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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阳越想心里越不是味。为什么好好的就变成这样了,还有她与她表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头痛,心烦。
“061521”8岁的梁敏看着岳阳在地上写下的一串数字,好奇地问,“这是你的数学题吗?”
11岁的岳阳摇摇头,拿着手里的小棍子,指着地上的数字说,“梁每文,我现在才发现,数字真的很神奇。你看,你出生的那天,是我出生的月份,我出生的那天,是我们相识的月份。这样一组合,就成了这么一组数字。”
梁敏6月1日生,岳阳1月5日生,他们于5月21日相识。
是谁导演这场戏,
在这孤单角色里,
对白总是自言自语,
对手都是回忆,
看不出什么结局,
至始至终全是你,
让我投入太彻底,
故事如果注定悲剧,
何苦给我美丽,
演出相聚和别离……
梁敏回忆着过往,独自一人,躲在包厢里唱着许茹芸的《独角戏》。
一位陪酒姐姐换好了衣服,拎着包来到Amy身旁说:“梁敏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唱这首歌了!Amy姐,她现在是今晚唱的第几遍,你数了吗?”
Amy白眼,“我有那么无聊吗,没事数这数。”话虽如此说,可实际不是。不数,都连续不停地听7遍了,不想数也被迫数了。虽然唱的并不难听,但也禁不起她这般复读机式的重复唱。
大家纷纷收拾好,准备下班时。岳阳握着车钥匙走了进来。
陪过岳阳的姐姐们一眼就认出了他,妩媚地说:“呦,岳先生,今天这么晚,我们都下班了!”
Amy走上前,用手指捅了她一下,“就你话多。”她看向了岳阳,指了指6号包厢说,“今天她值班,现在在里面唱歌呢!”说完,她就拖着这帮姐妹离开。
陆梅不知好赖地想往上贴,却被李悠优以“告诉二姨与姨夫,她做什么工作”相要挟,强行被拉走了。
岳阳站在包厢外。梁敏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歌声,透过半开的门飘进了他的耳朵里。她不知疲倦地一遍又一遍地唱着。唱到再也掩藏不住泪水,声音哽咽时,她依旧唱着。
他站在门口看着泪水不止的她,几次想推门而入。他多想像小时候一样,在她哭泣时,抱住她,为她说笑话。可不知为什么,他现在就是踏不出这一步。
他默默地来到大厅的沙发里坐下,他错过她太多的时光。她现在的一切,他一点也不知道。都怪自己笨,当年报考大学,本计划报考这座城市的本科,结果却因一个笔误,填报了与这座城市相反方向的大学。这一错,就让他们足足错过了这么多年。
梁敏咳了咳已经沙哑的嗓子,顶着红红的眼睛,来到大厅,准备倒水润润嗓子后,休息。
看见岳阳曲手曲腿地躺在沙发里熟睡时,她楞了楞,随即回了值班室拿了床薄被替他盖上。
她坐在了旁边的桌子上,静静地望着他的容颜,越看越觉得好看。心里忍不住乐了乐。
他难道去整容了吗?如果没有,为什么当年长满青春痘的脸,怎么现在一个痘痘都没了不说,连痘坑也没有,而且皮肤还不差。为什么青春痘不严重的自己,额头却会留下几个大小不一,深浅不一的痘坑呢?他究竟是怎么保养的。
看着看着,梁敏出神地伸出食指,一下又一下地戳着岳阳的腮帮子。每戳一下,都能乐呵半天。
岳阳在梁敏替自己盖被子时,就已近渐醒。他想睁眼,但又怕面对她不知说什么,只能装睡。当梁敏用手指有下没下的戳他腮帮子时,他心里乐坏了,可为了不被发现,只能强忍着内心的喜悦装睡,任由梁敏戳个不停。
“阿——嚏——”
岳阳突然感到有个什么不知名的东西,飘进了鼻孔,实在是痒的难受,没有憋住,一个喷嚏打出。他的口水溅了梁敏一脸。
梁敏皱着眉,用手背擦着脸上的口水。看见岳阳醒来时,刚刚乐呵的傻笑全没了,她又恢复到往日面瘫的状态。
“醒了就好,回去吧,我要关门了!”语气冰冷,没有一点温度。
岳阳也开始慢慢适应起这样的梁敏,他嗯了一声。起身时却不停地暗骂着自己,没用,怎么就没憋住呢!
