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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每文,我好累,你总这样,简直就是想要我们……分开!”
推门进入的护士刚巧听见岳阳说我们分开这四个字,当即脸色就暗沉下去。她很没好气,甚至有点嫌弃地对岳阳说:“哎,你昨天的住院手续没办全,快去重新办一下。”
岳阳太过疲倦,对于护士看他时露出的厌恶全然没有察觉。
“你们说说,男人是不是都没什么好东西。哼哼,他们还真当女人是生孩子的工具了!”
岳阳拿着办好的手续,站在护士办公室外,刚想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气愤不已的声音。他没有过多犹豫,就走了进去,将一些手续交给了护士后,就出了那个办公室。
“哎哎哎,就是他吗,看着不像那种人耶!”
岳阳听见护士好像在议论的人是自己,鬼使神差地驻足偷听。
“就是他,我刚刚去病房,那女人还没醒呢,他就说分手,这不诚心刺激对方的吗!”
“哎,你会不会认错病人了?怎么那么巧,又来我们医院。”
“怎么就不能来我们医院,市里最好的医院不就属我们这。至于认错人,更不会。我前一阵子可是轮在妇科那边工作的。我对那女的印象可深了,她意外流产了,姚主任都告诉她孩子没了,子宫里只有一些残留的异物了,她还在问有没有看错。当姚主任让她清宫时,她直摇头,说她男友特喜欢孩子,如果孩子没了,他会接受不了这个打击的。可结果你们看看,这女的都病成这样了,也没见这男人怎么样,反而还要分手,那女人真傻,都不知道遭受那么大的罪是为了谁。”
“她遭受什么罪了,无非就是孩子没了。你们想啊,这孩子没了也好,认清一个男人的真面目了!”
“你们懂什么,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我听手术室的人说,那女的清宫时,根本就不愿打麻醉的。咬着毛巾留着泪的状态,当时没有一个人是不为之动容的。她的手术是姚主任亲自上阵的,最后连姚主任都看不下去,下不了手。命人偷偷给她打了麻醉,这才结束手术。”
“咦,啧啧啧,多疼啊……”
听到最后,护士的话犹如从外太空传来般模糊,岳阳已经完全听不清了,他只感到耳边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
站在病房外,他突然没有踏进去的勇气。前一晚说过的每一个字,像走马灯似的,不停地在头脑中播放了一遍又一遍。
岳阳也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走进病房,来到梁敏身边坐下的。他看着梁敏红肿的手腕,更是懊恼不已。梁敏虽然表现的很冷,可她的心是热的,一旦用情,比谁都深。他明明是知道的,可怎么还会怀疑她是故意打掉孩子的,还对她说了那些伤人的话。后悔中,他慢慢回想起梁敏那几个带有哭腔的电话。
当她一个人躺在冰冷没有一丝温度的手术台上,忍痛体会着手术刀在子宫内肆虐地游走时,他什么都不知道在外面谈工程;当她一个人独自承受失去孩子的痛苦时,他正在家里与父母说说笑笑,正在外面与朋友们谈笑风生;当她为他考虑着的时候,他却捡着最伤人的话侮辱她,伤害她。
他总认为只有自己才能带给梁敏快乐,可现实一次又一次打击着他并告诉他,带给梁敏快乐的人不是他,带给梁敏无尽的痛苦的人才是他。
他轻柔捧起梁敏红肿的手腕贴近唇边,轻吻着,泪水顺着眼角滴落在梁敏的手腕上。
“你哭什么?”苏醒的梁敏动动手指为岳阳拭去眼角的泪光。
岳阳带着哭腔,恳切地道歉,“对不起,每文,对不起!”
梁敏轻轻一笑,笑的淡然,笑的苍白。
“岳阳,我刚刚做了一个梦,你想听吗?”
“好!”
