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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浅墨不可置否的盯着眼前明显是暴怒的狮子,心中不无怀疑,若是可怜的老大夫敢告诉他实情才是真正的不知死活。“小声一点,你吓到贝贝了?”
盛怒的容颜有一瞬间的狰狞,却在下一秒陷入空白。谁?轩辕御凛不懂明明在讨论手掌下的小生命,怎么牵扯到贝贝了?
“爹,爹爹——”颤抖的小嗓音带着惊恐的哭腔在门外响起。
轩辕御凛压下满腔杀人的暴戾,多少年了,自从浅儿生梦菡、梦贝之后,自己再也没有这样的谷欠望,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延续自己血脉的小生命却可以让自己暴跳如雷。“贝贝,什么事?”不习惯安抚的轩辕御凛,只能尽可能的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对着门栏处怯生生的小姑娘。
世人有一句话,叫做适得其反,而显然轩辕御凛把它诠释的淋漓尽致。那张冷硬的脸在戾气中扯出的弧度,看在胆小如鼠的轩辕梦贝的眼中简直就是狰狞的阎罗王的在世。
“哇哇——”小小的身子却怪异的不退反进,即使惊恐却依旧穿越过那让自己害怕的高大身躯,朝躺椅上的纤弱女子奔去。“娘,娘,贝贝怕。”小小的脸随着急速的奔跑而红润,细细的眼中滚动着水珠子,脸颊上还滑落了好几滴晶莹的液体。
挫折的望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家伙,喉结上下滚动了数次,轩辕御凛却最终无言以对。
看着有口无言的轩辕御凛,浅墨强忍着笑意,不能怪自己落井下石,而是那张无可奈何的脸谁又能把他和叱咤风云的阎都城主联系起来,此时的他不过是爱妻疼女的普通男子。“好了贝贝,爹爹不是故意的,我们原谅他好不好?”抚拍着颤抖的小背脊,浅墨对于轩辕梦贝的鼠胆无可奈何。
听话的小人抬起头,望着男子冷硬的脸,有些胆怯的眨了眨眼,仿如在疑问。
和浅儿相似的小脸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让轩辕御凛百感交集,逼着自己缓下表情。
“一蝶水晶糕。”冷不丁的稚嫩声自轩辕梦贝的嘴里溢出,还带着祈求的意味。
仿如在嘲笑自己还不如一蝶糕点的重要,轩辕御凛狠狠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眼前这个心思单纯的小娃娃绝对不是故意让自己难堪,高贵的头颅机械的点了点。
浅墨咬了咬唇才能让自己不要把笑溢出粉唇,谁能想到冷漠如御凛会如此的挫败。“贝贝来,告诉娘亲有什么事?”
一听到爹爹答应自己那甜甜亮晶晶的糕点,月牙似的幸福呈现在轩辕梦贝的脸蛋上。被水珠浸润的小嘴裂开,高兴的宣面。“苍玄哥哥回来了。”
落樱绕胭脂醉阎海深深游子归(下)
随着迈动的脚步,凌苍玄的心是满满的喜悦,尽管他的步伐依旧是不紧不慢,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口不常出现的剧烈跳动。
小小的娃娃迈着短小的腿,亦步亦趋的跟着白衣少年,敏感的小娃娃瞪着眼,盯着少年单薄的背影,小小的她不懂得那些复杂的心思,但是却可以敏锐的察觉到那清冷面具的隐隐裂痕。
跨进白玉的月牙门,凌苍玄止住了脚步。眼中映出的全是一道浅青色的身影,安静的比湖中盛开的蔓菁还要惑人,那是淡紫色的魅惑也掩不住的风华。“娘。”低的划入尘埃的呢喃,自美丽的唇瓣溢出,带着不易察觉的浓烈。
