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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回去吧,轩辕城主怕是不耐烦了。”君清风慢慢的站起身,感觉不到双腿的力量,那么绵弱若不是一股意志的支持只怕早已倒了下去。
浅墨及其配合得跟着起身,指尖还残留着清凉的水迹。“清风,御凛永远不会质疑我的朋友。”越过僵直的身影,浅墨一步步远离。
直到纤细的女子消失在月光下的湖畔,那个寂寞孤独的身影还一直伫立着,如雕像般石化。
写意居,厢房。
浅墨推开房门,有些意外的盯着斜倚在软塌上闭目养神的男子。“宝宝他们呢?”诧异的瞧着安静的连呼吸声都格外清晰地厢房。
“隔壁房歇下了。”轩辕御凛仍旧合着眼,烛光洒在刀刻的轮廓上,淡淡的黄晕似乎揉散了些许凌厉。
浅墨轻巧地走到软塌边,侧过身静坐在榻延边上。如翻动的蝴蝶,纤白的指尖一点点的轻抚着轩辕御凛的眉,这对眉太过凌厉,即使是面无表情时依旧是让人觉得严肃。“慕昊锦的暗卫呢?”随意的问道。
一双暗沉如黑夜,浓稠似黑夜的眸子倏然睁开,如一口井,深邃不见底,直愣愣把人吸引进去的深幽。“蓝护卫自会见机行事。”不容置疑的口气带着一点松软。
浅墨下意识的颔首,也不再纠结于此问题上。那日他们说先去拜访旧友,十日后到达寒锦山庄,慕昊锦倒也异常的合作,没有丝毫的阻拦和刁难,只是不断派来的小尾巴不胜其烦。
“不舒服?”轩辕御凛面色严肃的看着眼前突然捂住肚子的女子,眼中的急切不容忽视。大掌一勾,把浅墨揽住,并肩躺在丝滑的锦缎之上。
浅墨咬着牙,半晌松开娇嫩的唇瓣,一字一顿。“她之于我如宝宝和小乖一般重要,所以我一定会让她安全出世。”细长的眼中灼灼生辉,烧的轩辕御凛冷厉的面容出现了一丝裂痕,只可惜某人太过于专注于把脸埋在男子咚咚跳动的胸口,错过了男人片刻的凝视。
阎都篇晚秋弄情
浅墨悠然自得的轻啜上品的雨露清明,对于那双探究的双眸不以为意。君清风果真是大手笔,居然把南清的贡品拿出来供自己品茗。
“嘻嘻,宝宝今日算是开了眼界了,原来女子看女子还能这般的专注。”嗓音清脆,即使暗藏嘲讽,却丝毫不影响那些如击打青瓷器的悦耳声音。梦漪大大咧咧的斜倚在环椅旁,毫不含蓄的吃着芙蓉酥,凤目嘲弄却警觉的盯着浅墨对侧的嫩黄罩纱长裙的女子。
“夫人,晚秋冒昧来访,还请见谅。”女子轻言细语的说道,面上的表情虽不亲切却不冷漠。一双清明的秀目在浅墨半垂下的脸颊上游离,这个女人成就了她的一生,让她能够伺候在那个温文尔雅的男子左右,但是她却并不感激,只因为她就像一株蔷薇,在那个男人心底生根,然后永生永世的蔓延。多少年来,她似乎得到了上苍的眷顾,依旧是清雅如初。
浓密的睫毛缓缓地上移,浅墨淡淡的扫过眼前的女子。嫩黄的长衫裹着玲珑有致的身躯,乌黑的发高高地挽起,一丝不苟,发间綴着清环玉珠,上下错落了两根精致的七宝梅花簪。一张小巧的脸抹了浅浅的胭脂,虽不美,却也不失秀丽。“无妨。”浅墨不冷不热的抛出简短的两个字。早不一日晚不一日,偏偏选在君清风与御凛出门的时候来叨扰,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太聪明还是太愚蠢。
许是早就料到了浅墨的冷漠,女子依旧是一脸温柔的含笑。“一别多年,夫人仍是如此的绝尘脱俗。”字字如针,从牙缝里挤了出来。晚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只是在面对这个女子时,这么多年的隐忍似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按捺不住。她的漫不经心,她的决断冷漠,她的雪中送炭,那些过去的画面再次翻腾在脑海,倒腾了那些看似平静的心湖。
