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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的,如同一个人,无论男女,要想健康,体内阴阳要平衡,与周围环境的阴阳也要平衡,达至‘和’的状态,才拥有身心的愉悦,环境的融洽。
心静如水,状若莲花开。无论外界怎样变换,时刻保持内心的清亮,面对这不能用非黑即白描绘的现实世界,用智慧,用包容,涤自己和他人的浊,扬自己和他人的清,哪怕人间正道是沧桑,耐心给些时间,水以它无声的沉淀告诉我们:最公正的答案;一定会在某个时刻呈现。
因此和那大道一样,我们不再仅仅是用眼、口、耳、鼻、手亲近水,而是用——我们的心。用心体会水的阴阳之美、阴阳之道。”林易接着善时的话也侃侃而谈,这些都是这一年来他修炼的一些经验凝华。众人皆是如同醍醐灌顶,豁然开朗一般。林易的修为是远过于他们,自是对这道的理解更是在他们之上。
第一百四十一章 南风往事
“一阴一阳之谓道,偏阴偏阳之谓疾!”善渊是若有所悟道。林易亲自传授他那双修之道,因此自是十分看重他。他的修为也是早早起在这兄弟七人中的最前头,只是这半年来,他们所习的修为都是突飞猛进,而他却都是一直踏步不前。这是他终于明白了这其中的原因,那淫后只怕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
善地等七人,终于见到了林易,自是兴奋无比,把这一年来的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是全部都告诉了林易。特别是那善渊把这久别重逢,林易也是十分兴奋,当年自己精挑细选的这几人,果真是没有让他失望。一时是群龙无首,他们却能井井有条,没有乱了自身的阵脚。
“你们能隐忍自己的情绪,一心是求学论道,这果真是个好法子!”林易对这几人赞叹道。这几人在长安五里坡被那些骷髅尸毒所伤后,被葛洪祛除尸毒后,就把这几人送至了这洛阳城中这处民宅暗中养伤。只是林易突然失踪,这几人突然没有了联系。
洛阳城内外,早已传出这太子殿下驾崩的消息。林易只怕这几人做出行刺贾后一党的傻事,看来这几人是比他想象中成熟多了。
“看你们的修为不仅没有落下,而且还增加了不少,看来你们没有少吃苦,葛洪传授于你们的导引之术丝毫没有落下!”林易又对众人鼓励道。看那修为最高的善地,只怕离那小成的境界只怕就差最后捅破那一层纸了,这几人现在的联击,只怕是圆满境界的修士也有一战之力。只是那善渊,面色却是沉闷了不少,这修为更是没有多少长进,看来迫于那淫后威逼之下,他真是受了不少折磨。
林易只所以不惜舍得让善渊去如此般不堪羞辱。打入这淫后身边为内应,除了是力所能及地取得她的信任,得到他们的机密消息外,还有重要一件事,连这善渊他自己都不知道,那就是要证明这淫后是否是传说中的那样。此时眼见这善渊竟是如此沧桑,他有种不好的预感,那淫后真是不是表面那么简单,看来这故事只会更加精彩了。他的脑海中又回荡其了那一年前,多方打探而来的消息。
