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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靭你该知道除了莫离和宝宝——”粉嫩的唇瓣被轻柔却不容置疑的捂住,浅墨眸光微敛,感受着有层厚茧的指尖轻柔的碰触着自己的面颊,有丝无奈淡淡的摇曳。啸靭,你这是何苦?自古多情空余恨,明知道我是已无心断情,偏偏还要自欺欺人。
急急的截住女子未完的话,啸靭不愿听到那样圆润的唇中吐出刺痛自己的话,虽然明明知道她只是那个在火光妖娆中对自己说报复之后要学会遗忘的冷情之人。却偏偏不自量力的想要见到红艳漫天的那个身披凤霞的女子那张巧笑嫣然的脸,更无数次幻想那隐隐散发出一股媚态,妖娆与清冷交错出诡异的魅惑的眼角眉梢是对着自己。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自己终归不是她的一人心啊。
修长的身躯突然站了起来,如风般掠到衾儿的面前,修长的手指直探衾儿的命门。
“啸靭不可。”千钧一发之际清冷的女声让男了手势一变,绕过衾儿白晳的脖颈,在脑后一点。接住女子轻轻下滑的身躯,和手中的托盘。毫不怜惜的把女子轻缓的放在地面上后,连一眼都吝啬于施舍。若不是怕声响太大自己是绝对不会去碰触这个女人的,啸靭厌恶的把托盘搁在桌上。
“四周的暗卫今日似乎多了不少。”啸靭不甚在意的说道,仍旧蹲在慵懒的斜躺在榻上的浅墨面前。“浅墨,你可怪我直至今日才来?若不是轩辕城主说我贸然前来会给你带来危险,我决不会如此妥协的任由你受到这样的屈辱。”低低的声音带着恐惧,似乎在惧怕这个女子会怨恨自己的失误。
直勾勾望着啸靭自责的脸,何曾几时这个面无表情的望着火海吞噬中的山庄,屹立在惊恐逃窜人群中的冷漠的男子会变得如此的脆弱;似乎这样的折磨偏偏还是因自己而起。“啸靭,你有把握带着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从这个戒备森严的牢笼中安然无恙的出去吗?”感觉覆在面上的手一顿,男子的脸上划过一丝阴鹜。“燕楼的人擅长的是暗杀,而不是救人。在没有万全之策前贸然的行事恐怕只会适得其反,啸靭你本没错,何苦自责。今日我所受之辱,我会亲自讨回的。”
啸靭被眼前流转的眸光吸引,璀璨的色泽带着幽幽的清冷让人不住的颤抖,为了那瞬间的窒息。“浅墨,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和宝宝安安稳稳的不再受任何委屈。”啸靭一字一字的吐道,坚定的不容置疑的决绝。指尖有些用力的捧住那张扣人心弦的脸,浅墨,即使这个决定会让我遗憾终身也绝不后悔,因我只要你周全。
“啸靭。”幽幽的叹息声杂着浅浅的怜惜,能得你如此相待是我的荣幸,错过你的如此情意也是我的遗憾。我知道你的骄傲不屑于别人的怜悯,所以我不会因为亏欠而妥协,那样的感情不是成全而是毁灭,只会毁了你高傲的尊严。
“轩辕城主已经到达皇城,此时正在乾元殿观礼。”啸靭错开星眸,稳下心口一波一波涌起的酸涩,淡淡的笑道:“宝宝在燕楼,很好。除了每日都嚷着要娘亲。”
宝宝,棕色的眼如破冰的春水涌上浓浓的情绪。撒娇的小脸、委屈的小脸、惊恐的小脸,交错着在浅墨的脑海中出现,如幻灯片一般播放着。“啸靭,告诉她我很想她。”轻轻柔柔的嗓音带着化不开的爱怜。
高大的男子突然紧紧的把柔弱的黑衣女子抱在怀里,死死的不留一点缝隙的紧致。似乎用尽了一生的力气,大掌映在后背,炙热的滚烫的气息一寸寸吞噬着浅墨的感官。