他对着她转身的背影说:“梁每文,咱们重新当朋友吧。只是朋友,没有其它!”
她说:“我不需要像你这样的朋友。”
他说:“可我,不想失去你这么一个朋友。”
她怔怔地转过身,正视着他严肃的表情说:“那就只当朋友,不当其它
作者有话要说:
8
8、第 8 章 。。。
岳阳心满意足地得到了梁敏的回答后,整个人满血复活。
岳竹航也停止了岳阳的“假期”,让他重新回了公司,任旧职,开发部经理。
重新回到公司的他,完全像打了鸡血似的,拼命认真。这突然的转变让公司员工瞠目结舌。这没几天啊,怎么变化这么大,吃错药了?他工作的卖力,因此员工也不敢怠慢,整个公司的积极性,就这样被他一人带动了。
看着他的变化,最开心的就是他的父母。
温海棠面对岳阳的变化,心里虽然很开心,但还是有些吃醋地说:“那个每文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阳阳把一切喜怒哀乐,全栓在她身上?”
岳竹航耸肩微笑,“感情,谁说的清。当年,我离开你们娘俩在外打拼,一颗心不也全拴在你俩的身上。有次,你在信里提到你与阳阳半夜抓到偷鸡贼时,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带着儿子半夜抓贼,你胆子真大。”
“那不是没办法。那时的生活那哪跟现在比。如果与现在一样,别说丢一只鸡,就是丢十只,我也不稀罕!”
岳竹航闷闷笑着。温海棠同志,你奢侈了啊!
“对了,你不是说想请每文来家吃饭的吗。我看这两个孩子也算和好了,你看我们要不要喊那个孩子回来吃饭。不管怎么说,那孩子,我也算是带了一阵子的,这次回来,还真是没怎么好好的与她处呢!”温海棠说。
岳竹航笑着回道:“呵呵,好呀,我也想好好的与那个孩子处处。”
当岳阳从母亲口中得知这个消息时。表面很平静很平静地淡淡地回到,知道了,我会对她说。随后就埋首于几份从公司带回来的文件中。
这冷静的反应让温海棠很是诧愕。可当他走出儿子的卧室,并将门关上后。平静淡定的人立刻不淡定。
“每文,明天有空吗?”
“有什么事吗?”电话那端除了梁敏的声音还有着嘈杂的音乐。
“不是我,是我妈,她找你。她说这么多年没见你了,想你了。说这两次见你都没好好说过话,好不容易空闲了,所以想见见你。顺便让你尝尝她烧肉的手艺有没有下降!”岳阳脸不红,心不跳,语速不乱,慢慢说到。
梁敏在电话另一端沉默着。
“你要是有事,你忙。我跟她说一声就行了!”
“我明天白天有点事,晚上放假。”
岳阳乐了。“那你就来吃晚饭吧!对了,有什么想吃的吗?红烧肉,带鱼?”
梁敏握着电话皱了皱眉,“不用了,我现在不吃肉了。你让伯母简单弄点素就好。不说了,我要忙了,挂了。”
她不吃肉了?难道想减肥?她那么瘦,再减就没了。她一定是怕麻烦。岳阳自顾自地理解着,来到父母卧室,告诉他们梁敏明晚有空。并拜托温海棠,一定要烧梁敏小时候爱吃的红烧肉与带鱼。温海棠叹着气,摇摇头,无语的应着。这什么儿子,什么儿子!
