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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回事?你跟许野。”秦致远问。
假设没有伸长耳朵在一边眼巴巴望着的朱军在,我估计就一把辛酸泪地把什么都跟秦致远说了,一见着朱军那好奇宝宝的模样我就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那今天早上你跟许野在门口,那是在干啥?”秦致远直接就把朱军当空气了。
朱军还不老实当空气,硬插嘴:“他们干啥了?”
“也没做什么,当着十几年兄弟的面亲嘴了。”
秦致远说得一本正经,也不抬眼看看我冷汗都快流成瀑布了。让朱军知道了,那不等于让周迟知道了,我又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下一秒我就没功夫埋怨秦致远了,朱军居然趁着秦致远扭头找他说话地当儿,干净利落地捧了秦致远的脸,吧唧亲了下去,亲完之后还意犹未尽地问:“是不是这样?”
我当场就幸灾乐祸了一把,当着十几年兄弟的面亲嘴了,也不过如此嘛。秦致远面红耳赤的模样我还是头一回见到,今天真要谢谢朱军让我开了眼了。
有句老话说的好,乐极是要生悲的。我还没幸灾乐祸完,秦致远也还没缓过神来,包厢外面就人声鼎沸起来。
我们仨立即抛下眼前恩怨,蹿出去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许野被揍成猪头三似的歪在地上,周迟不解恨地又抓着他领子把人拎了起来,又是一拳头下去。许野连个要躲得意思都没有,我想起他在门口也硬挨了我那一拳头,敢情这人是专程来找虐的。
一晃眼的功夫许野又挨了两拳,嘴角的血顺着脖颈流下来,有那么点惨烈的味道。我到底还是没有眼睁睁看着许野挨揍的本事,几乎已经养成习惯了,每回许野跟别人打架我总是第一个冲上去帮忙,哪怕今天跟他打架的那个人是周迟。
我直接就冲上去抱住周迟,“周迟,够了。”
周迟估计是打红了眼了,听了清脆一声响,自己晃晃荡荡滚到一边我才反应过来,他奶奶的,周迟他居然甩了我一巴掌。我一边耳朵嗡嗡作响,嘴角疼得厉害,脑子里混混沌沌地想,貌似甩人巴掌也不是爷们干的事情吧,周迟他是疯了吗?
秦致远走过去扶起许野,朱军已经完全懵了,在那儿自言自语,“操,我眼花了吧,周迟居然会甩十九巴掌……”
我隐约猜到许野跟周迟说什么了,但朱军那句话忽然之间就让我只昏了半边的脑子完全瘫痪了,脸上的疼真不觉得有什么,心里面翻江倒海似的,周迟他一句话不问我,直接就给了我一个嘴巴子。
脑袋发昏的时候,最好还是不要说话。但是人脑袋一发昏哪儿管得了那么多,“周迟,你招鸭子一夜风流的时候,我甩过你巴掌吗?”
周迟听完之后张牙舞爪地就要扑过来,朱军一面冲上去抱住他一面吼:“秦致远,拉了十九赶紧走!他们俩现在脑子都不清醒,到时候要绝对要后悔的!”
秦致远扶着许野,根本就顾不了我这边。用不着秦致远拉,我老实转身就走,留下来只会更难看。
我边走还边想,周迟他这次是要挥巴掌斩情丝吗……
第三十八章
外面冷风一吹我就清醒多了,脸上的痛提醒着我刚才不是幻觉,周迟真给了我一巴掌。
除了对着川流不息地马路大吼一声周迟你大爷的,我既不会傻到拿拳头砸墙,也没心思拿爪子挠树,连个观众都没有,这口气只能硬咽下去。
我得承认,周迟这顿脾气发得有根有据的,除了行为过激,实在没什么大错。说白了,我活该挨这一巴掌。想是想通了,就是气不怎么顺。
我把手机电板抠了出来,沿着马路来回走了两遍,周迟家是不能回了。秦致远那儿也不能去,秦致远现在跟许野是一伙儿的,朱军又跟秦致远是一伙儿的,顺带连朱军也不能投奔了。王小楼又没留下个联系方式,总之一句话,我是真没地方可去了。
在广告公司窝了一晚上,我刚用清水漱完口回来就听见门口有声响,许魔头那张惨白的脸不一会儿就出现在我眼前。
我本能地打招呼:“许总早。”然后偷瞄了电脑上的时间,七点半不到,许魔头真敬业。
许辉估计是没想到还有比他更早的,表情有点受惊吓,冲我微一点头就进他自己办公室去了。我正联系同事替我捎分早餐上来,许魔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从办公室里蹿出来了,“你昨天晚上没回去?”
不过就蹭了一晚上暖气而已,我估摸着许魔头应该不会那么小气,老实点了点头。
许魔头表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我扭头接着摆弄手机,许魔头莫名其妙惯了的,用不着在意。一开机无数个来电提醒就蹿了出来,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没周迟的,又看了一遍,还是没周迟的。
心里面咯噔一响,夜不归宿周迟都不管,这回是动真格的了。
没等我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手机就剧烈震动起来,我瞪着屏幕上许野两个字看了半晌,最后果断地把电板抠了出来。
我伤疤还没好呢,怎么能忘了疼。
还有,十九爷也是有节操有气性的,哪儿能挨了一巴掌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跑去跟他解释。
话虽如此,我大拇指一颤,忍不住把周迟的电话给按出来了,再一抖,鬼使神差地就按了通话键。
才嘟了没半声就给周迟掐了。
我被激起了斗志,按掉了该怎么办?再拨!
