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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天下易,守天下难,这是恒古不变的真谛,去守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宝座更是难上加难。多尔滚自不会去背负一个谋朝篡位的骂名来实现自己的野心,他想到了一个绝顶的法子。”故弄玄虚的看着凌阒然幽深的双眸,这个男人终于还是动心了。确是有野心并不一定要冒险去背负千古的骂名,这个男人不是傻子。
心中剧烈的跳动,凌阒然的眼中势在必行的坚决有些松动。“什么法子?”小皇帝登基一年未到就遇到丞相的叛变,时至今日四年过去,小皇帝死在了阴谋之下,此时是自己功成的大好时机,但是当年父王封自己为永安王时就一语敲定了自己的身份。永安,永安,永保皇室安康太平,父皇是借自己之手来保全他最偏爱的儿子,逝去的嘉仁帝。毫不怀疑自己若是一意孤行的无疑是让那些食古不化的老匹夫的抵制,毕竟当年失去母妃的小皇帝可是完全依仗了他的舅舅三朝元老的尚书大人力保,遗诏祖训的嫡长子继位。何况当前,自己面临的就是和威远侯抗衡了,那个老狐狸当初把女儿送进宫为的就是有一日能入主中宫,现在湘湘的儿子是继位的第一人选,那个老匹夫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浅墨低低的笑道:“傀儡。”眼角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妖媚,像极了哄骗人进入诱惑的妖精,巧笑嫣然却又那么的冷然决绝。“是啊,培养一个傀儡皇帝,让太后下一道以皇帝年纪,交权与摄政王的旨意。那么即使是天下只会感恩颂德摄政王心怀社稷,既能掌权达到自己的私欲还能不背负任何骂名。”自己当然不会告诉他,什么叫做养虎为患,多尔滚连死后都被挫骨扬灰。
“摄政王?”凌阒然有些按耐不住激动,这个女人果然是与众不同,起初以为她是在嘲弄自己和湘湘,却道为自己引出一个如此完美的主意。自己到底还是小看了这个淡然的女人,即使明知道她突然提到这个事情,那么用心也不会单纯到哪里去,但是该死的那个故事的确是让自己动心了。如此一来,自己退一步让威远侯的孙子登基,那么他的回报就必定少不了。到时候究竟是谁掌皇权就各凭本事了。“哦?本王直接登基岂不是一劳永逸。”凌阒然一脸轻佻的斜睨着浅墨,似乎在嘲笑她的多此一举。
浅墨不以为意的嗔道:“凌王爷未免有些入戏了,浅墨不过是讲个故事,却让你以为在含沙射影。”清秀干净的脸上带上了妖娆的面具,引人不断的走进沼泽的妖精却又那么一本正经的置身事外。
凌阒然眼中含着阴鹜、嘴角的弧度显得有些僵硬。“倒是本王自作多情了。”含威似怒的话冷冷的灌进浅墨的耳中。
光洁圆润的指尖轻扬,在黑沉的俊颜前左右摇摆。布满朝霞的脸上一片的嘲弄,笑谑:“一劳永逸?凌王爷怕不是这么幼稚的人吧。师出无名本就是不利,谋朝篡位,若是成功自不用说,那么一旦败了就绝无东山再起的机会。且不说前有三朝重臣威名远扬的崔尚书,还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威远侯,这两人的固执怕是不会这么容易劝服吧。”
不易劝服?这个女人倒是了解的深入透彻,何止不易。那两个老匹夫,一个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冥顽不灵;一个是想掌权天下,野心勃勃。如同水洗的画面,朦朦胧胧,凌阒然恍如谪仙的男子全身释放出阴寒的气息,让人忍不住逃离,以免被彻骨的寒意冻伤。修长的指尖和着浅墨一戳柔顺的青丝紧紧的被捏在掌中,崔尚书、威远侯总有一天本王会把你们这两块绊脚石除去。