“我梦见了个小女孩,她不爱说话,不爱与人接触。
“可有一天,突然从空中掉下了一个男孩。男孩是个小话唠,女孩很烦他,烦他烦的表现明显,可他还是纠缠着女孩。
“时间久了,当女孩再次独处时,她开始学着留意男孩。
“男孩有些圆,因为圆滚滚的,所以经常受到大家调笑揶揄,明明是让人生气的事,可他依旧乐呵呵的。女孩不知怎么就被他吸引住了,跟随他学习很多好玩的游戏。
“女孩十周岁了。你知道吗,那男孩居然用攒了很久的钱,特意买了一个蛋糕为她庆生。女孩好感动,真的好感动。可是后来没过几个月,女孩就从男孩的朋友那偷听到,原来男孩对自己好,全是为了接近她的姐姐。女孩觉得被利用,生气了,毅然决然地选择与男孩绝交。”
岳阳清楚梁敏说的不是梦,而是他们的童年,哽咽地阻止,“每文,别说了,别再说了!”
梁敏像是没听见,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男孩跟着家里去了大城市,他走后,女孩才发现自己好像离不开他了。她念着男孩在远方寄给她的信,暗地里发誓她也要去男孩呆的城市生活,然后在某一天,给男孩一个惊喜。可是,男孩所在的城市,消费水平真的太高了,女孩负担不起。她只能去可以与男孩相对而望,消费水平低的城市生活。”
“每文!”岳阳哑着嗓音唤道。
梁敏抬起还在打着吊针的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嘘,别说话,我还没说完呢。
“梦中,到后来,男孩和女孩在分离十多年后再度重逢。男孩变了,变得高大帅气,英俊潇洒,身姿挺拔,变成了一个让女孩子们为他疯狂的有钱少爷。他又一次为女孩过了生日,同时也告诉了她,他对她好,只是不想看她孤独。”
梁敏的话深深刺痛着岳阳,他喉咙苦涩发酸,“当年是我不好。可事实不是这样的,每文,你知道的,我知道你是知道的。”
梁敏仍旧没有理会岳阳,继续说:“他与女孩的姐姐约会,女孩也去了,可在约会结束后,女孩的奶奶,姑姑轮流打电话告诉她,男孩爱的是姐姐的,她们告诫女孩不要抢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你们根本不般配。
“女孩哭了,恨了。她要报复所有人,所以她把在夜店看到的一切,学着去勾引男孩。一夜缠绵,女孩非常得意地离去。”
岳阳再也说不出话了,他除了紧紧握着梁敏冰凉的手,他只剩哭泣。
岳阳低浅的哭声,让梁敏的心也隐隐作痛,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眼角开始挂上泪珠,“漂泊在外,女孩最终还是选择回来。巧妙的是,她与男孩又重逢了,这次,他们相爱了,也同居了。
“可好景不长,女孩残忍地杀了男孩的宝宝。男孩痛苦极了,男孩痛苦极了。”说着梁敏突然一阵阵地傻笑,“他们根本就不该在一起,如果女孩从来就不曾出现在男孩的世界里,男孩会一直快乐下去,女孩也可以轻松地活着吧!”
岳阳停止了哭泣,他看着像尸体一样躺着的梁敏,心中不安极了,他半启双唇,轻声唤道:“每……文!”
梁敏眼睛无神盯着白色的屋顶,默不做声了许久,才缓缓启唇,声音似那般绝望与遥远,“岳阳,我们……分手吧!”
