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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突如其来的轻笑声,清脆悦耳,却更像雪花飘舞浸入肌肤的寒冷。
作为此次闹剧的主角的浅墨打破了一方寂静,定定的凝视慕昊锦。这个男人即使是脸色陡变也丝毫不影响他那张蛊感人心的花容月貌,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披着战甲而立,倒是让有些阴柔的脸看起来增添了一份英气。
“慕侯爷,怕是记错了吧,我夫家姓莫。”冷冷的声音让慕昊锦心紧紧的缩成一团。
厉眸一扫,看着俊脸黑沉的堪比暮色的凌阒然,嘴角的痕迹越来越深,“想必凌王爷也不陌生吧。”
飘零篇曲惊四座
“夫家姓莫。”一句话惊得众人目瞪口呆。
众位征战沙场的将士为眼前的混乱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是在眼到将军冷的让人不寒而栗的面色时,纷纷垂下头暗自嘀咕。即使是千军万马的疆场上,将军都是面不改色,此时却是沉得犹如营里烧的漆黑的锅底。
“这浅墨姑娘不是将军的心上人吗?怎么慕侯爷称呼她为娘子?又蓦地还冒出个夫家?”众人眼里莫不是流转着这样的疑问。
“小墨儿,不要胡闹。”黑色的眼眸满是警告,大掌猛得扣住纤细的腰肢。
“放开。”同样沁骨的冷冷声音自粉色的唇瓣吐出,在寂静无声的火堆中异常的清晰。这个男人似乎永远不知道尊重两个字怎么写,自己明明已经清清楚楚的说过不喜欢别人的靠近,这个男人完全不当一回事。
浅墨儿,我喜欢把你抱在怀里,这样即使是冬天你的身体也不会寒凉。耳边萦绕着低低温情的话语,莫离,你看,习惯了你的温暖,我再也找不到那样的怀抱。
“嘶一一”一致的吸气,这个女人居然敢如此顶撞将军。
凌阒然感到牙齿间磨合的厉害,这个女人居然敢——
眼眸幽深一片,眼前不自觉的响起了三年前的小院,这个女子被慕昊锦挟持的场面,在被放开的一瞬间这个女人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那个江湖传闻中嗜血无情的男子。那一刻的感觉酸涩中带着刺痛,凌阒然自信的不屑,一定是因为还没有得到的原因。
瞟过慕昊锦讥讽的笑意,冷哼。慕候爷,你也不过是个被抛弃的可怜人,本王再不济也能抱得佳人归,不像你赔了夫人又丢女儿。
“浅墨姑娘,今日是将军的寿辰,您何苦扰了这份喜庆。”曹副将上前一拜,规劝道,可惜晶亮的眼里只有浓浓的威胁,仿佛浅墨再不知好歹,他不惜以下犯上。意有所指的看了看站起身的慕昊锦,“是吧,慕侯爷。”毫不客气的腔调,让慕昊锦的眉头轻蹙。
凌阒然面色不予的喝道:“曹副将,侯爷面前岂容你放肆。”唇角扯了扯,脸上的笑容有些别扭,“慕侯爷请上座。”
一句避重就轻的话,让慕昊锦心里一紧,这凌阒然是吃准了自己在他的营帐里不敢轻举妄动来抢人。面上不露声色的扬起漂亮的弧度,右手轻动,优雅至极。
被火光映的通红的耳垂被柔软覆上,“小墨儿,你最好不要忤逆本王,要不然——”凌厉的警告携着冬日的寒风灌入浅墨的耳中。
“你以为我会受你威胁?”侧脸如雕像般没有波动,不是反驳,只是明确的告诉世人威胁之于她无济于事。
