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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忠跟着太子身后在那儿轻声说道:“殿下,臣琢磨过了,如今这两桩事情,似乎都对殿下很不利,鱼肚传书还可以假借别人有所居心,这太子妃假怀孕的消息,恐怕此刻圣上已经大发雷霆了。”
太子满身怒气无处可发泄,只好压着怒火问道:“本宫当然知道,可是那你说怎么办?”
那幕僚斟酌着说道:“臣以为,不能让太子妃继续拖累着殿下了,殿下这个时候一定要极力撇清关系,证明这件事与殿下没有任何关系。”
太子皱着眉,“什么意思?”
“殿下,你可以上书圣上,就说太子妃欺君罔上,罪无可恕,请愿休书一封,把她休了,以平圣怒啊!”
这话说完,太子也是愣了愣,他倒是真没想过要休妻,毕竟太子妃虽然无德,但是平日里也算听话,没出过什么大错误,他有些于心不忍,“这,也有些太早了吧?”
邓忠急忙道:“不不,臣以为现在最是时候,皇上正等着殿下你的反应呢,这时候一定要表示自己的清白无辜,而休了太子妃正好可以表达出殿下的清白和决心,顺便也可以表个忠心不是么。”
太子细细想了想,最后道:“罢了,就这么做吧。”
所以第二日,那封请求休妻的奏章就被送到了当今圣上的面前。
圣上狠狠把那封太子亲自呈上来要求休了太子妃的奏折狠狠摔倒了地上。
一边的大太监总管立刻上前安慰道:“皇上注意龙体啊,何苦如此置气。”
皇上死死捏着手中的笔杆,气得差点没有掀桌,“置气?他是我辛苦培养的太子,朕能不生气?结果到头来却是这个样子!仅仅因为这点事就要休了与他结发共枕的太子妃,如此薄情,如何担得了天下!”
李公公急忙捡起地上的折子,倒了杯茶给皇上压惊,“万岁爷啊,这个也不能只怪太子殿下,肯定是身边他的那些幕僚的意思,太子殿下本身是不是那么薄情的人,万岁爷你心里最清楚了。”
皇上重重拍了下桌子,怒道:“我就是知道这一点,我才更气!他作为一国的储君,这么容易被撺掇,以后如何担当大任?”
这句话说完,李公公倒是不说话了。
皇帝抿着眉,忽然悠悠说了句,“毓敏这孩子,终究还是扶持不到家啊。”
李公公吓了一跳,感情皇上是起了改立太子的心?他急忙说道:“万岁爷,臣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这件事虽然你想了很多年了,可是臣以为是万万使不得呀。”
皇帝双手捏着太阳穴,“朕知道的。”
太子是一国之根本,不立嫡长无益于国之稳固人心之安定。
这就是这么多年,皇帝一直没有跟换太子的原因,虽然他已经不满意太子很多年了。
“朕只是失望罢了。”
最近是多事之秋,皇帝也在头疼,下头的人自然也是头疼的,比如温卿候。
谢凌霜正头疼药怎么抓到那个逃走的御医问出是谁指示他假造太子妃怀孕的事,可是查无所踪。
那人就像是人间消失了一样。
就在这个关头,他曾经最宝贝的女儿回来了。
谢即鹿回来后第一件事,竟然不是关心她最近去哪里了,好不好,而是想让她凭借她的聪明才智帮他想想对策。
可是谢即鹿显然不打算理他,她只是到了谢凌霜的房间冷冷和他找了一个招呼。
这让谢凌霜很火大,也很有挫败感如今这侯府凋零,连自己的女儿都这么对自己冷嘲热讽?
他语气带着温怒看着谢即鹿,“这么久不回来,就学会了如此傲慢无礼?”
谢即鹿冷笑两声,随手抓过一个茶杯喝了口茶,“我只是来看你的死期,何须礼貌?”
