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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逃一追,就是足足好几个月。
听到萧二郎的邀请,许清风心想正好可以借此机会避避难,当即眼睛一亮,喜道:“如此甚好,甚好。”
当下,二人寻找了一个僻静之所落了下去,萧二郎随便找个路人问清楚了陆羽的将军府,就领着许清风直奔将军府而去。也不知许清风这几个月是怎么过来的,一路上,见到什么都是一片惊奇声。
“哇,这就是凡人吗?”
“哇,这就是传说中的马吗?”
“哇,这这这……这是什么?”
萧二郎见他一脸惊恐,好奇的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顿时一脸苦笑,“许大哥,那是……呃,一头猪。”
当二人赶到陆羽的将军府门外时,萧二郎的双耳已经被许清风一路上惊奇呼叫声震得麻木了。萧二郎也懒得再去理他,直接走到守门的士兵身边,告诉他自己的身份,是来求见他家二小姐的。
那士兵虽然不认识二人,不过陆羽平时带兵极严,他手下的每一个士兵都是刚正不阿,雷厉风行。那士兵打量了萧二郎几眼,及有礼貌的道:“请稍等,我先去通报一声。”
说完,转身走进了大门。
许清风还在一脸惊奇的打量着四周的一切,对他来说,城市里的每一砖每一瓦,仿佛都是如此的新奇。
萧二郎苦笑着摇摇头,没有去管他,而是打量起陆羽的将军府来。
陆家在玉门关的府邸,并没有想象中的宽敞奢华,只是一座普通的三进院子,和在龙阳城的陆家大宅不可同日而语。
他看了一会儿,对之失去了兴趣。正好这时,那个进去通报的士兵走了出来,对小二郎道:“卧龙侯爵里面请,陆将军在客厅里恭候大驾。”
陆羽亲自接见他?
萧二郎在心里暗自吃了一惊,或许是因为陆羽是陆雪柔的父亲的原因,他心里一直有些害怕这个从未蒙面的第一将军。
此时听到陆羽要亲自见他,他的心跳顿时加速,一时间有些惊慌失措,有心不去,但此时已是箭在弦上,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正彷徨无措间,瞟眼见到正一脸惊奇的打量着两个守门士兵的许清风,他仿佛找到了依靠,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再不放开,同时心中暗自感慨,带来许清风是多么的明智。
“劳烦大哥在前边引路。”
萧二郎向那士兵强笑道。那士兵也不多话,转身向里面走去。
萧二郎忙拉着许清风跟上。
而此时,将军府的客厅内,陆羽正襟危坐,等待着那个引发两大王朝大战的传奇人物——卧龙侯爵。
“父亲,你为何不经我同意,就擅自做主我的婚事?”
此时,陆雪柔怒气冲冲的从大厅外走了进来,一进门,就是一副兴师问罪的口吻。她并不知道萧二郎的到来,只是从一个随身侍女的口中得知了一个惊天噩耗,这才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跑来找陆羽理论。
她穿着一套雪白的长裙,一头乌黑的秀发垂在身后,就算是一脸怒容,也是如此高雅美丽。
陆羽看着她皱了皱眉,道:“婚姻大事,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哪里由得你同意不同意?”
陆雪柔气得泪水险些掉了下来,却强行忍着,深深看着陆羽,咬牙坚定的道:“父亲,我虽是女儿之身,但也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任何事情女儿都可以由着你,唯有此事,恕女儿难以从命!”
陆羽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一些,他最为了解自己这个女儿的脾气,只要她不愿意的事情,十头牛拉也改变不了她的心意。
第三十章 阴差阳错(五)
想起自己女儿的脾气,陆羽也不生气,而是放缓语速,道:“你的婚事,我早已在当今天子面前许下诺言,此事木已成舟,岂容得你胡闹?好了,我正要接见一位贵客,没有时间和你瞎闹,你先回去吧。”
陆雪柔再也忍耐不住,泪水扑簌簌的滚落了下来。她的坚持、她的委屈、她的不甘、她的愤怒,在这一瞬间,都爆发了出来。
哪里还顾得陆羽是不是有贵客要见,只想着将自己心里的苦楚都倾倒出来。她落泪道:“我知道,因为我是女儿身,你从小就不喜欢我,虽然你嘴上不说,但我就是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我在暗暗的告诫自己,我要变得强大起来,我要向你证明,我不比任何一个男人差。”
她越说越觉得委屈,泪水就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滚落。
原来,陆羽此生,只娶了一个妻子,就是他的现任夫人陆氏。陆氏只生了一对双胞胎姐妹,就是陆雪柔和陆雪琪,此后再无子嗣。陆羽虽然不说,但膝下无子,依旧是他此生最大的憾事,常常在深夜里独自一人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叹息,借酒消愁。偶尔酒醉时,也会抱怨上两句。
年幼的陆雪柔偶然间听到了父亲的抱怨,从此父亲那落寞的表情就深深的烙印在了她幼小的心灵上。她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女子又怎么了?哪一点比不上臭男人?父亲,我虽然是女儿身,但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不比任何男子差,终有一天,我会让你为我而感到骄傲。
这从儿童时期开始,就成了陆雪柔最大的追求和梦想,她为了这个目标,放弃了一切。
她的姐姐陆雪琪在玩耍时,她却躲在书房里埋头苦读历史兵法;陆雪琪在为了买一件漂亮的衣服而和陆氏撒娇时,她却紧握着小小的短杖,在院子里苦练魂力……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向陆羽证明,她陆雪柔不比任何男子差。
然而事到如今,她终于还是败了,败给了命运,败给了她是女儿身……她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无法做主,可谓败得一塌糊涂。
种种往事涌上她的心头,她觉得自己的一切努力,都已付之流水。早知如此,何不像其她女孩子一样,闲时学学琴棋书画、学学女红手工,学学相夫教子,岂不是乐得自在?又何苦费时费力的学那什么兵法兵书、学那什么魂力魂术?
