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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振也在为保卫自己的手指而战,李敬寒孩子气发作的时候,往往也是他事后回忆中的快乐,记忆里的某一部分在重叠,那丝丝缕缕如云絮般隐藏在心底至深处的甜蜜,他慢慢在夜深人醒时独自回味。
[振哥,]李敬寒得手后,咬着他的手指摇头晃脑,笑得象只偷食的小狼,[你要记得买礼物送我,今年你要是再忘了,我可一定要好好惩罚你。我要先去准备几样情趣用品,到时候……呵呵……你千万不要忘了啊。]
[礼物?……你……真是……想要什么礼物?]秀振显然是又忘了,听着他后面的话不但面上红了,连耳垂也染上了粉色。
[看来我不提醒你,你是一定又忘了的。你猜猜我想要什么?猜错了我一样要罚你。]李敬寒说着已愤愤不平地在他虎口上重重咬了一口。
[哎哟,不要咬人……这也太不公平了,我买什么你都可以不承认的。]秀振故意呼痛,笑道:[谁忘了,还有三四个月时间,你就急着要礼物。那你也猜猜我想要什么?猜错了我也罚你。]
[好啊,一言为定。]李敬寒一口应承,毫不示弱,[我们在一起快七年了,也算是老夫老妻了,真不敢相信。振哥,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你是我的,你当时在骂人,样子很凶,可你的眼神让我一下子就陷了进去,我当时就想一定要把你抱到我的床上。]
秀振拧眉在笑了起来:[你这话说了好多次了,越听越觉得你是个无赖。]
[我说了这么多遍,你从来都没相信过。你那天穿着暗条纹的沉色西装,灰色衬衫,领带是灰蓝小格子的,头发比现在长,很飘逸,脸色冷冷的,眉眼横横的,却怎样看都象在勾引人。]李敬寒手指在他眉梢细细描画。
[胡说,谁在勾引人。]这是每次说起来,秀振最不能忍受的。[你那时才几岁,我会去勾引你。]
[我是比较早熟的那种,呵呵,振哥,你是在勾引人,而且连我这种小孩子都不放过。]李敬寒啄着他的唇,不容他反驳,[反正在我眼里,你一举一动都是在勾引人,你就是不动,眼珠子也不老实。]
[嗯,你对我的第一观感就是这样?]秀振始终想不起李敬寒描述的场景,李敬寒和他说过那是六年多前的一个傍晚,地点是在青晋的一个半山别墅里。他记得自己在那一段时间脾气不太好,时常骂人,可搜寻了多次记忆库他还是找不出和李敬寒初次见面的景象。按敬寒的说法,他当时是从英国的寄宿学校回来,在别墅的楼梯上看到秀振在责骂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别墅里是中央空调控制的,那汉子却紧张的满额汗水乱冒,手脚不知该如何摆放。
[是啊,我当时还翻了你一个白眼,你却狠狠回了我更毒辣的两眼。吓得我立刻在心中发毒誓,不把你抱上床我就不姓李。]李敬寒吃吃地笑着,[不过你真得好难接近,我在你面前晃来晃去晃了那么久,你连眼角都不多望几眼。]
这些秀振倒是记得的,青晋老大的三公子,从国外回来,每天在他做事的地方时进时出,和几个小弟聊天聊得天昏地暗,他看到就烦,哪里还有好脸色给他看。
[你那时是个花花公子型的混混,典型的二世祖。]秀振半眯着眼看着他,敬寒这些年来的变化真大,除了身形脸庞,在他身上几乎找不到当年的影子了。
[啊——你这样看我!我可是有型又有好身手的帅哥,否则怎幺抱得到你!]李敬寒对望着他的黑深深的眸子,道:[振哥,我是真得喜欢你,那些日子我每天想你想得发狂,满脑子是你,我若是得不到你我一定会疯掉的,振哥……]他唇覆盖在秀振的唇上,舌尖努力想撬开他的牙齿。
秀振贝齿微开一缝,回应着他。
[振哥……我是真得喜欢你……真得……]
[嗯……]
[不管我做了什么……都是喜欢你……振哥……]
[嗯……]秀振眼睛猛然睁开,推开他道:[敬寒,住口,不要再说了。]
车子拐了个[之]字型的大弯,然后轻微颠了一下,再向前几分钟就要到住处了。
李敬寒停止了亲热的动作,整理着头发衣着,向窗外看着,道:[振哥,你生气我也不后悔,在那之前,我也不知幻想了多少我们首次欢爱的浪漫,可……]
可……那根本不是欢爱……,秀振没有说话,默默深吸了一口气,明知自己不想再记得那一天,为何还要每年记念?!
