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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教授摇了摇头:“从目前来讲,药物上基本没有什么可用,只能是看她自已的意志了,说不定明天就醒了,也说不准一直不会醒……滕先生,要有心理准备!”
“一直不会醒过来?”滕锐喃喃地,他的眉头紧皱,眼底带着血色的碎片纷飞,他的脑子里有瞬间的空白,他的语焉怎么可能会醒不过来呢,他嚅动着唇瓣,半天才发出一点声音:“周教授……有没有什么办法……只要她能醒过来,怎么样都可以!”
“滕先生,像萧小姐这种情况,目前国内外基本上没有可行的办法,你只能每天给她挂点营养素,维持她的生命体征……不过,建议你先送她去大医院,用大型的仪器进行全身检查,特别是脑部要进行详细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伤口之类的,如果有,先治可见的伤口……”
在那家京城最大的医院里,专家们用最先进的仪器,给语焉做了最全面的检查,最后在语焉的脑部的记忆皱褶间发现了一片小小地血影,经专家会诊后,认为这一片小小的血影应当就是造成语焉醒不过的原因。
“那么,可不可以用手术的方法,把这一块血影去除?”滕锐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
专家摇摇头:“皱褶间的血影无法去除,而且这个手术风险太大,一不小心就可能会造成边上的血管大迸裂,造成生命的危险,或者就是失去更多的记忆,得不偿失……”
“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你们不是说现在的医学很发达了吗?怎么会这么一点东西也治不了?”滕锐眼前一片黑暗,他双手撑在桌子上,锋利又沮丧的眼神只盯着头发花白的专家,带着丝丝的血色,低声地吼着“你们这些专家怎么当的?”
一边的李澜赶紧拉住就要失控的滕锐,轻声安慰着:“锐儿,你冷静点,冷静点。”那花白的头发轻声说道:“滕先生息怒……我们真得无能为力……”
语焉手上挂着吊滴,正在一滴一滴地往她的体内输入维持她生命的营养素,滕锐静静地坐在她的边上,看着她依然恬静的容颜,过去的回忆如海浪般地滚涌而来,从相识、相爱、误会、到千里追寻……如今想起来,一切都那样美好……
滕锐的目光渐渐地柔和起来,他的唇角渐渐地挂起一抹微笑,现在,不管她怎么样了,只要她在我身边就好!他慢慢地俯身向她,一手撑在她的身侧,一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脸,低语着:“语焉,不要怕,如果你醒不过来,我也会陪你一辈子……”
第二天,滕锐就买了一把可自由升降,可推行的轮椅,他每天下班回来,就把语焉抱到轮椅上,推着她去散步……只要一有空,他就陪在她身边,看着她,轻轻地抚摸她,他等待着奇迹……
李澜却暗暗担心,她担心如果萧语焉真的醒不过来的话,滕锐真的不再娶妻的话,那她的孙子怎么办?她甚至开始后悔没有早点同意滕锐和萧语焉结婚,如果他们早点结婚了,那么她不是早就有孙子了吗?
那天晚餐的时候,李澜看了看滕锐的脸色,沉思了一会儿,才试探地问:“锐儿,如果语焉醒不过来的话,我们是可以照顾她一辈子……”
“嗯,我会的!”滕锐毫不犹豫地回答。
“……只是我孙子的事情,你什么时候才能给我搞定?”李澜盯着滕锐的神色。
果然,滕锐的拿着筷子的手停了两秒,然后又恢复正常,好一会儿,他淡淡的声音才响起:“你的孙子只能是语焉生的,否则就没有了……”
“锐儿,你不会说语焉不醒了,你就一辈子不结婚吧!”李澜拉下脸,声音有点恼怒,也有点伤心,“你把你父母放在哪里?我们在你心中有没有一点点地位?”
滕锐“啪”一声扔下筷子,冷冷地说:“是的,如果她不醒来,我不会再结婚!”然后他带着刀锋的目光转向李澜,直逼向她,“如果你们早不要破坏我和语焉的事情,我们早就结婚了,你也早就抱上孙子了,还要等到现在说这话吗?”
李澜无语,她眼巴巴地看着滕锐站起身,扔下一句“你们谁也别想动她!”,接着他颀长的身影消失在餐厅的门口……
滕锐轻轻地打开门,语焉依然恬静地睡着,滕锐在她的床边站了好久,才慢慢地坐在她的边上,他伸手握住她纤细的小手,她那长长翘翘地眼睫毛在她的下眼睑投下一层暗暗的阴影,如一只蝴蝶展翅停留,她的樱唇依然红润,小巧的鼻梁依旧高高地挺立。
滕锐的眼光柔和下来,他轻轻地俯身在她的樱唇上点了一下,轻声说道:“语焉,我明天就带你回我们半山腰的家,那才是我们真正的家,你一定更喜欢那里!”