这开门见山的对白,让谢凌霜愤怒不已,他忽然狠狠一拍桌,“你娘死了,你就像是没娘养没娘教的了?滚。”
谢即鹿则是把手中喝干的茶杯一下子掷在地上,然后一脸冷情得看着谢凌霜,“我娘就是被你害死的,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这么说话?”
谢凌霜脸色微变,“你说什么?”
谢即鹿却不动,在那儿盯着他,仿佛用看死人的眼神一样看着他,“父亲,你有没有发现,你的死期就要到了,马上就要去陪母亲了。”
“谢即鹿,你是不是疯了?给我滚出去,别再进侯府。”谢凌霜被谢即鹿这样看着,竟然生出一丝心虚,他用力看着谢即鹿,不让自己露出疲惫的神情。
可是谢即鹿的目光似乎早就看透了他那脆弱膨胀的外表,直刺入他那虚伪的外壳中,她道:“父亲,别装了,你装了一辈子,累不累?事到临头还装什么?”
谢凌霜怕死怕得要死,一提到死就浑身像被扎了一样,他冷冷说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谢即鹿笑得一脸灿烂,充满怜悯地看着谢凌霜,“爹爹,你的死期差不多了呢。”
话音一落,“啪”的一声,谢凌霜用尽所有力气一巴掌拍在了谢即鹿的脸上。谢即鹿只觉得脸颊疼到死,然后几滴血就从嘴角留下了。
谢凌霜只觉得气血倒流,那个令他骄傲的女儿,那个聪慧无双的女儿,要是知道她会把她的智慧都用来坑自己爹,他早该把她掐死在襁褓中。
谢即鹿忽然起身,对着谢凌霜毕恭毕敬得鞠了一躬,“感谢你把我生出来,不过我们下辈子再见吧,爹爹。”
说完她就跑出了侯府,因为她已经预见这个侯府最后败落的结局。
谢即鹿没有跑远,她捂着红肿的脸,隔着几条街走到了沈无虞的府邸门口,她本想趁着沈无虞不在的时候,进去看看他的母亲。
毕竟沈府的人都认得她,她想进去一般都是没人会拦着的。
可是她站在门口的时候,看到了提着东西走进去的谢瑜。
谢瑜顺手还拿了点吃的东西递给守门的守卫,笑道:“小哥,你们辛苦了。”
这依然一副未来女主人的模样。
她似乎带着一些刚刚做好的妆品,哼着小曲正准备进去,而那些守卫也没有问她直接开门就给她进去了。
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谢即鹿就不想进去了,她忽然有些犯恶心,然后便头也不回就走了。
只怪自己犯贱,那日在悬崖上他都已经与自己为敌了,却不愿意相信她的话,宁可相信钟灵兮那贱人,谢即鹿忽然发现自己的真心不如喂狗。
此生不想再做他想,只要给母亲复完仇即可。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要完结了~~好寂寞呐~~~~!!!
☆、太子的秘密
但是这个秋天,注定是太子的多事之秋。
短短一个月后,又爆发了一桩事情,把太子直接推到了风口浪尖。
燕京一家妆铺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夜之间起了大火,而那店铺旁边的就是太子在燕京的别庄。
太子的别庄被烧到之后,所有人赶紧灭火,但是在灭完火之后,竟然被众人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太子燕京别庄下方竟然被烧出了一个大窟窿,里面藏着巨大的宝藏。
按照上面刻着的名字来看,赫然是当初钟寐留下的那批“钟氏财宝”!
可是,这明明是散落至民间的财富,这是当初温卿侯亲自宣布的,为何会出现在太子的别庄这下,这和之前流传的流言鱼肚传书,说是太子害死的大状师钟寐又有什么联系吗?
可是太子私自藏匿这些宝藏的目的是什么呢?