又被掐了。
事不过三,再拨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我一头栽倒在键盘上,果然是事不过三啊,周迟,算你狠。
第二天早上,我顶着鸡窝似的头发刚从茶水间里蹦跶出来迎面就碰上许辉,我照例一句许总好,许辉居然心情很好地微微一笑,笑得我头皮都发麻了。许魔头没事冲人乱笑,不是个好兆头啊。
果然,到快下班的时候,许魔头蹦跶出来一声令下:“今天班就加到这里吧,有事的没事的赶紧回家!十九,你留下。”
人都走光了,许辉把他手机丢过来,“朱军找你。”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最先来找我的不是周迟也不是许野,倒是朱军。
朱军乐颠颠地跟我汇报:“周迟他买了只哈士奇。”
“嗯……”周迟买不买哈士奇跟我有什么关系,朱军怎么说话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起来了。
“起了个名字叫十九。”
他还真买了条狗起名字叫十九了……我继续沉默,接着听朱军说。
“那天上他家去想慰问下他,结果发现他没事儿人一样在逗狗。我差点就真以为他金钟罩铁布衫了,不过那是童男子练的,他肯定不行……”
“说重点。”一定是秦致远给他什么好脸色看了,不然朱军怎么跟条哈巴狗似的这么喜庆。
“结果他逗到一半喊了两声十九,那狗立即精神抖擞地摇尾巴,周迟就幽幽地说,十九要是在,肯定会说,这哈士奇哪儿有我可爱……”
我听了半天除了听得心里猫爪子挠似的,愣没听出点什么别的来。
“朱军,你到底想说什么……”
朱军终于有个正行了,“十九,不如你回去见见周迟,当面说说清楚?”
周迟他压根就不接我电话,他压根就不会见我。朱军绝对的报喜不报忧。
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许辉,有点疑惑许辉怎么还站在原地不走。
许魔头很快就解答了我的疑惑,从从容容地说:“你明天起不用来上班了。”
“许总我……”
许辉直接就打断我,“反正开除你的文件你也早就签字了。”
我这是被许辉明目张胆地阴了一把,当初让我回来的时候说文件被压下来了,现在让我滚蛋,那份狗屁文件居然立即就生效了。
我秉着死也要死个明白的原则,问了三个字:“为什么?”
许魔头微微一笑,“十九,你还不明白,没了周迟,你什么没有,什么都不是。”
我脑子里嗡嗡作响,这下好了,死得太过明白了,我一时半会儿有点接受不了。
一跟周迟闹翻了,我立即就沦落了,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到最后,还莫名其妙地被炒了。真是不是兔儿爷胜似兔儿爷,窝囊到底。
出了一身的冷汗,风一吹就凉嗖嗖的,我没被吹清醒,反而吹得更晕了。居然朝着周迟家的方向走去,我不是去找周迟服软的,我是去管他要钱的!工资奖金都在他手里攥着,怨不得一离了他我就得流落街头……
走到周迟家楼下,仰头看楼上亮着灯,周迟他在家。我更加坚定不移的走上去,周迟他开门最好,不开门爷我就自己用钥匙开。我就不信周迟一转身能把门给换了。
结果走上去一看,我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周迟家大门半开着,一条哈士奇蹲在门口歪着脑袋跟我对峙。
敢情周迟养了狗就不关门了……
我无比尴尬地干看着他堵着门口,心想周迟干嘛非给狗弄这么个名字,也不想想我碰着他之后该怎么叫,难不成亲亲热热地跟它勾肩搭背叫它一声十九兄弟?
哈士奇本来就一脸凶相,我朝前迈了一步之后它就更凶了。
想我群殴别人和被别人群殴的时候都没怕过,要是被小小一只哈士奇给吓住了,那才丢面子。
我不理它的威吓,只管往里头迈步,哈士奇挺负责任地蹿起来要咬人,我手臂一抬作势要打狗,哈士奇呜咽一声飞快地就蹿进周迟房里搬救兵去了。
果然是人善被人欺,我拽了吧唧地走进去,除了狗的呜咽声,似乎还有点什么别的声音。
所有的场景都变得异常熟悉,如果没有那只哈士奇,简直就是昨日重现。
多少年前我也是这样站在周迟房间门口,看他跟许辉上演了一出活春宫。那次我是苹果骨碌滚地上去了,这回我是下巴骨碌滚地上去了。
我打心底里冷笑一声,不过才两天没见,周迟就让我刮目相看了。看样子今天许辉炒了我,也是他的意思了。
我脸不红心不跳地跟哈士奇一起旁观,周迟一个挺身,许辉地呻吟溢出喉头,周迟不愧是个绝好的床伴,粗喘着气说:“许辉,你忍着点。”
又是哐当一声,这一声我听得真切,这回是谁的心跟不要钱一样,碎了一地。
哈士奇一直跟着我走到楼道里,我停它也停,我走它也走。
周迟没了,是要把这条狗赔给我吗?我恍恍惚惚地想,路过楼道里火警按钮的时候,想也没想,一拳捶下去,结果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低头对哈士奇说:“不好玩。”然后拎着旁边放着的灭火器,冲着火警按钮一抡,呜啊呜啊的火警声顿时响遍全楼。
灭火器哐当一丢,哈士奇吓得后退三步。
“周迟……”这两个字连着所有的情感一齐咽下去,从此以后,我十九照旧是孤家寡人。
周迟招呼不打一声踹了我,他养的狗倒是对我不离不弃了,一路跟着我在街上暴走。等我蹲下来歇口气的时候,它还拿鼻尖蹭我脸,差点就把我给蹭崩溃了,这么举动,就跟周迟一个德行。
我拍了拍它脑袋,“走,陪十九爷喝酒去。”
随便找了家夜宵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