车子停了下来,李敬寒拖着他的手下了车。
[振哥,你相信我……]雪白的大床上,两人交叠在一起,李敬寒温柔的抱着秀振,[我不会负你的……]
[嗯……]秀振低声呻吟着:[嗯……]
上午十点半左右,办公的繁忙时间。
新地亚集团是青晋的业务三部,他们主要处理集团的石油生意,早已披上了合法的外衣,而为之工作的大多数职员并不知道他们是青晋的一部分。这三个月来,石油的价钱一直在大幅度波动中不断攀升,新地亚不但没亏,还净赚了数千万,在宽大的办公室内数十台电脑前忙碌着的都可谓是业内的精英。
[老赵,你的快件,刚收到的快递,今天是你生日啊。]保安送上来一个小小的包裹,包装纸贴着一个起舞的小娃,上面写着生日快乐。
[啊——是啊是啊,我差点都忘了,是谁这么有心!]老赵拆开包装,里面是精美的礼盒,[好漂亮啊,里面是什么?]几个同事笑着,老赵兴奋的按下盒盖上的小钮。
[崩——轰]一声巨响,惨叫声响起,火光中烟雾迷漫,到处是惊惶失措的面孔和断肢残臂。
[本台最新消息,位处市中心区的新地亚集团于十五分钟前遭遇了邮包炸弹的袭击,到目前为止,还有部分火势未得到控制,消防队和警署现封锁现场在抢救伤员,据刚从事发现场逃出来的新地亚职员叙述,炸弹威力极大,已有多人死伤。本台已有多名记者赶往现场,会为您为详细追踪报道。]
李敬寒站在电视前看播报,他在事发后一分钟就得到了消息。
[现在媒体的动作真是快,他们报得比我们自己还清楚。]他盯着视屏上每隔五分钟就滚动播出一次的新地亚邮件炸弹事件,叽嘲地说。
[看来是高强度的地狱猎手塑形炸弹。]
秀振道,二十克地狱猎手就可炸毁一辆大巴,但这种塑形炸弹绝不是一般黑市上可买得到的。
苏厉点点头,他对枪弹炸药一向极有兴趣,[能用地狱猎手来袭击新地亚,来头一定不小,小帮小派的游兵散勇恐怕连听都没听到它的名字。]他扭头疑虑难决地对李敬寒道:[难道是同荷?]
[嗯,为何怀疑是他们?]李敬寒道。
[直觉。]苏厉搔了搔头,[他前儿遇见我们时,一脸挑衅的模样,谁看到老大您不笑脸相迎,恭恭敬敬,只有他胆敢这样,能说没可能吗?]
[是有可能,但对我笑脸相迎,恭恭敬敬的人,未必就不会干这种事。]李敬寒道,[嗯,同荷的可能性是大些。嗯,振哥,你觉得呢?会不会是崔道安做的?]
