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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双寿一招失手,围观的众人都是大吃一惊,各拿兵器,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然而洪双寿能够统领阴阳教众人,并非浪得虚名,一招失利,立即大呼道:“大家看见没有,他连咱们的师傅、教主都杀了,可见他这十几天之中肯定得到了什么妖功,现在不杀了他,将来必定为他所害。大家还等什么,和我一道杀了他!”说毕,重新拾起地狱魔刀。
众人被洪双寿一说,觉得很有道理,这个人上山时,什么武功都不会,现在居然连师傅都能杀,这不是妖功是什么。原来还有很多人不相信他会杀了师傅,现在见到了他的武功,就都相信了。于是众人红了眼睛,各亮兵器,击向高玉泉不同的部位。
高玉泉手里的是一把短剑,又抱着白灵儿,现在又面对这么多人的攻击,按说胜算的把握极小,可是他并没有害怕,因为他手里握的是祖传的宝剑,削铁如泥。众人的兵器如潮水般刺来。高玉泉弹身一旋,所有人的兵器都被他的短剑削断。众人手里的兵器突然轻了,都是一愣,高玉泉弹身从众人头上踩过,跳出了包围圈,落在很远的地方。
洪双寿带着众人还想去追,但是高玉泉放下白灵儿,大义凛然地道:“各位今天非要逼我高玉泉于死地吗?师傅的死疑点重重,非要赖在我的头上吗?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你们非要咄咄逼人?”
对于他的质询,这些道士还真不好回答,只得呆在当地,不敢上前。
洪双寿喝道:“就是你杀了师傅,你罪大恶极,我们都是亲眼所见,你是逃不掉的!”
高玉泉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各位道友,如果你们黑白不分,就别怪我高玉泉不讲情面。实话告诉你们,杀死师傅的就是大师兄洪双寿,只有他那柄地狱魔刀才能杀得了师傅。各位在阴阳界山呆的时间应该比我长,想必也知道阴阳教的一些事情,就凭我想要杀师傅那也是不可能的。”
只见那封扬走上前道:“你这个杀人凶手,休要狡辩,分明是你趁师傅不备,下毒毒倒了师傅,然后用剑杀死师傅的,刚才有人检查了伤口,分明是剑伤,大师兄用的是刀,又怎么能刺出剑伤呢?”
洪双寿又道:“其实你到界山来是有目的的,你是朝廷的叛贼,总想找机会夺得界山,为你的反叛做打算。可惜你千算万算,没有想到我们会发现你的秘密吧。你这个叛国贼子,弑师小人,难道还想逃出界山,为所欲为吗?”
此前洪双寿又说高玉泉是官府的人,现在又说他是国家的叛贼。对于洪双寿来说,怎样扳倒高玉泉就怎样说,反正这些道士都是他的人了,也不在乎这些人有什么疑问。
高玉泉知道他们这是在恶意陷害,已达到他们统治界山的目的。其实自从他上山时起,山上的人都已被洪双寿收买或控制,只等师傅百年之后,洪双寿自然接管阴阳教。谁知来了他高玉泉,更可怕的是,高玉泉在短短几个月内就得到了九曲羊红。谁得了九曲羊红谁就是界山的主人,洪双寿岂能拱手服从高玉泉,于是他不得不闹事,暗地里杀死师傅,又嫁祸于高玉泉,这真是一箭双雕之计。
高玉泉环顾四周,山上的人都对他怒目而视,想要辩解不但于事无补,反而招致更多的人反感。于是哈哈笑道:“你们栽赃陷害,简直脸都不红。好吧,洪双寿,有胆的你放马过来,别以为我会怕你!”
话音刚落,就听得有马叫的声音,高玉泉回头一看,只见那铁浮桥上正走过来一大队人马,前后足有四五百人,都是士兵打扮,领头的铁盔铁甲,长着浓浓的虬髯,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正急急地赶了过来。
高玉泉脸色变了道:“洪双寿,你勾结官府……”
洪双寿冷笑道:“胡说,这里本就是官府管辖下的,他们要来捉拿叛国贼子,我有什么办法!”