第二天一早,滕锐不顾李澜的反对,把东西收拾好,带着语焉回到他半山腰的别墅。他请了两个保姆,专门照顾语焉;
滕锐开始派人四处求医,国内的国外的,中医西医,只要有人说好,他都找过试过,但是,萧语焉依然很恬静地“睡”着。
因为照顾语焉,滕锐已经无法再专心地工作了,也没有心思认真地工作!他除了四处找治疗方法之外,还要抽时间推着她散步;还要不断地和她说话,希望以此来唤醒她;还要帮她洗澡……
看着日渐消瘦,心情抑郁的儿子,滕斌和李澜眉头紧锁,却毫无办法……
终于有那么一天,滕锐不在家的时候,半山腰的别墅外突然开来几辆车子,前面的车子上下来一个精壮的,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人,他只是轻轻地在铁门上摆弄一下,铁门的锁就打开了,接着几辆车子迅速进入别墅。
车门打开,出来几个荷枪实弹的军人,个个长得精壮高大,目光炯炯,他们迅速在各个方面站好位置;紧接着又一辆车子开进来,从车上慢慢地下来一位老人,须发全白,一身白色绸缎的休闲唐装,看起来精神矍烁,气宇不凡。
老人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别墅,露出微微一笑,就果断地抬脚往别墅里走去,脚底生风,他的后面只是紧紧地跟随着一个年轻人,其他的人都原样地站在原地不动,威严肃穆的样子。
老人一直走到滕锐卧室的门口,他伸手轻轻推开房门,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的语焉,他慢慢地走进去,两个照顾语焉的佣人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式,赶紧躲向一边,略带着惊慌地看着眼前的老头。
床上语焉的面容依然清新纯净,不粘染一点世俗之气,闭着眼睛,长长眼睫翘起,如展翅欲飞的蝴蝶,鼻梁小巧挺直,唇瓣樱红,躺在那里,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睡美人的样子。
怪不得那小子迷恋得魂都没了!老人看着语焉,微微一笑,他稍稍探下身子,抓住语焉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腕,在她的脉搏上搭了一会儿,然后收回手,又低头沉思一会儿,对身后的年轻人说:“把她带走!”停顿了一下,又交待说,“让两个佣人收拾一下她们的衣物,一起带走!”
很快的,老头身后的年轻人抱着语焉走出别墅的门口,轻轻地把她放进车子里,两个佣人也拎着包,跟着坐上车子,几辆车子前前后后地驶出别墅的大门……
傍晚时分,滕锐的车子冲进别墅的院子里,语焉散步的时间到了,他是特地回来带她去散步的。
他颀长的身材从车上跳下来,就往别墅大门里冲去,可是今天好像特别安静,他稍稍皱了皱眉,脚下的步子就匆匆往楼上走去,就在他推开卧室的门的那一刹那,他惊呆了:床上空无一人,两个拥人也不见踪影!
“语焉!”滕锐大惊失色,他大声地叫着语焉的名字,明明知道她不可能会回应她,也回应不了他,但是他还是抑制不住地大声地叫着,楼上楼下……
他一个电话招来了别墅区的保安,保安的脚刚刚踏入大门,他的衣领就已经被滕锐狠狠地揪住,脖子跟着紧张起来,几乎透不过气来,接着他就听到耳边一个令人惊骇的声音响起:“今天我们家有谁来过?你们保安工作怎么做的?”
“对不起……滕先生,今天上午是有好几辆车开进你们家的院子……他们说是你请来的客人……我看他们很轻易的打开铁门进来……我真以为是你们家的客人!”保安说话有点断续。
“谁说是我的客人?”滕锐一把扔开保安,怒不可竭,“你们保安不做登记工作吗?”
保安踉跄着,差点摔倒在地上,好不容易才站稳脚跟,低声说道:“他们一行人,气场很大,对你们家也很熟悉……我们真的以为是你们家的客人……而且他们呆的时间不长,一会儿就走了!”
滕锐脸色全黑,眼神锋利凶狠,眼底丝丝血色清晰可见。是谁劫走了我的老婆?我一定不让你活!他的拳头狠狠地砸在玻璃做的小几上,玻璃碎了,他的手又流血了……
23 抢老婆之战
滕锐脸色全黑,眼神锋利凶狠,眼底丝丝血色清晰可见。是谁劫走了我的语焉?我一定不让你活!他的拳头狠狠地砸在玻璃做的小几上,玻璃碎了,他的手又流血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眼光突然落在小几的烟灰缸下压着一张纸条上,眼神随之一亮,他一把抓过纸条,只见上面的字写得龙飞凤舞,没有称呼也没有落款:“你好好工作;好好对你父母;做到的话,少则半年,多则一年,我还你活奔乱跳的萧语焉!”
滕锐锋利凶狠的眼神瞬间定格了,他定定地看着那张纸条,好久好久都没有缓过神来……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滕锐回到了滕家的豪宅,李澜坐在客厅里,看着滕锐走进来,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她疑惑地问道:“锐儿,今天在家吃饭吗?”
“嗯,是的!”滕锐低低地回答,没有了平时的气势,李澜惊奇地看看他,暗暗一笑,这个儿子从小到大就很难管束,没想到今天突然这么温和。只是萧语焉呢?他舍得让她一个人躺在别墅里了吗?不过这话李澜没问,又怕惹着他。
滕锐安静地吃完饭,陪着李澜坐在客厅看会儿电视,他口袋里的手机铃声不断地响着,他不断地接着电话,又不断地拒绝邀请……
“锐儿,你就出去玩玩吧,人家这么叫你!”坐在一边的李澜忍不住地说道,儿子的安静又让她觉得不安。
“不了,陪你看看电视吧!”滕锐还是淡淡然的。
李澜吃惊地看着他,今天这只威猛的雄狮怎么变得这么温顺?好久以后她实在忍不住了,终于问了一声:“萧语焉呢?”
“唔……她挺好的……”滕锐的眼波微微地闪了闪,随即垂下眼睑,但愿半年后能见到语焉,只要她半年后能回来,不管是活蹦乱跳也好,不管是依然安安静静地睡着也好,都行!
李澜看的那些港台剧,哭哭啼啼,滕锐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微微皱了皱眉,忍了忍,闭上眼睛,就那样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李澜看着那张英俊的脸,就是睡着了,也依然带着逼人的霸气,这是她唯一的儿子!李澜的眼底满是慈爱,她没有惊醒他,悄无声息地让佣人拿了条毯子给他盖上,并把电视的声音调小……
当滕锐醒来的时候,他先是看了看身上盖的毛毯,微微地楞了楞,就看向坐在对面的李澜,这时候李澜已经关了电视,但她依然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