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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晴跟着顾之下了车,失笑道:“我还不知道A市什么时候有这种地方,一直以为到处都被改造得差不多了,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
顾之笑了,“谁说我们在A市?”
舒晴一愣,却见他好笑地望着她,“在你睡着的时候,我们已经跨市区了。”
他从容不迫地迈步朝楼上走,舒晴赶紧跟上,“那这是哪里?”
“杨县。”
杨县?
这个名字很耳熟,舒晴想了半天,只记起这是靠近A市的一个小县城,别的就不知道了,毕竟A市是省府,而这个所谓的杨县似乎并没有任何特色。
“不是说去电影院吗?”舒晴跟上了他的步伐,侧过头去,“难道你所谓的不会被人发现,就是跨越市区,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想象力不错,但是没有新意。”顾之带她在三楼尽头的那户人家停了下来。
舒晴怎么看,这里都不像是电影院。
而顾之却拿出钥匙开了门,房门开时还发出了吱呀一声,细长悠远。
屋子里很干净,只是应该很久没住人了,因为推开门的一刹那,阳光透了进去,舒晴分明看见空气里有很多飞舞的细小尘埃。
房子不大,顶多也就六七十平米,进去先是客厅,沙发上还蒙着一层白色外罩,电视机是那种笨拙老式的非液晶式,就连靠墙的展示柜也是很朴素老套的那一款——舒晴只在爷爷家看到过。
顾之随意地把钥匙放在同样罩着布的茶几上,回过头来对她说,“随意参观。”
舒晴这一次终于再也按捺不住了,十分坚定地问他:“我们在哪里?”
“杨县。”他刻意卖关子的举动遭到了舒晴严厉的白眼冲击,于是终于无奈地笑道,“好吧,我说,这是我十二岁以前住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都在讲述舒晴的家庭,舒晴的童年,舒晴的故事,而顾老师仍然处于一片迷雾当中。
于是亲妈果断决定开始讲述顾老师的故事,且听么么夜谈男神是如何养成的。
下一章大概讲述一下顾老师的童年趣事,重点还是会放在这一次的约会之上,说实话我犹豫了好久,斟酌两人的第一次约会应该是怎样的,是去看电影,还是喝咖啡,可是任何普遍寻常的约会场所都不尽如人意,哪怕可以写萌,但总归觉得不够惊艳。
剧透不能太多,但我希望这次的约会能令大家满意,它也许不够轰轰烈烈,但是一定温柔又特别,是顾老师的独门高智商约会策划方案。
然后温柔过后,会有第一个炸弹般的突发事件袭条Cv;)r快听,作者正在梁渠地笑……大开杀戒前的征兆。最后不好意思更新晚了,作为补偿,以及答谢上章冒泡留言的诸多姑娘们,周末双更。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十二岁以前;顾之都是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的。
杨县是个很小很不起眼的地方,就算是放在地图上也不容易被人注意到;顶多是沾了A市的光;偶尔会被人连带着一眼扫过去。
他的父母算是比较争气的,读完高中以后就去了A市工作,虽说早期支付不起昂贵的房价,不得不把顾之留在杨县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但是后来通过奋斗;也在A市安定下来,买了一套不大不小的房子。
那一年,顾之十二岁,告别了十二年来生活的小县城,也告别了爷爷奶奶无微不至的关怀,开始学会很多过去不曾接触过的事。
舒晴站在橱柜前,隔着玻璃去看里面的东西。
最下面的一层摆放着很多奖状,什么“三好学生”,什么“优秀中队长”,包括一些数学竞赛的奖状,还有一堆已经褪色泛黄的小红花。
看来高智商的基因从孩提时代就已经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了。
她凑近了去看最靠边的那一张,上面是歪歪扭扭的小字,而非印刷体,因为隔了太长时间,所以字迹都有些模糊了,“小便射程大赛……一等奖?”
最后一个字出口,舒晴的声音都开始颤抖。这辈子都没听说过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比赛好吗?小便射程大赛……
顾之镇定地打开橱柜,从里面拿出了那张奖状,然后走进里屋,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空空如也,想必是把这种有损他一世英名的东西给毁尸灭迹了。
舒晴不给面子,“奖状呢?藏起来也没用啊,我都看到了。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呢,小便射程大赛……”说到这里又开始笑。
顾之的表情没太大变化,只是黑眸微微眯起,漫不经心地说了句:“谁还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一群天真无知的小孩子聚在一起玩的游戏罢了。”
一副“老子当年只不过是陪那群蠢孩子玩玩而已”的表情。
顿了顿,他又添了句,“不过这也足以说明身体素质和某方面的能力从孩童时代起就能初现端倪了。”
舒晴顿时沉默了。
顾之从橱柜上层拿出了相册给她看,两人坐在沙发上凑拢一堆,舒晴一张一张地指着问,顾之就一张一张耐心地给她解释。
“这是我七岁生日那年,父母也回杨县来了,全家人聚在一起给我过生日。”
画面上的顾之稚气可爱,带着那种老式的纸皇冠,脸上被人涂了不少奶油,笑得乐不可支。
“那这张呢?你穿的是什么?校服?”
“嗯,小学校服。”
“胸前花花绿绿的是什么?”
“……”顾之没说话。
舒晴凑近了点,十分努力地去分辨上面画了写什么玩意儿,最终发现……那是七龙珠里的人物……
想象一下天真无邪的顾之小朋友在干净整洁的校服上画上了花花绿绿的动漫人物,然后一手拿着溜溜球,另一手还抓着块大饼啃得正欢,整个人还摆出了一个发大神功的姿势……舒晴顿时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
“……你这是什么造型?”