梦漪眯起凤目,黝黑的眸中狠厉一闪而过。“放肆,我娘是什么身份,岂容你如此不敬?”此时的梦漪脸色一整,一反平日的娇憨,语气凛冽的对着怔然的女子。此时的她就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那张尤带稚气的小脸最贵而威严,不容小觑。
“秋夫人,有话不妨直说。”浅墨难得的噙着笑,晚秋你不该错估了轩辕梦漪。阎都的大小姐,燕楼的少主岂是可以让外人随意撒野的?只要她愿意可以娇憨可以惹人怜惜,一旦超越了她的底线那么她也可以狠厉如刀,让敌人体无完肤。只是这个叫晚秋的女子,自己却并无太多反感,她不隐藏自己的不甘,却也不会愚不可及的玩手段。
晚秋对着梦漪赫然冷厉的小脸出神,这个孩子就是那个当初被自己抱住吓得啼哭不止的孩子,无害时让人以为不过是个绝美柔弱的少女,此时却高贵不可侵犯,那双眼太如刀锋利的让人心惊。茫然的垂下头,晚秋胆颤的承认这一刻,自己在惧怕,畏惧这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少女。“夫人,曾经晚秋很恨你。”沉默半晌,晚秋幽怨的瞥了眼始终无动于衷的女子,难堪的错开眼神。
梦漪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前不知死活的女子,欲要出口的警告被娘亲的风轻云淡的一瞟,瞟到九霄云外。不情不愿的闭上开启的小嘴,娇俏的小脸在听到娘亲叮咛后扭曲的失了颜色。“宝宝去瞧瞧小乖醒了没,差人把早膳送去。”
浅墨难得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姿颜秀美的女子,倒是对于晚秋的直言不讳颇感兴趣。“秋夫人以为我在乎?”
呵,晚秋苦笑着扯动嘴角。“夫人当然不会在意。”是啊,即使是对着苦苦哀求着救命的人这个女子都可以做到视而不见,那么此般世上能勾起她心绪的又有几人?“曾经晚秋哭泣着倒在地上,是夫人让晚秋彻彻底底的跌入绝望。”仿佛陷入一场无休止的梦魇,女子的脸上浮现了痛苦挣扎。“那么冰冷的话砸在晚秋的心口,痛彻心扉。”苦涩充斥着口腔,晚秋的声音低得仿如快融入空气中。“夫人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明白那种走投无路的无力。”
细长的眼中清明的没有一丝波动,浅墨仿如在慵懒着听故事,指尖无意识的划过茶盏上的图绘。
女子突然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从那些回忆中抽身,带着一点羞涩的甜蜜。“可是那些怨恨却随着那些纷飞的艳丽,那首清雅的乐声,消失在前尘。”那双眼温柔的望着自己,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凝听着自己指尖流泻的乐音,起初只以为那个男人真正的喜欢自己的琵琶声,后来方才明白那双眼太柔太深,深的纳入天地,却不是在看自己。
浅墨渐渐地听出些端倪,眼前的女子无疑是深爱她的男人,只是爱情这场游戏里,心先动的一方注定了要走的更加艰辛,若是两情相悦倒也无妨,偏又遇上神女有心襄王无意,那么只能说爱情如棋局,一步错步步错,直到满盘皆输。
“夫人,晚秋并无其他的想盼,只是希望夫人体谅奴家一番深情,能将凤仙花甲的秘方告于晚秋。”如此低声下气的对着自己的情敌,与晚秋来说是羞辱,却不得不来。只因为她不想在那个男人的眼中看到失望,至少不要在她的面前。她只是一介女人,一个爱着自己夫君的女子,所以不在乎委曲求全。
轻轻浅浅的笑声如山涧的泉水倾洒而下,浅墨就这么毫不客气的笑了出声。眼神陡然一变,凌厉的直视一脸倔强的晚秋。“秋夫人,凭什么以为我会告诉你?就凭你的深情?”
