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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少女的态度,朱雀也清楚了。
是吗,连你也不知道啊!?什么啊
他竟然隐瞒到这种地步啊,连自己的同伴也不告诉
在式根岛发生的事浮现在朱雀的脑海中。
虽然很想冷静地回忆,但当时发生的一切都给人以奇妙的不协调感。尤其让朱雀在意的是,他,ZERO,对自己说的那一番话。
为什么,ZERO会知道自己父亲的事呢?是藤堂告诉他的?因为藤堂加入了黑色骑士团,而他又是知道自己与父亲之间所发生的事的极少数人之一。难道是他告诉ZERO的吗?但朱雀很难想象藤堂是在什么情形下告诉ZERO的。因为即使现在身为朱雀的敌人,但朱雀也不认为他是那种口无遮拦的人。那么ZERO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了解七年前所发生的一切的人,应该只有藤堂和桐原家的老人两人而已。
不,等一下。还有一个人
在想到这里的瞬间,朱雀猛然拼命地摇了摇头。(orz是说其实在第一季20集不到的时候其实朱雀就已经猜到ZERO是谁了么??)
怎、怎么了?
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华莲高声问道。但朱雀完全充耳不闻。
别想了。
这是不能去想的事情。忽然间,朱雀的脑海中浮现出达尔顿曾对他说过的话。
如果不去在意的话,就可以做到视而不见。
我知道。我也不愿意去想,为了我与他周围重要的人但如果假想一下的话,这将是多么恐怖的推理啊。现在没有任何证据。或许是有这样想法的自己比较奇怪吧。太奇怪了。没错。
总之
先专心考虑眼前的事情吧。
朱雀这样想着。暂且把它放下吧。等到不得不面对的时候再去想吧。不管怎么说现在还有其他的问题摆在自己面前,首先应该处理好它们才是。如果不这样的话,自己可能会陷入混乱之中吧。
为了让自己的思绪转回来,朱雀深吸了一口气。他伸手解开了领口的扣子,在透了口气后,顺势将拉链拉下。
等等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朱雀身边忽然响起了尖叫声。
你要做什么!
华莲满脸通红的,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瞪着他。
朱雀歪了歪脑袋。当然他马上就醒悟了过来。目前的状况是:被捆住的少女,以及,正在她面前脱衣服的自己
看着华莲通红的脸,朱雀一下子忘记了他们目前的境遇和立场。
我似乎让你有所误会呢不过我只是想去河里而已。在天黑以前我得先确保我们有水和食物。无论谁的同伴先赶到,我们总不能在之前就饿死吧。
诶啊
而且我也想流点汗运动一下不过,话说你遇到我的时候不是浑身都湿透了吗,我对你那副样子可没兴趣。
刚露出一丝安心表情的华莲顿时再次满脸通红。
你这男人太差劲了!
对于这句话,朱雀似乎没有什么反驳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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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无边的大海仍然是如此平静。
我究竟在做什么啊。
在岩石上坐下,鲁路修一手撑地,静静地眺望着远方的地平线,心里如此低喃着。而他背后传来了清脆的声音。
这件斗篷借给我真的没关系吗?
啊。在你的衣服干之前先披着吧。如果你感冒了的话麻烦的是我。至少在现在这种情况下。
如果人质变成病人就麻烦了鲁路修在心里加了一句。但实际上他也清楚自己已经没有这个打算了。在他放弃监视在暗处换下湿衣服的尤菲米亚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不再是人质与犯人的关系了。不过,如果现在忽然出现不列颠军的大部队的话,情况或许又会有所不同吧。
好像有点太大了呢。
伴随着细微的衣服摩挲声,背后的尤菲米亚低声说道。而不知道如何回答的鲁路修则只能干巴巴地说:
因为是斗篷嘛。
不是这样的因为你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你长高了好多呢,鲁路修,你已经变得比我还漂亮还高大了。(OTL这是哪门子的感叹)
仍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鲁路修索性选择了沉默。他想起来了,虽然自己比尤菲米亚要大,但他以前一直都比尤菲米亚矮一些。
不久,尤菲米亚似乎换好了衣服,在岩石另一边的沙滩上坐了下来。当然,鲁路修一直都没有回头。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尤菲米亚只穿了一件斗篷而已,即使是血亲的兄妹,也不得不严守礼节。
谢谢你。本来感觉非常不舒服,现在已经好多了。
啊啊
虽然道谢的声音听起来仍很开朗,但尤菲米亚似乎正在为是否用敬语而烦恼不已。鲁路修沉默地点了点头,随后,以略带严肃的语气问道。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诶?
我是说,你什么时候发现ZERO就是我的?
尤菲米亚沉默了数秒。
一开始是在湖口河畔的那次见面我那时已经有点怀疑,但真正确定还是在刚才,在看到你的时候。
鲁路修不由得自嘲地笑了。
真是的,我可是为这身变装费了不少心呢。甚至为了让其他人看起来感觉高一点而穿了走路都很困难的高跟皮靴呢。
所以,也许正因为如此。
尤菲米亚的回答很令鲁路修感到意外。
所以?
