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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唯一的姐姐,只要我们现在好就行了,妈妈临走前希望我来找你,就是希望我们姐妹两个能好好相处……”
……
不知不觉中,她们走到了一个斜斜的坡道前,坡道上长满密密的草丛,林晓艾停下脚步,她伸手从包包里想取一张纸巾,却一不小心把手机也带了出来,那个小小的手机就往坡道下面掉去,掩藏在密密的草丛中,一时看不清楚。
“啊!我的手机!”林晓艾皱皱眉,看了看四周,没有下去的路,她犹豫了一下,“语焉,你在等我,我去找根木棍什么的,可以拨开草丛找找看。”
“好!”语焉点点头,林晓艾转身往林子后面去找木棍,语焉则在坡道边蹲下身子,伸手拨着草丛,希望能看到手机的踪影。
突然在她的身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语焉以为是晓艾回来了,她回头叫声“姐姐”,幽黑的眼睛却在一瞬间惊呆了,她看到一条大蛇正向着她张开嘴,语焉还没来得及叫出声,那条蛇已经狠狠地她裸露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语焉本能地往后一退,人跟着就从坡道上滚了下去……
还好坡道上满是草丛,语焉没有受什么重伤,她吃力地坐起身来,就感觉到手臂一阵阵地发麻,她低头一看,蛇咬伤的部位一片肿胀发黑……语焉知道那是中蛇的剧毒了。
语焉抬眼看到那个跟着她一起滚下坡来的包包,忙爬过去,她想找出手机打电话,但是令她沮丧的是,包包里没有手机,奇怪,她清清楚楚地记得她把手机放在包里的啊,怎么会没有呢?语焉慌乱地再抬头看看坡道的上方,一个人影也没有,晓艾也没有回来。
额头上开始渗出密密的汗珠,唇瓣也开始发白,语焉做了个深呼吸,努力地平静自已,对了,滕爷爷教过我认识解蛇毒的草药啊,爷爷说过,那是任何一个学草药的人都应该知道的常识,有蛇出没的地方,就有解蛇毒的草!
语焉的眼睛迅速地四处寻找着,她跪在地上,艰难地爬着找着,眼睛开始渐渐模糊起来,她终于在一株灌木下,看到一片那种长着齿轮的小草,语焉爬过去,用擅抖的手摘下它们,放在嘴里嚼着,用它的汁涂在伤口上……
然后她吃力地靠在一棵小树干下,嘴里依然轻轻地嚼着草药……我要坚持着,滕锐一定会来找我的……
“语焉,语焉……”语焉终于听到林晓艾的声音,她吃力地微微睁开眼睛看去,但是她看到的是一张正在审视着自已的脸,如一朵艳丽罂粟花,带着有毒的冷漠!又是那种冷漠,在热带雨林的时候,语焉就见识过的,心的地方碎开了!语焉慢慢地闭上眼睛,手上紧紧地抓住一把解蛇毒的草。
林晓艾慢慢地滑下坡道,走到语焉的身边,她看着她紧闭的眼睛,额头上密密的汗珠,苍白的唇瓣,手臂上已经一片肿胀发黑,她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微弱一点,看来是命悬一线了,是啊,那种蛇的剧毒,谁能忍受多久?
“我去找人来救你!”林晓艾轻轻地在语焉的耳边说道,脸上带了点冷漠的微笑,接着,她就爬到坡道的草丛里,准确地找到她掉落的手机,停了一会儿,才开始拨打。
四个大男人打牌正打得热火朝天,突然滕锐口袋里的手机声响起,他掏出来看也没看,就直接点开放在耳边,里面传来林晓艾焦急的声音:“滕锐,快点过来,语焉让毒蛇咬了……”
滕锐大吃一惊,锋利的眼光只是一闪,就已经扔下手中的牌,往门外窜去,边跑边问:“你们在哪儿?”
