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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开!我一定要进入内门……我要进内门……”
少年重复,并不理会祝红衣的劝解,而是仿佛魔怔了一般轻轻低喃,神色中满是狰狞与执着,祝红衣见状,也不勉强,微微摇头,而后继续一步一个台阶,缓慢而踏实的朝着上方踏去,不出几步,他的身后,蓦然传来一声惨叫,轻轻回首,只见方才的那名少年,身子突兀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一掌击飞了出去,人还在空中,就已经像呕·吐一般的狂吐鲜血,肩膀更是呈不规则的模样耷拉着,几个瞬息之下,整个人就已经朝着山脚坠落了去,身形被云雾所遮掩,再也看不到了,显然不死也得缺胳膊少腿。
“真是何苦来哉。”
祝红衣轻叹。顶峰,白曼青见状,哈哈一笑:
“此子心善却不迂腐,甚合吾意!”
苏瑾深不乐意了:
“白曼青,入你絮华峰的弟子多的是,你又何必作如此之态?倒是我尧华峰素来弟子紧缺,难得有一个通灵之体的不错苗子,你也要同本座抢么?”
叶正勋失笑,十分豪爽的嚷嚷道:
“你们啊,争这作甚?这天梯上,又不是只有这祝红衣一人尚可入目,你等看看原映雪两人,还是重华峰主与凌华峰主有气度!”
话落,苏瑾深就冷哼了一声:
“若本座是他二人,吾自也不会着急,不说限桑有息隐这小子,其他四峰弟子都是个个任他挑选,他能有何不满?
至于原映雪,也不说他名下其他几个出去历练的弟子,就单指这白衍之,就已经足够让执法一脉出风头了,只可怜我炼丹筑器一脉,向来人丁单薄,还要时时看你等炫耀,本座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啊!”
闻此,叶正勋有些头痛:
“好了好了,堂堂一脉峰主,竟也行这般泼皮之事,也不怕息隐小子与这冷,冷……”
“冷扇。”
冷扇连忙开口,引得叶正勋微微对他点了点头:
“不错,汝也不怕引得息隐与冷扇的笑话。”
苏瑾深又是冷冷一哼,却是没有再说其他,而是转向阶梯中最前方的三人,这三人一身着灰色长袍,背后背着一柄足有六尺长的黝黑大剑,一身着蓝色劲装,满脸憨厚,还有一个,则是一名极为苗条的女子,背后同样背着东西,却不过是一柄暗红色的大斧。却正是吴剑人以及李二狗,云小红三人。
攀爬行走间,这三人同样全身汗水淋淋,脸上的肉都开始有些颤动,只是面色还算有血色,不似旁人那般苍白。气喘吁吁间,李二狗只感觉到自己眼前似有无数星星环绕,让他累的有些承受不住,情不自禁的开始对着身后一两步的吴剑人嘀咕起来:
“这贼囚根子的,累死俺啦!!俺爬一步,你个杀千刀的吴剑人……俺爬两步,你个杀千刀的吴剑人……俺爬三步,你,你个,你个杀,杀,杀千刀的吴剑人……俺……总之,你个杀千刀的吴剑人,你说,你就干嘛非得死死的跟在俺身后,你就不能歇歇再爬?”
闻此,吴剑人擦了擦头上的汗,直接冷冷道:
“你有力气在这骂吾,倒不如把力气花在攀登阶梯上。何况之前听那张三之言,只怕这天梯只能登,不能停,一停,就再也没法继续朝上了。”
闻此,跟在两人后方不远处的云小红抿了抿唇,喘气如雷的手脚共用,迎着那越来越强烈的威压,一步一步向上,心脏怦怦跳动间,她的脸色终于也开始越来越苍白起来,眼见就要彻底落后于吴剑人两人了,却听得李二狗突兀喘着气笑道:
“山腰……俺,俺看到标,标识着‘内门’二字的圆,圆鼎了,就和山下……呼呼,山下广场里的一样……”
云小红顿时深深吸了一口气,手脚并不停的强行又凝了点力气,喃喃道:
“要到了……再坚持一下下,只要再坚持一下下……”
。。。
 ;。。。 ; ; 淡淡的恩了一声,慕白尘起身下车,冷扇跟上,两人径直走到夏限桑跟前,正待开口间,夏限桑便已然突兀睁开了眼睛……
本来,这么冷的一个人,冷扇觉得,他的眼睛也应该很冷,可实际上,恰恰相反,他的气势有多冷,面前这人的眼睛就有多宁静——不错,就是宁静,不是死寂,不是冷漠,而是幽远的宁静,就如同包裹在树林之间的乡间小路一般宁静。
“回来了。”
“是。”
慕白尘无甚波动的答,丝毫没有行礼的举动。夏限桑也不怪罪,从容道:
“本座闻听,汝……”
“吾之事,无需他人置会。”
淡然的接声,慕白尘说完这句便开始沉默。夏限桑点头,同样平静道:
“天道难近,仙路难踏,汝心中多年深藏怨恨,以致心壤蒙霜。
本座本忧心汝会因此错入魔途,故命汝压制修为,不入元婴,以避心魔之劫,如今看来,这忧心,倒也多余。”
听此,冷扇有些吃惊,他虽看过仙影路全书直至坑的位置,但其中前期描写慕白尘的笔墨实在不多,更别提早早就挂了的夏限桑了,而现在,自从在景洪中途,祝红衣不按常理的出现后,整个故事剧情也随之彻底乱了套。
说实话,原书中,祝红衣进入仙影后,人缘其实很不错,甚至一度大放光彩,十分顺畅的入了内门,还拜了同样君子风度的絮华峰·峰主‘白曼青’为师,添为记名弟子,地位从表面上看,其实只比白衍之差了一个等级,而就是这一个等级,待遇就截然不同了。
毕竟内门弟子,才真正算作初步接近仙影门的核心,而其中,内门又分普通内门弟子,内门记名弟子,以及内门入室弟子这三种,再往其后,才是如同慕白尘这种真传弟子,因此,在慕白尘毫不客气对白衍之说出那句‘本圣之人,无需看人脸色!’时,白衍之才会只能沉默,而后恭恭敬敬的低头拱手,回以‘息隐教训的是,是衍之多事了。’这种反应,这纯粹就是最基本的地位高低问题,而无关两人的修为。
只不过,如今这种局面,是因为慕白尘说,不能让祝红衣进入内门,而且,不能让他得到门中的任何资源,甚至不能让他在门派中过得平顺,冷扇这才主动自告奋勇……但是……他从未想过……以大大这种身份地位,夏限桑居然会说……大大心中深藏怨恨……这是他纯属胡说八道,还是……确有其事?难道这就是大大迟迟没有突破到元婴的真相?