这时电视又开始插播新闻:[本台最新消息,消防员在新地亚爆炸现场共发现了七具尸体,另有十七人受伤,其中七人轻伤,六人伤势较重,另有四人危殆,已全部送医院检查抢救中。]
[崔道安?是有可能,如果是他做的,如果他手上有这种炸药,这个城市就不会太平了。]秀振脸色沉郁。
[崔道安!倘若真是他做的,我倒不得不佩服他了。这般大张旗鼓得公开挑战警署,真是勇气可嘉。]李敬寒看着电视画面里还在冒着烟的新地亚,愤愤地说道。
[警署也会把目光聚集在我们身上。]秀振道。
青晋的历史在警署并不是秘密,相信有不少人一直在暗中调查,他们只是拿不到足够的证据,以法律的名字把青晋连根拔掉。李敬寒的车子被炸方才数日,新地亚事件又接踵而来,虽然不一定是同一帮人所为,对青晋构成的冲击波已越来越大。这种事件若是再发生,那帮早就虎视眈眈盯着青晋,想取而代之的大小帮派也会勇力倍增,乘机参杂其间兴风作浪。
李敬寒站在窗口,远眺着这个城市,目光渐沉渐冷。
[先找到崔道安,我要搞清楚是不是他干的。]他下令道。
崔道安更有这种不顾一切,妄所欲为的可能性,已在这里生根立脚的利益集团,做这种案件就只有三种可能,一是孤注一掷,二是相信绝对不会被人查出,三就是查出也不怕,但下这种命令的人相信不是大脑有问题就是干脆是个白痴。他李敬寒可以指使枪手去杀人放火,可以挑起两帮大规模的械斗,死的人可能更多,但他自问还没有胆量于白天在市中心把某大型金融公司整个炸掉。
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两下,秀振没有动,五分钟后他进入冼手间。
[不是你干的!?]这是他的判断,也是希望。
[你出来……我告诉你……]崔道安笑道:[我在看A片,身子热着呢,一定让你爽翻天。]
[混蛋!]秀振低吼了一声。
[啧啧,秀振,你这叫声真性感,我更想干你了。呵呵,李敬寒一定不敢让你一个人出来了!唉,可惜啊可惜,身边跟着一大堆保镖,如何尽兴呢?]崔道安很开心:[秀振,这儿的火烧得太旺,我计划找个凉快的地方去渡假,陪我去如何?]
秀振顿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低声道:[你要钱?]
[知我者,唯有你秀振啊。去开一个新帐号,把钱放进去,在世界各大城市都可以取的。我会再找你,走之前我要见你一面。]崔道安笑道:[我想干你!]
秀振按断通话,随即又播通另一个:[林哥,91487613,这是他刚才的卡号,你查他人现在在哪,相信他已不会再用这个号码。]
[好,有机会,我就动手了?]
[嗯?]邮箱里的东西——秀振迟疑了一下,[留他一口气,我有话问他。]
秀振出来,李敬寒正满脸不快地挂断电话。
[任凯的电话,说有事要和我面谈。]他示意苏厉去准备车子,走近秀振身边揽着他的肩道:[你在这等我。]
[任凯?]秀振怔了一下,[有说什么事吗?和炸弹的事有关?]
[他向我保证这事和他无关。]李敬寒冷笑,是不是他干的,任凯都不用这么快出来否认的,任凯岂不明白这一点,
[我倒没想到他会这么快跳出来。]他看着秀振在他唇上亲了亲,道:[不要担心。]
[不要我和你一块去?]秀振确是有些担心。
[他就是想干掉我,也不会选这个时机。]李敬寒磨擦着他的唇,[警署一定有点子跟着我呢。总部有你守着,我才放心。]
人在江湖飘 第五章
秀振目送李敬寒离去,趴在桌上看了一会电脑报表,焦燥让不安在胸中扩散,任凯此刻约见敬寒,要谈什么事呢?谈炸弹?秀振怀疑,谈这个的目的也应是为了崔道安。当年,任凯和崔道安的感情很好,可以说是交情极铁的好兄弟。任凯对他则是从来没有好脸色,瞅他的眼神更是哪个白痴都看得出的不屑和轻蔑。
他一定会顺势扯上我,把我说得怎一个贱字了得?他恨我的程度可比恨崔道安强多了,秀振不着意地叹了口气。