“沿着屋后的小路一直走,在一道斜坡边上……”
语焉闭着眼睛,静静地听着晓艾打电话,毒蛇?晓艾你怎么知道是毒蛇咬的我?语焉的眼泪瞬间盈满眼眶,但是她不敢让它们流下来,这个时候她知道她只有装死才能逃过一劫……
站在那个坡道上,滕锐看到坡道下面靠在小树干上的语焉,闭着眼睛,脸色苍白,手臂上一片肿胀发黑,他的心瞬间碎开,他大声地叫着“语焉”,滑下坡道,冲过去伸手就想抱起地上的女人。
就在他伸手的时候,突然觉得脑后一阵冷气逼来,滕锐眼波一闪,闪过身子,一条毒蛇直向他扑来,滕锐以闪电的速度一伸手就捏住蛇的七寸(注:蛇七寸是蛇致命的部位,捕蛇的人都抓这个地方的),手腕一使劲,竟然硬生生地把那条毒蛇捏死!
他一把扔开手中的死蛇,来不及探究蛇的来源,迅速伸手抱起地上的语焉,在他的手碰到她的身体时,就听到她轻轻的声音传来:“滕锐,草!”
滕锐一楞,很快看到她手上抓着一大把草,脑子一闪,滕锐马上明白了,肯定是在老爷子那里时,学到的什么解蛇毒的草药。
这时林帆张震他们也赶到了,滕锐指使林帆再摘一些语焉手中握着的那种草,自已则抱着语焉匆匆往回走,一边走一边问王奇:“离这个岛最近的医院在哪儿?”
“H市海边的山上有一个,那是离这儿最近的了……”
那个座落在海边山上的医院,面朝大海,风景优美,平时其实是H市的高层干部们疗养的地方,现在滕锐就抱着语焉冲进了这家医院。
由于草药的作用,再加上现代化的医学治疗,语焉很快地脱离了危险,病房里,医生正在跟滕锐说话:“根据化验,这是剧毒的五步蛇的毒液,就是走五步的时间就会让人死去的意思,不过还好,萧小姐及时用了解蛇毒的草药,所以阻止了毒液快速进入心脏……”
医生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只是我们从她身上放出了好多毒血后,现在最好给她补充输点新鲜的血液,对她的康复有好处。”
“那就给她补充新鲜的血液吧……”滕锐想也没想就说道。
“滕先生是想用血库冷冻的血液,还是直接使用萧小姐至亲的血液?”医生再度问道。
“有区别吗?”滕锐稍稍皱起眉头。
“嗯……有一点……至亲的血液更安全可靠,而且新鲜;当然用血库的也行!”医生稍稍作了解释。
滕锐锋利的眼神直扫向林晓艾,在这里,就是她和语焉是直系亲属;晓艾眼底的波光一闪,躲开了一下滕锐的眼神,稍稍低垂下头,没有吭声;这时站在一旁的林帆忙道:“医生,我是她表哥,你看看我的血液行不行?”
“好的,应当没问题,马上去作个化验吧!”医生急急地带着林帆出门,滕锐冷冷地盯着林晓艾,晓艾紧紧地抿着唇瓣,美丽的眼睛悄悄地望向窗外。
不一会儿,林帆回来了,他的血液可以用……
输完血后,语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床边的椅子上坐着林晓艾、陆飞飞,病房里还站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另几个一同去游玩的大男人。
送走医生,滕锐转身到病床边坐下,他轻轻地俯身在语焉的上方,漆黑的眼底满是笑意:“真能干啊,在爷爷那儿学的东东还真能派上用场了……”
“滕锐……”床上女人的眼泪终于哗啦啦地流下来,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久久不愿意放下……
林晓艾看着抱着滕锐哭泣的语焉,眼波微微闪动了一下,她这才慢慢走到床边,看着语焉,语气里满是愧疚:“对不起,语焉,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语焉慢慢停止哭泣,从滕锐的脖子上放下双手,转过头,幽黑幽黑的眼睛看着林晓艾,好久好久才轻轻地说道:“不关你的事,还好你打电话叫来滕锐……”
滕锐锋利的眼神一闪而过,他伸手轻轻地拭去语焉脸上的泪水……
入夜,众人都散去,语焉一个人静静地靠在病床上,两眼空洞地望着窗外,她的脑海里不断地闪现林晓艾站在坡道上看她时,那种冷漠的眼神;还有林晓艾打电话给滕锐时说的话“语焉被毒蛇咬了”,那一刻语焉宁愿自已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姐姐,你要怎么样才能停止对我的仇恨?