女子缓缓的转过身,嘴角温和的扬起,棕色的瞳孔深深的映衬绝尘的少年。“玄儿。”
少年抛下一向疏远冷漠的面具,疾步朝着栏杆旁的女子走去,纤细的胳膊搂着女子的肩,那张倾国的容颜轻轻的倚在女子馨香的颈窝。即使少年早已长成了翩翩儿郎,比女子高出许多,却仍旧如幼时一般,喜欢把自己靠在娘亲冰凉的肌肤上,即使带着薄凉,心中涌动着股股暖流。
怜爱的拍了拍凌苍玄的脸颊,浅墨好笑的望着撒娇的少年。
“一把年纪了还只知道撒娇”稚嫩的童音里是刻意的老成,回廊的尽头,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一脸不屑的走了过来。明明是小小的丫头,小女孩却一脸老气横生,背负着双手。
迈着可笑的八字步走来。“可耻。”冷哼声怪异的出自小小的膻口。
凌苍玄懒得理明明可爱的娃娃却一脸僵硬的轩辕梦菡,揽着浅墨的身子当着轩辕梦菡越发的亲密。“娘亲,你身子不好出来吹风。”清冷的少年褪去了冰冷的面具,对着他仰慕的母亲,只是一个乖巧的孩子。
浅墨好笑的看着轩辕梦菡气鼓鼓的小脸,她实在不明白小小的萝卜头,为什么和梦漪一般厌恶玄儿那张倾国的容颜,是的,菡儿和梦漪一样只要面对着玄儿,那些鄙视和不屑简直不需掩饰,就从可爱的小脸上一览无遗。
“你不要回来,娘亲就不需要出来吹风了。”宝蓝色衣衫的小女娃格外的坚决,小脸上完全呈现出敌人入侵的抗拒。哼,明明是男儿身,偏偏比自己的偶像梦漪姐姐还要美上三分,最重要的是他一回来就夺走了娘亲的目光。轩辕梦菡简直是越看那张妖娆的跟穆园盛开的桃花一般炫目的容颜越生气,索性恨恨的转过脸,来个眼不见为净。
“你坏。”小小的怯弱的嗓音陡然插了进来,众人的目光一致移动。
韩安苦着脸,僵直的立着如柱子一般。一双小手紧紧拽着他的长袍,小不点躲在他高大的身后探出小半个脑袋。小小的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漂亮的小姐姐要凶巴巴的呵斥给自己好吃糕点的哥哥,所以本能的发表了她的看法。
轩辕梦菡沉重的小脸裂出一道细痕破功,圆圆的眼可爱的瞪起来,意图恐吓那个看起来就跟贝贝一样的笨蛋。虽然她轩辕梦菡的目标是成为一代魔女,但是居然有人敢偏袒那个虚伪狡猾的凌狐狸,简直是让自己忍无可忍。踱步到比自己矮了不少的小娃娃面前,轩辕梦菡左右打量着瘦瘦的小家伙,嘴角弯弯的扬起,带着浓浓的嘲讽。“哟——”学着群芳楼的老鸨的尖锐嗓音,轩辕梦菡双手环胸。“居然养起了童养媳。”
四周静谧的连风动涟漪的波痕也发出微弱的动静,鸦雀无声。
“轩辕梦菡。”低沉的如阎罗王的嗓音带着隐忍的怒气陡然响起。
轩辕梦菡惊恐的缩了缩自己可爱的小脖子,试图寻找避风港,以免自己被强烈的台风扫到。可惜,虚弱的斜着小脸,目光寻向自己温柔的母亲却丝毫无意外的看到了一张冷硬中夹杂着怒意的男性面孔。虽然她决心成为大魔女,但是梦漪姐姐有燕楼做后盾,自己这个小可怜却不得不在忍辱负重的屈服在爹爹那张可怖的阎罗脸下,谁让自己技不如人呢。哀叹自己逃不脱的惩罚,轩辕梦菡不忘楚楚可怜的对着浅墨泫然泫泣,博取同情。
轩辕御凛一个轻揽挪步就把浅墨带离了凌苍白的怀抱,大掌紧致却不失温柔的把纤细的身子圈在自己怀中。不敢置信的瞪着黑眸中闪烁着无辜的轩辕梦菡,这个小魔头平日里被浅儿惯得无法无天,没想到居然敢如此没有教养。即使爱妻如命,任由着浅墨的不受世俗枷锁的洒脱,但是对于女儿的教育,轩辕御凛简直就是一个标准的卫道士,要求她们的一言一行符合大家闺秀的教条。