“本王知道你不怕,可是这世间只要还有一个梦漪一个莫离,你就会顾及。”似狠绝似恼怒,凌阒然的脸色捉摸不定。
浅墨偏过头直直的看着恢复了军营中冷厉严肃面孔的男子,此时的他脸上坚硬的如雕刻刀下的艺术品,丝毫没有情绪的波动。心里如一块沾水的棉布缩紧一团,难道他知道了宝宝?不论是不是试探,自己都决不能自乱阵脚。“是吗?可惜你似乎只能嘴里威胁威胁我罢了。”浅棕色的眼睛始终如寒潭深邃无波,只有自己知道手心里沁出的丝丝水迹。
“那么,我们拭目以待。”凌阒然的眼里闪过一丝试探的精光,可惜女子的表情让他无迹可寻。
强硬的把浅墨拽到主座上,挑衅的精光朝慕昊锦射去。
慕昊锦没有理会,有些恍然若失的打量着浅墨。这个女人七年前以他妹夫的小妾的身份出现,他不屑一顾;这个女人服了媚药在他身下承欢,他毫无感觉;他逼她服下“噬心”时,只有报复的快感;直到她再次醒来,他唯一的印象就是薄凉,除了梦漪和那个他招来的瘟神,其余的人在她眼中都不过是陌路之人。一切开始不受控制,他会被这个女人挑起怒火,会因为她的抗拒而不甘。
凌阒然把她狠狠的拉进怀里,挡住了慕昊锦直勾勾的注视。剑眉轻挑,不冷不热的说道:“看来是本王怠慢了,让慕侯爷如此心急。来人,把舞娘带上来。”
随着曹副将的击掌声,一群彩衣的女子垂着头缓缓的出现在偌大的空旷的原野上,单薄的衣衫在素白的背景中如此突兀,如折翼的蝶放弃了徒劳的挣扎,认命的任人摆布。
“曹副将还不让她们去伺候慕侯爷,侯爷不会嫌弃我营帐中的姑娘吧。”凌阒然先声夺人。
引得周围传来一阵肆意的笑声,“慕侯爷可不能拂了将军一片美意啊!”“是啊,这些个娘们都是水嫩水嫩的。”劝说声如湘水一般朝慕昊锦涌去。
白玉的脸容铁青一片,还来不及反抗就被两个嫩黄衣裙的女子左右缠上,桃花眼一片凌厉,可惜那样美丽的容貌,妖娆的曼珠沙华吸引着女人飞蛾扑火的执着,何况是两个被军中粗鲁的将士狎玩惯了的女子,这样的艳色怎么能轻易放过。
“侯爷,奴婢给你斟酒。”光洁如玉的胳膊在慕昊锦的面前摇曳着最美的风情,偏偏被看似温和的男子狼狈的推开。
“小墨儿似乎有些幸灾乐祸啊。”凌阒然凑到浅墨白皙的脸侧,似笑非笑。
浅墨懒得搭理凌阒然的表里不一,看到慕昊锦吃瘪明明就比自己还高兴,却一脸嘲弄的看着自己。
“将军,礼部侍郎特地找来了文明四国的杂艺班子来给将军献艺。”一个蓄着浓密胡子的壮汉推开怀里的衣衫不整的女子站了起来,声大如雷。
凌阒然随意的挥挥手,曹副将就喊道:“北鹰国献艺。”
此话一出,浅墨一愣,垂下眼睑,凌阒然果然够狠啊。如此的呐喊,岂不是昭告天下,你一个东旭的王爷过寿,北鹰国就巴巴的前来祝贺,让北鹰国的脸面往哪搁?你明知道烈性如达伊在这样的侮辱前是绝不会低头的,正好有理由刁难我了吗?心猛地沉到地底,冷意颤颤。
慕昊锦的毫不留情的推开就缠上自己胳膊的软香,面上一沉,了然的看向凌阒然邪气上扬的嘴角,这个男人果真是不择手段啊。
“曹副将怎么还不见人上来?”凌阒然闲闲的问道,眼里划过满意,衬得抿合的嘴角越发的邪恶。
果然,浅墨感到一阵无奈。耳边乃至整个空寂都能听到的声音冷冷的回道:“禀将军,北鹰的贱民居然如此大胆,扰了将军和慕侯爷的兴致。”语罢,淡淡的瞥了眼直直望着火堆的浅墨,有些讥讽。
沉默的望着燃烧的热烈的柴火,泛着红色的清秀面容看不出情绪,淡淡的似要融化在妖艳的火光中。