顾之静默了片刻,平静之中带着点欲盖弥彰的意味,却听舒晴咧嘴一笑,自问自答地来了句:“我好像刚好知道,大概是……发龟派气功的造型。”
下一刻,顾老师抽走了她腿上的相册。
“都是老掉牙的东西了,也没什么好看的,我带你出去走走。”
有人恼羞成怒了。
从三楼再往上就是楼顶了,顾之把那扇木门推开,外面的阳光一下子倾泄而入,刚适应了黑暗的楼道,舒晴的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
那几级台阶有点高,不像是现在房子的楼顶,所有台阶都是统一高度,这种老房子的房顶是被人开发出来的,修筑的时候并没有这些台阶。
顾之伸出手来,稳稳地牵着舒晴走了上去。
木门之外,别有洞天。
入目所及皆是大片大片的低矮花坛,由水泥修成了长方形,每一个都种着不同的植物。
过道有些积水,舒晴跟在顾之身后小心翼翼地走着,明知道应该仔细看路,却忍不住移开视线去瞧那些道旁的植物。
她虽是理科生,学过生物,但对植物并不了解,毕竟生活在大城市里,从小见过的植物来来去去也就是那些盆景,叫得出名字来的屈指可数。
那些花坛里种植着各种各样的植物,有的花坛还混杂地种有好些种类,正值初春,花朵竞相开放,清新亮眼的色彩几乎叫舒晴挪不开眼睛。
而最终,顾之带她停在了楼顶尽头的那个花坛前面,花坛中间种植着白色的月季,周围则是一些绿色的低矮草本植物。
那种白色像是最纯洁的水晶在阳光下散发出来的光泽,带着一种洗涤人心的力量,毫无杂质。
春风带着日光的气味,吹拂着整个屋顶的植物,那些招摇的花朵和惬意舒展的枝叶顿时飒飒作响,像是一曲咏叹调。
每一个毛孔里都钻进了春天的味道,暖洋洋的,还要些难以言喻的震撼。
舒晴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在这样老旧又平反的家属区里,骤然登顶,得以瞥见了城市里最难得的一种景致。
顾之含笑辣手摧花,折了一朵月季递给她。
舒晴心虚地看了眼周围,虽说没人看见,但是——
“要是被人抓住你偷花怎么办?”
顾之认真地想了想,“那就拿你来抵押。”
“这么轻易就把我拿来抵押了,我有那么廉价?”
“啊,对。”他歉意地摇摇头,温柔地说,“我都忘了,你没这么值钱。”
大眼瞪小眼之际,顾之终于笑起来,一边把花塞进她手里,一边说:“这是我的花园。”
他的……花园?
顾之拉着舒晴在花坛边上坐了下来,有些懒洋洋地望了望晴朗的天,被太阳给照得略微眯起了眼,然后语气轻快地开始说童年的一些事情。
“以前这楼上本来是一块空地,大家都在这里晒被子。当时我奶奶喜欢种些东西在家里的阳台上,爷爷嫌她的花花草草太占地方,经常念叨几句,后来我就把阳台上的花草都给搬了上来,这里阳光充足,植物生长得也要好很多。”
“只是奶奶腿脚不好,每天爬上来浇水也比较麻烦,我就替她承担下了这个任务,每天都爬上来照料一会儿。后来又有很多邻居也把植物给搬了上来,大人们比较忙,我就秉承了红领巾少年的传统美德,帮着他们照料,之后每次写作文说起这件事,都会引用那句至理名言:低头看着胸前的红领巾,觉得它的颜色更加鲜艳了。”
红领巾的故事把舒晴逗笑了,“我也在作文里用过这句话,记不清是小学几年级的事了。”
“后来有一次下暴雨,有的盆栽被吹到了楼下,其中一盆是奶奶最喜欢的昙花,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再发生,爷爷就带我一起在这里修了几个花坛,虽说粗糙简陋,但把植物种在里面就要安全得多。再后来,又帮着别家的人修了这些花坛,只可惜大家搬走的搬走,去外地的去外地了,这些花坛渐渐地也没人打理,就成了我的独家秘密。”他的语气很温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怀念,像是透过这些植物清楚地看到了当年的场景,“不过那时候我就在想,虽然爷爷每天都在念叨奶奶一天到晚就会摆弄花花草草,毫无意义,但是真正最关心花草的却是他自己。”
舒晴低头看着手里的月季,替他补充完:“因为他关心的并不是花草,而是会把花草放在心上的奶奶啊。”
她说得自然而又不假思索,却令顾之为之一顿。
他从未想过事情的真相会是舒晴说的这样简单明了,哪怕他自诩聪明又早熟,却没看明白舒晴一语道破的事实。
舒晴抬头看他,催促道:“继续啊,怎么不说了?”
她想当然地认为顾之也和她想得一样,浑然不知自己在无意中已然击中了对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顾之忽然说不出话来,只能失笑地抬手摸了摸她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发丝。
“我好像捡到宝了。”
杨县这附近的房子都是比较老旧的居民房,低矮简陋,年久失修,从房顶上可以看到这一片的大致景象。
有大雁从远处的天际飞来,盘旋在头顶的苍穹,整个县城带着宁静又质朴的气息。
舒晴坐在楼顶看着这样的场景,深吸一口气,喃喃道:“真不明白这里的人怎么会舍得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