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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瑜一惊,连忙摸着自己的脸问道:“这是什么,就是玉簪花棒吗”
“你说呢?”钟灵兮好整以暇地看着谢瑜的脸,然后轻柔地将妆粉在她脸上推开。
谢瑜笑嘻嘻说道:“灵儿真厉害,可是我摸起来这妆粉怎么和那些铅华粉做出来的没什么区别?”
钟灵兮用手敲了敲谢瑜的脑门,“看起来没区别,用一段时间你就知道区别了。”
铅华粉做出来的妆粉只有涂上去的时候能看,洗了之后皮肤上毛孔会变得很大,而且还会使肌肤干燥和暗淡,这个玉簪花棒是用茉莉花种子做的,茉莉花有美容养颜功效的,可以改善面色暗哑无光,洗了之后皮肤也一样耐看。
谢瑜不说话,捧着这玉簪花棒当宝贝,钟灵兮又把野蔷薇纯露拿出来说道:“涂妆粉之前抹一些纯露为好,这个放在这儿,没事可以涂一下。”
谢瑜如获至宝,赶紧把这些东西藏到了床底下,然后捶着钟灵兮的背说道:“灵儿真好。”
其实钟灵兮到并非为了给谢瑜才做的这些妆品,她也是为了试手,但是苦于没有材料,既然谢瑜能够弄到材料,她就拿来试手了。
即使重生了,她对化妆的热爱依旧没有改变,不知道这一世何时才能拥有一间自己的妆铺,做自己喜欢的妆品然后卖出去,为别人盘头整面,把自己对化妆的见解都表达出来。
只是不知道,何时才能实现这个愿望。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晋江zheng的地雷~~~
☆、品妆会
在这个民以妆为天的时代,“品妆会”便是一年一度非常盛大的一个宴会。
全国各地所有妆苑的妆使都会聚集到一个地方,每个妆苑都会把自己这一年中最拿手的一件妆品拿出来,交由大家来品鉴。
所以“品妆会”某种意义上,也可以意味着是妆苑的脸面。
今年的“品妆会”将在咸阳妆苑举行,整个咸阳都因为这件事而沸腾了。
当然,作为妆苑的妆奴们是无法走出妆苑大门的,外面的世界尽管再怎么好奇,也只能道听途说。
钟灵兮站在一堵雕花镂空的石墙下,正看着水塘里的鲤鱼一阵一阵地跳跃着,却始终没有越过“龙门”。
谢瑜找了钟灵兮半日,发现钟灵兮还在如此闲情逸致地看鱼,急忙跑来说道:“姑奶奶啊,为了品妆会整个妆苑都忙翻了,你还在这里看鱼!”
钟灵兮耷拉着脑袋有点昏昏欲睡的样子,她道:“她们忙他她们的,我看我的。”
谢瑜索性蹲在钟灵兮的旁边,“那好啊,一人一天磨四十条铅棒,你要是不磨就等着今晚宋侍妆不让你睡觉把。”
谢瑜看到钟灵兮还是不为所动,索性蹲下来陪她聊天,“其实今年也不算特别忙,毕竟今年主持的妆使是白妆使,白妆使那个性子你知道的,特别温和,算是我们妆苑最受爱戴的一个妆使了。”
品妆会上,每一个妆苑都要派一位妆使出来,让这位妆使出一个妆品,这个妆品就代表了这一年这个妆苑所选出的妆品,然后全国各地的妆苑把选出的妆品放在一起争奇斗艳,当然还有商铺参与其中。
今年作为主场,咸阳妆苑自然比往年要更加重视,必须摘得头筹,所以苑长特别选出了白妆使来出妆品,白妆使是苑长的徒弟,制妆水平高超,所以大家都觉得今年咸阳妆苑摘头筹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钟灵兮知道自然不是那么简单的了,因为之前宋英娥曾经透漏妆苑遗失了一张价值千万两银子的胭脂方子,若是没有猜错,应该就是这位白妆使的那张方子。
所以今年的品妆会,怕是又要掀起巨大的波折了。
谢瑜看到钟灵兮在发呆,便继续和她说道:“今年白妆使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尚品,不过以白妆使一贯的水平来看,定是拔得头筹了。”
钟灵兮扭头看她,“白妆使技术很高?”
