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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邪-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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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池也不再跟他们客气,依言点点头,三人便在那窗前古木下围坐。
  红日在西,为旧殿所掩,那片鲜红全都洒在东墙之上。便像是泼了一整面墙的血渍,流淌淋漓,仿若又是盛开无边鲜艳的花,一千朵一万朵,斜挂在高墙之上,安静无言燃烧熊熊,点焚杂物间安静的苍穹。
  三人所坐之处却是在殿阁掩映之下,光芒难及之处。仅有浅淡暮气氤氲,红光隐没,浮在半空之中,化成缭绕不散的香火。
  “谢师兄,你的伤处没有再疼吧,自那日你告诉我你已经大好,这五、六日我都未再去修心堂问候,实在过意不去。”张池望着谢思仁笑脸,语气关切道。
  “张师弟,我那本就是因不敌卢师兄,力尽方才昏倒,其实早已好了。况且有孙师弟住在我附近,你们本是好友,我有何不便寻他便可。偏你担忧的紧,那几日每天都去修心堂问候一遍才算放心。师兄彻底无恙了,此事你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了。”
  张池闻言一笑,道:“此事本就是因我而起,不能为师兄分忧已是不该,现在师兄为我受了伤,我怎么还能置之不理,不闻不问呢?现在师兄大好,我也算是放心了。”
  一直在一旁缄默微笑不语的孙航望着张池,道:“张兄,我可以作证,谢师兄已经完全无碍了,今早还见他于院中吐气纳新,抱元守真呢。”
  张池笑对孙航点点头,算作回答。然后他忽地脸色一整,像是想到了什么,那神情顷刻之间便是沉寂冷落,似这归晚的黄昏。他道:“孙兄,今日这十日一次的寒阳斋讲教,你可曾去了?”
  孙航望一望张池突然落寞的侧脸,沉吟一番,终是略微一点头,道:“今日不是院主教授,而是我院中一名长老,教了我们一些修习之法,不过你也不必忧虑,等下我便讲与你听。”
  张池轻答一声,便不再说话,只是那目光,却是逐渐暗淡下来,不见神采。
  谢思仁察觉张池这般,柔声道:“张师弟,现在你是不是有些怨恨师兄执意阻拦你,不让你随孙师弟前去寒阳斋啊。”
  张池慢慢摇头,低声道:“我知道师兄是为了我好,绝不敢怨恨师兄。只是我现下有些想不通而已。”他抬起头来,目光炯炯望向谢思仁,“谢师兄,过了这数十天,师兄的怒气也该消得差不许多了。我今日若是随着孙兄前去,向师父诚心讨罪,想来有机会能得到师父的原谅。”
  “师弟,你今日若是此般做法,虽有机会,但却并非最佳时机。先前我执意拦你,便是为了寻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尽消往日师父怒气的机会。”谢思仁收敛笑容,正色道。
  “那么这等机会到底是在何时呢?”张池疑惑道。
  谢思仁嘴角微扬,瞳孔光芒闪烁,竟有一股说不出的淡定睿智。他一字一顿,那激荡的声音,响彻这空旷的庭院。
  “张师弟,明日,便是你与李浩然,同入幻魔洞的时候了。”###第四十九章 警钟响
  “幻魔洞”三字一出口,便似惊雷一道,无声无色划过天空,而那被撕开巨大的裂痕,却是深深留在了张池还有孙航的心脏之上。
  张池脸色尚算自然,虽略有些苍白,总算残留血色半边。不管如何,着许多天的勤加修习,便是为了明日的幻魔洞之行。这几日未去修心堂问候谢思仁,那大半原因,也是因为此事。
  而此事孙航仅在寒阳斋听闻过,那时他同张池还不熟悉,自然未放在心里,此刻乍然听说,却是脸色登时煞白,似是最纯净无染的宣纸。
  谢思仁盯着张池略带错愕的脸庞,道:“小师弟,之前我一再阻你前去向师父认错,而是要你在这几日刻苦修炼,便是为了明日幻魔洞之行。倘使你在那幻魔洞内能坚持一时三刻,到时候不光是我等师兄弟,便是师父也会对你刮目相看。而到那时,师父的怒气也是已消大半,你再跪在师父面前,诚心忏悔,必能赢得师父回心转意。师弟以为如何?”