一瞬间的僵硬,隔着薄薄的衣裙后背上清晰的指尖狠狠的掐入肌肤,带着最后的告别一般的决绝。浅墨放松了紧绷的神经,毫不反抗的任由啸靭圈在怀中,感受着久久不平静的胸口,结实的肌肉上下颤动。细如蝶翼的指尖一点点的探近在咫尺的容颜,这个有着绝美少年面孔的男人,“啸靭不是你不好,只是我已经有了莫离。”
男子精致的面容有一瞬的坚硬,半晌笑声低低的响起:“是啊,我只是来的晚了。”绝尘的面容是勾人心魄的笑颜。缓缓的松开怀中柔若无骨的娇躯,一点点的退开,缓慢而绝望。高大身躯站了起来,如高山一般的阴影在浅墨的上方。“浅墨,在稍等几日,我一定会来接你的。”
乌黑的头颅毫不迟疑的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对着男子离开的荒凉背影,幽幽的叹道:“啸靭,我信你,只因为你是啸靭。”
修长伟岸的身躯一滞,耳边萦绕的是淡淡的幽香和轻缓而坚定的话语。
“那么,嫂夫人,信之轩吗?”自己曾一脸严肃的问那个女子。
“当然,只因为你对莫离的心。”一字一顿,犹如昨日,那时的心翻腾的厉害,曾羡慕君清风能得她信任。
果真是世事无常,这个女子坚定的叹道“我信我”时,自己方才明白君清风的感受,不是欣喜,只有无边无际的荒凉和沉痛。只因为这一句信任,把他们隔在了千山万水之外,只能是朋友的信任。方才明白不是君清风不知足,而是自己也没办法承受这样的拒绝。
黑色的身影头也不回的闪身离去,一道银光如初见时射向昏睡在地面的女子。
浅墨知道,出了这个富丽堂皇的偌大寝宫,那张少年的容颜上将是冷冽狠绝的神情,那个脆弱的男子将不再暴露这份仅存的柔软,依旧是那个威震四国的燕楼楼主。
镂空雕花的窗楹外是绚烂飞舞的纯白色米兰花瓣,一瓣瓣张驰在空中飘零出惊心动魄的身姿。淡雅的色泽,泌人心脾的气味,一朵朵在雨露的洗刷下愈发的纯净圣洁。可惜在这样埋满了尸骨,充斥着罪恶的皇城中,这样的色泽倒显得有些娇情了。开在阴谋和黑暗中的花朵,偏偏是肃穆的白色,凋零的逝去的,一如那些曾经干净的灵魂。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飘零篇阎旭联姻
“夫人,太后派人来请你去瞾宁宫。”宛如寒冰般冷硬的嗓音里居然有些不稳,带着丝丝的惊疑不定。
浅墨梳理着及腰长发的柔荑几不可见的一顿,慢条斯理的继续划过柔顺如瀑的青丝,纤白的指尖穿梭在一片浓密之间。“哦?敏皇太后,如今可是高不可攀,怎么还能想起我这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倒是稀奇。”淡淡的嘲弄自苍白的唇中溢出。
衾儿满是不赞同的蹙眉,嘴上得理不饶人的说道:“夫人这回可真真是枉做好人了,说服了王爷保惠康帝登基,平白让敏皇贵妃一步登天,偏偏人家还不记你的情。”
放下手中的花梨木锦鲤型的木梳,细长的柳眉弯弯。“我倒是从来不知道衾儿是这般的为我着想啊。”
“你——”狠狠的瞥了似笑非笑的女子,衾儿恨恨的垂下头,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自己情不自禁的担忧居然被她嘲笑至此。
小心翼翼的托住硕大的肚子,浅墨吃力的扶着衾儿伸出的瘦而有力的胳膊站起身。嘴边扬起的线条狡黠而讽刺,“我们可不要让尊贵的敏皇太后等得不耐烦了,想来她选在定国摄政王早朝的时间请我过去,那么绝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吧。既然猜着费劲,何不亲自去了解一下。”
轻而易举的托着浅墨大半个身体,衾儿犹豫不决的望着清秀的侧脸,这样柔和的线条为什么偏偏出现在这个清冷的女子脸上。怀胎六个月,王爷送来的补药珍品不在少数,这个女人却越发的清瘦,似乎所有的营养都给了高高隆起的肚子。“你现在的身体实在不适合和皇太后正面冲突,呆在胤宸宫,谅她也不敢无视摄政王的命令前来挑衅。”本是出谷黄莺的清脆声中却是浓浓的狠厉。