修理的整齐的指甲轻轻的刮在俊朗的面颊上,若有似无。“看来凌王爷的前途堪忧啊。”浅浅的声音化为一道轻柔的气息在凌阒然面上,如细小的绒毛钻进心窝。
一把擒住肆意妄为游走的指尖,盯着光洁成透明色泽的指甲。轻轻的吻上蜷缩的细柔,含糊不清的嘀咕:“能得小墨儿些话,本王也就不虚此生了。”
“凌王爷这话可真真是折煞我了。”浅墨不为所动的努力抽回被他反复舔舐的指尖,这个男人一瞬间由冷厉变得邪肆煽情实在让人有点接受不了,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在无声的抗议。
松开柔软的发丝和掌中的细腻,凌阒然面容上带着淡淡的柔软,眼光在撇过低垂着头的衾儿时,霎那如铺天盖地而来的北风,冷的让人直打哆嗦。
“衾儿,你送凌王爷出去吧,我累了想要歇息了。”浅墨不动声色的抬头看向双蝶雕花的窗棂,外面是艳阳高照的满园芬芳。
凌阒然心口咯噔一跳,这个女人脸上若隐若现的讥讽如一道闪电击中精干的身躯。这个女人永远让人摸不清心思,欲罢不能的勾起人想要她完全臣服的欲*望。
“王爷请。”衾儿娇美甜糯的嗓音说出的话却是机械般僵硬。
望着凌阒然挺得笔直的后背,浅墨无声的笑了,那样的笑渲染了满室的春暖。低下头把玩着胸前的瓷瓶,棕色双眸中流转的是琉璃的色泽,缱绻而缠绵。凌阒然,这个专门为你准备的故事,希望你满意。你始终不是多尔滚,他之所以没有问鼎宝座不是因为他畏惧背负篡位的千古骂名,而是为了那个他挚爱的女人而让步。你也不能称之为枭雄因为你不如曹操的坦诚,他可以毫不在乎的用尽一切阴谋而不惧怕世人的唾弃,所以是宁可我负天下人而休叫天下人负我的奸妄之徒却也能成其霸业。你太瞻前顾后,步步为宫,天下和名誉皆想赢得,无异于想要鱼和熊掌兼得,所以注定了你的宏图霸业是一条漫长的等待之路,而只要能把握住这样的机会逃离就是我唯一的打算。
飘零篇情动深宫
浅墨眉头紧蹙,把光洁的指尖扣在手腕处,感受着如珠滚玉盘似的脉象,尤其是无名指上触及的欢快跳动,堆积的柳眉淡淡的松开,皇天不负有心人啊。(注:脉象快而滑即为怀孕:把右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和小指顺序放在左手的手腕上,一般来讲,无名指按的地方是“寸”,中指是“关”,食指是“尺”,显然,它含有一个长度的意思,离手掌最近的是“寸”,最远的是“尺”。如果怀孕了,无名指,中指和食指三个指头都能清晰的把到跳动得很欢快的脉象,而且从“寸”至“尺”有如行云流水,依次跳来……如果“寸”的脉象跳动比其它的更明显的话呢,那怀的就是儿子,如若不然,女孩儿的机率就大得多。如果没有怀孕,那“尺”的脉象一般把不到。)
轰鸣的钟鼓声让浅墨不禁抬头仰望窗外,蔚蓝的天际悠然的飘荡着几片白色的浮云,睛朗而透明的色泽。
衾儿端着托盘走进屋,看到的就是斜躺在贵妃椅上女子的眼中荡开的涟漪,“康惠帝的登基大典已经开始了。”静静的立在榻前仔细的辨认着女子不合时宜的笑意。
浅墨偏过头,置若罔闻般欣赏着瓷釉青花纹的器皿的正四周分别是凸起的微小的虎型雕刻,其上是镶着玛瑙的眼珠,一时光彩四射。
注意到女子毫不掩饰的对托盘器皿的兴趣,衾儿诧异的扬眉,嘴中忍不住说道:“夫人难道不知道一旦敏皇贵妃之子登上那九五之座,那么她就终于如愿以偿的成为了敏皇太后,他们凌氏一族的就真正的达到了权利的顶端,与夫人才是真正的不利。”从那一日这个女子规劝王爷的一瞬这个疑惑就一直存在自己心中。