“这是当然,她可是妆苑长的徒弟耶!”
钟灵兮没说话,而是盯着湖面继续发呆,不管是多么高超的做妆技巧,和姐姐还是无法比拟的,姐姐的成功不仅有她自身超高的天赋,也有钟灵兮作为二十一世界顶尖化妆师的一些提点和点拨,所以钟寐在这个朝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她融合了古代和现代的化妆技术,是空前绝后的一人。
谢瑜看到钟灵兮一直发呆,就站起身来,拍了拍身后的灰说道:“算了,你继续发呆吧,我先去忙了。”
然后就一溜烟的走了,钟灵兮依旧是蹲在荷塘边发呆。
而此时,在白妆使白玫的寒香殿上,正是乌云密布一筹莫展。
寒香殿的梅花已经悉数落尽,而绵延数里的则是开不败的满园扶桑。
从这个殿中可以看出其主人的品味,清幽淡雅,与世无争。
一片素色的寒香殿中,一袭绿衣总是格外耀眼。
霍绿袖徘徊在梅花殿的雕花梨花窗前,看得出即使一身水绿色鲜亮的她,此刻心情也并不佳。
白玫温了一盏茶,撩袖斟满一杯,然后目光盈盈柔情地看着窗前的霍绿袖说道:“师姐,来喝一杯热茶润润口吧。”
霍绿袖一身英姿勃发,如不是女儿身,怕是也会是一个万人迷一样的人物,她挥袖一拍栏杆,语气凛然,“师妹抱歉了,至今没有找到那张方子的线索。”
白玫无奈摇了摇头,然后伸手撑住自己的额头说道:“此事本就不管师姐的事,如今这般我也认命了,天命如此,那就交由天命吧。”
霍绿袖眼中散着冷冷的寒光,“不到最后一刻我绝对不认命,要是被我查到是哪个不要脸的东西偷了你的方子,我一定撕碎她的胸膛。”
白玫话语中也带着几分绝望之色,“也罢,反正先用备用的胭脂方子吧,那张方子……可能与我本就无缘。”
霍绿袖眼中有着几丝精光,她紧紧皱着眉目视前方,“可是备用的方子毕竟不是本来的,你真的不记得你原来方子上的内容了么?”
白玫吐了口气,眉宇间有些抑郁,那优雅清淡的面容此刻更显惆怅,“那方子我写了整整两年,上面有七七四十九种材料,以及每一种材料要放多少用量,我确实无法精确的把每一个都记下来,现在这张备用的也是按照那张遗失的方子的大概记忆写成的,但是肯定是不同的。”
霍绿袖也是闭上眼摇了摇头,一只手死死抓着窗框,“要是被妆苑东面那几个人知道了,怕是又要接机挑拨师妹了。”
“师姐是说别的妆使吗?这也没办法,是我不好自己犯了错就要承担。”
霍绿袖死死握住拳头,“究竟是哪个贱人……”
作者有话要说:
☆、展露的心思
敬亭之中,空无一人。
这座妆苑内专门用来关押思过妆奴以及妆客的地方,环境其实分外清幽。
展露一个人坐在水榭之中,而原本应该只有她一人的地方,却多了一个人。
没错,田掌柜正坐在她的对面。
展露心尖就要提到嗓子眼了,她整日提心吊胆地过着日子,总觉得三个月后她就要被张凤岚丢到乱葬去了。
张凤岚要她死,而陆紫君不会保她。
真要命,自从她和那个叫林灵的妆奴杠上之后,她怎么一直都在倒霉。
如今唯一能救她的就只有她手里偷来的那张胭脂方子了。
这方子,可是价值连城的!
有了钱,她还怕从这里溜不出去?有钱就可以打通一切!