浅墨安抚性的握了握环住自己的大掌,不是不清楚轩辕御凛的两面性,对于自己和对于女儿截然不同的态度。但是一想到她小小的菡儿一脸理直气壮的嘲弄玄儿的样子,浅墨就忍俊不住,自己如果没有猜错,刚刚那惟妙惟肖的长长发音,绝对出自青楼老鸨,这也是御凛生气的原因。“菡儿,回屋抄两遍三字经给你爹爹认错。”那又如何?浅墨从来不认为青楼老鸨有什么值得鄙夷的,不偷不抢,即使是靠身子吃饭的青楼女子在自己眼中也比坑蒙拐骗的无赖有原则。
圆圆的眼几不可见的弯了弯,轩辕梦菡压下心中的雀跃,一本正经的垂着小脑袋。“是的娘亲。”小身子僵直着转了过去,迈着小小的短腿,离开。明眼人一眼,就能分辨出那步伐的急促,似乎被野兽追赶的大逃亡。
“浅儿。”冷冷的呼唤,波澜不起,却带着不赞同。轩辕御凛无奈的看着女子素雅的侧脸,浅儿的意思自己怎么不明白,两遍三字经不过是敷衍自己,不过是抢在自己前面“惩罚“菡儿。但是对于菡儿没大没小的举止,若是不稍加约束,只怕早把这阎都给折了半个城池了。
浅墨依靠着轩辕御凛的怀中,不轻不重的呢喃。“菡儿若是心情不好,夜里就会找我谈心。”有意无意的,那声谈心拖得长长的。自己若是不抢先开口,只怕菡儿的小手今日就得废掉了,以御凛的严肃,只怕冗长的女戒会是菡儿永久的恶梦。
坚硬的脸有一瞬间的僵直,轩辕御凛选择了沉默。浅儿一直是他的软肋,这么多年,对于菡儿自己的妥协也不在乎多这么一次了。
“玄儿。”唤着沉思的少年,浅墨怜惜的弯了弯细长的眼。“晚上来浅水居吧。陪娘亲吃顿饭。”对于那个突然出现的小女孩,浅墨也不多问,玄儿的做事有自己的分寸,并不需要自己无谓的管束。
凌苍玄选择忽视娘亲身后高大的身躯,和那搁置在纤细腰肢上的大掌。他与爹爹的共识一致,对于在娘亲生命中占据了举足轻重的轩辕御凛绝无半分好感。“当然,娘亲不说,玄儿也会前去叨扰的。”温驯如一只无害的绵羊,少年洁白美好的侧脸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黄。
“姬总管,玄宇阁收拾好了?”冷冰冰的话,如石头一般僵局。轩辕御凛与凌苍玄之间谈不上王者见王,但是也没有颇多的和颜悦色,这个少年不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玄儿,他的身后是整个东旭,但是只要他之于浅儿无害,自己也绝不会拂了浅儿的心愿。
姬曜宸收起看好戏的戏谑,毕恭毕敬的垂首。“是的,爷。属下这就伺候苍玄少爷去稍作歇息。”弯弯的眉眼,唇角丝毫看不出俊美男人的卑下,单纯的敬重而已,对于轩辕御凛这个神一般的男人,姬曜宸从来都只有尊重。
少年的脸弥漫上了灿烂的色泽,美好而虚幻。“有劳姬总管了。”
偏过头的一瞬间,真实而温暖,对着优雅的女子。“娘亲,玄儿晚上来看你。”
消瘦单薄的背影,清冷而高贵,在金黄的波韵中,折射出一道亮光。
满湖蔓菁开得迷离,紫色渲染着清幽的曲桥。
“御凛。”女子斜睨着湖中的倒影,面上带着难得的娇俏。“你今日的反应太过强烈。”
强烈吗?这样的情绪此生只能是这个女子带给自己的,认真的凝视着浅墨略显圆润的颊面,十多年自己的老去把这个女子映衬的越发的颜色娇嫩。自己要怎么告诉浅儿,在刚刚的一霎那,当那个绝尘的少年轻轻的揽着她时,那种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被带离的窒息让自己惊恐。是的,纵横四国的轩辕御凛也会惶恐不安,所有的一切只因为眼前这个从容的女子。
“御凛,此生此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