“夫人,你可以嘲笑晚秋的不自量力,却没有资格瞧不起我的感情。”晚秋咬紧银牙,毫不退缩的说道。即使面前那张似笑非笑地容颜,那双充斥着嘲弄的双眸。
浅墨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执迷不悟的女子满是叹息,也许当初不救她反而是帮她,一个女人一生若是只为了男人而笑而哭,或生活死,那么只能说可悲可叹。“你的爱若是不择手段的排挤其它女子的话,岂不是贻笑大方?”在君家,若是没有手段怎么能一举成为君清风最宠爱的秋夫人且多年来独占鳌头。
仿若一惊,万是没有料到眼前的面色沉稳的女子会一针见血,晚秋心口倏地一紧。指尖一点点的掐入掌心再缓缓地松开,胭脂色的脸上勾起一抹笑意,美丽而决绝。“是,晚秋为了这份爱不在乎成为残忍的人。”是的,自那个男人买下她的一瞬间自己便知道此生此时此情不移。那一刻的容颜仿如镀上一层光晕,那个嫩黄衣衫的女子如疆场的战士一般,破釜沉舟。
浅墨颇为赞同的颔首,执起茶盏润了润嗓子,对于晚秋片刻嗜血的神情倒是有些欣赏,最起码这个女人够决绝。“三妻四妾本是男人的错,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不过对于你和君家大小姐的对峙,我倒是蛮有兴趣的。”这个女子虽然有些手段却从来不会牵连无辜,倒是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比加倍还之的至理名言体会的深刻。
许是感觉到了浅墨的语气中的平静,晚秋笑得真心,一双秋翦晶亮一片。“晚秋在此谢过夫人,冒犯之处还望夫人多多包涵。”本是七窍玲珑的人,此时的浅墨的一番话无异于给了晚秋一个台阶,既然她愿意推波助澜自己与君宁馨的战争,那么小小的凤仙花甲的秘方岂非易事?
倒是个聪慧的女子,浅墨淡淡的收回自己的目光,漫不经心的说道:“明日让人给你送去。”
晚秋不是傻子那么明显的逐客令不是听不出来,只是心中仍有不安、惶恐,却难以启齿。轻纱摩擦着实木环椅,晚秋有些拿捏不准的迟疑。“夫人,若是爷以正妻之礼迎娶。你——”
“秋夫人记住了,什么话当讲什么话不当讲。”冷冰冰的话语截断了晚秋未出口的痛苦与尴尬,细长的眼寒霜再起。“君家的正妻不论是谁,都不是你该过的,从最初你就该明白,君清风是你的天你的地,但是你却不是他的唯一。”在聪慧的女子一旦沾染上了情爱便会失去理智,明知道结果是悲哀,却仍如扑火的蝶义无反顾。
女子的脸霎那苍白一片,即使胭脂依旧却挡不住那些清凉的白和颤抖的唇瓣。晚秋痛苦的压下心中翻滚的思绪,自己果真是贪心了,明知道自己卑贱的身份绝无可能成为他明媒正娶的妻,却仍在自欺欺人的奢念只要他一日不娶自己就不算输的彻底。“夫人,晚秋先行退下了。”战栗的唇齿,简单的告退早已如摔开的碎片一般零零散散。
“我的夫婿终身不得纳妾。”浅墨淡漠的望着窗外澄蓝的天,轻声呢喃,语气平静的如谈论天气一般。
跨出门槛的背影猛地一震,直愣愣的站了片刻,坚定地朝外走去,不曾回头。
清风吹梦洗铅华,晚秋弄清错鸳鸯。
阎都篇错局之章
“娘,没想到我们刚离开几天,清风叔叔就要成亲了,宝宝还想看看清风叔叔的新娘子呢!”大眼儿扑闪扑闪,带着狡黠的笑意。梦漪撑着身子意犹未尽的舔着指尖上残留的翡翠糕碎末,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好奇和念念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