瞟了眼衾儿高高堆起的眉头,雪白的近似乎透明的脸上愉悦的荡开丝丝波动,“放心,现在正是小皇帝初登宝鼎的时候,她还不会蠢到给凌阒然一个借口毁了她们凌氏一族。”
踏着凋落满地的白色米兰,柔软的鞋底细细的摩擦过鹅卵石铺成的地面。再绝美的花朵,再细心的呵护也经不过时间的撕磨总会有凋谢的时候,一如这深宫中形形色色的女人,美人迟暮方知以色侍人的悲哀,谁不是步步为营,如履薄冰的走过来的。对于凌湘敏,浅墨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感,毕竟为了生存每个人都有不得不为之的无奈,当然前提是不要超越了彼此的底线,否则即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阴狠。
“浅夫人到。”尖锐刺耳的腔调刺激着浅墨薄薄的耳膜,浅夫人?看来自己的存在之于凌阒然青梅竹马的太后倒是一块心病,如鲠在喉的难受。
雍容高贵的明黄锦缎的凤袍合身的贴在玲珑有致的身躯上,凌湘敏优雅的端坐在雕龙刻凤的罗汉榻上,修长如玉的指尖一下下抚摸着青瓷茶盏。绾的一丝不苟的发丝上簪着银镀金嵌宝福实禄簪,流苏似的垂在耳际的细琐的金珠子静静的映衬出女子绝色天香的容颜。“夫人倒是贵人难请啊。“含笑的秋水翦瞳在扫过浅墨球状的腹部时,笑的越发的灿烂。
“太后召见本是浅墨的福分,偏偏身子不爽,还请见谅。”看着笑的殷切,却丝毫不打算放过自己的女子,浅墨不动声色的拂过不安稳的肚子,脚下有些发软的朝衾儿靠去。
指尖狠狠的握住凉意薄薄的茶盏,凌湘敏艳若桃李的面色一沉,颤着音唤道:“还不快扶浅夫人坐下,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你们让哀家如何向摄政王交代。”本是柔软的流水温文声带着高扬的尖锐,明眸在扫过浅墨是不着痕迹的隐去一丝残佞。浅墨,早晚有一日哀家会让你知道用这个孽种威胁哀家的下场。
浅墨面色铁青的倚着衾儿,缓缓坐在下侧的太师椅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似乎刚刚的惊吓对她来说犹如一场生死间徘徊的挣扎。
“夫人,爷吩咐过让你小心身子,若是出了什么岔子,这整个胤宸宫也不足以熄灭王爷的怒火。”衾儿仿佛对凌湘敏闪着血色的眸子视若无睹,径自对着浅墨跪下,期期艾艾的说道,颤抖的背部一起一顿让人毫不怀疑她内心的恐惧和惊慌。
“好了,好了。我的身子自己知道,王爷不是个不明事理随意迁怒的人。是吧,皇太后?”柔柔弱弱的声音配合在浅墨苍白的毫无血色的面容让人不由的心生怜悯。
凌湘敏芙蓉面上是得体的端庄的笑意,果真具有掌权后宫,母仪天下的风范。“摄政王的脾气自小就是霸道,不依不饶,要是夫人在哀家这有所偏差,怕是这个后宫就不得安宁了。”探究的目光紧紧锁在浅墨淡淡的波澜不起的面上。
怎么?开始诉说你和凌阒然的君骑竹马来,弄床绕青梅的两厢情深了?若我真是爱慕凌阒然倒也不在意让你看看什么叫痛彻心扉,偏偏你这招用错了地方,怕是要希望落空了。
“你们先退下。”突如其来的威严的声音让浅墨有些纳闷的凝视着陡然威仪的桃色容颜,凌湘敏,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招?不得不说自来到这个异世,遇到无数的女子,娇柔的,清冷的,妖艳的,却都不如眼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