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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武习惯地向怀中一摸,可巧的是,昭武在腰间的上方摸到了一块指甲大小的碎银子。
这也是该着昭武跟这家茶庄有缘,本来昭武为了吕良出行方便,已经倾尽了囊中所有的银两,万幸的是,这一小块碎银却被夹在了衣褶当中,故而才留到了现在。
昭武走到柜台前,他手里捏着这一小块碎银,正在犹豫不定。只见这女子从身边取出一个等子(一种专门用于称细小物品的秤)说道:“公子的碎银子要称过才能知道是多少银子。”
昭武此刻有些木讷,他默默地地一伸手,便把手中的碎银放在了等子的托盘上。
这女子称过银子之后,便顺手将银子收在了柜台下面,然后举着等子手指秤星说道:“公子,整整是四钱银子!”
这女子说罢,她收起等子,回身抱了一抱鲜花放在柜台上说道:“贺喜公子,这束花名叫金镶玉,祝公子大富大贵!”
昭武低头一看,见这束花果然奇特,金黄色的花瓣上生着一圈雪白的白边,称作金镶玉真是再恰当不过。
昭武注视着鲜花正在低头沉思,这时,柜台后面的角门咯吱一响,从里间走出一位楚楚动人的少女,只见这女子眉如柳叶,眼若秋水,挺直的鼻翼下,生着一张仿佛含着朱丹的小口,耳鬓间一绺细发飘飘摇摇,勾肩搭背之余,更显得窈窕可爱。
昭武不用看穿装,单看法式就知道,柜台前的女子是仆,而后出来的这位女子才真的是主人。
不用问,大家仅从碧月茶庄这几个字便可以猜出来,这两位女子正是花府的香贻和晴儿。
只见香贻上前看了一眼昭武,又看了看柜台上摆着的一大束鲜花,然后开口说道:“公子有何喜事,才买这么多鲜花儿?”
此时的昭武神情呆滞,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香贻,只顾默默地点着头。
书中暗表:此刻的昭武之所以和平时判若两人,这还有个关节在里头。为了让大家听得更加地清楚明白,我老瞎子不得不多交待几句。
话说土地神认明了昭武在郅县的住处之后,他马上又沿着地宫之中的甬道四处去寻找观音菩萨的踪影。功夫不负有心人!不出半月,土地神还真找到了观音菩萨。土地神将自己在蟠桃会,长公主在七仙宫是怎么怎么说的,自己又是怎么怎么想的,又把七女和董永现在的的状况原原本本地这么一说。观音菩萨听了屈指一算,立刻皱起了眉头说道:“悲哉——七女和董永的姻缘不巧,近日不久他们都将有一难,本菩萨须当施些援手,顺便成全了这对苦命的鸳鸯!”
各位:题外之话我老瞎子就简单地说到这里,至于观音菩萨后来都从中做了些什么,希望大家多从故事的情节当中去体会,我老瞎子就不再另开渠放水,来陈述这些旁白的细节。
话说香贻见昭武不说话,只顾点着头,便回身冲着晴儿说道:“晴儿,这位公子有喜庆之事,金镶玉虽好,可还是略显单调了些,不如我们给他扎一束七彩鲜花才更显得热烈!”
香贻说罢,亲自动手,迅速地从斑斓的花丛中选了七种色彩的鲜花,用红绸捆了,放在昭武面前说道:“这些花大多都是我们当地的野花,惟独其中这几朵牡丹才是最稀有的花种。”
昭武心不在焉地向店内张望了一眼,突然问道:“怎么你这花店还顺便做茶叶的生意?”
这时,晴儿走上前说道:“公子错啦!是我们碧月茶庄兼做鲜花的生意才对。”
昭武点了点头,他抱起花束看了一眼脱口道:“洛阳牡丹!”
香贻一听忙追问道:“公子缘何认得洛阳牡丹?公子哪里人士?”
