瞪瞪睁开了眼,却被眼前情景吓了一跳,屋子内像是被狂风扫荡过一样,招魂幡纸人还有蜡烛都七零八落的到处都是,我正前方的地上,还有一滩鲜血!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姑,姑娘,我,我对不住你!”就在我惊疑不定的时候,头上响起了个苍老的声音。
我猛然翻身坐起,这才感觉全身昏软无力,像是跑了一万米的马拉松一样,丝毫使不上力气。
勉强稳住身子之后,才看到那个老女人正瘫在男人怀里,嘴角挂着血痕,眼神灰败,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很多,正颤颤巍巍看着我。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我的声音也很苍白无力,却透着满满的惊恐。
“孩子,你不用害怕,是奶奶对不住你。咳咳,玉凤没了,你正好阳寿快尽,是最好的过阴体,所以奶奶就想,咳咳,把玉凤的魂儿引到你身上……”老女人像是油尽灯枯的感觉一样,一句话说了好半天都没有说完。
过阴体,这是什么东西?
还有,玉凤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