但是她的表叔刘僵是一定不会帮她出的,她只能另想法子。
田掌柜看着天色不早,撸了撸袖子说道:“不早了,我不能呆太久,怕是会被发现。”
然后田掌柜作势要走。
展露冷瞥一眼姗姗说道:“现在都忙着品妆会的事,谁有空来管你和我。”
田掌柜在妆苑做事几十年了,性子自然已经被磨出了那副沉稳和处变不惊,眼光也异常毒辣,他说:“那张方子,我建议你不要在上面动脑子,除非刘僵愿意帮你,不然你可能会引火烧身。”
“刘僵现在就是不愿意,我只能自己想办法出了那方子,只有出了那方子我才有钱,有了钱我就能从这儿逃出去了,不然三个月后我就是等死!”
展露可不想死在妆苑里,那些死在妆苑里的人难道还少吗?她那么多年看到了多少?
她绝对不要成为那些孤魂中的一个!
田掌柜摇了摇头,“此事我帮不得你,因为你会引火烧生,如果我借你一把力,那到时候等于也会烧到我的身上,所以你另寻高明吧。”
展露见田掌柜要走,心下就急了,她立刻拦着他,表情也忽然娇媚了许多,语气带着一丝柔软和媚态,仿佛一个出水芙蓉一般的少女说道:“律哥哥,你不能就这么眼真真看着我死啊。”
她的语气软糯中带着一丝咬人的回忆,会把人有意无意带入一些过去的回忆中。
刚才,她惊慌之中喊出了田掌柜的名字,田掌柜虽然大她近两轮的岁数,但是展露当初进妆苑为了当上侍妆不择手段之时,曾经爬过田掌柜的床。
虽然待她成为了侍妆之后,两人的关系就只变成了合作和利益关系,但是毕竟曾经还是亲密过一段时日。
田掌柜一时恍惚想起曾经,那是近十年前,展露还是一个小姑娘的时候,也曾这样柔软天真过,想到从前,田掌柜也免不了一时心软,叹了口气道:“也罢,我不会帮你,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一个人,那个人想必会收你的方子,但是至于你要怎么联系上他和他谈什么,你自己去想办法,我就说到这里。”
展露咬着嘴唇看到田掌柜决绝的样子,知道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便道:“也罢,那你就告诉我吧,我自己去想办法。”
田掌柜转头看着展露,他的眉目中多了一丝温柔,那个十年前还拉扯着他袖子的小姑娘现在早已面目全非了,他道:“城东有一个富甲商人叫袁丁,他对妆品一直非常追求,应该也开得起你想要的价格,我话到这里了,但是我还是觉得外人毕竟不安全,怕你……”
展露眼神一道凶狠的光芒闪过,她盯着田掌柜,那是一种利用完之后的冷漠,刚才眼中的温情全然转瞬不见了,如今她眼中的田掌柜,就是一个不肯帮他的恶人。
她转身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我别无选择了,我必须要从这里出去。”
然后就再也没有去理会田掌柜,毅然决然地走开了。
田掌柜看着她的背影,不禁念叨着,“妆苑呐,真是一个大染缸,让出尘的人更加清幽,让贪婪的人更加利益熏心。”
作者有话要说:
☆、妆使议会
一年一度的品妆会,繁盛而火热,人流不息,华灯不灭。
一大清早,妆苑里就是小妆奴们各种奔波的身影。
而在咸阳妆苑最正中的丹心殿内,檀香正烧的旺盛。
丹心殿一直以来都是主持大事宜的地方,也是咸阳妆苑内最庄重和幽深的地方,一般只有在宴请四方和会见重要客人的时候才会用到。
丹心殿今日却一改往日的死气如烟,平添了几分生气。
大殿内轻纱凌波,斑驳的阳光零星洒落,暖风窜入室内,一不小心就吹散了烛台上的烛灰。
八位妆使汇集在丹心殿内,为了今日的品妆会议论着种种事宜。
陆紫君摇着小扇子,一脸不满意这丹心殿内的熏香,她自制的香品可比这耐闻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