昭武一笑说道:“小生正是从洛阳而来。”
旁边晴儿一拍手说道:“巧了,难怪刚才听公子口音便觉得亲切,原来我们乃是同乡的故人!”
昭武疑道:“怎么?难道……”
不等昭武把话说完,晴儿抢过话说道:“我和小姐都是中原生人,只前几年才从洛阳迁居至此。”
昭武恍然大悟道:“哦——果真是他乡遇故人!小生听小姐的话音犹如身在故地一般,亲切得很!”
这时,香贻拱着手说道:“恭贺公子又得一喜!”
昭武听了迷惑地问道:“小生喜从何来?望小姐明示!”
(字数超限,下章接续。)###第一百九十四章 昭武洒泪葬恩人
香贻掰着手指,笑着说道:“公子可曾听说——久旱逢甘霖,它乡遇故知……”
“洞房花烛夜……”晴儿抢着接道。
还没等晴儿说出最后一句,香贻白了晴儿一眼斥笑道:“大姑娘家家的,真不知羞!”
晴儿一吐舌头,退到一边不再吭声。
这时,香贻又转向昭武说道:“公子在异地能够偶遇故乡之人,这也算是天作的缘分,当给公子加上一喜!”
昭武涩涩地笑了一笑,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把花束向香贻怀中一送说道:“既如此——小生借花献佛,欲将此花赠予小姐,也不枉今日一面!”
香贻脸一红,正在犹豫。这时晴儿跑上前抢过花束说道:“公子盛情,小女替我家小姐领了,既然大家都算是故知,还望公子留下姓名为好!”
昭武随口说道:“小生名曰昭武。”
昭武说罢,抱拳而去。
香贻在柜台前望着昭武的背影,口中自念道:“他姓昭?若是姓刘就好了!”
这时,晴儿在香贻身后推了一把说道:“小姐,人都走远了,还依依不舍?婢女今天还要贺喜小姐呢!”
香贻转身问道:“什么……”
只见晴儿回身将花束拆开,一支支地插回到原处,头也不抬地说道:“今日小姐做了宗好买卖,刚才那位公子花四钱银子才买得这两束鲜花,转手又赠给了小姐,小姐今日岂不白得了四钱银子?”
香贻默不作声,她缓缓回到了柜角的椅子上沉思起来……
过了许久,香贻就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说道:“小姐——”
香贻一扭头,见又是刚才的那位公子,忙起身问道:“呃——昭公子又有何事?”
昭武一脸苦涩,有些难为情地说道:“实言相告,小生本是落难之人,身上只余一点残碎银子,从昨日至今,小生已是茶饭未进,现在腹中饥饿得很,还望小姐开恩,舍回我那块碎银子,小生也好讨口饭吃。”
香贻用惊讶的眼神看了昭武一眼,她很快便从昭武那干涩的语音中读出了他满腹的失落。香贻毫不犹豫地从柜台下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昭武的面前说道:“昭公子不必为难,这锭银子公子只管拿去,如若不够,可随时来取!”
昭武将银子纳入袖中,忙躬身施礼道:“小生谢小姐恩遇,若我昭武脱得此难,一定双倍报答!”
香贻一笑,扭过脸对身旁还在发愣的晴儿说道:“公子饥渴,快去倒杯茶来给公子润润嗓子。”
“哎!”晴儿答应一声,转身从角门进了后屋。不一会,她端出一杯茶放在柜台上,往昭武面前一推,又退回到香贻的身后。
“小生谢过小姐!”昭武很有礼貌地道了声谢,然后他端起茶碟,掀开盖子轻轻呷了一口,自言自语道:“茉莉花茶!”
柜台内的香贻听得真切,忙问道:“昭公子来淮阴县多久了?”
昭武一怔,反问道:“此地是淮阴县?”
香贻噗嗤一笑道:“难道昭公子尚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昭武迟疑地点了点头道:“正是……小生刚到此地。”
香贻又问道:“昭公子如何知道我的碧月茶庄卖的乃是茉莉花茶?”
