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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我默许的,阿兰你不要怪罪他们!”牧羊老者连忙打断阿兰的话。
“阿爹难道忘记了那百年前的那场惨剧,我们氐人差点被汉人灭族!”叫阿兰的少女又气哼哼插话道。
“阿爹怎会忘记,当年汉人曹操和刘备争夺天下,城门失火浴池遭殃,我们成了他们抢夺的口中肉。那夏侯渊一次性就强征我们氐谷十余万斛,害得我们无数族人活活饿死。曹操又强令我们青壮年为其开道炮灰,最后又强令氐人远离故乡,迁徙到千里之外,无数族人横死在路上,十之去其七*!”那老者想到了那伤心往事,紧紧地握住手中牧羊鞭。
“阿蕊的父亲和她的爱人阿贵就是在那场惨剧中去世,她为了要报仇雪恨,暗暗偷习那族中早已禁锢的控骨*,待我发现之时已经为时太迟,她最终成了那半人半鬼的怪物,人人谈之色变的骨魔!”老者又接着道。
“阿兰,你是我们氐人的圣女,将来总有一天会接替大巫师之位,带领白马王的子裔前行,爹爹希望你无论何时都不要被那仇恨堵住心窍,遮住了眼睛!”牧羊老者又语重心长对着少女说道,顿了顿又接着道:“我们白马氐人数虽是最少,却是使命最大的一支,受祖宗遗命,守护这白龙江源头,祖先的发源之地!我们的使命就是保护自己的族人,那晋朝王气尚在,时机尚未成熟,只是以卵击石,不过扶风氐的族人不会就这样白白死去的!”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那白云之下,由远及近急速地奔来。马上那一席白衣的氐族汉子和那全身上下无一丝杂色的白马融为了一体,马还未到身前,那马上汉子雄壮的嗓音已经传来:“族长,大巫师回来了!”
那牧羊老者和身后少女听到来人的声音,脸上乍然间绽开了笑容,轻轻一纵也跳上了两匹毫无杂色的白马,跟着那汉子飞奔,转眼间就消失在了这片牛羊群中。
林易兴奋地从那雪山中走下来,进入这片四季如春的草地中,这才发现原来这草地竟是在这四面都是雪山的山谷中,难怪是如此隐蔽。林易只觉得空气中浓郁的灵气直沁入心肺,这里虽比那青牛和驭马后裔所在的小灵天差上三分,却比那一般的名山大川要强上数倍,长时间生活在这灵气如此浓郁地方的人,即使是凡人也必定是强身健骨,身轻如燕,无疾而终。再看这条如白龙般蜿蜒曲曲的长河,从那西面最高的一处雪山峰中流下,这河水已经不能仅仅用清澈来形容,林易甚至感觉那水微微发白,如同那雪山一样颜色。
河边羊马成群,清一色如同那天边的云朵一样的颜色,林易早已馋涎欲滴很久的白马竟然这里竟然一下子出现这么多。这里隔绝与世不知道多长时间,果真是一片世外净土。
突然远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从那天边三人三骑疾驰而来,那群白马依然在悠然自得的吃着水草,丝毫无一丝惊动,看来这里的白马早已经不怕人,林易也兴奋地摸了摸那可爱的马尾,那张微也若无其事地伸出双手学着林易的动作。
片刻后,林易终于看清了这三人的长相,皆是那传统的氐族服饰。最前面那白衣老者,两鬓斑白,年龄只怕早已过了古稀,那中年汉子却是三十上下,也是一身白衣,著乌皂突骑帽,身挂一把尖刀,显得十分精壮,那妙龄少女长身小袖皮靴,像一片轻柔的云在眼前飘来飘去,清丽秀雅的脸上荡漾着春天般美丽的笑容。这三人都是十分好奇地看着林易和张微二人,但是那老者却是露出一丝怒意,不知道是何原因。
“大巫师!”那老者和中年汉子连忙下马对着骨魔行礼道。
