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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部《猿魔真身诀》号称仙家肉身淬炼举世第一,乃是上古神武大帝观一对太古凶猿斗法,参悟出来的一部大力神通,威力无穷。这神武大帝俗家姓周,后将这一部功法传入后世周家,只可惜千万年间周家仙脉断绝,无人能够练就此功,后人为了防止这部功法遗失,这才将其夹裹于《嫖经》之中,想来也是一个青楼常客,却万没料到机缘巧合之下竟被张周府偶然所得。
《猿魔真身诀》注重淬炼肉体,只有把身体修炼的强横无比,才能如太古凶猿一般发挥这部拳法的绝大威力。而这部功法的第一重便是炼就神力,灌注无穷元气淬炼臂力,可举千斤巨石。二重气息,太古凶猿乃是禀天地灵气化生出来的灵物,气息悠长,一呼一吸之间便有无穷光阴流转,寿元无尽,更能吐纳真气化为刀枪斧钺伤人百步。三重铜皮铁骨,一身皮肉筋骨,如太古凶猿一般刀枪不入,精钢不化,成就人形凶器。四重移山倒海,翻掌之间,山河五岳倒拔如柳,练就一身仙家神力。五重金毫万丈,随便一根毫毛,就能化为万般法器,无穷无尽。六重化身凶猿,便是真正成就了无上神通,一身神力堪比太古凶猿,气息悠长,寿元无尽。
张周府看了一遍,心头便无比震撼惊骇,两眼光彩流转,知道此番自己遇到了大机缘,当下心思电转,暗道这门功法非同小可,那邱储一看似也不牢靠,还是先隐瞒下来再说,莫要被那便宜师傅过了河拆桥那时后悔不及。
他正想着如何对邱储一隐瞒下来,那黄衫的太虚真传便一步踏入了柴房,看到张周府身前破布灰烬以及窗棂上破碎下来的一块木屑,微微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略显惊愕,半晌儿才开口说道:“你倒有些天分,太虚仙派三个月内修炼到引气巅峰的修士也算少见,不过搁在仙道正统也是资质平平……”
顿了顿又道:“我瞧你这般模样,许是得罪了周家火夫宋老儿。这周家下人也算安分守己,唯独此人老来不尊,心胸窄小不说,竟还窥伺年迈女色,果真不知羞耻,他虽然吃你一个亏,不敢张扬,但对我日后大事难免有些碍难,我便替你除了后患!”
张周府听他口气,似是要来一个杀人灭口,心中隐隐有些不忍,但见那邱储一脸色凝重,知道自己若是开口求情,只怕有些不妥,便按捺了心思,把那本《嫖经》连同《猿魔真身诀》功法藏好,低头不语。
邱储一似也还有急事,并不多留,只是照旧给他留下许多美味,又将一个青玉小瓶扔给张周府,说道:“今日我回了一趟山门,这些丹药你且服下,乃是强筋壮骨的圣药,待你筑基大成,我便传授于你无上神通!”