昭武目光闪烁了一下答道:“小生实是不知,只是在家中曾经饮过。”
昭武说罢,将茶液慢慢饮尽,然后放下茶盏,抱了抱拳说道:“小姐恩遇,小生永世难忘,告辞了!”
昭武转身还没走出几步,晴儿抢在香贻前面,她趴在柜台上,伸着脖子喊道:“喂——干嘛这么绝情,好像一去不回似的,如有时间常来茶庄坐坐!”
昭武听见,回身点了点头,又步履匆匆地消失在了络绎的人群之中……
这时,晴儿努着嘴儿,一把扯住香贻的袖口,死命地摇了摇说道:“刚才还说我们小姐占了点小便宜,这会儿又是吃了大亏啦!”
香贻用力拨开晴儿的手嗔道:“死丫头,又在胡说些什么呀?”
晴儿嘟着脸,一板一眼地说道:“刚才小姐还偏得了四钱银子,现在又赔出一锭银子,这还不是吃了大亏咋的?”
香贻满不在乎地说道:“人生在世,金钱乃身外之物,何必计较!”
晴儿垂着眼,仍有些不悦地说道:“小姐施舍人家银子,看回去怎么跟夫人交账?”
香贻眼珠一转说道:“这还不好办?我们把鲜花的生意挪过来顶账不就得了!”
见晴儿凝着眉,双唇紧闭的样子,香贻一指晴儿的鼻尖半开玩笑地说道:“丫头,回去可把这张小嘴给我封严了,若是走路了半点风声,看本小姐不撕烂了你的嘴!”
晴儿一跺脚,转身回后屋不再出来……
再说昭武自从手中有了这锭银子,他一连十几日每天只在早上出去到县城带回一天吃的食物,其余都是呆在洞中默默地期盼吕良能够早点回来。
单说这一日,天已接近黄昏,昭武正在洞中暗念着吕良的名字,祈祷他能够查明真相、平安归来。
就在这时,昭武猛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昭武正要起身到洞外察看,只见一匹马如疾风般闪现在洞口,从马上跳下一人,一头扑在昭武身上说道:“二公子……”
昭武不用细看,已知道是吕良回来了,他忙抱住吕良问道:“四哥,可打探出了详细的消息?”
吕良喘了一口气说道:“公子,属下已查明,正是习人寿这条恶狗背叛了公子,暗中勾结尖刀帮的人,我们才落得今天这步田地。”
昭武听了点点头肯定地说道:“难怪他出去这么久才回来,原来他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勾结尖刀帮,合计如何来加害我们!”
接着,昭武又追问道:“你可曾打探过,家中的情况如何?”
吕良缓了缓说道:“因为怕他们认出我来,属下没敢回家中询问,可我听说现在平远镖局内外全都是尖刀帮的人,习人寿已经做了堂主。还有,习人寿这只恶魔,他……他……”
吕良说到这,几乎气愤得说不出话来。
昭武此刻早已心如油煎,他不顾一切地摇着吕良的肩膀追问道:“习人寿他——他怎么了?”
吕良眼含泪水,浑身颤抖着说道:“安老夫妇,还有厨子、马童他们都被习人寿屠杀在了庭院当中……”
昭武一听,如同五雷轰顶,他眼前一黑,差点昏了过去。
吕良抱起昭武,把他放在洞边,让他的后背靠在石壁上坐着,然后又继续说道:“现在还没有少夫人的消息,也不知她是死是活。”
此时的昭武已是泣不成声,他呜咽了半天,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就听得远处传来一阵凌乱的马蹄声,隐隐约约有个声音在说:“我看他好像朝这个方向来了……”
吕良忙用手摁住昭武的肩膀急急地说道:“公子,我回来的路上一直感觉被人跟踪,可他们又不急于下手,我猜他们一定是想放我的长线,想钓公子的大鱼。我为了摆脱他们,这才多耽搁了两天的时间,没想到,还是被他们给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