几乎是一夜只间,高玉泉就面临四面楚歌的境地,虽然他有点害怕,但他知道生死已在此一搏了,他抓住白灵儿的手道:“灵儿,待会儿厮杀混乱之时,你去找于菲菲,求顾大哥帮你。顾大哥是个好人,他会帮你的!”
白灵儿道:“不,你在那儿,我就到那儿,我不要找什么顾大哥……”
高玉泉推了她一把,道:“别闹了,灵儿,只有你安全了,我才会没事。”###第五十九章 神奇特设营
白灵儿见那队官兵已过了铁浮桥,走到大平台,在这重重包围之下,高玉泉是万难逃脱的,她就是再笨也知道这是高玉泉让她逃走的无奈之语。于是眼泪就出来道:“玉泉,不要赶我走,除了你,我就没有亲人了,就是死,也要让我们两人共同面对,我不能够没有你而活下去!玉泉……”
高玉泉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容颜,想到此生此世遭受的种种苦难,不禁一股戾傲之气油然而生:难道这一辈子竟连一个女孩子都保护不了,做人还有什么意义?大丈夫生于世间,当顶天立地,管它风吹雨打,我自手握苍穹……
他想必,拿出师傅留给他的那一片九曲羊红,猛地用绿水剑将自己的另一个肾脏划开,迅速地把九曲羊红植入进去。那九曲羊红见血就入,立即包住了他的肾脏,高玉泉感到一阵刺痛,差点晕倒。
白灵儿忽然见他用剑刺自己,吓了一跳,以为他要自寻短见,面色都变了,忙呼道:“玉泉,你怎么能这样……”她忙用手扶住他。
高玉泉记得师傅第一次给他植入九曲羊红的时候,伤口很快就好的,也没有流多少血,说明九曲羊红有很好的自我修复功能,正因为此,他才敢于在危急之时给自己植入九曲羊红。他看着花容失色的白灵儿道:“没事的,灵儿,我一定要救你出去!”说着,又将她揽入怀中道:“你双手抱着我,咱们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白灵儿点了一下头道:“好,咱们生一起生,死一起死!此生此世,永不分离!”
高玉泉听到她的话,似乎有一股暖流涌入心间,刚才植入九曲羊红的刺痛立即消失了,伤口也似乎好了起来。
穿盔甲的将军已经带兵围住了高玉泉,那人下了马看了看高玉泉哈哈笑道:“不错,就是他,弟兄们,杀了他,张巡抚可是重重有赏。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啊,张巡抚训练我们特设营,那是呕心沥血,此次任务只准成功,没有失败。”
士兵们以刀点地,大呼道:“请雷将军放心,定杀了高玉泉,为张巡抚除此大害……”
这些声音在夜晚放出来,回绕着整个山谷,有种气壮山河的气概。这一切似乎注定了这一个晚上将是一个不平常的夜晚。
高玉泉心里知道,这特设营都是武功高强的士兵组成,可以说这些人都是万里挑一的好手,乃是张巡抚的心腹卫队,江南兵道中精英中的精英。张煌易将他们调来捉拿高玉泉,可见那次苏喇将军的失手给张煌易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所以不惜一切代价致高玉泉于死地。
但是高玉泉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张煌易派特设营过来,难道他们早就掌握了阴阳界山的一切动静?