  “可是听闻师兄提起幻魔洞如此可怕,我担心以我的微末能力,在那其中怕是支撑不了多久。到时师父看在眼里,想必更添恼火。”张池小声道。
  “师弟,我明白你心中所想。那幻魔洞纵是在门中修习许多年的师兄,都是颇有些忌惮,更何况是你这新入的弟子。但是师弟你且谨记,明日你所要做的仅为努力坚持,而非是定要在其中待上几日。只要你能咬牙坚守一番,便已足矣。”
  谢思仁耐心劝慰张池,便如清风一缕,轻抚张池尚自激荡难平的心灵。随即他语气一转,道:“对了,张师弟,你许多天了,想必你又重新修炼出真气来了吧。”
  张池微微一怔,一抹墨色忽地自瞳孔飞快闪过,转眼渺渺。他未抬眼,仅是微一点头,道:“自那晚从香回堂回来,我辗转难眠,就修炼了片刻。不想竟又感觉到真气在经脉流动,这几日下来,倒是能觉察到那真气潺潺如水流,确是愈加强盛了。”
  谢思仁颇为满意道:“也正该如此,你本早已修出真气,那日在寒阳斋,却是不知为何,真气竟又湮灭,所以才有了师父雷霆之怒,想想这也算是你的劫数吧。不过既然已经有过一次真气,有此基础,那再次修出必然不难。你既已再次修出真气,那此次正好可在师父面前展示一番,那在幻魔洞支撑的时辰,必会再大一些。”
  “张师弟,孙师弟,以后你们但凡有任何修炼不解之处,但可来找师兄。都是自家师兄弟,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谢思仁看向散坐两侧的张池和孙航,真诚道。
  孙航满面笑容对谢思仁一抱拳,朗声道:“那今后若有疑惑,我自当去寻师兄解答。”
  谢思仁微微一笑,转过头看向张池。却见他慢慢抬起头来,眼神闪躲。嘴唇轻动半晌,却是道不出一句话来。
  谢思仁心中惊异不解,诧然道:“张师弟可是有何疑虑,但讲无妨。”
  张池面色一阵匆匆变幻,终是定下心来,沉吟道:“谢师兄,不瞒你说,我确是有个困扰我多日的问题想要请教。”
  “哦?那我倒要听一下。”谢思仁见着张池如此表情,以为他是颇有些不好意思,因而笑着言道。
  只听张池轻轻开口,断断续续,声音却有一种说不尽的幽然:“师兄,我想问一下,一个人……,可不可以……同时,修炼……两种功法?”
  然后便是无尽的沉寂,像是那些轻飘飘的话语被时空巨大的缝隙一口吞噬,整片傍晚都突然变得无言而静默。
  诸神黄昏,压抑降临。
  那是一个年轮的荒芜时间,紧束着这片中原的日月流转。
  张池面对着谢思仁突然笑容僵死的脸庞,沉默地低下了头。
  这杂物间前小小的庭院,却又怎么变成了古朴雄伟的寒阳斋。那个和蔼的谢师兄又在哪里,而面前面容严肃不动而威的,分明是院主萧岚!