她甚至为此,在恐怖之塔里丢了性命。
到头来,无情的命运却告诉她: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就因为她是女儿身!
陆雪柔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哭道:“父亲,如果我不是一个女子而是一个男子,你还会和我说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不,你当然不会,在你眼中,女孩子就不配拥有自己的主见,不配拥有自己的幸福。可是父亲,我是你的女儿啊,我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追求。我不是你手中的玩偶,更不是你喜欢送给谁就谁给谁的礼物。”
“放肆!”
陆羽勃然大怒,霍然从椅子上站起来,重重给了陆雪柔一个耳光,怒道:“你有思想,你有追求,可是你的思想和你的追求是什么?上战场,像男人一样浴血奋战?这就是你的思想你的追求吗?哼,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女人该做的就是相夫教子,你唯一的幸福,也是相夫教子。再说,我给你选的女婿是当今天子,难道还会辱没了你吗?”
对陆雪柔来说,没有什么比陆羽的话更让她伤心和绝望。她捂着火辣辣疼痛的脸颊,却是目光无比坚定的看着陆羽,道:“女人的幸福,不仅仅是相夫教子。不管你选的女婿是当今天子还是路边乞丐,我的回答只有三个字:我不嫁。”
她说完,掉头向门口跑去,一脚跨出大门,又回过头深深的看了陆羽几眼,道:“父亲,我是你的女儿,不是你巩固权利的牺牲品。”
“你……”
陆羽大怒,不过陆雪柔说完之后已经哭着跑了,他想骂也找不到人骂,只得愤怒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陆雪柔刚刚被气跑,陆羽正憋着一肚子火气时,那个士兵引着萧二郎和许清风走了进来。如果萧二郎再快一步,就正好可以撞上被气哭的陆雪柔,但他晚了一步,终于和她擦肩而过。
或许这是命运的安排,两人此次的擦肩而过,注定将会为两人留下终身的遗憾。
“将军,卧龙侯爵到。”
那个士兵向陆羽恭敬的道。
陆羽向他挥了挥手,那士兵自退了出去。陆羽正一肚子怒火不知往哪里发泄,只是抬眼看了二人一眼,随后冷哼一声,移开目光,不再说话。
只见陆羽越四十来岁的年纪,方脸、阔耳,他虽然没有穿将军铠甲,只是穿着一身轻装,但却给人一种正值刚强之感。而且他此时正自一肚子怒火,更是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震慑感。
终于见到这个传说之中的第一将军,一见之下,萧二郎不由得有种相形见拙的感觉。
如果他仅仅只是龙阳王朝第十一骑兵团的常胜将军,萧二郎敬重他,但不会感到害怕。可是,他是陆雪柔的父亲,是他将来的岳父。
萧二郎先入为主的将陆羽当做自己将来的岳父,因此心中始终存在着惶恐和惧怕。虽然陆羽什么也不说,但却比直接为难他一顿还要令他难受。他额头上已经隐隐见汗,想说点什么,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许清风只顾着打量四周一切新奇的事物,根本当陆羽不存在,也压根没有发现萧二郎尴尬的处境。
三人谁都不说话,气氛十分尴尬。最后,萧二郎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硬着头皮向陆羽施礼道:“陆将军,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陆羽显然不吃他这一套,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还是不说话,更不请二人坐下。
客观而言,传承千年古老而庞大的龙阳王朝,能落到今时今日这般田地,都可以算是萧二郎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他杀了皇离王朝十三王子龙翔宇,时至今日,也许两大王朝还是和睦相处着。
虽然陆羽明知道这有点自欺自人,萧二郎杀死龙翔宇,只是龙阳王朝毁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契机,就算没有发生此事,狼子野心的司空南星也会寻找其他机会谋权篡位,龙阳王朝到头来还是分崩离析、名存实亡的下场。
然而一代忠臣陆羽,还是看萧二郎十分的不顺眼,怎么看怎么觉得不舒服。之前他还顾虑着自己的身份,打算以礼相待,但被陆雪柔一气,他连基本的礼貌都懒得再用了,不直接将他轰出去,已经算陆羽的素养极好。
萧二郎可不知道陆羽心里的想法,见陆羽一脸怒容,不言不语,还道是他知道了自己和陆雪柔的事情,见自己居然不顾礼节空手来而生气,心中又是一阵惶恐和后悔。
心想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赶紧去备上一份大礼再来相见才是正途。当下硬着头皮道:“陆将军,在下此次匆匆冒昧前来,也没准备什么见面礼,实在无礼至极,更令将军不悦,该死之极。我这就告辞,待在下备上一份厚礼,改日再来拜访。”
陆羽听得眉头越皱越深,他可不知道萧二郎心中的花花肠子,只道他出身山野,原本以为就算他千不是万不是,至少应该还算是正值的。谁知他竟然学会了那些满腹肥肠的草包贵族那一套送礼攀关系的恶心手段!
第三十一章 阴差阳错(六)
陆羽此生最痛恨的就是这种败坏社会风气的腐败行为,对萧二郎的最后一丝好感,随着他的话彻底烟消云散。冷笑道:“卧龙侯爵好大的口气,我陆羽此生虽然两袖清风,但金山银山什么的却也见过。不知卧龙侯爵打算为我准备一份什么厚礼?”
陆羽是气极讽刺,没想到在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