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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曾经听过,香烟税收就占了公共机关总税收的一成……
我们可是支撑地方公共机关的高额纳税者,就不能有好一点的待遇吗……
『……嗯~为什么这里要打五万?等牌范围会变小耶?』
身为我晚辈的青年,正埋首于麻将杂志【下张牌面】之中。
『因为就算打五万出去还是在听牌。』
『要赌海底捞月的话,可连的有两张不是比较有机会?』
『小熊,你看看河面。大家都打出了五万所以是安全牌。你不想要终盘用形式听牌时,有什么人默听在等吧。』
青年一边呻吟着发出嗯~的声音,一边手拧着烟包拿出另一支烟。
『……还是搞不懂……故意减少能让自己胡的牌。』
『顺带一提,在用形式听牌时,就算其他人出了能胡的牌也不能喊胡。』
『咦?!为什么?!』
此时,走廊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大石先生在吗~?有来自一般人的外线。』
『唉呀,真是感激不尽。那么,我失礼一下!』
『为、为什么不能叫胡?!啊,等一下啦大石先生!』
大石对面桌子的男人正挥动着话筒。
『是外线。用公共电话打的。』
『啊非常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我就是大石。喂?』
『是、是大石先生?!喂?!』
『是前原先生啊。你好你好……!』
听见前原的声色,我立刻察觉这是异常事态。
……前原是第一次打电话来这里。
而且还是用公共电话打的。
『请冷静下来。发生什么事了?』
『嗯,那个……啊啊啊……!!!』
电话中传来的声音十分混乱,完全失去了冷静。
在确认其他人听不到的情况后,我遮住话嘴部分小声催促他继续说。
『发生什么事了?!』
『那那那那那那个……我……我我……我……』
『……前原先生冷静一点!我现在马上就找附近警察赶去。我也马上就会到!』
『……啊,那个……应该……不行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怯懦与达观……
……难道说,他虽然在讲电话,却已经被什么人给包围?!
『前原先生,你现在是用公共电话打的没错吧?是哪里的公共电话?!』
除了前原的声音外,周围完全没有声音。
是电话亭的关系吗。
胡乱写张纸条,传给对面的同事。
(雏见泽,公共电话!!)
同事立刻了解事态严重,慌张地开始拨打内线。
『……请冷静一点前原先生!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说法虽不好,会刺激已经混乱的对方……但这次前提不在此。
……前原并非遭遇危机,逃离了才打电话来。
……而是现在这个时点,他仍暴露在某种危机下……!
但是……我这边一直不断问话,只会让前原更焦虑。
前原不只为了找我求助才拨电话。
……他是为了传达我更重要的某件事,才打电话过来。
而且那某件事……建立于某种确定的基础上——我若失去这次电话联络的机会,就没下次了……!
同事将纸条传来。
(雏见泽只有一个电话亭。派巡逻车过去了。5分钟到)
『太久了。车上有几个人?』
『两个。』
不够。
……事态若如我所想……前原正被一群人包围着。
而且五分钟也太慢了!
『打电话给派驻在雏见泽的人没?!』
『那边刚好是定时巡逻时间。对方家人也不在,无法联系。』
『可恶!!小熊,准备车子。』
『了解!!!』
『……喂?大石先生……?咳咳咳!!』
『喂!没事。我有好好在听!』
前原的样子不对劲……
刚才的咳嗽声不寻常。
……呕吐?
还是难道是……血?!
已经受袭负伤了?!
『前原先生,刚才我已经派警官去你那了。两三分钟就会到,请你一定要撑下去!喂?!听的到吗?!前原先生?!』
话筒另一端,传来连续咳声,十分严重。
……脑中略过最糟的预感。
『前原先生!!犯人是谁?!有几个人?!』
『……我……我……一开始也以为犯人是人类……咳咳!!』
分不清是咳嗽还是呕吐的呻吟声。
『你没事吧!!前原先生!!』
『我一直以为,犯人是人类,没有什么御社神大人的报应……一直到刚才都这么以为……可是……果然……咳咳咳咳!!』
激烈的咳嗽。接着呕吐。
『……可是……果然……我想……有御社神大人……不对,他存在着。现在。』
『前原先生,请你,请你冷静一点……』
『从刚才就觉得怪怪的……他一直追来了……!!不管我怎么跑怎么跑,怎么跑再怎么跑……!!!就像影子一样紧黏着我!!可是又慢慢地……慢慢地……慢慢靠到我背后了……』
『……前原先生……那个东西……现在,该不会…………就在前原先生的……后面?』
『……在后面……就在……后面……』
『拜托你前原先生……我知道你很害怕。所以才拜托你!!……站在你后面的……是谁?!』
『我怎么可能……回头看……如果回头看了……我……我……』
『我知道你很害怕!!可是希望你告诉我!!稍微回头看一下就好!!站在前原你后面的……是谁?!?!』
之后,立刻传来了激烈的呕吐声。接着是某种令人不快的声音。
『……前原先生……你应该不会……用指甲抓喉咙吧……?』
没有人回答。
……嘎叽嘎叽的……像在刮擦般的声音……
匡啷!冒出了东西互撞的声音。
……前原的电话掉下去了吧。
电话另一端传来呻吟及呕吐声,以及不断重复着的……怪异声音。
『喂!喂?!前原先生?!喂?!?!』
我很明白话筒的声音传不过去。
但是……我不得不大声喊叫。
这时,话筒的另一端……传来了喃喃之语。
究竟是在说些什么。
……从语气听来……是自言自语?