梁敏刚挂上岳阳的电话,准备工作时,舅舅的来电又响起来。
“舅舅!”梁敏精气十足地对着电话甜甜喊着。
舅舅醇厚的嗓音透过电话传来,“呵呵呵,小丫头,精神很好嘛!对了,明天中午吃饭的事没忘吧!”
“怎么可能,礼物我都买好了,就等明天了!”
“不就是卿卿的三周岁生日嘛,买什么礼物,你生活又不是太富裕,你姐姐他们好吃好喝早就供应足了,你呀就是乱花钱!”
“二舅舅,给卿卿花钱,我乐意。怎么说她也是我外甥女!”
“你呀,我听你那边挺吵的,你是不是还在那什么“暮光”上班呢?姑娘大了,总在那地方不好,黑夜白天的颠倒,身体也会被拖垮的。”
梁敏嘴角挂着幸福的笑意说:“舅舅,我知道了。你们都说几十遍了。我最近也打算换个工作呢,放心,我不会在这呆久的。”
“你明白就好,那我挂了,你忙。明天,别忘了!”
“知道,知道了!舅舅,再见!”
梁敏握着手机,嘴角的笑容依然不减。转身抬头,李悠优的身影就挡在面前。她立刻收回了脸上所有的笑容,面瘫地看着她,冷声问:“怎么了?”
“梁敏姐,你要辞职了吗?”
“有这个念头!”
李悠优低下头,有些落寞的转身。
梁敏真的想狠狠心,可狠了这么长时间后,她又心软了。
“悠优!”
李悠优转身,“梁敏姐,有什么事吗?”
“我原谅你了!”
李悠优原本失落的眼神立刻附上了一层光。“梁敏姐,你说,你原谅我了!”
看着脸上挂着笑的李悠优,梁敏嘴角也不禁露出微笑。“是呀!当年,我刚来没多久,就被冤枉偷了”暮光”的5万多元。所有人都不相信我,只有你相信我。还帮我抓到了是财务室的人监守自盗。这份恩情我怎么能忘?”说到恩情两个字时,她故意地加重了语气。
看着李悠优又垂下的头,她抬手,轻轻揉了揉,“我理解你那时看你表姐,就快被客人欺负时,却没人帮的焦急心态。所以才会对我说‘你该帮我,因为这是你欠我的’这句话。你也是无心的。”
“你早就理解了?”
“嗯!”
“那你为什么还要对我那样?”李悠优憋屈着想哭。
梁敏嗤笑,“我帮了你姐,可你姐却不领情,还对我出言不逊的。所以……你们不是姊妹情深吗,折磨你,我全当报复她了!”
梁敏说的轻描淡写,李悠优心里不镇静了。这,这,这个人,这是什么变态心理啊!
“悠优。”梁敏说,“我想辞职的消息,你可千万别往外传,否则……”她诡异的冷笑两声,趴到李悠优的耳边,吹着冷风,“否则,我不敢保证自己会做什么发神经的事,你知道了吗?”说完,她拍了拍悠优的肩膀,信步离去。
李悠优忍不住地打了个寒战,木讷地站在原地,自语道:“知——道——了!”
第二天,梁敏明明设定了闹钟,可还是睡过了。中午赶到饭店时,大家全到齐了,一桌人就等她一个!
“姨姨,你迟到了!”侄女卿卿奶声奶气地跑了过来,抱住她的腿就不撒手!
她将手里的包与礼物交给了旁边的服务员,弯腰抱起卿卿说:“姨姨迟到了,卿卿生气了吗?”
侄女撅着小嘴,眼含泪光地点点头。一张惹人怜爱的表情逗乐了一桌子的人。
“好了好了,每文快坐下吧。你们小的不饿,我们这帮老的可饿了!”
“小舅舅!”梁敏撒娇地说,“二舅舅,三舅舅还没喊老呢,你怎么整天将老字挂在嘴边。”
“你们都这么大了,我们不老,就成妖怪了!别说了,快点坐吧!”
她将侄女递给了表姐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