  那是一大片阴霾覆顶的仓皇,却又是一大场空旷无处可躲的孤落。
  张池的头垂的更低了。
  “张师弟,你为何突然问起来这个,可是你又寻到什么修行法门,想要同《寒阳心法》同修?”谢思仁没有紧蹙,缓缓出声。
  “没,没有,绝无此事。”张池眼见谢思仁脸色凝重,乌云罩面,冷汗涔涔,忙不迭解释道,“我只是在修行这《寒阳心法》之余,心生想法,既然各门各派的心法要诀均能修出真气,那么倘使有人将这些心法全都修习一遍,却又会如何呢?心中有此疑惑,这才拿出来想向师兄讨教。这些都是我的胡思乱想,当不得真的。”
  谢思仁这才轻舒一口气,道:“小师弟,这个你相问于我倒也罢了,只是以后万不可再向别人提及。”
  张池同孙航一道,见谢思仁万分看重此事,心中自是惊诧不解,却只能闷在心里。谢思仁将这一切看在眼中,沉吟一下,方徐徐解惑道:“在我鹿屠门的门规之中,偷习外门心法,便是欺师大罪,是要废除一身修为,逐出师门的。”
  一道惊恐之色缓缓在张池脸上漫延开来,像是打破了的墨杯,浓色流淌。只听谢思仁缓缓道:“其实门规对此事如此严厉,也是颇有缘由的。各门各派,无论门派大小,门中心法口诀都是不传之秘,若是我门中弟子修习,必引起门派纷争,这是其一。”
  “而其二,便是各门派修炼心法颇有不同,真气运行轨迹各异,若是贸然修习别门别派的心法,修出的真气同原有真气于经脉中相互冲撞,轻者经脉受损,重者便是经脉难以承受真气在其中纵横激荡,真气外溢,经脉尽断,最后落得不治而亡的下场。”
  见着张池因自己言语惶然的表情,谢思仁却是不为所动,仍旧淡淡道:“这还不算完,还有其三。各门派运用真气的法门亦是颇有区别,便拿我鹿屠门来说,虽说各院都各有心法,但出处皆是一样,故而我门中各院的心法可随意修行。但无论如何变化,都是讲究循序渐进,温润经脉,以求通达。便是那威力无比的鹿屠真言,也是需得在修炼时将那经络蕴养开阔坚厚,方能施展。”
  “而那蓝迦寺则是不然,佛门真法,讲究气力雄浑,真气凛冽。故而蓝迦寺弟子须得另寻他法强行冲宽经脉,与我门中颇为不同。若是我门内弟子贸然施展佛门真气,怕是经脉顷刻便会被冲破。”
  谢思仁言罢,不顾张池此刻已经满目震惊,落雪翩翩的模样,沉下脸来,目光炯炯望向他,道:“张师弟,现在你知晓修炼两种功法的严重性了吗?”
  夜幕终于四下沉落,枝叶无月,这整个鹿屠门,都缓缓浸入了墨色浓郁的中原,沉寂到快要窒息。
  这杂物间尚未掌灯,殿前的庭院,自是早已人影不见,唯余轮廓。
  张池立在院门口,目送谢思仁和孙航离去,身影很快便被夜色吞噬,化成一抹流淌的深黑,沉入前面巨大的幕帘之中。
  先前谢思仁为着张池的一时失言,倒是好一番千叮咛万嘱咐,颇费了周章。也令得张池真切意识到自己所想的无稽,待见得张池频频点头,就差对天发誓以后,他方才转了话头,聊几句明日幻魔洞之事,眼见天色不早,嘱托张池好好休息,才起身告辞。
  至于张池邀孙航为他传达今日寒阳斋长老传授修行之法一事,也是为谢思仁阻止。他拦住便要点头答应张池的孙航,道:“张师弟,这修行之法既然孙师弟已经习会,那何时教授于你都是可以,也不急于一时。我觉得今晚却并不是一个好时候。当下你唯一紧要之事便是好生休养一番,明日早晨用心调息,将精气神调至最佳,以应付幻魔洞,方为正事。”
  张池同孙航转念一想,都觉大为有理,便暂压下了此事。孙航挥别张池,与谢思仁一道,一同消失在茫茫无尽的夜色之中。
  送别二人,这杂物间周围方圆几里,就又都不闻它声了。张池叹息一声,转身回到殿内,不大一会儿,那熏黄莹亮的烛火就已满溢了这不大的地方,稍带一些温暖的模样。
  只是他却并未如谢思仁所言,即刻上床休息,反而是又坐在了终日常待的木桌之前。
  那灯火盘在半空,犹自闪烁跳动,映着张池的侧脸。光线明明暗暗,在他的脸庞之上,竟落成幻灭不定的叠影重重。
  而他那尚显稚嫩的面容之上,隐约竟笼着一层淡薄的黑色雾气。紧锁的眉头,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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