还是……这是正对站在那里的某个人说话?
『喂……?……前原……先生……?』
说是喃喃声……不如说像经文般,单调地重复着某句话。
为了听清楚那句话……我专注起精神……
他在重复说什么东西……
究竟是……什么……!!!
喀擦!
电话十分唐突地被切断了……是10块用光了?!
因为是公共电话……!!
『……啊。』
由于电话突然地被切断。
……最后一句话,反而鲜明地复苏在脑海。
『大石先生,车子OK了!!!大石先生……?!』
『……是对不起。』
『大石先生……??』
前原不断重复着那句话。
……说着,对不起……
此时,直觉发现了一件事。
……已经,无需那么着急了。
……这时,开放着的窗户远处,传来了……暮蝉的叫声。
喀呐喀呐喀呐喀呐喀呐……
照理说我一直都在听着这个声音……没特别注意过。
为何,现在突然去留意呢。
喀呐喀呐喀呐喀呐喀呐……
想要,传达些什么?
只有暮蝉才知道一切……我有,那样的感觉。
昭和 58年 6月。
某县鹿谷市之偏僻村落,雏见泽,发生杀害女学生的事件。
嫌犯是,前原圭一(1X岁)。
嫌犯于自家招来班上两名女同学(龙宫礼奈、园崎魅音),并以金属球棒殴打她们致死。
犯行现场位于嫌犯自家二楼自室。
室内血溅一片,确认了和被害者争斗的痕迹。
并且,除犯行现场,玄关,客厅,厨房都有凌乱的状况。
玄关,鞋柜和墙壁上,都留下强烈打击的纹路。
凶器断定为球棒。
由于该形迹上并未测出血液反应,推定为犯行前发生的破坏行动。
这有可能是为了阻止被害者逃跑,嫌犯做出的胁迫行为。
客厅,地毯被拉出丢放着。
这无法认为是和被害者争斗来相互对照,其真意不明。
厨房,垃圾袋被打开,内容物洒落一地。
垃圾飞散四周,并发现符合嫌犯的手形。
由此观察出,嫌犯基于某种理由倒出垃圾,并用手掌去拍打。
其真意不明。
另外,冰箱表面贴有便条纸,上面书写着『没有针?』。
意义不明。
确保起见翻过垃圾,但并未发现针的踪影。
虽没有凌乱情况,搬家后一直开放着的车库铁门,被关上了。
自开关处检测出嫌犯的指纹。
其真意不明。
该名嫌犯虽逃离犯行现场,却被巡逻中的警官(雏见泽警备所)发现他倒于电话亭中。
发现时,嫌犯意识不明情况严重。
虽立即搬送诊所进行救护,仍始终没有恢复意识,而于24小时后死亡。
验尸结果,直接死因为出血性休克死亡。
断定是用指甲抓破自己喉咙,其结果导致出血致死。
这与上周发生的富竹氏事件,为极相似的异样死法。警方因而以为关连事件,展开搜索。
(例外的是,由于当地强烈要求,此为非公开搜查)
虽怀疑此异常死法使用了某种药物,但和富竹氏的事件同样,并未验出任何东西。
由于此行极不可解,警方原本断定为冲动型的突发犯行。
然而,查出了一件件嫌犯在犯行前刻表现的怪异行为,因此改变了方针。
脱离原本的亲暱团体。孤立。言行意义不明。
犯行数天前就开始随身携带着金属球棒。
在学校也经常会产生攻击性动作,以及自言自语,同班同学表示有注意到他部份此种言行。
犯行前几日,曾向双亲暗示自己即将死去。
观察这些状况后,警方判断此事件并非突发,而有好几天前就预先计画的可能,以此开始展开搜索。
之后,在嫌犯自室发现其亲笔便笺。
该便笺将B5横式笔记本分成两半,由两张纸所构成,且像是为了隐蔽一般,那贴在墙上时钟背后,隐藏起来。
其内容如附件所示。
警方认为此发现与事件有密切关系,十分重视。
以嫌犯被卷入某事件的可能性为主轴,再度转换了搜查方针。
然而,之后并未追寻到任何线索,便笺本身的信凭性也存疑。
此事件究竟是突发行为,或是计画行事。
无法得知真相也毫无进展,事件就如同字面上一般,陷入迷宫之中。
然而……数年过去。
便笺部分浮现了一个可疑点。
也就是……两张纸的便笺,并非B5页纸分半呈两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