“师父!”那妙龄少女也跟着喊道。
林易再看那骨魔,那黑袍之中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副白马脸面具。看来她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那张脸无法见人。难怪这骨魔经常变换身体,这些人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只怕就是凭着那标志性的黑袍和马脸面具。
那骨魔简单和他们打个招呼,和众人一起回到那部落中。一路上遇到的氐人原来越多,除了恭敬地向着骨魔行礼外,剩下就是如同珍惜动物一般看着林易和张微二人,林易却是无所谓,仍由他们观赏,那张微却被看得面红耳赤,很不好意思。
半个时辰后,林易终于到了山脚下的部落中,这部落却是不大,只有一百多人左右,男性却是个个彪悍,女性却是个个婀娜多姿,风情万种,真是很难想象那骨魔竟然曾经也是这群人中的一员。这些人十分崇尚白色,服饰和帐篷等皆为白色,那怪他们自称为白马氐人。
林易再看部落不远处,却有两个更小的部落,每个却只有十多个人,一样的服饰和发型,却是一个却是青色,一个全是赤色,看来这应是氐族人中的青氐和赤氐。
那骨魔到了部落后,就不管了林易二人,消失不见。这群氐人却是十分热情好客,经过那刚开始好奇的眼光外,丝毫不拿林易和张微当外人看待。每顿都是新鲜的马奶、羊肉和油饼,除了被关在那一处山洞中不能人身自由外,林易却渐渐喜欢了这里。
第八十三章 饼中夹讯条 自有救兵至
林易不知道那骨魔究竟所谋何事,只怕是一时半刻,他和张微都要待在这矮小的山洞内。那张微已经对逃走失去绝望,这地方如此隐蔽,而那骨魔一路上又如此小心谨慎,家中长辈如何寻得她。
张微虽然依旧默不作声,心情十分沉重,只是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对林易的表情却是温和了很多,有时候林易对她客气的照顾,她还会回以感激的表情。除了那男女之间的一点尴尬外,林易知道她为什么对他如此冷淡,他和她虽然有数面之缘,并且又对她二哥有救命之恩,只是无奈他在她的心中印象太差,因为和其师门那捆妖索的争端,一开始就留下了纨绔无赖的形象,不过这还都算只是量的改变,后来因为知道其竟然是那恶贯满盈的*的弟子,自古正魔不两立,这才对他有了根本上的改变。
那*的名声如此之臭,只有粘上一点点,只怕这辈子就再也洗不干净了,林易却也不想争论什么。以这骨魔的心狠手辣,他不知道还能活下来多久。
“吃饭了!”
又到了吃饭时间,洞外送饭的叫声已经传来。林易却见今日送饭的却是个童子,年龄看上去不过十二三岁,小脸通红,只是走路说话之间,有意无意之间却显得很老成的样子。这几次送饭的一直是个氐族老阿妈,不知道今日怎么突然换成了童子,看来这几日太忙,妇人忙不过来,只能叫她孩子送饭过来了。
那童子正是贪玩的年纪,把饭从那从铁门中送进去,无一刻停留就跑出去玩耍了,林易本想从这孩子嘴中挖出一点消息,看来也没指望了。
林易打开那竹篮,和往日一般无二,马奶、羊肉和大饼,只是奇怪的是今日却早已被分成了两份,往日却是混在一起。每日他自是占了大头,因此也毫不犹豫地挑了那份大的,小份递给了张微。
他现在虽可以数日不吃不喝,但还达不到辟谷的境界,况且这里的食物虽是很常见,却不知道其中加了什么调料,不仅十分美味可口,林易甚至感觉每次食用后体内都有种十分饥渴感,看来却不是一般凡物,林易自是来者不拒。那张微也是吃的干干净净。