那一日,衾儿战战兢兢的跟随着那个面带寒霜的男子出去。
“她在打什么主意?”简明扼要的问话不带一丝感情的劈头盖脸而来,男子居高临下的斜睨着垂首女子的眼神冷的让她寒意自脚下一寸寸的升起。
衾儿咬着唇不敢直视凌阒然利刃般的双眸,身子下意识的后退,想要远离这样的威胁。“夫人不曾提及,今日的事奴婢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哦?”低沉的嗓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阴冷,“看来本王对你似乎太过宽松,让你忘了自己的任务。”凌阒然转身而立,修长指尖漫不经心的摩挲着玉质的龙腾扳指。
衾儿一惊,只听见沉闷的撞击声,膝盖已经重重的和冰凉僵硬的地面亲密接触了。用力的拽着手中的腰带,颤声道:“王爷开恩,夫人本就是冷情之人,这样的事又怎会轻易与衾儿吐露?”望着凌阒然霎那僵住的背影,艳丽的唇瓣轻轻的上扬。王爷,你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那个似乎断情绝爱的女子果真如此的让人不能放手吗?也许吧,那个不美的女人,却有着世间最绝美的眼睛,那样的变幻莫测,灿烂时炫若星辰,那是焚尽一切的火焰;冷珏时寒光冷冽,那是锋利无双的刀刃;淡漠时古井无波,那是涟漪不起的死寂。这个女子能演释出让两军变色的千古绝唱,能弹奏出荡气回肠的绝妙音律,这个女人还聪明的在与凌王的棋局中即使注定是败局依然可以起死回生。
“是啊,我也想知道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含笑的嗓音陡然出现在空寂的殿中,让衾儿全身紧绷,如临大故,指尖死死的扣住托盘的边沿,印出一个个深陷的痕迹。本能的想要喝出去,火光电闪之间,一道银光划过,重重的击在衾儿的胸口。
浅墨跳动的剧烈的胸口在看到风姿卓然的男子时渐渐的恢复了平静。斜斜撑起身,静静的望着黑衣劲装的高大男子,熟悉的玻璃珠似的星目,挺直的鼻梁下,小巧的菱形嘴。精致可爱的五官在背后那柄银色的镶着血色玛瑙的长剑映衬下散发出诡异的妖惑。“啸靭。”棕色的眸中划过暖意,唇瓣微张,清脆的声音如流水般泻出。一别多年这个男人依旧是一张千年不变的可爱面孔,一如初见的少年,眼角含笑,如沐春情。
衾儿不敢置信的望着浅墨清冷面容上浮现的笑痕,第一次自己见到这个女子笑得淋漓尽致的宣泄着淡淡的暖意,纯粹的不带丝毫讥讽的笑,浅浅的,印在琉璃的眼珠中,却是别样的动人心魄。若不是此时被点了穴道,自己一定会腿脚发软的瘫在地上,啸靭,那个惊世燕楼的楼主,传闻中阴狠残忍的男子会是眼前这个笑的异常灿烂的少年?
啸靭展开的笑颜在看到浅墨隆起的肚子时一顿,激动而狠绝的看着如木头般的动弹不得的蓝衣女子。“嫂夫人所受的屈辱,啸靭一定让他们加倍偿还。”如流水般的嗓音嘶哑的如恶魔降临带着地狱彻骨的森冷和寒气。轩辕城主,这就是你所谓的一切安好?我果真不该听信你的片面之词。
浅墨眼角笑意不减的叹道:“啸靭,宝宝还好么?”似乎对于男子的激动不以为意,嘴角的线条依旧保持着绝美的角度。
男子高大的身子一怔,有些僵硬的走到塌边蹲下,眼神复杂的凝视着女子清秀的容颜。指尖有些颤抖的覆上白晳的肌肤,“就是连被迫怀孕都如此的淡漠,真不知道该说你冷血还是洒脱。偏偏世上有一个那样的存在,让你牵肠挂肚。”
“啸靭你该知道除了莫离和宝宝——”粉嫩的唇瓣被轻柔却不容置疑的捂住,浅墨眸光微敛,感受着有层厚茧的指尖轻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