“本侯觉得难得今日如此喜庆,实在不宜为了如此一点小事坏了心情。”慕昊锦直言不讳的说道,意味深长的看着浅墨。
墨黑的瞳孔无声冷笑,慕昊锦你倒是想在小墨儿面前当回好人,可惜本王偏偏不如你意。“小墨儿,你说该怎么办?”凌阒然低沉的嗓音状似烦恼的响起,“若是本王就这么算了,下面的诸位副将也不会同意啊。”
此言一出,慕昊锦的漂亮的桃花眼狠狠的眯起,杀意顿现,凌阒然,终有一日本侯要一并洗刷今日之辱。
低低的声音貌似轻柔,却引来了一片粗重的附和声。
“是啊,北鹰国如此藐视我东旭,决不能就这么善罢甘休。”
“对,袁副将此言不错,要让北鹰知道我东旭不是这么好说话的。”
白皙修长的骨架这么轻轻的一挥,激扬的七嘴八舌的讨论陡然停止,一致的让浅墨怀疑是不是事先经过了演练才如此的默契。
“可是,毕竟都是和小墨儿朝夕相处了一年之余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本王难为啊。”苦恼的声音萦回不断。
“是吗?倒是浅墨的不是,望凌王爷海涵。”粉色的唇瓣讥诮着扯出一道弧度,挣脱凌阒然的桎梏,扬声说道:“那么浅墨替杂艺班子给诸位陪着不是。”
众人有些犯难的看着浅墨,毕竟是将军看上的女人,将军此时的态度让人捉摸不透,就这么拒绝了唯恐得罪了她。
“这可不行,这么随便陪个不是怎么能缓了我们心头之火。”曹副将冷笑道,毫不客气的回绝。
看来凌阒然倒是养了条一心为主的忠狗,冷冽的扫过曹副将阴阳怪气的脸,嘴角的痕迹越来越深,“那么浅墨就代替杂艺班子献丑了。”
“哦?小墨儿倒是这么有心给本王祝寿,岂能拂了你的意。不过——”凌阒然不快的眯起眼,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包天的与自己杠上了。“若是在座的各位都不满意呢?”
忽略凌阒然冒着寒星的墨黑眸子,柳眉弯弯,“那么,只要诸位都满意的话,凌王爷是不是既往不咎。”
“本王说话一言九鼎,只要小墨儿能做到,明日本王就让杂艺班子的人安全离开,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我随你处置。”这个赌注太大,凌阒然一定不会放过。
“好,本王允了。”清冷的眼里满是洋洋得意,似乎已经看到那个清冷的女子臣服在自己的脚下,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只因为这个一个男人的自信,不以为纤细的浅墨能做出什么让一群粗鲁的大老爷们叫好的事情。
“我只需要借衾儿的古琴一用。”瞟了眼被一个壮汉拥在怀里面色凄惨的簌簌抖动的蓝衣女子说道,这可是衾儿主动告诉自己的。
“曹副将派人去拿。”凌阒然大方的允诺,不以为意。
浅墨盘腿端坐在棕色的古琴前,嘴角如纷飞的蝶,不断的散开,一层层醉人的迷离。
指尖轻轻一拨、一挑,流利酣畅的音符跃然飘摇,如万马奔腾的汹涌,沙场征战的凄厉。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东旭要让四方
来贺
没有女性的清脆,歌声嘶哑低沉,犹如喉咙间滚动的炙烫,豪迈不羁,笑卧疆场的快意,即使是最烈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