浴室的门打开,滕锐套了件休闲的汗衫从里面出来,语焉忙伸手擦去脸上的泪水,她不能让滕锐知道,否则滕锐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滕锐走到床边,漆黑的眼睛看着语焉,他看到她脸上的泪痕,但是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稍稍俯下身子,唇角勾起一抹笑:“语焉,可不可以把你的身体挪过去一点点?”
“哦”语焉轻声回答,很听话地把身子往床边上挪了挪,滕锐跟着坐上床,搂过女人,紧紧地贴着她,低头在在她发丝上亲了一口,笑道:“这么小的床,看来我们两个只能叠在一起睡了……”
“呃……”语焉终于笑出声来,她侧过身子,伸手环住他的腰,把脑袋贴在他的胸口,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这里才是她最安全最可靠的地方。
这一夜,在萧家那个两层的小洋楼里,林晓艾也失眠了,在热带雨林呆了那么久,她对毒蛇的性情已经很了解,这次她用的是毒性最厉害的五步蛇,本来万无一失的计谋,却因为萧语焉略懂得医术,而以失败告终!
早知道是这样,她就不会这么早打电话给滕锐了……那样的话,她就可以为自已报仇了,也为郑一啸报仇了;而萧氏公司,也将是她的囊中之物了!她已经咨询过,只要萧语焉一死,萧氏公司再没有直系亲属继承人,那么,凭着她是林子君的女儿这一点,萧氏公司就是她的了!
可是,现在萧语焉似乎对她有点怀疑了!虽然她知道萧语焉可能会顾及姐妹关系,不会拿她怎么样,但是滕锐就不同了,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自已的!
所以,她必须先下手为强!在他们还没有动手对付她之前,先对他们下手!
夜,静悄悄的,病房里,语焉枕着滕锐的胳膊,两个人都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医院外的山路上,一辆车子悄无声息地停下来,林晓艾静静地坐车里看着……
两天后,萧语焉终于可以出院了,她没有惊动任何人,她只想悄悄地离开这里。滕锐带着她,走到楼下的停车场,他的车子就停在那里,打开车门,两个人坐上去。
点火,挂上档位,一踩油门,车子慢慢地向医院的大门滑去,出了医院的大门,外面就是公路,公路弯弯曲曲的,一直往山下蜿蜒而去,公路的一边靠山,一边临海。
由于是下山,车子越开越快,滕锐稍踩了一下刹车,却没有一点反应,车子依然越滑越快。滕锐锋利的眼光一闪,皱起眉头,他知道刹车失灵了,他狠狠地咒骂着什么,放开油门,沿着山路的急转弯打着方向盘。
车速越来越快,失控的车子像疯了一样地在崎岖的山路上盘旋着,车子里的人也跟着不断地左右摇摆,显然是出问题了!语焉幽黑的眼底全是慌乱,她扭头看向滕锐,惊叫着:“滕锐……”但是她很快看到滕锐紧皱着的眉头,似乎在凝神想对策。
他滕锐可以选择跳车,拉开车门跳下,按他的身手应该是没有问题,但是语焉呢?她跳不了车……
语焉也不再惊叫,她不能打乱滕锐的阵脚,她相信滕锐……
滕锐咬着牙,脑子里快速地转动着,突然他眼角的余光扫向碧波茫茫的大海,略一沉思,他就果断对语焉说道:“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