“多谢师父恩赐!”张周府虽然生有二心,那是因为邱储一并不可靠,但他赐下丹药,却也要感激一番,免得失了礼数。
待他走后,张周府这才收敛心神,换上一副心事重重模样。此番自己被邱储一带来周家,明说是要传授自己成仙之道,日后辅助他做下一件大事。但张周府钻研青囊古书三年有余,虽说相人看命十卦九不准,但察言观色的能耐却也不小,自然看的出来这邱储一包藏祸心,而且他修炼太虚引气诀至巅峰,略微从中懂得一些观气之术,大概猜测出来这位古怪师父修为应该是筑基大成,堪堪步入了三重炼体的境界。
以他现在微末道行自然不是邱储一对手,张周府心中明镜也似,哪里敢去查探真相。但这并不妨碍他在东窗事发之前的这段日子,借助邱储一之手,安心修炼太虚引气诀以及八段锦这两门口诀,提升自己实力,当然如今他还有另外一门更加强大的修行法门《猿魔真身诀》,虽然不是太虚引气诀这等增加道行修为的法决,但却是淬炼肉身的无上神通。他固然不知道这部功法具体强大到了何种地步,可多少从拳谱字里行间看出了一股磅礴大气,非同寻常。
吃喝干净,张周府兀自蹲坐下去,依旧钻研太虚引气诀和八段锦,企图能够有所突破,一步奠定根基,当然这些不过黄粱美梦,筑基乃是修行根本,一步踏出便自与众不同,引气阶段的修士,最多不过能与凡俗练就内劲的武夫相提并论,但筑基大成的修士,才是真正脱离凡胎,寿元增加一倍,堪比武道巅峰内劲化罡的武圣。
太虚引气诀引气入体,滋养脏腑,八段锦辅助导引,将天地元气融入身体每个部位,日息壮大。张周府已经修炼到了引气极致,一个呼吸相当于常人五六息的时间,气息悠长,但想要突破到筑基一重,除非能够将内腑五脏练就一层罡气,否则,内腑不够壮大,根基不足,筑基难成。
睁开眼,天色完全漆黑下来,夜深人静,一片沉寂。张周府身怀绝世功法,哪里还能在这柴房之中待下去,当下蹑手蹑脚踱出柴房。如今他气力大涨,翻转腾挪,不过片刻便跳出周家大院,直奔汴京城外破庙而去。
第一卷 太虚鸿蒙 猿魔变化 第四章 一重神力
汴京城外,有一条横贯整个武穆王朝的乌江,最宽处阔达十数里,但在靠近古庙西北侧的一处河段,却略显狭窄,水势奔腾,有万钧之力。
张周府便是要去那里修炼《猿魔真身诀》这门功法,不过在去之前,他倒不忘前往破庙瞧了一眼周秦,见他一身贱骨睡的格外香甜,忍不住骂了他一声孬货,丢下一份手抄太虚引气诀,不再理会,一路狂奔乌江夹马岭。
“嶙嶙怪石满江盘,怒浪如花滚雪团。百尺游龙拖匹练,一群飞鸟过危滩”,此乃乌江夹马岭奇观。张周府此番站在夹马岭一侧山峡石壁之上,望着岭下只容的下一匹骏马横渡的峡谷,忽然狠了狠心,跳上狭谷中间一块突起巨石,往那万钧水流之中钻去,还未等他站稳,扶在巨石上的双手便被水浪拍打下来,一股水流冲来,登时将张周府倒掀了起来,冲起丈许来高,落入下游江水之中,远远冲去。
之所以甘冒如此大险,张周府心中也是忐忑无比,当年他就与人打赌跳入夹马岭中,一去不复返,亏得下游渔民将他救起,大病一场这才好转。如今他想要修炼《猿魔真身诀》练就一重神力,其他法子无一可行,惟有借这夹马岭万钧水流之力才能锻炼出一身无穷大力。
不过第一次尝试,便落得一个凄惨下场,实在难看。亏了他如今引气大成,有了自保之力,耗费两个时辰,终于从下游江岸返回夹马岭,这次不敢托大,往身上绑了数十斤岩石,沿着夹马岭中间巨石缓缓而下,先在边缘地带抵抗水流冲击,双臂前撑,心中默念《猿魔真身诀》心法口诀,似要排开千重水浪,气势勇猛无匹。
如此强自支撑了半个时辰,张周府猛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全身气力消耗一空,一头栽入江心万钧水流之中,意识渐渐模糊,临昏迷前不忘将身上负重数十斤的岩石解下,免得自个儿来上一个自沉乌江,死的奇冤!