心魔之劫……那么,原本真正的慕白尘,同样在仙影隐匿十年,只是在最后关头,这才于仙之逆境临时突破,随后大杀四方……这其中,是否有何联系?
想到此处,冷扇感觉自己整个人的头,都大了几分……再回神,便只看到慕白尘同样坐到了夏限桑旁边,淡淡道:
“师尊多虑,隐自时时念及己身。”
夏限桑便也不再多话,三人开始陷入长久的沉默。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流逝,直至傍晚降临,冷扇突兀发现,头顶的虚空好似扭曲了一阵,就如同水平面中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而后自己几人的身边,就仿佛瞬移一般的多出了四个人——
这四人,一人作书生打扮,气质温文尔雅,有着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的黑眸,仿佛其中并不包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
另一人,则穿着一身道袍,面貌有些沧桑,但肤色却晶莹如玉,就连其垂在两肩的深黑色长发,似乎也在泛着幽幽白光。
还有一人,有着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以及一双琥珀色的眼珠;全身上下充满了粗狂之气。
最后一人,则又是一身最普通不过的白色帆布长袍,虽说仅仅只是静静的站立在那里,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飘逸出尘,就仿佛是天人一般的错觉。——
这四人,却正是絮华峰·峰主‘白曼青’;尧华峰·峰主‘苏瑾深’;以及羽华峰·峰主‘叶正勋’;重华峰·峰主‘原映雪’。
“啊哈哈哈~本座还道是谁来得这般早,原来是限桑与息隐小子。”
说话的,却正是羽华峰的叶正勋。
“见过诸位师叔。”
慕白尘听罢,终于不再闭着眼睛,而是淡淡的开口说到,夏限桑微微点头:
“既来了,不妨坐下。”
几人也不客气,自是一一上前,只是白曼青在看到冷扇的时候,顿了顿,微笑道:
“汝名为何?”
冷扇连忙行礼躬身,硬着头皮:
“冷,冷扇,见过峰主。”
“哪峰弟子?”
白曼青又问,这次还不待冷扇哑口无言,慕白尘已经淡淡道:
“白师叔,冷扇已被隐调于凌华,为吾打理洞府。”
听此,苏瑾深打量了慕白尘好一会儿:
“不过一趟试炼,息隐的话总算多了不少,也有亲近的人了,本座真是心下甚慰。”
慕白尘沉默,夏限桑却看了看叶正勋:
“时辰可到?”
叶正勋笑了笑:
“自是到了,不过年年乃本座施法,映雪却坐一旁悠然自得,他天资聪颖,于幻法两道皆有造诣,此次吾定也要悠闲悠闲,好让他知晓,本座的便宜可不好沾。”
“你这人……多少年前之事,你竟记挂如斯……”
原映雪淡淡勾唇,刹那间,仿佛连逐渐蔓延的夜色都明亮了不少。而后,他一挥长袖,云雾涌动翻滚,不过短短几瞬,雾气凝结,形成一方巨大的平面影像,就如同海市蜃楼一般虚浮于空,出现在其中的,却正是天梯底下,广场之间的画面——
此时,随着连续不断的竹筏从空中凭空出现又落于水中,渐渐地,那广场上的人数也越加的多了起来,期间议论低语之声不断,很是热闹的场景,只是人数,却比之慕白尘离开前,又是一减再减,如今却是已经不足万余。
而其中,人群之内,或三五成团,或众星拱月,又或两两交语,神色之中,有兴奋,有憧憬,也有激动,就在这番对比之下,一个身于角落的孤僻身影,自是变得令人注目起来。
此人身穿一身轻罗直襟白衣,腰间挂着一块墨玉,如鸦的黑发随意被一根银色丝带绑着,神情既冷淡又平静,从容跨步间,自是与周围的热闹形成了一种格格不入之感,沉默的应对着来自于八方的奇怪目光,却仍旧没有丝毫其他反应,只是一人,独自一人,一步一步,不疾不徐的朝着天梯峰台阶走来。
白衣胜雪!他的相貌柔雅,并不算英俊,身材也不强壮,甚至还有些读书之人的瘦弱,但他整个人朝着天梯走来的过程中,却给中途所有人一股难以言明的感觉,令得在其经过之处,所有的声音都一一嘎然而止,寂静得有些诡异。
“此人是谁?”
突兀的,白曼青温和开口,冷扇迟疑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