岳阳不禁一颤,任由梁敏的手从自己温热的手掌里滑出落下。悔恨开始吞噬他的心,痛苦在脸上无情地留下一道道印痕,忧郁的阴影笼罩面庞。
作者有话要说:
50
50、第 50 章 。。。
梁敏只住了两天的医院,就坚持要出院。岳阳经不起她的纠缠只能帮她办理了出院手续,并带她回了租住房。
“锁坏了,我换了新锁。”岳阳看着梁敏用着不配套的钥匙打不开门时,淡淡地说,“对不起,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换了。”
梁敏并没有理会他,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等着他开门。
“你先休息一下吧,医生说……”看着梁敏沉默进入卧室的背影,岳阳不再说话。
自从梁敏跟岳阳说过分手后,就再也没有理会岳阳一次。不管岳阳说什么,做什么,梁敏统统是听不见也看不见,她是铁了心想将岳阳推出她的世界。
厨房里不停传来哐当哐当的声音。梁敏无力地躺在床上,艰难地闭上眼,用被子蒙住了头,强迫着自己不去听这扰人心智的声音。分手,对于大家都好。
“每文。”岳阳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入,“喝点粥吧,这是我刚刚去楼下买的,我本来想给你做的,可是……”
岳阳端着碗看着蒙在梁敏头上的被子,眉头深锁。他将被子替她拉下,见脸颊通红,陷入装睡状态的梁敏,心中泛起苦楚,回身出了卧室。
出院已经连续三天了,梁敏都选择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不吃也不喝,这让岳阳急坏了。他又一次试着熬了白米粥,这次没有溢锅,也没有糊锅,更没有煮成米汤,蒸成米饭。他喜悦有余,再次来到梁敏的床边。
“你要真是想惩罚我,就养好身体,然后不可一世地站在我面前,证明你梁每文没有我岳阳活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好。你现在这么一副样子,惩罚的只是你而已。起来,你今天必须吃东西。”
岳阳失去了耐心,不由分说地将全身酥软无力的梁敏扶了起来,并让她倚靠在了自己的身上,端着碗用勺子喂她。
梁敏紧闭双眸,不管岳阳怎么喂她,她就是不张嘴,哪怕喂进嘴里她也不下咽。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让岳阳又气又急。他喝了一口白米粥,抬手掐着梁敏的双颊,低头将自己嘴里的粥过渡给她。
岳阳突然的举动,让梁敏感到恶心作呕。她睁大了久未睁开的双眼,紧皱眉头,拼命地推打着岳阳,以求自由。
当岳阳的唇刚离开,她就开始伴随着干呕剧烈猛咳。她的样子吓坏了岳阳,他急忙伸手拍打梁敏的后背,可却被梁敏甩手拒绝。
“每文,我知道一切都是我不好,我求求你了,咱们别这样了好吗?我知错了,我那晚说的一切,只是因为太生气,我真的是无心的!每文,你究竟还要我怎样才肯原谅我?”
面对岳阳谦卑的恳求,梁敏慢慢仰起没什么血色的脸,认真地看了看眼前这个短短几天,为她清减许多的男人。
“你就这样喂我,不嫌我脏啊。”
她嘴角浮现的一抹嘲笑,让岳阳几天来憋屈的怒气与委屈,这一瞬间爆发出来。他有些呼吸困难地扬手摔掉了手里还装有白米粥的碗,不顾四溅的米粥与碎碗渣,大步流星地出了门。
梁敏趴着床边,看着地上的碎碗渣,与冒着热气的白粥,心情沉重地重新躺回原来的位置。心中虽疼痛难忍,可还是念叨如此最好,如此最好。
岳阳大晚上出现在家里,让温海棠与岳竹航着实吃惊不小。
岳竹航本想揶揄岳阳几句,可看着岳阳的焦急愁闷的神态与略有清减的脸庞,他就警觉起来。
“你与每文又怎么了?”
岳阳没有理会父亲,而是直接跨到母亲身边,“妈,每文不吃也不喝的,都已经三天了,你帮我去看看她吧!”
温海棠与岳竹航互相看了看,很是疑惑,什么叫不吃不喝三天了。
“阳阳,到底怎么回事,你与每文这又闹的哪一出?”温海棠皱眉发问,凭直觉,她感到这次事件不会小。
岳阳双手抱着低下的头,懊悔痛苦地说道:“每文流产了!”
温海棠与岳竹航彻底是惊到了。
“岳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每文流产了,这到底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岳竹航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