也不知什么时候,张周府意识渐渐恢复,感觉眼前黑影晃动,两边脸颊火辣辣疼痛难忍,睁眼一看,气得半死,竟然是那周秦正抡起巴掌狠抽自己。
亏得是那周秦机灵,在张周府前去破庙看望他的时候已经醒转过来,这才尾随跟到了夹马岭,见张周府被水流冲下,这才将他救起,否则任他气息悠长,终究比不得太古凶猿,早就溺死江中了。
张周府醒过神儿来,与周秦说了半晌儿三个月来的情况,见天色放亮,不敢久留,嘱咐了几句,约好了入夜仍在此地相见的后来之事,便一路返回周家宅院。
回到柴房,张周府抬起手一看,哪里还有原来模样,肿的便似熊掌一般,掌心通红还有几道被夹杂在江水中的沙石划破的口子,稍微一动,便疼得呲牙咧嘴如同剥狗一般。
顾不得疼痛,休息了片刻,他便运转太虚引气诀和八段锦,导引元气缓缓流过掌心,过了个把时辰,红肿渐渐消退,又服食了邱储一送来的丹药,黑乎乎的,入口即化,一股暖流瞬息之间流遍全身,滋养脏腑筋骨,到了午时,手中红肿尽消,只留下几道不算眼中的伤痕,不足挂齿。
肉身修炼不比道家引气,下的是苦功,但修炼到大成也能成就斐然,如果借助外丹饵药辅助,速度比引气筑基也要快上数倍,只是不能如道家大神通一般凌空飞渡、操控雷电、行云布雨。两者之间互有长短,如今道门之士也都极其注重肉身的修炼,两者相辅相成,进境也是极快,只是各种肉身修炼的法门不同,成就的威力神通也就不同。
张周府手中虽然没有上乘的道门法决,加之无人指点,即使踏入了引气巅峰,但离筑基一步仍旧遥远,但《猿魔真身诀》却是肉身修炼的无上法门,借助引气入体的修为灌注双臂无穷元气,也能使得臂力大增,再借助邱储一赠送的丹药,事半功倍。
整整小半年的时间,张周府白日引气,入夜便奔赴乌江夹马岭与周秦汇合,苦练《猿魔真身诀》一重神力,从最初身负数十斤岩石到后来负重百斤,数百斤,一步一步递增,双臂气力日益剧增,百斤巨石举重若轻,如今修炼小有成就,赤身而立,八段锦导引体内气机,化为真气散发出来,周围三步之内竟无一丝水流冲破进来,可见半年苦练,甘冒沉尸江底的天大风险,并非荒唐之举。
这夜,张周府仍旧身负数百斤巨石,双手平举立于江中。周围江水湍急,似万马奔腾,水声轰隆,震耳发聩。脚下巨石上不知被他踩踏出来多少深及脚踝的石坑,那水流从他身边拍下,挟带万钧之力。张周府眉头皱都不皱,只听他口中猛然出声大喝,牵动体内气机猛然往他双掌之上冲去,只听“砰”地一声闷响,那万钧水流竟被一掌之力排开丈许方圆,虽然片刻又自合拢,但这般威势,只怕单掌发力一击,也足有千斤之力。
张周府收掌而立,脚下猛一用力,跳起三丈来高,落在一侧山峡石壁之上,见那周秦正自静坐修炼引气之术,也不管他,穿上衣物趁天色未亮返回周家。
这小半年时间,张周府早就将那一瓶丹药用完,而邱储一似乎但要有限,再没有送他哪怕半粒。不过张周府修炼《猿魔真身诀》将近六个月,今日终于突破一重神力,体格比之以前竟然足足大了一圈,尤其是双臂肌肉虬结,紧密了一倍有余,一拳挥出,不输内劲化罡的武圣。
习武之人练力不练气,终究比不得仙道之士,两者境界相差天地,根本不能拿来相提并论,就似如今才刚刚踏入修道门槛的张周府,一旦练就了《猿魔真身诀》一重神力,便足以抗衡武道圣者。
刚回到柴房,张周府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平日他若这时候回来,总会遇到几个奴仆杂役起来忙碌活计,但今日却见周家宅院空空如也,正房那边竟还似传来阵阵呼喝喧闹之声,不知出了什么要紧事儿。
张周府本来想去探个究竟,但想到自己身份尴尬,若是被人发觉不大好看,便按耐下心思,也不去修炼太虚引气诀,兀自坐在柴房角落,揣摩自家小有成就的《猿魔真身诀》第一重神力境界的妙用。
过了大半个时辰,天色微微泛白,张周府豁然起身,听到正房那边喧闹之声渐渐临近,心头猛然一跳,暗道一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