因为,你改变的是现在的你不是吗?我本来就不认识现在的你啊。我记得的,是小时候的你。你会长高是当然的,但你其他的地方没有变啊。
原来如此。的确如尤菲米亚所言。鲁路修所做的ZERO的变装,虽然与现在的鲁路修截然不同,从而可以骗过他人的眼睛,但对于只认识过去的自己的尤菲米亚来说毫无意义。而对于能够凭借从前隐约的记忆而成功揭开ZERO真面目的尤菲米亚,或许直觉比记忆力更重要吧。因为同样认识过去的鲁路修的柯内莉亚却和其他人一样毫无所觉。
为什么你没有告诉别人呢?不管怎么说,以你现在的立场,至少应该告诉柯内莉亚不,姐姐她不是吗?
很长时间里,尤菲米亚都没有回答。
姐姐她,对于我的话
她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起来,鲁路修不由得有些疑惑。而在他想清楚她话中的含义之前,尤菲米亚又继续说道。
而且,我也感到很悲伤
娜娜莉现在怎么样了?
她很好。我们住在一起。不过她的身体还是老样子。
你很恨我们吧。恨什么也做不了的我们
尤菲米亚所指的无疑是发生在鲁路修母亲身上的以及后来他和娜娜莉所遭遇的事。
鲁路修下意识地咬紧了下唇,然后他开口道。
我想请你告诉我,你们对于我母亲被杀一事有什么看法?
非常抱歉。我没资格说什么但姐姐似乎一直在调查此事。因为她也很憧憬玛莉安娜大人啊。
是吗
虽然他不会尽信,但以鲁路修对尤菲米亚的了解来看,她不是会说谎的人。
一只海鸥从头顶晴朗的天空中飞掠而过。
鲁路修静静地眺望着那远去的白影。而这时尤菲米亚开口了。
我能问你一些问题吗?
对于她要说的话,鲁路修多少有所预感了。
现在在这里的你究竟是ZERO,还是鲁路修呢?
鲁路修闭上了眼睛。并非是拒绝回答,只是确认。因为在他说出那个名字的瞬间也就表明至少在这里他不会背叛她。因为如果他这样做的话,不仅是对尤菲米亚,也是对不在这里的妹妹娜娜莉的背叛。他绝对不会在她和娜娜莉面前玷污那个名字。正因为如此,现在的他才会舍弃那个名字。即使,不属于它的那部分自己现在已经是肮脏不堪了。
是鲁路修哦。
张开了眼睛,他如此回答道。
现在在你面前的,是你所熟悉的鲁路修。不是ZERO,尤菲。
或许对少女而言,这个以往的昵称让她有种岁月倒流的错觉吧。岩石的另一端传来了她深吸一口气的声音,然后
鲁路修
尤菲米亚带着哭腔的声音多少让鲁路修感到了一丝温暖,还有,悲伤。
不过现在他们两人实际上都已经沦为遇难者。鲁路修只知道这里是一个无人岛而已,他将这个状况告诉了尤菲米亚。
但皇女却完全不为所动。
那又怎么样呢?
你还真有胆识如果就这样没人救援的话,你都不会觉得害怕的吗?
为什么要害怕?救兵总会来的嘛。
这本质上的乐观主义倒是和以前一样完全没有改变。
在等衣服晾干的这段时间里,尤菲米亚和鲁路修聊起了以后的计划。
我们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算了,现在就算去想也得不到什么结论。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需要寻找生存下去的办法。首先得确保水源,然后是食物、燃料和露营地。现在我们应该先把这些解决了。
那我们怎么求救呢?你说点海那边也看得到的狼烟怎么样?
你先要弄明白一点,尤菲。就算你所说的方法真的顺利进行,我们两人也不可能同时获救,你明白吗??为什么?
因为
如果求救信号被发现,那无论是哪一方的人先赶到,无疑都会逮捕另一个人。
是啊。不过
没错,虽然现在说的话有点煞风景,不过我们两个现在这样互相帮助本来就是自相矛盾的。不过这也是之后需要考虑的事了。只有活下去才有考虑这种事的余裕。总之,现在在这里的只是两个迷路的人。其他的事都与我们毫无关系。所以我们要互相帮助摆脱困境。
是!
尤菲米亚很高兴地回答道。
总觉得好像回到了以前一样呢。你记得吗?离我母妃的离宫很近的那片森林,我们经常和娜娜莉一起去探险呢
尤菲,我想现在还不是回忆过去的时候吧。
呵呵,对不起啦。
不过尤菲米亚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很快乐。明明是在这种狼狈的情况下。
说起来,那时候总是我先找到回家的路呢。
因为你老是拖着我们四处乱走,完全无视我拼命做的路标啊。
不过最后我们不还是平安的回家了吗?
尤菲米亚清脆地回答道。鲁路修难以反驳,因为这是事实。
不,不管怎么说,求救信号是以后才该考虑的问题,现在我们应该先确保食物和水。我之前有发现河流,附近也有植物,应该有能够吃的东西。所以说我想还是应该确保蛋白质
但这里可是大海中的小岛哦。
虽说如此,但也不可能用手抓鱼吧。
那要做钓竿吗?幸好树倒是不少呢。
钓竿不,不行。那需要熟练的技术。我们可是出身于狩猎民族不列颠的啊,所以还是向大地母亲寻求庇佑吧。
我们的祖先好像不是狩猎民族吧
这不是问题。总之先回我之前所在的树林吧,或许还能有所发现呢。
实际上,这个小岛的生态与11区的南方,也就是曾经被称为冲绳的旧日本军基地所在的小岛几乎完全一样。也就是说应该很容易就能抓到猎物应该吧。
首先得考虑保全自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