贾充的结发之妻李婉。是曹魏王朝的中书李丰之女。李婉出自名门,姿容俊俏,端庄贤淑,能文善诗。她与贾充恩恩爱爱,感情甚笃,生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长女名荃,后嫁于齐王司马攸为妻,次女名浚。也是嫁入名门。不意人有旦夕祸福,天有阴晴圆缺。一次偶然的事件,拆散了这对恩爱夫妻。
魏嘉平六年(254年),曹魏第三任皇帝曹芳忍受不了大将军司马师的专横跋扈。决定奋起反击,他密召中书令李丰、太常夏侯玄、光禄大夫张缉谋议,密谋除掉司马师。只可惜是计谋尚未实施,血诏就被搜出。李丰等人便被司马师捕获,三人当即被腰斩,司马师还下令灭其三族。李婉作为李丰之女亦当处死。但由于她是贾充之妻,而贾充乃司马师的心腹,在贾充苦苦哀求下,司马师才下令赦她一死,发配边疆。
消息传来,夫妻抱头痛哭,恋恋难舍。临别前夕,夫妻俩你一句我一句,作了三首联句诗:
室中是阿谁?叹息声正悲。(贾公)
叹息亦何为?但恐大义亏。(李夫人)
大义同胶漆,匪石心不移。(贾公)
人谁不虑终?日月有合离。(李夫人)
我心子所达,子心我亦知。(贾公)
若能不食言,与君同所宜。(李夫人)
当李婉被武士押往边疆后,贾充那信誓旦旦的“匪石心不移”很快就移动了,匆匆与那身材矮胖、满脸横肉的城阳太守郭配之女郭槐成了亲。再婚的喜悦使他早把李婉抛到了九霄云外。
贾充他年过三旬,膝下尚无儿子,夫妻俩常往寺庙烧香拜佛,祈求送子娘娘早日赐予贵子。郭槐很快就身怀六甲,喜得贾充眉开眼笑,精神焕发。
就在郭槐分娩的前夕,贾充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突然,窗外一阵南风吹了过来,随着风势,一只怪兽从窗口闯进房来,只见这怪兽浑身油亮的黑毛闪闪发光,瞪着一双蓝森森的眼睛,张牙舞爪地直向妻子郭槐扑去……
贾充惊得一声大叫:“来人啊,救人,救人哇!”
他这一咋唬,把郭槐惊醒了,忙问道:“老爷,你怎么啦?”
贾充睁开带着血丝的双眼,见妻子就躺在榻上,方知是南柯一梦。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魂不定地说:“爱妻没事就好,适才梦见一头黑毛怪兽,直向你扑去,把我吓醒了,这恐怕是个不祥之兆。”
“黑毛怪兽?那一定是头黑熊。相士说‘熊黑主生贵子’,这可是个吉兆,你就安心睡吧”这郭槐却也是个能言善道之辈,短短几句就被这梦魇说成了好事。谁说这黑毛怪兽就一定是黑熊,也可能是黑驴、黑马呢。只是这郭槐话未说完,忽地感到腹中阵阵作痛。
“快,快去叫稳婆来,夫人要生了!”贾充慌忙下榻,对着小人急忙道。顿时,众人应声而至,忙着烧水、熬汤、端盆,准备为夫人接生。
贾充等候在房门外,从晚等到早,又从早上候到下午,只听得房内传来阵阵揪心的叫唤声。贾老爷心慌意乱,想到昨夜的恶梦,更是心急如焚,浑身冒着冷汗。他跑进后堂的神龛前,跪求神灵:“无论是男是女,只求保佑爱妻平安无事。”
好不容易盼到了辰牌时分,婴儿呱呱落地的哭声传了过来,贾充悬在心里的一块石头方才落地。他高兴得热泪盈眶,向神龛前拜了三拜,呼道:“感谢神灵,我贾某有儿子啦!”爬起身来,急步冲进内室。
“恭喜大人……”接生婆料理着床褥上的婴儿,冲着急迫的贾公道。
“是男?是女?”