太子在得知这件事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冲到乾清殿门口长跪不起以示清白,表示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是别人陷害的,自己和钟寐的死也没有任何瓜葛。
而此刻乾清殿大门紧闭,皇帝和德妃正坐在里面,那刺眼的阳光一丝都没有漏到乾清殿里来。
德妃叹了口气,替皇帝斟了一杯茶,带了安抚的口吻说道:“皇上,太子跪了很久了,皇上真的不打算让他起来了吗?”
皇帝没吭声,依旧坐于龙椅之上,翻阅着手中的参本。
德妃见皇帝始终没有反应,心中越发怜惜起太子了,太子从小没了母后,一手一脚都是她带大的,虽然谈不上母子情深,但是也是有感情的。
德妃提着长长的宫裙,忽然就在皇帝面前跪了下来,她隐忍着泪水幽幽道:“皇上,皇上怎么忍心,太子是皇上的骨肉啊,那些风言风语皇上听听就算了,何必当真呢,而且太子贵为一国的太子,根本不需要从在谋逆之心,这从道理上根本讲不通啊,所以钟寐的那份财富,臣妾认为定是有人想要陷害太子于不义。”
皇帝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更是死气沉沉,甚至对德妃的跪拜也熟视无睹,他道:“起来吧,你再跪,也免不了他的过错。”
德妃一惊,她茫然抬头看去,“皇上的意思是?”
“朕早就知道了,他把钟寐的巨额财富全部藏在别庄下面,只不过朕一直秘而不发是因为还没有查清楚他和钟寐的死有什么关系,他又是怎么弄到这笔财富的。”
“什么……”德妃一脸不可置信,“太子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身为一国储君还缺什么?为何需要这些东西……”
皇帝忽然略带沉吟地闭上眼,满脸惆怅,“大约是因为他想防着朕,又或者是因为恨朕一剑刺穿了他的母妃。”
德妃连忙起来扶着皇帝,“当年皇上也是被假消息欺骗了,误以为文瑞皇后帮助她亲兄长参与叛变谋逆,一怒之下赐死了皇后,可是事后真相大白皇上也表达了忏悔,还封了文瑞皇后的皇后之位,至今没有封过第二位皇后,并且还立了文瑞皇后的长子为太子,这些都表现了皇上的大度和仁德,太子应该心怀感激怎么可能还恨皇上呢,防着皇上更是无从谈起……”
皇帝言语间仅限疲惫,“心还感激?他心知肚明朕一点都不喜欢他,朕立他为太子其实很大原因是因为朕对他母后的愧疚,他也知道朕虽然对小七不闻不问,但是朕心里是最喜欢小七的,这些年朕不闻不问小七也无非是为了保护小七。这些,太子心里都清楚的很,至于皇后的事,是朕的亏欠,但是他显然至今无法释怀地恨着朕,不然也不会私藏钟寐的万贯家财。”
“皇上最喜欢七殿下,是因为秦川王最像皇上,可是这并不代表皇上有过要废太子的心,太子怎么能……”
“朕确实曾经从未想过废太子,朕对他母亲的愧疚,可以让他一世安枕无忧,但是显然他不是这么认为的。”
德妃有些犹豫地朝着门外看去,虽然殿门紧闭,但是她还是可以想象出那个常年脸色惨白的太子,跪在店门前苍白的样子,她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猜测道:“皇上说这句话,难道意思是……”
皇帝挥了挥手,“不急,朕还没把这件事查清楚,朕之前之所以秘而不问他别庄私藏钟寐万贯家财的事,就是想给他留点颜面在多观察一下,可是如今显然有人等得不耐烦了,急着把他推到风口浪尖逼着朕做选择,朕早已派人去彻查此事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德妃还是有些没有回过神,在那儿喃喃道:“皇上,不可置信,太子竟然编造钟寐宝藏一事来掩盖他获得的连成财富,这……这真的是要谋逆啊……”
一语说完,皇帝并没有回答,而是陷入了更深的沉思中,他道:“你去把他带走吧,跪再久朕也不会见的 。”
***
太子回到东宫之后,又遇到了那个邓忠。
那个邓忠看着太子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