“咯嘣……”
林易正兴奋地撕下一块羊肉大口嚼了起来,这还不满足,又是咬下一口大饼,只觉嘴中好像突然咬到什么东西,磕的牙齿微微发麻。
他连忙拿出那大饼一看,却见那饼中间的夹缝中竟然有一块硬物,他连忙偷偷拿出,原来竟是一个麻布条,打开一看隐约有蝇头小字显现,顺着那昏暗的光线下,林易略一扫视,就认出了是——“后日辰时,白马洞下!”四字。
看那张微依然面色不惊,看来她应该没吃到这麻布条。林易只能装作若无其事,一口气吃进肚内。只是心中却是久久不能平静!这究竟是谁要救他出去,难道是东宫亲军护卫?这不可能,他们虽是精挑细选,以一当十,但毕竟都是凡人,不可能跟踪到这地方。难道是葛洪、许逊和郭璞他们?他们虽也是修真者,但实力太弱,连林易都不如。这骨魔实力之强,根本不是他们可以想象得到,他们即使发现骨魔的痕迹,也不能这般自寻死路。林易一一排除。
难道是那张微的父亲已经找来?林易突然若有所悟!只是阴差阳错,这消息确是让他知道了。林易暗中想告诉那张微这消息,几次却又欲言又止。那骨魔竟然如此放心大胆地把他们放在这牢洞内,他们一切所作所为必逃不过她的耳目。他们两人竟然被这捆妖索系为一体,暂时跟本无法分开,竟然他知道,也就算是那张微也就知道了。看来这来人却是十分会算计,难怪他不担心林易会吃到这麻布条。
……
“阿叔,这二人是我从雍州所带来,他们对我有重要用处,但这次祭祀白马神又必须由我来主持,但我又不可能把他们放在外面,正好准备所去之地又路过这里,这才迫不得已把他们带来!”那骨魔对着那牧羊老者道,声音虽是温和了三分,但声音中依然有股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阿蕊,阿叔并不是怪你,只是这地方作为我们氐人的祖庭,发源之地,二千年来,我们白马氐人作为白马神的后裔,世代守候这里,从来没有外人踏入这一片土地!这其中规矩你应该比我清楚,竟然他们是活着踏入这片土地,按照白马神的旨意,他们就是我们的座上宾,祭祀白马神之时他们必须参加,祖训如此!”那老者也是据理力争道。
“阿叔放心好了!祖训我自然会遵守,这两人他们除了没有自由外,自是族中最好的食物招待。既然带他们来了,早已准备让他们参加大典,他们既然不是白马神的后裔子民,难道还会担心白马神会选上他们!”骨魔接着道,顿了顿又十分兴奋地道:“那扶风氐族人此次却没有白死,此次我已经带来了数瓶龙魂之气,又毁坏了那汉家一处龙脉之地,只要我以这龙魂之气祭祀白马神,白马神必然会显灵,不管他选中哪一支族人,这天下王气必然从那汉家转移到我们氐家儿郎之上,从此这天下之主只怕就是我们氐家的了!”
“阿爹,阿贵,你们总算可以安息了!”那骨魔又喃喃自语道。
“这……阿蕊这么多年,你牺牲太多,为何还如此耿耿于怀,那汉家已经做了天下之主数千年,你又何必执着于此!只怕从此又是生灵涂炭,只怕稍有不慎,我们氐家全族都会有灭门之灾啊!”那老者又是欲言又止道。
骨魔早已明白了其心意,顿了顿又是坚定道:“无论如何,作为白马神的守护者,我都不会让族人白白流血的!”
“但是这却是最好的机会,若是不拼一下,赌一赌,又怎知道结果!只怕从此以后再无机会!回去叫兰儿好好准备啊,按照祖训,白马神选中的人,圣女必须要嫁于他!无论白马神选中何人,我们都要集中全族之力,祝他早日登上大宝,保佑我氐族世代为天下之主!”那骨魔最后已经对老者下了逐客令,话音一落,已经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