“恭喜大人喜得千金。”
“千金?”贾充一下怔住了。
嘴巴灵巧,见多识广的接生婆笑嘻嘻地说:“大人。这可是位极不寻常的奇女哇!老身接生十余载,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不用倒头击足就会哭,生下来眼睛就会自然睁。您瞧,这漂亮的小脸,跟夫人几乎是一模一样,日后也定会大富大贵。”
贾充在高燃的烛光下,向婴儿的脸上望去,心不由一沉,哪是什么漂亮的小脸。皮肤青黑,丑陋的面容酷似其母。那婴儿仿佛知道是自己父亲在看她一般,居然一下止住了啼哭,眯缝的眼中闪着两星黑黑的亮光,脸上显出似笑非笑的神色。贾充居然一下喜欢上了这新生的女儿,重赏了接生婆。他记住了这一天:曹魏甘露元年(256年)五月丙午日。
郭槐和贾充一样,也坚信这次生下来的必是男孩,准备的全是男孩子的服饰,新生的女儿也就每日穿着男装。府中人都称她为“南风公子。”
这“南风”就是这女公子的芳名。贾充想到她出生那天晚上梦见南风一刮,黑熊随风而至,为应此吉兆,故而名南风。
南风周岁之日。贾府是高搭彩棚,广集宾客。人们在宴席上猜拳行令,兴高采烈之时,门口佣人来到贾充席前禀报:“有一道人。自称东州山人,求见老爷。”
这东州山人,这正是那名扬四海的天相家孙炎。孙炎。三国时期著名经学家。字叔然,乐安(今山东广饶)人。受业于郑玄;时人称为“东州大儒”。他一向是闲云野鹤,想不到竟也是入京了,贾充是正盼望着他来哩。贾充连忙立命:“快快有请。”
不一会儿,孙炎随着家仆飘然而至,只见他身材六尺开外,年逾花甲,面如古铜,鼻正口方,蓄着三绺短髯,很有一派飘然出世之态。
贾充急忙离座相迎,将他迎入后堂,命人献上茶点。孙炎笑道:“山人可不是来喝茶的,一抵京城,就闻大人喜得贵子,特意赶来讨杯喜酒喝。同时嘛,特来瞧瞧贵公子。”
“好哇,贾某早就盼望着先生来京了。先生一抵京就来寒舍,贾某可感激不尽哇。”贾充一面命人速备酒宴,一面命乳母抱南风出来。
当孙炎一看到这一身男装的小南风时,顿时显出惊讶的表情,端详了一会儿,捋着银须缓缓言道:“这位公子黑古溜秋,面貌虽不出众,然其命相嘛——深不可测,深不可测啊!只可惜……”贾充见孙炎欲言又止,亲自将南风抱过来,命乳母、仆人全都退去,急切地催问道:“先生但说无妨,因何可惜!”
孙炎这才笑着,凑近贾充低声道:“可惜是位公子,若是位千金女儿身,将来则可君临天下。他既是个男儿,日后也少不了高官厚禄。此事只能您知我知,天机不可泄也。”贾充高兴极了:“不瞒先生说,我这南风确实是个女儿身。”
“哦!”孙炎闻言大惊,纳头便拜,爬起身来,两手一拱:“山人告辞!”返身就走。贾充愣住了,待他转过神来,赶出门时,早已不见孙炎的身影了。经过此事之后,这贾南风虽是女儿身,这贾充郭槐夫妻两人却是越发看重此女。
郭槐在家中的专横跋扈,唯我独尊,致使贾府阴盛阳衰。母亲发号施令,父亲处于绝对服从的地位,这种家庭环境在贾南风的心灵深处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一般来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可这位南风小姐,长得又矮又胖。腰粗腿短,活像一截木墩、石柱。野马似的长脸上布满了雀斑,右眼长眉后的一块疤痕连胭脂也盖不住,无论怎样梳妆打扮,都令人感到她像个黑煞。
她那性格儿,就连她母亲郭槐都说她没个女孩儿样,凡是一般女孩儿家喜欢的她都不喜欢。描花刺绣,飞针走线之类简直与她无缘,对争强斗胜,抛头露面的事却是蛮有兴致。她常爬到花园的假山上去自称为王,命家僮侍女向她朝拜,谁动作稍慢,她就挥起皮鞭狠狠地抽打过来。
有一次,她在责打家僮时。母亲郭槐见到了,却没有训斥她,只是摇头叹息:“一个女孩儿家与下人如此打打闹闹,成何体统?”
贾南风却不以为然地说:“妈,女孩儿家又怎么样?我日后一定要让天下人都向我朝拜!就像汉时的吕后一般!”
父亲板起面孔一通呵斥:“一个女孩儿家岂可如此疯言疯语?快回闺房去!”
贾充虽声色俱厉地训斥女儿,可他打内心喜欢女儿这股子野劲。10多年前那位天相家孙炎为南风相面的情景又浮现眼前:自从听了相士的预言之后,贾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