高玉泉现在并不怕死,他体内有两片九曲羊红,功力是成倍地上涨,他已经感觉到了体内真气在各个穴道间流走游动,全身暖烘烘的,急需要发泄才能释放多余的能量。于是一手揽着白灵儿,一手提着绿水剑对那位雷将军道:“好吧,看来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们不一定能杀得了我,还是叫他张煌易小心一点,我迟早要取他的人头替我父母报仇的。”
那个雷将军哈哈笑了,在他的眼里,特设营出手,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更何况是这么一个未成年的弱书生,便道:“小子,你还是省点力气到地府和阎王爷说吧,啊哈哈哈,今天你的人头,我雷某是取定了。”说毕,一挥手,顿时有十几个士兵各拿大刀一字型摆开,同时出刀,向高玉泉杀来。
在雷将军的眼里,对付高玉泉,这十几个人就够了,他心里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张煌易偏要让他带这么多人来。
那十几个士兵同时攻上,刀刀都对准了高玉泉的要害。
高玉泉迎面而上,一个旋身,绿水剑已出手,他虽然是短剑,却速度奇快,这十几个士兵武功也算是不弱,但在他的一剑之下,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自己的胸口都中了一剑,血水汩汩地喷涌而出。于是这十几个士兵连哼都未哼一声就倒地死了。
当然高玉泉这一招既狠又准,他痛恨官府杀了他的父母,对这些士兵可没什么好感情,所以下手毫不留情。
白灵儿见他杀人,虽然害怕,但在这种境地之下,心灵也早已麻木,只盼着自己和高玉泉能够平安出去。
那个雷将军见高玉泉露出这一手,大惊失色,这十几个人就是遇见绝顶的武林高手,最起码也能抵挡一两招,怎么被对方只一招就全杀死了?顿时,高傲的气焰一落千丈,这才知道苏喇失手,张煌易震惊的真正原因。于是提高警惕大吼一声:“妈的巴子,摆阵!”
一声令下,那四百多人唰啦啦散开,只听得一阵脚步声响,士兵们三三两两,有规有矩地排列在高玉泉四周,这是一个狙杀大阵,是对付最凶猛的敌人的。
这时的大平台四周被道士们点满了火把,照得如白天般明亮。高玉泉环顾四周,只见这些士兵以高玉泉为核心分成很多圆,最靠近高玉泉的圆有三组人,每组三人,以三角形方式排列,外面一组也是每组三人,却有六祖,再外面是三十六组,……以此类推一直向外。组与组之间像闹钟的齿轮一样交互穿插,这就好像一个天衣无缝的大网一样,将高玉泉牢牢地网在中央。
士兵们各自拿刀,神情专注,眼睛死死地盯着高玉泉的一举一动。阴阳界山的那些道士们也个个伸长了脖子,这种酣斗的场面估计他们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而洪双寿和封扬则冷冷地朝高玉泉看,也许在他们的心中,高玉泉这次是必死无疑了。
高玉泉的脊背也有点发冷,因为他知道这种阵法太过微妙,就像闹钟一样,闹钟里的齿轮一旦转动,就会带动钟面上的时针和分针,而一旦这个阵的圆动起来,必定带动内部的人无止境地向他厮杀,目前还不知道这个阵的契机在哪里,契机就是他最厉害的杀手点指向所在。不了解阵的契机别说破阵,就是一出招立即就会被制。
高玉泉眼光流动,看向了雷将军。雷将军神色凝重,手里拿着阵旗,眼光却落在高玉泉左肋薄弱处。高玉泉心想,这个雷将军太过阴险,知道我左手抱着白灵儿,左肋空虚,就首先攻击这儿,不过这也难不倒我。
心下还在想,雷将军挥动彩旗,士兵组成的各个圆圈开始转动起来,有的圈顺时针转,有的圈逆时针转。果然转了一圈,内圈三组有一组举刀同时击向高玉泉的右肩,而另外两组同时刀击向高玉泉的左肋。
高玉泉知道,击右肩的动作虽快,却是虚招,击左肋的才是狠命的杀招。于是身子凌空弹起双腿踩向击右肩的三个人,腿击出,他的身子横在空中,头伸向击左肋的两组六人,说时迟,那时快,他右手一挥,绿水剑划出,顿时血光数道,击左肋的六人全部被割断咽喉而死。而同时他的腿已击中击右肩的三人,三人中招,猛地后退跌倒,差点撞到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